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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言放下碗筷,“快回去歇着,等厨娘来了,让她们收拾就行。”
婉乔点头:“注意安全,早点回来,晚上我替你做好宵夜。”
秦伯言知她心意,道:“宵夜做好放在锅里温着就行,你不必等我,也不用起早。”
婉乔笑颜如花。
原来,给心爱的人做饭,看他吃饭,是如此让人心满意足的一件事情。
满满的幸福感。
送了秦伯言出去,婉乔打着哈欠回屋,和衣躺倒床上,忍不住在脑海中又想了一阵秦伯言吃饭的模样,几乎是嘴角带笑地睡过去。
不管外面风刀霜剑,他们在一起,就是温暖的幸福。
秦伯言出去时候,尽管夜凉露重,仍觉得胸口被暖暖地熨帖着——为了她的笑颜,他也不会对萧党有任何的仁慈之心。
只是,他还不知道,一己之力在天命和卑鄙的人性面前,是多么的薄弱和不堪一击。
第377章 徐致秋求亲
婉乔回屋睡了一觉,觉得神清气爽,伸个懒腰,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沉香,”她打个哈欠,一边往外走一边喊道,“什么时辰了。”
没人回应她。
也许是出去跟别院里的丫鬟一起做针线去了,婉乔向来也不是个严厉的主子,沉香也时常出去,她也没在意,自己在院子里的大缸中取了水盥洗。
“姑娘。”沉香惊惶地跑进来,喘着粗气,脸色红红的。
“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婉乔用棉巾擦了脸,看到她青色比甲上沾着几片粉嫩嫩的花瓣,“你去前院了?”
二门处种着蔷薇,花枝繁复正当时,开得郁郁葱葱,爬满粉墙,每次从那儿过的时候都花瓣满衣襟。
“姑娘,徐致秋来求亲了,带了好多好多聘礼,敲敲打打,外面围了好些人呢。”沉香急急道,“我听她们说了还不信,去门口看看,真是好多人,侧妃娘娘已经出去了,这可怎么办?”
婉乔拧眉,徐致秋这又是要起什么幺蛾子。
“走,出去看看。”婉乔抬手抚了抚额前有些凌乱的头发,沉声道。
她被萧党的事情一闹,竟然忘了徐致秋。
坠崖之后的事情,她能记得;可是被蛇咬了之后的记忆就迷迷糊糊了,问秦伯言怎么把自己救回来的,他也含糊其辞。
她本来还有些担心徐致秋,因为毕竟崖底相处还算融洽,但是等她听说是徐致秋和华公公一起策划了一切,又恨得想去打他一顿——要作死,自己死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拖累她!
可是,徐致秋那张嘴,颠倒黑白,她说不过他,还得被堵得更心塞。
而且,他现在也是宁王的人,总不能和他针尖对麦芒,让秦大人为难。
她还不知道,秦伯言一意欲处之而后快,更忘了自己曾和徐致秋那般亲密,还被秦伯言抓了个现形。
这混蛋,现在竟然自投罗网,还敢搞事情,这次婉乔觉得自己新仇旧恨,要一起跟他算账。
她气哼哼地出去,见门口果真围着许多人,子歌正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神情倨傲地和满面春风的徐致秋对峙。
“要求亲?秦府只有我一个出嫁的姑奶奶,再没有待嫁的女儿了。”她冷冷道,头上镶着硕大明珠的步摇微微晃动,贵气逼人。
徐致秋抬手,阳光从他指缝中倾泻而过,把他的手掌照得更加白皙,身后鼓乐之声戛然而止。
“侧妃娘娘,”他开口,声如玉石,清冷而干净,“我并非有意冒犯贵府,然而我想求亲之人在贵府之中,我又求亲心切,不当之处还请娘娘海涵,劳烦娘娘让人请出任家婉乔。”
“婚事本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到了徐大人这里,就成了自己上门,还指名道姓喊人闺名?徐大人这是想结亲还是想结仇呢?”子歌摸着自己涂着大红蔻丹的指甲,似漫不经心又辛辣嘲讽地道。
“我不答应。”孟氏不知何时迈出高高的门槛走出来,严词拒绝,“我已经将长女许于秦千户,多谢徐大人错爱,小女承受不起,任家也受不起。”
原来,子歌一听徐致秋大张旗鼓来求亲,就让人去通知了孟氏,所以她及时赶到。
徐致秋微微一笑,并不因为孟氏的拒绝而恼怒,他拱手道:“孟夫人有礼。我倾慕令嫒久矣,且我与令嫒有婚约……”
“那当时悔婚书是哪个王八蛋写的!”婉乔冲出来怒道,“徐致秋,你赶紧带你的人走!”
她抬眼望去,徐致秋身后红通通一片,看不到尽头。
不知道多少抬礼,皆挂着红绸,抬礼之人和后面吹奏之人也都披红挂彩,仿佛真有喜事盈门一般。
“姮姮,”徐致秋见了她,眉眼柔和了许多,笑意在眼中荡漾,似乎不经意间就流淌出来,“你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婉乔怒道。
外面已经围了里三圈外三圈看热闹的人,想到秦伯言因为自己的人要受人背后议论,她就气得浑身发抖。
“如你所见。倾我所有,只为求娶。”徐致秋不疾不徐,声音温和而坚决。
他今日穿一身月白绣暗纹袍子,如墨长发上仅有一根白玉簪子,手中拿着扇子,微风徐来,衣袂分飞,端的是公子世无双。
芝兰玉树、身份高贵、前途无可限量的徐知府,对上刚刚现身的相貌平平的女主角,围观路人觉得婉乔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偏偏她还不惜福,对徐大人如此疾言厉色。
她这样的姿色,还要嫁入千户府?到底身上有什么魔力,让陆州两个身份最高、令无数少女春心荡漾的男子都倾心?
一时间,众人议论纷纷。
有人羡慕嫉妒婉乔命格好,有人比较秦伯言和徐致秋哪个更好……
“不嫁!”婉乔眉头蹙到一起,“你已经悔婚了。自己说出去的话,要自己打脸吗?”
徐致秋不慌不忙地从袖子中掏出两张纸,抖了抖道:“这是当初我们定亲的婚书,求婚帖和订婚单都已在此——”
婉乔想起当初他的一纸悔婚书被自己急怒之下撕得粉碎,恨不能时光重新流转,让她回去,她一定欢天喜地接过来,妥善保存,今日好来打徐致秋的脸。
“那些已经不作数了,婚期已过,视为毁约。”子歌道。
婉乔连连点头,对,还有这说法。
徐致秋微笑着道:“我与你看这婚书,并非想胁迫你与我成婚;而是想告诉你,涉及你之旧物,我皆妥善保管,不舍得丢弃。”
人群中顿时响起一阵啧啧称赞声,都赞扬徐致秋情深义重,言语间都谴责婉乔背信弃义。
他们眼中耳中的事实,已然是婉乔与徐致秋有婚约在前,然而却见异思迁,又与秦伯言相好。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app爱读小说阅读最新章节。
至于她这般相貌普通之人,为何能让徐致秋念念不忘,又能引得秦伯言折腰,在这些大部分都是市井游民的围观之人口中,那说法就很不堪了。
“徐大人,我家有女,年方二八,形容俏丽,温柔贤惠,又是黄花大闺女,我将我女儿送予你为妾!”
第378章 徐致秋的伏笔揭晓
“你女儿大字不识一个,我也有女儿,从小叫她读书认字,日后红袖添香……”
一时间,画风突变,徐致秋成了众百姓眼中深情款款偏遭无情弃的绝世好男人。有人起头说要嫁女,其余人纷纷附和。
婉乔无语。
就算徐致秋说的是真的,这些人就拿自己女儿替别人填坑?
真是智商感人。
她冷笑一声道:“徐大人,满街人都愿意毛遂自荐,为你泰山,你尽可肆意挑选。但是请你走远一些,别影响千户府。”
“故剑难求,但终难忘。”徐致秋言辞凿凿,情真意切。
子歌忍不可忍道:“若说故剑,秦家与任家定下儿女亲事在先。你家道中落,被任家收留,我嫂子见你寄人篱下可怜,让人照顾于你,你竟然恩将仇报,想引诱年少无知的她;后来任家出事,你不思报答,袖手旁观。可惜我嫂子心存慈悲,见你被人贩子绑了要去卖做小倌儿,还是出手相救,不料你贼心不死,与人勾结,害她坠崖!”
既然你想与人话柄,用舆论拉压婉乔,那不妨让这些人知道知府大人险些成了小倌儿的事情,说不定他们更感兴趣。
果然,子歌话音刚落,众人看徐致秋的眼神都变了,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脸上皆有猎奇八卦之色。
这就是围观群众。
他们仿佛是正义之士,实际上只是消磨自己无处发泄的阴暗心理罢了。
“姮姮——”徐致秋看着婉乔,深情地唤了一声。
子歌冷笑一声道:“还有,若你真是心中有她,想娶她为妻,会闹出如此大的动静来逼迫她?会在人前一口一声她的小字?徐致秋,你不过看我哥嫂大婚在即,郎情妾意,心生嫉妒,想学那癞蛤蟆,出来恶心人罢了。”
她骂得酣畅淋漓。
婉乔也严肃地看着徐致秋:“我与你,彼此都救过对方,算不清谁欠谁更多。但是我很确定地告诉你,我要嫁给秦大人了,罗敷有夫,请你自重。你也是一方父母官,何必要把自己弄成跳梁小丑一般,徒惹人笑?”
徐致秋没有婉乔想象中的恼羞成怒,反而似带着惭愧之色望着她道:“你现在喜欢秦千户,我无话可说,虽然心痛,但我自恃有君子之风,只有成人之美,不会夺人所爱。可是姮姮,在你大婚之前,我与你发生那样的事情,唯恐你将来会被夫君所弃。我想对你负责,不想委屈你,才会弄出如此大的阵仗,想告诉世人我对你的重视……”
“那样的事情?哪样的事情?”婉乔反问。
围观群众的关注点又被徐致秋带偏了。
看吧,看吧,这面无霞光色,胸无二两肉的女子,还是用了手腕跟徐大人发生了一些“事情”吧。
有心思龌龊猥琐的,已经脑补出来了避火图三十六式。
子歌却知道,于是怒斥道:“徐致秋,你别以为自己是陆州知府,就能为所欲为。你若是敢造谣诋毁我大嫂,我大哥绝不饶你。”
徐致秋作苦笑状,道:“我真心爱重她,怎么舍得造谣诋毁于她;只是当日坠崖后,姮姮中毒神志不清,与我发生夫妻之间才有的亲密事情。我若此时不说不认,等日后她与秦千户成亲,洞房花烛夜,一切真相大白,她情何以堪?”
婉乔如遭雷劈,呆立当场!
什么是夫妻之间才有的亲密事情,什么真相大白?
有一瞬间,她仿佛失聪一般,人群中因为徐致秋的这番话而如同滴水溅油般热烈的议论声,她通通没听到,脑海中只回荡着他的话语。
她转头看子歌。
子歌有一瞬间的不自然,然而对上她的迷茫探究之色,很快冷静道:“嫂子,你不必听他妖言惑众。他是见你和大哥好事将近,故意来给你们添堵。清者自清,不必理会。”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婉乔几乎相信了她的话,如果她没眼尖的看出子歌目光中的躲闪之色。
孟氏对这些事情一无所知,显然也是惊呆了,看看徐致秋,看看婉乔,又看看子歌,嘴唇翕动,半晌也没说出话来。
徐致秋拱手恳切道:“姮姮,当初在崖底,你为蛇毒所扰,以为我是秦千户,强行求欢。我虽为男子,但体力不及你太多……加之我爱恋你多时,想做柳下惠而不能。是我之错,我愿诚心悔过,娶你为妻,从此以后真心相待,一生一世一双人。”
要众人相信还不够,他更想让婉乔相信。
验身?
那只能证实他的话而已。
当初有一奇案,一女子洞房花烛夜未曾落红,夫君因此恼羞成怒,言语羞辱加拳脚相加。
那女子受辱不过,更加想以死证明清白,趁丈夫不备,撞了墙,当场就没气了。
女方家第二天收到消息,当然崩溃了,把男方家告官。
双方各执一词,男方说女方不洁,没有面目面对才自绝;而女方却道自家女儿清清白白,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分明是男方施暴才让女方寻了短见。
徐致秋起初主观是偏向男方的,因为双方都是当地乡绅,家境都不错,男女双方对婚事都很满意,且这丈夫还有功名在身,平时风评也不错。
应该确实是受了奇耻大辱,才会对妻子拳脚相加;就算在公堂上,他也坦坦荡荡承认自己曾动手羞辱。
可是后来,找来一个有经验的婆子,他才知道,不是所有女子初夜都会见红,其中有各种复杂因素。
案子怎么判的那都是另外的事情,徐致秋跟那婆子好生问了一番,又查阅了很多书籍,终于知道这件事情。
他大胆猜测,婉乔习武之身,加之秦伯言又是个愣头青,他们之间出现类似问题的可能性极大。
婉乔是个直率的,肯定去问人,那这个疙瘩可能很快就解开了。
可是,如果他行动在前呢?
所以,坠崖之事,徐致秋还有此计较。
不过当时他并未想真正做些什么,只想放些流言蜚语,却不料上天如此助他。
第379章 无从劝解
当时秦伯言见到他和婉乔那般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