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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笑吟吟地看着婉乔道:“其实我只是害怕还会有人对你不利,想彻查清楚罢了。既然你信季大人,我就也信他。姮姮,以后小心些。”
刚刚受了他帮助,婉乔也不好意思跟他为个称呼怄气,可是她已经看到她手下们眼珠子快掉下来的表情,估计以后这个“姮姮”能被他们笑死。
她不自然地和徐致秋告别,乘车往府里方向走。
她饿的头昏眼花,可是车上什么吃食也没备下。
婉乔一边心里偷偷骂着这群糙汉子,又忍不住想秦伯言。
他如果在的话,一定会记得给自己备下吃食的。不过想想,他不知道也好,省得提心吊胆。
“怎么还不回来?”子歌在二门外,脖子都抻长了,不耐烦地问玲珑,“不是说救回来了吗?”
玲珑道:“易夫人是这样让人带话来的。”
站在旁边的香昼开口道:“娘娘您稍安勿躁,既然季大人让人带话说是救到了,咱们就耐心等等吧。”
子歌又抱怨道:“易夫人也是。住在秦府里,秦府里的人出事,她也不出来看看,真真天性凉薄……”
香昼笑笑:“易夫人和任姑娘,交情倒是极好的。只易夫人性子清冷,不喜欢热泪盈眶的场景。但是心里肯定也是极为记挂的。”
子歌想了想,好像易卿确实是这样的性子,撇撇嘴没再提她,又开始催促玲珑:“你去侧门看看去。”
“娘娘,来了,来了。”玲珑激动道。
子歌定睛一看,果真见婉乔被侍卫们簇拥着走进来。
她上下打量她一番,虽然婉乔形容狼狈,但是眼睛中神采奕奕,显然没事。
子歌忽然有些抹不开面子,冷哼一声道:“怎么走着走着,就走到这垂花门来了。玲珑,还不扶我进去。”
婉乔:“……”
她远远就看到子歌和香昼她们等在门外,神色焦急,这都走到面前了,这傲娇的侧妃娘娘又开始使性子了。
婉乔扭头跟侍卫们说了几句话,让他们都各自散去,又快跑几步来到作势欲走,却又挪不动脚的子歌面前,笑着道:“我没事了,让你们都跟着担心了。”
“哪个担心你!”子歌嘴硬,眼圈却有些红了,她像驱赶蚊蝇一样挥挥手,不让婉乔靠近自己,害怕她看出异样,口气嫌弃道,“几天没沐浴了,臭烘烘的。”
婉乔嬉皮笑脸:“是臭了,我自己都闻到了。别熏到咱们的小郡主……”
“呸!”子歌一听,怒目圆睁,啐了她一口,“本侧妃肚子里的,是儿子!”
至于能不能捞到郡王,那就得看日后徐王和秦伯言的了。如果他们大事有成,郡王是跑不了了。
“女儿多好,香喷喷的,粉嫩嫩的。”婉乔状似无意道,“于姨娘,有饭么?饿死我了。那俩混蛋天天给我馒头吃,还不管饱,看看,我都饿的皮包骨头了……”
“有,有,”香昼满面笑意,“香汤、饭食都给您备好了,就等着您回来了。”
“好好好,你最细心了。”
“哼!”子歌转身往里走去。
婉乔笑着摇摇头,喊子歌道:“我吃完饭去跟你说话啊!”
“这还差不多。”子歌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嘀咕道,开口说出的话却变成了,“爱来不来,当我稀罕你?”
婉乔哈哈大笑:“我稀罕你还不行吗?”
子歌骂一句“痞子似的”,带着玲珑回到自己院里,又嘱咐她准备好山楂消食茶。
婉乔回去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风卷残云般把一大桌子饭菜吃得七七八八,才满足地抚着肚子喟叹道:“总算填饱了五脏府。”
香昼就没走,坐在对面笑着道:“别人受了这么大的惊吓,总要后怕,你却只记挂着吃喝,该说你什么好呢?”
“没什么好怕的。”婉乔大大咧咧道,“我总觉得自己能找机会逃出来。他们也没对我怎么样,就是饿着我,不管饱。对了,季恒安呢?我要去找他,看那两个人到底什么身份,查出来了没有?”
那两人一路上都没提起背后的主子,只说带她去见他,让她很疑惑。
香昼道:“季大人刚才让人传话来了,说他要查案,让你别去找他,有了消息他让人叫您;还道不让您再出府,要小心些。”
婉乔点点头:“我懂得的。”
在没排除危险前,她不会擅自乱动,免得给别人添麻烦。
实在不知道对方为何而来,婉乔把所有的可能都想了一遍,害怕是冲着任家来的,还派了侍卫去任家,得到任家风平浪静的消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不是针对家人,那就放马过来,她怕过谁!
“你还是赶紧去秦侧妃院里看看吧,玲珑来了三遍了,又在外面探头探脑的。”香昼笑着道。
婉乔谢过了她,就跟着玲珑去了。
子歌盘问了她半天,想问到底是谁掳走了她,婉乔自己都一头雾水,自然也回答不上来。
“算了,等我大哥回来,好生彻查一番就是!”
婉乔点点头,拿着茶杯盖拨弄着茶碗里的山楂片玩。
“那个,”子歌嘴唇翕动,有些艰难地道,“我有件事情想问问你。”
“问呗。”婉乔大大咧咧道。
第333章 情敌
“我听说是徐致秋帮忙救了你……”
“嗯,这件事情确实挺谢谢他的。”
回来路上,季恒安打马走在旁边,把事情言简意赅地给她说了。
婉乔才知道,原本季恒安他们还担心徐致秋不同意,怕是要花许多力气才能让他松口。可是没想到,他一听她被人掳走,立刻放下手中的公务,全力配合季恒安他们。
缩小包围圈的计策是他定的,关闭城门也是他一力承担责任。
要知道,没有正当理由,就算是知府,也不得随意改变开闭城门的时间。
婉乔知道,这次是真欠他的了。
子歌忽而有些激动地道:“我大哥只是在京城不知道,要不不用他,肯定也能把你救出来的!”
婉乔讶然地看着她,半晌后道:“那当然了。”
除了父母之外,秦大人是对她最好的,她从未怀疑过。
子歌看她傻不愣登的样子,试探着问:“你有没有生我大哥的气?”
“为什么生他的气?又不是他让人掳走我的!”婉乔还在持续犯傻。
子歌:“……那最好。而且,我告诉你,不要因为徐致秋救了你,就对他生了什么不该生的感情,我会替我大哥好好盯着你的。”
婉乔终于明白过来她的意思,好笑地道:“他救了我,我当然得感谢。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不该生的感情?莫非,你以为我会以身相许吗?”
子歌小声嘟囔道:“我这不是害怕你会走歧路么?你不必觉得委屈,等大哥回来,我会告诉他,你是为了救我才会如此。他会弥补你的!”
婉乔翻了个白眼:“我用他弥补什么?你是觉得我会心里委屈?”
“难道你不委屈吗?”
子歌有点不明白婉乔了,遇到了这么大的变故,自己的男人不在身边,竟然不会觉得委屈?
“委屈什么。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是在京城忙大事又不是找女人;我出这事实属意外,现在不也安然无恙地回来,有什么好矫情的?”
子歌竟然发现她的话,无法辩驳。
但是如果是她自己的话,肯定觉得特别委屈。
“你也不用记在心上。”婉乔道,“本来就是针对我而来,让你受了无妄之灾。还好你们母女都没事,要不我真是千古罪人了。”
“你怎么那么坏!”子歌本来还有些感动,听了这话不由怒了,“为什么总盼望着我生女儿?我生个儿子对你有什么坏处了?”
“当然有坏处了。”婉乔索性就着这个机会把话说开,毕竟现在子歌还有些心软自己刚受过罪,可能能听进去些许。
她把易卿和她的分析一一说了,而后道:“王妃到底是怎样的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你很聪明,你会知道。这些话你自己斟酌吧。我得走了,去问问易卿,看季大人有没有透露什么口风。我总觉得,他想瞒着我什么呢!”
子歌没有拦她,摸着肚子里的孩子,出神地望着窗外。
王妃是什么人,她比谁都清楚。是了,她容得下自己,是因为自己乖巧听话,事实以她为先;子歌也知道,后院中很多“意外”,流产、溺水……其中都有王妃的默许、推波助澜和直接插手。
她太天真,竟然没有想到,有朝一日,她生了儿子,也会站到王妃对立面。
婉乔看着她怅然的样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提步走了出去。
子歌很聪明,要不也不可能走到今天。可还是差一个冷静的人,能在关键时刻提点她一二。
但是婉乔相信,该说的都说了之后,她定然能想明白。
季恒安坐在炕上抱着舟舟习字,同时紧张地看着在院子里捧着肚子走来走去美其名曰“锻炼”的易卿。
随着她肚子越来越大,季恒安这颗心简直时时都要跳出来。
现在她那般悠然地走着,他却总担心孩子会突然出生,从她两腿之间,“啪”地一声掉到地上。
易卿本来心情很好,奈何季恒安目光灼灼,像两道红外线激光一般,一直扫视着她,看得她她身上发毛。
她终于忍无可忍,扭头怒道:“盯着我做什么!”
季恒安勾勾手指,道:“你进来,我有事问你。”
易卿将信将疑地看着他。
“我说真的。来,儿子,不写了,休息一下,出去玩会儿去,爹娘有正事要商量。”
舟舟听话地放下笔,有丫鬟捧来热水、毛巾,季恒安替不用她们动手,亲自替舟舟净了手,让丫鬟带他出去了。
“问我什么?”
易卿扶着腰进来,坐在罗汉床上道。
季恒安见她坐下,才松了一口气,从炕上下来,在她对面斜靠着软枕歪着道:“多多,你有事情瞒着我是不是?”
易卿眯着眼睛看他:“挺多的,你说的哪一件?”
季恒安被她这句话噎得差点跳起来,没好气地道:“正经点行吗?”
“你确定要跟我正经?”
“你……”季恒安脸黑了,“我问你,你为什么知道那两人是萧家乱党?他们为什么要针对任婉乔?而你又为什么让我一定夺回尸体,还让我查看他们后背?”
虽然并没有查出什么,但是当时听他说完,易卿是松了一口气的。
易卿本来猜测来人是萧家乱党,害怕他们后背的印记被婉乔知道——这事情秦伯言只跟她讲过,婉乔是知道自己身上的记号的。这也是秦伯言特别后悔告诉她的一件事情。
“这事情跟你我都没关系,我是受秦伯言所托。婉乔祖上和萧家祖上有些渊源。”易卿只能解释到这里。
她信季恒安不会害自己;可是并不信他会像保护自己一样保护婉乔的秘密,所以她选择不说。
季恒安隐隐觉得别有内情,但是他更知道,易卿打定主意不说,他是问不出来的。
他还正想着如何迂回试探,就听丫鬟来报婉乔来了。
“她不好好歇着,跑来打扰别人休息干什么?”季恒安面色不虞地抱怨。
“你想休息尽管休息去,又不是找你。”
季恒安:“……”
他就知道,他的“情敌”是个女人——任婉乔!
第334章 和谐
婉乔进来的时候,正好遇到气哼哼往外走的季恒安,见了他还好奇道:“季大人你不是去查案了吗?这是查完了吗?”
季恒安瞪了她一眼,没有回答,扬长而去。
婉乔:“……”
她一边往里走一边问,“多多,他这是欲求不满么?”
“不用管他,你不好好休息,跑过来干什么?”
“我这不是心里藏着事,睡不着吗?”婉乔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下。
“心里藏着事?怎么,忽然发现徐致秋对你也不错,陷入了两难抉择?”易卿靠着迎枕,姿态闲适,慢条斯理道。
“别胡说。”婉乔瞪了她一眼,又把刚才子歌跟她说的话说了,道,“好笑不?”
“不好笑。她只是不明白,你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而已。”
婉乔无语,想了想又试探着问她季恒安查案的进展。
“有什么进展?人都死了。”易卿漫不经心地拨弄着小几上的海棠花,“就是不想让徐致秋得了去。他绝顶聪明,万一窥破什么……”
婉乔挠挠头:“那也要搜查下他们身上带的东西什么的吧。起初我以为是萧家乱党,可是又觉得不对。我对萧家乱党的主子,要交代什么?感觉和我有深仇大恨似的。”
易卿嗤之以鼻:“还真把自己当盘菜啊!除了你外祖母那边有些渊源,谁认识你是谁?当然还是为了那一出呗。”
“说的也是。”婉乔茫然地点点头。
易卿见她情形,心里不由松了一口气,“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不滚回去睡觉!”
“走了走了。”婉乔站起身来,“记得,帮我旁敲侧击一下,有什么消息告诉我一声。”
“我还需要旁敲侧击?”易卿不服。
婉乔哈哈大笑,立刻脑补出季恒安围着易卿忙前忙后献殷勤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