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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惊梦-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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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推推江铎:“要不要出去走走?”

    江铎摇头。

    聂萱无所谓,自个儿挪到沙发看电视去。

    聂东留在桌上和岳海喝酒。

    江铎默不作声地静坐在旁边吃菜。

    “老太太怎么能这样……我也是没办法啊!”岳海喝得面红耳赤,对着聂东掏心挖肺:“自从出了那件事,我他妈两头不是人,许永龄隔三差五就开骂,许芳龄也没给过好脸色,现在连老太太都这么说……我到底欠谁了我?!”

    聂东微叹:“是,你也不容易。”

    正聊着,江铎貌似无意地开口,问:“许亦欢呢?她现在好吗?”

    岳海搭住聂东的肩,醉醺醺地摇头晃脑:“她好得很,在家待了一年,后来勉强考了个大学,跑到北方读书去了。”

    江铎屏住呼吸,手指紧攥着筷子,心脏重重敲砸。

    聂东说:“那孩子也挺可怜的。”

    岳海摆手:“还行吧,听说交了个不错的男朋友,已经同居了,感情挺好的。”

    冬日暖阳斜照,聂萱百无聊赖抬眸望去,只见江铎侧脸低垂,面色紧绷,一双漆黑的眼睛静若深潭,薄唇抿起,冷若冰霜。

    午后村庄静谧安逸,岳海醉酒,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聂东带岳琴出门散步,沈老太把聂萱叫到屋里,笑拉着她的手,说:“我们家一大堆糟心事,让你和你爸爸看笑话了,千万别介意啊。”

    “没事,外婆,我们现在也算一家人啦,”聂萱大喇喇的反将老人揽住:“虽然我爸和岳阿姨没有结婚,但他们一直生活在一起,和夫妻也没什么差别不是吗?”

    沈老太听着高兴,愈发笑得欢喜:“要这么说,我觉得还可以亲上加亲,干脆你嫁到我们家好了呀!”

    聂萱瞪圆眼睛张口结舌:“哎呀,外婆,您又乱开我玩笑……”

    沈老太瞧她脸红,似有小女儿羞涩的姿态,心里笃定了几分,小声问:“萱萱,你老实说,到底喜不喜欢我们家江铎?”

    聂萱抬手摸摸鼻子,两扇浓密的睫毛眨啊眨:“我和江铎……就是好朋友嘛。”

    “你嫌弃他眼睛看不见吗?”

    “……当然没有!”聂萱立刻否认,接着手足无措:“唉,外婆您别问了,怪别扭的……”

    沈老太笑得合不拢嘴:“好好好,我不添乱就是,你们年轻人自己看着办吧。”

    聂萱走出房间,院子里小鸡崽们嘤嘤直叫,堂屋传来岳海的打呼声,屋檐下,江铎躺在他外婆的摇椅里闭目养神,也不知有没有睡着。

    聂萱想了想,端起小木凳挪过去坐在旁边陪他一起晒太阳,明媚光线洒满周身,静谧悠闲,可真舒服。

    聂萱托着下巴转头看江铎,大约看了半分钟,有些困,她悄悄依偎上前,头枕着摇椅扶手,闭上眼睛打起瞌睡。

    沈老太出来撞见这一幕,满心欢喜,不动声色地慢慢走开。

    年后没多久开学,回到清安泽阳,聂萱倒有好一阵子没有见过江铎。某日听他们法学院的人聊起,说他这学期隔三差五缺课,整天不见人影,也不知怎么回事。

    “听班导说,请了病假,好像在看眼睛。”“不会吧?”另一人讶异:“他都失明几年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又要去治了?”

    说着纷纷望向聂萱:“萱萱和他这么熟,肯定知道的,快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嘛。”

    “……”

    聂萱压根儿什么也不知道,她惊讶极了,如果江铎要看眼睛,家里怎么会一点儿动静都没有?难道他自己私下悄悄去的吗?可当年正是因为眼睛治不好他才进盲校的呀,怎么毫无预兆的又开始折腾起来?

    “人家看病而已,你们好奇心也太重了吧?”聂萱嫌他们八卦,没有理睬,转头给江铎打电话,那边没有接,后来也没有回。

    第二天下午没课,她去江铎租住的公寓敲门,里面半晌不见动静,她便用沈老太给的备用钥匙开门进去,屋内空无一人,一股中药味迎面扑来,她皱眉放下包,看见茶几上摆着几个碗,里面黑糊糊的也不知是什么东西,怪吓人。聂萱满脸嫌恶,赶紧收到水槽洗净,接着挽起袖子整理客厅,打扫卫生。

    江铎从外面回来,还没进门就听见电视节目的声响,他一愣,下意识提起盲杖:“谁在里面?”

    聂萱正靠在沙发上休息,见他进来,终于伸个懒腰:“是我。”她没好气地埋怨:“你去哪儿了?电话也不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你怎么进来的?”

    “有钥匙啊,你外婆给的。”她上下打量,见他手里提着塑料袋,袋上印着某中医门诊的标识。“你去看中医了?怎么没跟家里说一声?”

    江铎面色不虞,冷淡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没关系。”

    “你说什么?”

    江铎收起盲杖:“请你出去,顺便把钥匙放下。”

    聂萱一怔不怔盯着他,胸中怒火燃烧,半晌后冷冽一笑:“我就不走,看你能把我怎么样。”

    江铎皱眉,接着听见纸张翻动的声音,聂萱轻飘飘地哼道:“刚才帮你打扫卫生,在床头发现一个素描本,蛮有趣的,这上面画的是许亦欢吧?”

    江铎匆忙上前:“谁让你翻我东西?!还给我!”

    聂萱立刻起身绕过茶几躲避:“就不还。”她狠狠笑着:“你都瞎了还留着这个干什么?我看不如扔了,反正你也看不见,免得心里难受。”

    江铎额角青筋暴起,寻声逼近,谁知右腿撞到桌角,“砰”一声,猛地踉跄,他膝盖砸地,整个人摔了下去。

    聂萱惊骇地看着这一幕,胸膛起伏,强自咽下一口唾沫:“我知道你为什么突然想治眼睛,是不是听说许亦欢交了男朋友,还同居了,心里难受?呵,想开点儿吧,看看你现在这副样子,竟然跑去找江湖医生,连三甲医院都治不好,他们能有什么办法?还不就是往偏方里放些恶心巴拉的玩意儿,你一个大学生居然信这些?!”

    江铎撑着茶几起身,一字一句:“我愿意,你管得着吗?”

    聂萱冷笑:“要不是看在你外婆的面子,谁要管你这个瞎子?以为许亦欢还会要你吗?算了吧,她如果知道这世上有个残疾人一听见她的名字就发疯,那还不躲得越远越好?你别吓人家了。”

    江铎稳稳站定,面色如冰一般冷冽,肌肉紧绷,手攥成拳,眼底仿若深潭。

    聂萱骂得舒服,想彻底激怒他:“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江铎静默半晌,抬起手,只道:“画本,还给我。”

    聂萱的冷笑渐渐散尽,死死盯着他,最后气急败坏地撕扯画纸:“谁稀罕!”

    撕完砸到地上,转身走了。

    第39章

    初春过后; 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和; 江铎也如梦初醒般的从病急乱投医的消沉里抽离出来; 他觉得自己可笑,时至今日竟然还抱着非分之想,跑到江湖郎中那儿做无用之功,简直魔障。退一万步讲,即便眼睛治好了,难道他就可以和许亦欢重新在一起了吗?

    算了吧,别打扰她的新生活; 别拉她回到过去,她不想的。

    没有人愿意沉溺过去,包括江铎。

    于是他又开始忙碌,把时间填得很满; 在学校准备演讲比赛; 在校外与志愿者一起做公益活动; 校运会期间还参加了田径短跑,拿到不错的成绩。

    谁说盲人的世界只有黑色?瞧,他这不过得多姿多彩么?

    至于聂萱; 自从那次从他家夺门而出,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露面; 后来听说交了男朋友,学建筑的; 沈老太知道以后忙给江铎打电话; 让他赶紧把人追回来。

    “你和萱萱怎么搞的; 吵架了?”

    江铎说没有。

    “那她怎么和别人谈恋爱,今年暑假也不回来看我了?”

    江铎微叹:“二十来岁的大姑娘,谈恋爱不是很正常吗?”

    “正常个屁。”沈老太说:“她是故意气你的,傻小子,还不好好哄哄人家,如果她真跟人跑了看你怎么办。”

    江铎好笑道:“原来你怕你外孙找不到媳妇儿啊?”

    “我说真的,你别以为开玩笑。”沈老太犯愁:“现在的年轻人都很务实,就算她们自己不介意,家里肯定也不愿意接纳盲人,你错过萱萱可就很难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了,难道将来打光棍吗?”

    江铎仍笑着:“我不想打光棍,但现在也不着急找对象。”

    “你不着急我着急啊!”沈老太说:“趁现在还是学生,都单纯着,赶紧谈个女朋友,否则将来进入社会就更难了。那天我看一个相亲节目,女方一上来就问男方家里有几套房,有没有车,年薪多少,劈头盖脸的吓死个人了!”

    江铎忍俊不禁,点头道:“嗯,那我以后也去参加相亲节目,搞不好会有心地善良的姑娘觉得我可怜,主动给您当孙媳妇儿也不一定。”

    “你个臭小子,不要和我东拉西扯……”

    ……

    这年暑假结束,聂萱短暂的恋情也仓促告终,她似乎没受什么影响,照常上课,吃喝玩乐,就算在学校碰到前男友也不见半点扭捏之色,倒是让对方满不自在。

    某日傍晚和朋友聚餐,喝了些酒,突然听他们聊起江铎,说他这人虽然残疾,但成绩优异,积极进取,还挺励志的。聂萱不知怎么,听得很不是滋味儿,当场发作,冷道:“能不能别把残不残的挂在嘴边?人家不需要你们的评价,更不稀罕你们同情,少自以为是了。”

    众人诧异:“我们也没说什么呀。”

    聂萱心烦,就是听不得别人议论江铎残疾,当下甩了脸,起身就走。

    暮色渐浓,她迷迷糊糊跑到江铎住的小区,不声不响,呆坐在楼下的旧秋千上休息。大约九点半的时候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夜色中走了过来。

    “喂……”她喊一声,江铎没听见,她便踉踉跄跄上前拦住,“我叫你呢,你还走!”

    江铎停下脚:“聂萱?”

    “亏你还记得我。”她头晕目眩,伸手抓住他的胳膊:“你从哪儿回来的?”

    “图书馆。”学校的视障有声阅览室。江铎略微皱眉:“你喝酒了?”

    “嗯……”聂萱拍拍额头:“难受的很,让我去你家休息会儿吧。”

    江铎默然片刻,淡淡开口:“现在很晚了,不方便。”

    听见这话,聂萱扬起脸盯他,嘴角微撇,冷声哼笑:“不方便?你家里藏人了?”

    “没有。”

    “那你不准我上去?”

    江铎并不回答,自顾掏出手机:“我让同学接你回宿舍。”

    “不要。”

    他便停下动作,面无波澜:“那行,你自己回去吧。”

    说着绕开她,提步往楼道里走。

    聂萱气不打一处来,上前一把夺过他的盲杖:“不许走!我还没说完呢!”

    江铎倏地皱眉:“你干什么?”

    “你说我干什么?”聂萱背着手靠近:“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也拿我没办法对不对?”

    江铎冷着脸站在那里。

    聂萱满心不忿地打量他:“我也讨厌你,讨厌的要死,尤其这副爱搭不理的样子,难道我欠你钱了,你要这么对我。”

    夜色真好,初秋余热未散,额角冒着细汗,风里沾染了月季温柔的香气,路灯昏暗,星辰点点,他在这样的月色下缄默不语。

    聂萱深望着面前这个人,忽然一颗心小鹿直撞。

    酒意令人沉醉,更令人动情,她伸手攀上他的肩,踮起脚,不管不顾地吻上去。

    薄唇微凉,像深秋的溪水,与他周身气场别无二致。

    吻了一会儿,聂萱烫着脸后退些许,睫毛颤动,睁开眼,见他面无表情,一动不动,瞳孔又深又凉。

    聂萱屏住呼吸愣在当下,心里又臊又慌,不知他这算什么意思。

    江铎终于有了一点反应,冷冷的,沉沉的,问:“我可以走了吗?”

    聂萱张张嘴,突然被一股无言的力量震住,好像自己做了十分冒犯的事,理亏心虚,于是乖乖递回盲杖,站到一旁,让他离开。

    她发誓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头皮发麻,心跳如雷,浑身上下每一寸感知都被唤醒,羞耻和兴奋交织,实在刺激。

    缓了好几秒,她疾步上前,紧跟在他身后:“喂……喂!你到底什么意思?生气就直说啊,这么忍气吞声的干什么?不爽就骂啊!现在这样想憋死谁呀?!”

    江铎掏出钥匙开门。

    聂萱自尊受挫,此刻更难忍受他如此轻视忽略的态度,一把推他的背:“跟你说话呢!你耳朵聋啦?”

    江铎缓缓停下动作,背脊渐渐僵直。

    聂萱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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