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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的事情,好像也没有那么坏。但是我始终是害怕他,总是忍不住防备他……”
“那我呢?”
“你?”婉乔怔住了。
秦伯言点点头,颇为期待地看着她。
“你大半夜骑马这么远,就为了来问我我怎么看你?”婉乔觉得莫名其妙。
“不。”秦伯言摇头,“本来只是想你,想看看你,听你说张梧,忽地想起从前徐致秋在我面前称你为‘姮姮’,我等了这么久,你都没告诉我这个小字。你对张梧又那么关心,我这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
婉乔听了有些乐:“那是徐致秋自己叫的,我都不知道‘姮姮’是什么鬼,他叫我一声我就起一层鸡皮疙瘩。他也好,张梧也罢,都是别人。你不一样,我没把你当外人。你和我爹娘、妹妹一样,都是可以让我豁出性命的人。秦大人,你明白吗?”
“我明白,是我小鸡肚肠了。”秦伯言笑吟吟地看着她,当真不再纠结这个话题。
婉乔又埋怨他道:“你来就来呗,堂堂正正登门而入不好吗?非要跳窗,弄得跟贼一样。”
“我只能待一会儿,如果跟伯父伯母寒暄,怕就跟你说不上几句话了。而且,我也不能这样单独跟你说心里话,不是吗?”
“脸皮真是一天比一天厚了。”婉乔嘟囔着,“对了,你吃饭了吗?我去给你弄些吃的?”
“不用,吃过了,我就想跟你说会儿话。”
看着他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婉乔终于败下阵来:“秦大人,你正常点行不行!”
“好。”秦伯言竟然当真答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她,“易卿捎来的。”
婉乔笑着接过来,一边撕开信封一边斜眼看他:“先前话说得那么好听,我差点就当真了。原来只是给我送信。”
“不是为了给你送信来的。是借这个理由来看你。”秦伯言一本正经地道。
“真能贫。”婉乔说着,展开信开始看。
看着看着,她嘴角的笑意就控制不住了。
这个易卿,都在说什么啊。什么同居体验,什么持久不持久,羞射!
秦伯言见她看得高兴,便问她易卿说什么了。
婉乔脸红,慌不迭地把信收起来,否则感觉分分钟被他看到一般。
“没什么,说她在京城里很好,就是有些无聊,想我了。”她胡乱敷衍道。
看她脸色绯红,再想到易卿那什么都敢说的性子,秦伯言大胆求证:“是说你我之事了?”
婉乔不吭声,算是默认了,脸色更红。
秦伯言不忍再逗她,笑道:“你也想她了吧。我年底要进京,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
“为什么进京?”婉乔吃惊地问。
“有点私事。”
“你能进京吗?”他现在可是地方千户啊。
秦伯言道:“我娘在京城,找个理由,请假两个月。现在不是战时,孝道为先,上峰会准许的。”
婉乔点点头,想了会,分外纠结:“我想易卿娘俩,想去看看她们。但是又怕我爹娘担心。”
“和我在一起,他们不会担心的。”
“自恋。算了,不说了,到年底还远着呢。回头再说吧。”
纠结的事情,她习惯性地往后推。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
“秦大人,你赶紧走吧,已经太晚了。你回去了也得休息,否则身体熬不住。”婉乔出言赶秦伯言。
“你什么时候回府?”秦伯言眼中露出几分恳求和期待。
婉乔:“……我才回来几天?”
最后,秦伯言到底定了五日之后派人来带她回去,理由是既然是讨好了他的丫鬟,长留家里也不合理,不如两家轮流住。
婉乔无奈地答应了。
粘人的秦大人,真是变了个人一般,有时候真是像白龙。
秦伯言走了,婉乔一会儿想着夜风寒凉,懊悔刚才没给他煮姜汤,一会儿又想着他不确信地问自己如何看他的忐忑样子,再过一会儿又忍不住想起他的进京提议,辗转反侧,竟是一夜未睡。
第二天,孟氏见她眼下青黑,笑眯眯地问:“婉乔,昨晚上可是打了一晚上的耗子?”
婉乔怎么听都觉得话里有话,脸色涨红,支支吾吾道:“是啊,是啊,好大的耗子,我也没抓到,唉……”
孟氏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娘,你笑什么?”婉乔忽然觉得,该是暴露了。
“你出去看看门口那棵树就知道了。”
婉乔立刻跑出去,看到树上被马新啃过的树皮,上面还有沾着新鲜的汁液,脸不由烧了起来。
第218章 哪里来的脂粉味
“还害羞呢?”
都快到了中午,婉乔还在跟灶台过不去,抹布都快擦烂了,嘴里还念念有词,孟氏终于忍不住,又打趣她一句。
婉乔有气无力地哼哼:“才没有。婉静,别玩水了。”
“让她玩吧。你去屋里躺躺,一会儿我叫你吃饭。”孟氏笑着道。
女儿总算会害羞了,她再也不担心她嫁不出去了。
婉乔撇嘴:“我不睡,睡不着。”
想起半夜幽会被家长抓包,她想想就羞愤地想死,睡个毛线。
孟氏劝她:“我没跟你爹说,娘也没怪你……”
“那您当做了梦,还是不能说破的美梦,行不?”
孟氏乐不可支。
“把这个给你卢婶子送过去。”她见婉乔实在是抹不开脸了,把一碗肉递给她道。
婉乔拿着肉出门,半晌后回来跟孟氏道:“张梧好多了,我去的时候还在家里读书呢。就是身形单薄的很,我真怕他出门被风吹走。”
“口无遮拦。”孟氏嗔怪一句,又道,“这会儿你卢婶子不用担心了。养儿养女,真是操碎了心……”
很是感慨了一番。
母女俩都不知道,张家母子现在正在谈婉乔。
“娘,你什么时候去提亲?婉乔应该是不嫌弃我的对吧,她昨天都那么说了。”张梧有些语无伦次。
卢氏心里发苦,却明白婉乔现在是儿子唯一的“良药”,勉强笑道:“是,她怎么会嫌弃你?你才高八斗,只不过时运不济罢了。她有什么……”
她想说,她有什么,空有一身蛮力,还跟秦伯言不清不楚的。
被抢走那么长时间,谁知道他们发生什么事情了?
可是,她知道,现在跟张梧说这些,他不信;如果他信了,那就会被彻底压倒。
所以,她忍住了。
昨晚失眠的,岂止婉乔一人。
一墙之隔的卢氏,也是彻夜未眠,以泪洗面。
是非利弊,她想得很清楚了。
婉乔再不济,现在张梧非她不可,也只有她能稳住他。
现在把她迎娶进门,回头等张梧发达了,找个理由休了她便是。
张梧是孝子,不能不听自己的;而婉乔身上缺点太多,随随便便都能抓出一大把来,娘家也败落,休了她也不会掀起多大波澜。
张梧认认真真反驳自己的亲娘:“婉乔人大方爽朗,心地善良,又有见解,不落井下石……”
“好好好,”卢氏勉力笑着,“你放心,我跟你爹商量下,这几天就去提亲。”
兜兜转转,还是找了自己不喜欢的儿媳。
不过没事,来日方长。
可是没想到的是,纵使卢氏觉得自己已经放低了姿态,孟氏还是拒绝了婚事。
“咱们做爹娘的,也不能一门心思想着攀高枝,罔顾儿女心思不是?”卢氏急了,说话就不客气了,“做我张家明媒正娶的媳妇,难道不如跟姓秦的武夫没有名分地厮混吗?”
她声量很高,婉乔在隔壁都听了个清楚,简直想立刻捋起袖子出去跟她打一架!
什么叫姓秦的武夫!什么叫没有名分地厮混!
张梧那么羞涩乖巧的邻家弟弟,怎么有这么个所谓出身名门,却行径泼妇的娘!
她忍了又忍,气得在屋里来回走动。
然后就听孟氏气愤的回道:“什么叫攀高枝?我们与秦家,是二十年前就定下的儿女亲事!我女儿,自会堂堂正正地嫁入秦家!”
卢氏冷笑:“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婉乔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秦伯言绑走的,那叫堂堂正正?她被掳走这么多日子,还能保住清白?有些话,我嫌难听并不愿意说起,想着大家心里有数就行。”
孟氏气得浑身发抖。
婉乔冲进来,扶住母亲,对卢氏道:“清不清白,关你屁事!谁爱做你儿媳妇,你找谁去!我娘不止一次告诉过你,我们家根本就没想过跟你家结亲吧。我只是爱惜张梧才华,不忍心看他明珠蒙尘,但对于做你儿媳妇,从来一丝想法都没有!过去没有,现在,将来更不会有!门在那里,出了门,两家女眷,日后就不用来往了!”
说罢,她给孟氏抚抚后背,轻声劝道:“娘,不必为不相干的人生气。你身子不好,得自己保重。”
卢氏走了,孟氏气得在床上躺着。
婉乔劝解了她一番,做了饭,又给她熬了药,好容易哄她吃了饭喝了药,勉强睡了过去。
她心里恨得要命,这卢氏,真讨厌!
卢氏也气得七窍生烟,回家之后对上儿子无比期盼的眼神,却还要扯谎:“高人给婉乔算过,这几年都不易成亲。”
说这谎话,她心里是十分没底的。
但是张梧没有多想,反而高兴地道:“这样也好,我两年后定能高中。”
此刻,这个一腔热忱的单纯青年根本不知道,他的好运很快就会来了;更不知道,在更早的之前,他就已经失去了得到婉乔的可能。
被卢氏闹了一场,婉乔就有些蔫蔫的,到睡觉时候精神也不好。
所以秦伯言这次都敲窗了,她才意识到他又来了。
“不是……”婉乔扒拉手指头算了算,“不是还有两天,你就让人来接我吗?你是夜里骑马赶路上瘾了还是爬墙钻窗上瘾了?”
秦伯言身上带着酒气,一进来就胡乱亲她。m。zwWX。ORg
婉乔伸手把他掀倒在被子上,怒道:“被给我假装喝醉!你去哪里鬼混了!为什么身上还有脂粉味?”
秦伯言被揭穿了,有些不好意思地坐直身子,笑道:“你就不能不这么聪明?”
婉乔瞪着他,恨恨道:“你是不是跟别人去勾栏了?”
学坏倒快!
“没有,没有。”秦伯言道,“那种地方,我绝不会去的。乔妹,我确实喝多了,被风一吹,酒气散了,但是口干舌燥,赏我口水喝吧。”
婉乔:“……没皮没脸。”
可是她就是知道,他不会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下炕从锅里舀了些温水,又添了些柴火。
秦伯言喝完水,道:“今天发生了些事情,我怕你误会,急急地就来跟你解释了。”
第219章 婉柔的下场
“你说。”婉乔给自己也倒了杯水,虎视眈眈地看着他。
他要是敢说酒后乱性什么的,她该给他一拳头打他个痴呆还是一脚踹飞,让他永远滚蛋呢?
秦伯言苦笑一声,道:“今天徐致秋请我赴宴了。”
一听这名字,婉乔就头大,瞪大眼睛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想干什么?”
秦伯言道:“他请了很多陆州官员,不单单是我。只是酒过三巡,他叫了些女人上来作陪,说是家伎……”
徐致秋真不是好货色,刚刚做了一个知府,就学人家蓄家伎!
“然后呢?快点说!”婉乔这个火爆脾气,当即催促道。
“嗯,乔妹,我说了,你别激动。”
“少废话!”
铺垫了这么久,他就是真说睡了谁,婉乔觉得自己也有心理准备了。
可是,他接下来的话,还是让她惊呼一声,若不是被他捂住嘴,定然惊动正屋的父母。
“你五妹妹任婉柔,在陪客的家伎中,徐致秋点名让她坐到我身边……”
他不好意思把她缠上来的媚态一一描述。
婉乔被他捂住嘴,平静半晌后示意他松开。
“真的是她?她不是做徐致秋的小妾去了吗?不,不对,我就说徐致秋怎么突然转性,以德报怨。他是故意的!”
先放出口风,让婉柔一家飘飘然,然后吊着他们,让他们心神不宁,体验了一把从天上随时都能摔到地上的危机感。
最后,再松口让婉柔进府,婉柔这时候还不得拼命抱紧他大腿?
所以,眼前即使是凌辱,为了不被送回来受人嗤笑,婉柔知道是刀尖,也得往前冲。
理清了这个,婉乔觉得后背一层冷汗:徐致秋,太可怕,太下作了!
她再不喜欢婉柔,也不希望她落到这般境地。
这还没完。
秦伯言见她平静了些,继续道:“非但如此,徐致秋还提出,用婉柔换你。”
当然,徐致秋当时的口气是轻浮的,把她们姐妹当作玩物一般。zWWx。org
可恨周围那些人,自诩风流,还推波助澜地劝说他。
秦伯言只想掀了桌子走人,却只能强忍着,直言道不想换。
婉乔在被子上拍了下。
婉静被她惊醒,睁开惺忪的睡眼,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看着秦伯言道:“秦大人,你怎么来了?”
婉乔懊悔,怎么把她惊醒了,这不完全暴露了?
她刚想安抚她,就见婉静又自己躺下,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刚才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