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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想到文姨娘操办了一场,再加上舟舟也没见过,就顺水推舟答应下来。
她出言留下了文姨娘。
这样,季恒安做上首,易卿挨着他,她旁边是舟舟,文姨娘告罪坐了下首,四人一起用过饭,又去花园里听戏——那里临时搭建起了一座戏台子。
易卿问过呈上单子的班主,点了几出热闹的武戏多的,舟舟果真看得高兴,向来内敛的他几乎手舞足蹈起来。
“你不喜欢?”季恒安和易卿一样,都不感兴趣,一直看着她的表情。
“没多大意思。”
又没特效,咿咿呀呀的,节奏特别慢,易卿努力了几次,都看得走神,深深觉得对不起台上卖力的戏班成员。
想到他们能拿到银子,她内心的愧疚才能减轻一点。
“这小子倒是看得高兴。”季恒安用眼睛瞄着舟舟道。
易卿点头。
“我后日休沐,带你们娘俩打猎去?我看舟舟对刀剑也很喜欢。”季恒安道,“这点随我。但我小时候不如他,我不爱读书,看见书就一个头两个大。”
易卿忽而好奇,季恒安的功夫不错,应该不是短期之功,加上他说不喜读书,看得出来,也不是读不起书的人家出身。
可是,他另一些做派,实在不像书香门第或者是殷实人家子弟。
这问题涉及隐私,她也不便问起。
让儿子骑马,感受狩猎气氛,易卿是很乐意的,于是便道:“你带舟舟去,我后日还要去复诊。”
“那改日。”听说她不能去,季恒安立刻接口道。
“我不去,去了你照顾我们两个,照顾不过来。”易卿道,“我复诊很快就回来了,在家做些点心,架起烤炉,等你们带着战利品回来。”
季恒安就喜欢听她说“家”这个词,闻言立刻道:“那好,你在家等我们。我明日就让人去找匹矮马,教舟舟骑马。”
易卿不放心,直接说出了自己对安全性的担忧。
“妇人之见。”季恒安哂笑,“果然男儿不能长于妇人之手。我五岁的时候,都敢自己骑马了。你别见天把他护得这般严实,咱们俩将来还指着他养老送终,养个窝囊废撑不起门户可不行。”
易卿翻个白眼道:“我养孩子,才不是为了养老送终。”
只是想到有个血脉相连的人,便会觉得这世上,没那么孤苦。
“那就为了供起来当祖宗不成?”季恒安在这个问题上,是很看不上易卿的。
易卿:“算了,你说得也有你的道理。”
只不过三观不同罢了。
这事就这么商定下来。
晚上,季恒安留了下来。
“多多,你从前二十二年没有我,受了许多苦。以后我在,定然不会让你受委屈。”
情浓之时,季恒安趴在她身上道。
易卿只觉得这身体不堪重负,欢愉的同时,也刮得生疼。
“你快完了吗?”她吸了一口冷气道。
男人的话不可信,男人在床上的话是不可信中的最不可信。
季恒安二十几年第一次如此深情款款地告白,却被她置若罔闻,气得更加用力,一边挞伐一边骂道:“你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养不熟,那就熟!”
易卿这下,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是累极而睡还是被他弄昏过去,反正她最后的意识是,这混蛋,就该让他一直ed啊!!!
云消雨歇,季恒安叫了热水简单收拾一下,搂着昏昏睡去的易卿,只觉身上每一根毛孔,都满足地张开。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纸,洒落一地银芒。
而同时,齐王书房中,秦伯言趴在房梁之上,像一只纹丝不动狩猎的壁虎。
“王爷,徐大人来信劝您请个太医去北面,看能不能修复和舒家的关系……”
齐王的另一个幕僚刘超苦口婆心劝道。
“不用说了,”齐王恨声道,“本王就是要给舒家一个教训。本王还等着舒庭放那个老匹夫跟我示好,又怎么会放下身段去跟他说好话?那岂不是说,本王之前做的,都是笑话?”
刘超心中叫苦,道:“舒家毕竟在北地做大多年,若是……”
“他们敢揭竿造反不成?一群武夫,不足挂齿,当下国富民强,军饷充足,谁带兵打仗都一样!还真当非他们舒家不可?本王若是不高兴,把他们连根拔起,也不费多大力气。”
刘超垂首不敢再说话,心里想着该劝的也劝了,他就如实跟徐致秋说就行。
“你去信告诉徐致秋,京中的事情他不用管了,能替本王找到宝藏,就是头功。”齐王又道,“没事的时候,让他多研究研究那本天书,想着如何破解,才是他要做的正事!”
刘超和徐致秋交好,闻言不由替他说话:“王爷多容他些日子,那本书之所以称为天书,实在是因为没人看得懂。要破解,也不是一日之功……”
“行了行了,本王知道,不过随口说一句。你当本王是苛责待下之人吗?”齐王说着,便不耐烦了。
刘超忙告罪。
“退下吧。”齐王挥挥手,坐回到椅子中。
秦伯言把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心中暗喜,今日还有别的收获。
原来,还有一本可以破解宝藏秘密的天书,这是太过重要的线索。
可是,他也没忘了今日来的目的,等刘超退下,他的一柄飞刀,径直向齐王右肩射去……
齐王府里彻夜忙乱。
第182章 许诺
季恒安一大早是被下人敲门,从温柔乡中叫起来的。
可想而知,季大人的心情有多差!
“怎么了!”他恋恋不舍地抽出易卿脖子下的手臂,穿好衣服,走到院门外,不悦地看着走来走去的银光道。
他的脸色黑沉,吓得银光一哆嗦。
然而,他很快想起来意,焦急道:“昨晚齐王殿下遇刺了。”
“什么?”季恒安显然也吃了一惊。
银光哆嗦着道:“具体情形不明,早上刚传来的消息。”
季恒安心思微动。
他既然知道舒安邦夫妻中毒之事,肯定要私下调查一二。所以他是知道这事是齐王的手笔。
他脑子飞快地转着,想着齐王遇刺这事与舒家和秦伯言的关系。
“死了没?”季恒安问。
“应该是没有。”银光道,“只是按照您的命令,亲王府内的事情,咱们也不敢贸然刺探。”
“我知道了,下去吧。”季恒安皱眉思索一会儿后道,转身竟是要回去。
银光看傻了眼。
要是从前,季大人得立刻出去处理。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温柔乡,英雄冢”?
呸呸呸!银光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本着一个忠仆的坚守,他道:“大人,您看这事,需不需要?”
“不需要。”季恒安面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与我们无关。让北镇抚司的人忙活去吧。”
舒家和齐王,他都没必要得罪,让他们闹去吧。
季恒安进屋的时候,易卿已经穿好衣服,坐在梳妆台前梳理头发,一头青丝倾泻,面上带着些许慵懒,魅惑得像只妖精。
季恒安当即上前,屈身搂住她,从侧面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
“别闹,舟舟该过来了。我跟你说,”易卿柳眉挑起,带着几分凌厉,偏偏话音软糯,又似撒娇一般,“要是你在舟舟面前动手动脚不尊重,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这样又娇媚又厉害的易卿,真是让季恒安爱惨了。
“我听着呢。你男人这点耳力也没有,早就死了无数次了。”说着,他胡乱亲着她的脸,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
“好了。”易卿觉得自己的身体可耻地软了,当即制止他煽风点火,“再闹我真的生气了。”
季恒安这才意犹未尽地收回手,厚着脸皮抢过梳子要给她梳头发。
易卿便把梳子递给他,以防他继续上下其手。
她觉得现在的季恒安,很像一只大狗,围着她,摇着尾巴打转。
这念头,让她忍不住嘴角轻翘,但却不敢和他说。
季恒安只当她高兴自己给她挽发,愈发愉悦起来,一边忠犬地替她梳着,一边用从未有过的温柔语调与她说着话。
“等我指挥使的任命下来了,我就好好请上几桌,给你个名分。”
本来闭目享受这静谧温情的易卿,闻言笑意冷却,转瞬又面色如常,“哦”了一声。
“我答应你的,都会做到。舟舟就是我的庶长子,你不用担心他受了委屈。我将来也不打算要别的孩子,就守着你们娘俩过。这都是老天的安排……”
断子绝孙什么的,他真不怕。
他孤零零一个人,被逐出家门,对宗族再没什么好牵挂。
易卿不知他心中所想,却知道子嗣一事,对现代人尚且是重要议题,对古人就更不用说了。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季恒安又是这样一个观念陈旧、三观落后的人,肯定看得更重。此刻不过舒服过了,拿话哄她开心罢了。
她眸光潋滟,眼波流转:“你就不怕祖宗从地底下爬出来找你算账?”
“有你,我还要狗屁祖宗作甚!”季恒安放下梳子,捧着她的脸亲了下去……
家族之事,是他不想,甚至不敢跟她提起的。
一个被逐出家族的人,为世人唾弃不容。
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季恒安只希望自己光芒万丈,断然不想她知道自己狼狈不堪的过往。
好容易季恒安闹够了,舟舟也来了,三人一起用过早膳,季恒安出去忙公事,舟舟也去念书了。请下载小说app爱读app阅读最新内容
易卿揉着酸痛不止的腰,刚想躺下睡个回笼觉,红袖禀告说,文姨娘来了。
“请进来吧。”
文姨娘春风满面地进来,恭喜她道:“听说易姑娘和大爷合房了,真是可喜可贺。”
易卿心里吐槽,季恒安也蛮可怜,床上这点事情被人盯得这么紧。
幸亏他就文姨娘一个,她还是个不怎么精明的;若是像别的府邸那般,有个两三个姨娘,四五个通房,估计自己今天就要在诸多女人的怨念中坐立不安了。
“同喜。”易卿靠着迎枕懒洋洋地道。
虽然她很恶心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但是文姨娘才是名正言顺的妾室。
好在不是正室,否则她会有一种做小三的罪孽感。
说完这话,她没脸红,文姨娘倒是先脸红了。
易卿有几分喜欢上她了。
蠢萌蠢萌的,大概说的就是文姨娘吧。
她指着对面的迎枕道:“你也歪歪吧。咱俩就这般说会儿话。”
文姨娘虚虚地坐在炕沿道:“我这般坐着就行。你是伺候大爷太辛苦了,你歪着吧。”
易卿见她说这话时候,没有丝毫不情愿,只眼神中有羡慕,还有期许。
也许,她想着季恒安既然开始睡女人了,早晚能轮到她?
易卿突然心生不忍,因为季恒安已经明确说过,不会去她那里。
文姨娘还这般年轻,难道这一辈子都要独守空房?
她要是心思恶毒,易卿不会管,可偏偏她这么简单……
想到这里,向来自诩冷漠的易卿开口道:“你知道,大爷喜欢颜色好的。你就不怕他永远不去你那里?”
话语虽残酷,但是这也是事实。一刀斩断情丝,比钝刀子割人来得痛快。
文姨娘呆愣地看着易卿,半晌都没有反应过来,随即泪水盈满了眼眶——她也知道自己姿色平庸,可是她也没办法啊。
易卿叹了口气:“你擦擦泪吧。我不是赶你走,这家里,我也是留不长的。我只是想问你,到底在这里耗着做什么?你期盼得到什么?虚耗一生值得吗?”
可恨的是季恒安,可怜的是文姨娘。
第183章 怀疑
文姨娘捂脸嘤嘤地哭起来。
哭了一会儿,她用帕子拭去眼角残留的眼泪,嘶哑着声音道:“易姑娘,你不知道我心里的苦。我家里兄弟姐妹六个,我是爹不疼娘不爱的老四,六岁就被卖到公主府。”
果然是一个标准版本的丫鬟命运开端。
易卿暗想,若是她是个貌美如花、情商又高的,可能开启一条宅斗升级,最终脱颖而出的逆袭之路;可她不是,所以也许对她而言,季府真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了。
说到底,季恒安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
他那么不喜欢她,却始终不忘曾经夺了她清白。
她正这样想着,就听文姨娘哭哭啼啼道:“公主府的日子也不好过,她们都欺负我,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干……直到那日,”她眼神中有神采闪现,回忆亦是带着甜蜜,“公主府宴客,我被留在花园偏僻的位置值守,害怕有贵人迷路走不出去。我正侧着耳朵听外面的丝竹声,有个小丫鬟前来跟我说话,后来不知怎么就被人打昏了……又过了些日子,咱们大爷辗转要了我入府,说是那日对不起我……”
公主府,宴客,花园……易卿的头脑忽而混沌一片。
前身暗算李晟瑞,正是在公主府,因为她担心事情闹得不够大,在嘉定侯府会被压下。
当时,是前身通过易家剩下不多的关系,找到了公主府内院的一个小管事,帮忙定下了计策,找到了地方。
丫鬟供述,她陪易卿在花园,遇到一个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