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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概率百分百-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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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看看看。”

    时典翻出手机里时恩的照片,四个人围在她身边。

    叶澄铎远远地看着她们,时不时就可以听到爆破般的声音:

    “哇,好漂亮”、“天哪”、“这张好可爱”、“哇”、“哇”、“哇”……

    他听得头皮发麻再也听不下去了,于是拔高音量说道:“保安来了!”

    时典抬头看他一眼,叫他稍安勿躁:“等等给你看我老家的猪,你跟它长得超像的!”

    叶澄铎沉住气闭上眼,真的好想走过去把她揪过来

    几分钟后,时典捏着手机走到叶澄铎身边,靠在电动车后座的位置,把一张雪白的小猪仔的照片递给他看。

    “当当当!”

    “和你好像。”叶澄铎抢先一步说。

    “明明跟你更像。”

    “你头发擦干没啊?”叶澄铎歪头看了眼她还有些湿的发顶,问道,“你毛巾呢?”

    “在玥玥那儿。”

    他从袋子里掏出一条新的,又一次直接盖到她头上:“擦干。”

    “干了的。”

    “你身上都没擦干。”他低头看了一眼,立即别开目光,往旁边挪了挪,“你这样会着凉的。”

    “擦啦擦啦,你好像老妈子哦。”

    停车场路口忽然照进一道耀眼的光线,引擎声由远及近。

    “隆隆”作响的声音过后一切又恢复平静。时典抬头看了眼叶澄铎,但见他的眼神一言难尽。

    她忧愁地皱了皱眉,小心翼翼地问:“我老妈子行了吧……你该不会在酝酿怎么把我揍扁吧?”

    “是啊。”

    “恐怖……”

    叶澄铎不动声色地笑了下,把手机收进口袋,手抱着胸头低垂着像在闭目养神。

    一直在不远处观察的程飏这时附到谭松苑耳边,经过她多日的推敲和分析,终于得出一个较为把握的结论:“我觉得大表哥要沦陷了。”

    谭松苑把唇靠近,声音极低,态度极坚定:“我觉得叶澄铎已经沦陷了。”

    * *

    将近八点,原本安静的停车场传来持续不断的引擎声,小轿车络绎不绝从入口驶进来。

    时典向外探头看了眼,突然意识到什么,拉住叶澄铎的胳膊迅速躲到一根柱子后面。

    叶澄铎诧异而惊吓地看着她,时典轻轻“嘘”了一声,说道:“别让我姐姐看见我们。”

    “我们?”

    “她上次看到你了,我姐姐记性贼好!”

    叶澄铎了然地点了点头,站在她身后,看一辆辆车从眼前经过,红的黄的灯光照得停车场一片通明。

    关车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随之而来的是交谈声。

    时典侧耳倾听,捕捉到一个问候的声音时,说道:“这是我姐姐的声音……这是倩倩姐的声音,就是之前在音乐厅的那个姐姐……”

    叶澄铎心不在焉地“嗯”一声表示记得这个人。

    之所以说他心不在焉,是因为当他站直的时候鼻尖正好够到时典的马尾,高高束起的头发被风雨打乱,蓬松而杂乱的发丝时不时触碰着他,搞得他进退无路。

    他犹豫片刻,踌躇着举起手指点了点她的后脑勺,低声说道:“你别转头。”

    “凭什么?”

    “你头上……杂毛多。”

    “你杂毛才多呢!”时典气得回身就是一拳,这一拳敲在他手上不痛不痒。

    敲完后,叶澄铎问:“你手怎么这么凉?”

    “哪有啊……”

    “就是很凉。”

    “那是你的手太热了,而且我比较体寒。”

    叶澄铎一下子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体寒?”

    “我说……你反射弧在火星哦?”

    “不是,我还没见过体寒的人,你是第一个。”

    “体寒的人上辈子都是折翼的天使。”时典煞有介事道。

    叶澄铎这会儿真的闭嘴了,时典看着他那难以言说的表情,忍不住笑了:“你故意让我尴尬是不是?”

    “反正只有我们两个人。”

    “反正我是尴尬了。”

    “那怎么样你才能不尴尬?”

    “附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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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蓦地沉寂下来。时典咬着唇再次做好尴尬的准备时,却忽然听得耳畔笨拙僵硬叫人怒火中烧的夸赞:“天使……你杂毛好多哦!”

    “叶、澄、铎!”

    * *

    八点二十分,时典接到消息可以上楼。

    苏赜已经等在门口,几个人根据脑海中的记忆,还原下午客厅的布置。

    苏赜虽是第一次见到叶澄铎,但见面的那一刻便晓得他是谁了。

    大家默不作声地工作,说话声、脚步声都压得极低,也时刻警惕着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害怕时恩会突然从里面出来。

    时典将蜡烛灯一个个打开,叶澄铎花了几分钟时间摆好一个爱心。

    苏赜见了,不禁赞叹道:“摆得很漂亮,对图形一定蛮有天赋的吧?”

    “他会画画呀,”时典小声说,“还经常嫌我画得丑。”“你画得确实挺丑的。”

    “……喂……”

    半小时之后,客厅已经布置得极尽完美,苏赜和时恩的朋友同事也都到了。

    窗外依旧下着瓢泼大雨,雨声淅沥,听起来分外热闹。

    屋内众人淋了头发湿了衣裳,却仅是相视而笑,低声分享此刻激动的心情。

    小小的客厅里,大家站成一个圈,纷纷面朝着书房的方向,搓着双手翘首以盼。

    有一个人举着摄像机在拍摄,时典这才想起来要给妈妈录一段视频。

    九点多钟,苏赜换完衣服从卫生间出来,他深吸口气,紧张的神态一览无遗。

    他捧上一束玫瑰花,众人握着拳头向他打气。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后传来“咔哒”的一声响。

    门前地板上出现一条平滑笔直的光线,门开了。

    第22章 chapter 22

    时恩依稀记得,高三下学期一个天色微明的清晨,寒风瑟瑟,薄薄的校服挡不住一点寒意。

    男生拎着一袋热腾腾的包子和一杯热腾腾的豆浆等在楼下,他的耳朵冻得通红,裸露在外的一只手僵硬得失去了知觉。

    就是那时候,她鼻尖一酸,涌上身心的温暖胜过脖颈上厚重的围巾。

    也是那时候,她把他的手藏进衣兜里,和他从僻静的小径走回教室。

    后来时恩想想,自己怎么轻易地就被一袋早餐收买了?

    可往后的岁岁年年,日复一日,只要他在,总会有一份早餐送到楼下。

    偶尔是包子油条豆浆,偶尔是清粥小菜肉松。

    有一年秦州的冬天特别冷。

    前一天刚和他吵完架,时恩思忖着第二天他大抵是不会来了。

    那天上午正好没有课,她在床上躺到八点多钟,翻来覆去,心里隐隐感到不安。

    于是起身,换上衣服裹上围巾,走出宿舍时迎面而来凛冽的寒风冻得她牙齿直打颤。

    她跑下楼,额前的头发早已散乱,拐过第一层楼梯的平台后,蓦地发现玻璃门外一个熟悉的身影。

    进宿舍楼需要门禁卡,他没有这栋楼的卡,如果没有人进出他就只能一直等在外面。

    时恩当时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她飞快地跑下楼把门打开,把他拉进大厅,摸着他冷得像冰块一样的脸颊,一时间又急又气。

    她在气自己,也在气他。

    气自己心胸狭隘,也气他太傻太笨。

    苏赜看到她下来后,将早餐递给她。

    手太冷,他也不敢伸出去碰她。

    时恩摸着早餐还是温热的,眼泪骤然掉落下来。

    苏赜急了慌了帮她擦眼泪,一忽儿低声安慰,一忽儿又不知所措。

    窗外还是落了点小雨,他的羽绒服上沾了些雨丝。

    下了雨的冬日格外寒冷,时恩越想越难过,最后竟抱着他在大厅里哭了起来。

    从那儿以后,每每吵完架她都会跟他说:“明天再不要给我送早餐。”

    苏赜总会在电话那头固执倔强:“要的。”

    “你冻死我也不管你。”

    可第二天,她还是会下楼看看,满是不甘心和不服气。

    但一看到他还在那儿,尤其是天寒地冻的清晨,她心底的埋怨便会消泯殆尽,就像突然敲碎的坚冰一样。

    苏赜每每看到她下楼就很高兴,就算她扁着嘴斜着眼他还是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颗跳动的心脏。

    时恩于他而言是最忙乱最无助时最大最珍贵的宝藏。

    无论他做什么选择,她都支持他,甚至连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国读研时她也只是愣一下,却依然义无反顾地支持他。

    有许多话她不敢当面讲,生怕话未出口泪已决堤。她写了一封信给他,回家之前塞到他手里,和他告别时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信里写了这么一段话: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世界上还有许多人眺望着窗外的玫瑰花触碰不到。

    我感谢你陪了我这么多年,把你本该去做项目、参加比赛、参加实践的时间分给了我。

    我花了你太多时间,不想再让你因为我而无法自由地左右自己的未来。

    ……

    亲爱的如果你是因为我而犹豫要不要出国,那么我希望你知道,让你对未来感到迷茫的感情不是一份好的感情。

    我们能彼此鼓舞共同成长,有朝一日你凯旋之时我能为你建造一座凯旋门,那才是最棒的。

    原谅我不能在你面前讲这话,你知道我讲重要的话时总是需要一份稿子。我直接将这份稿子呈给你看,你能看得更仔细。

    之后的两年里,苏赜到美国读研。

    时差八个小时,他们总是拣着挑着时间听听对方的声音看看对方。

    而这两年,也是时恩发邮件发得最勤最认真的时候。

    他们总是在邮件里互相鼓励,将近些日子好玩有趣有意义的事情写成故事,也会将对对方的思念写成一封封情书。时恩时而看着他洋洋洒洒地讲完他的学业课程后突然换成小孩子的语气来述说他的怀恋和期待,不由得心底一甜,又是一酸。

    古人言:

    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投我以木李,报之以琼玖。匪报也,永以为好也!

    谢谢你陪在我左右。

    谢谢你送我到远洋。

    你为我铸就的凯旋门是我今生今世都仰望不够的穹苍宇宙。

    * *

    书房的门打开的时候,时恩伸手捂住嘴巴,眼眶瞬间红了。

    屋内屋外有人在喊:“走错片场走错片场了!”

    众人簇拥着她走出来,苏赜走上前牵住她的手,把她领到爱心中央。

    周围人头攒动,每双眼睛都认真而专注。

    客厅里一片寂静,时恩擦了擦眼泪破涕而笑,可看到苏赜缓缓单膝下跪时,眼泪又扑簌簌地掉了下来。

    时典连忙上前给姐姐递上纸巾。

    周围静悄悄的,苏赜一手拿花一手牵着时恩的手,唇贴在她的手背上喃喃一句什么。

    众人听不太清,只见时恩流着眼泪笑着点了点头。

    “不行啊,我们是见证人,一句不落都要听的!”有人喊道。

    听了这话,苏赜清了清嗓子,看着时恩的眼睛,将刚刚的话又重复一遍:“你知道我会紧张,一紧张就会忘词,所以允不允许我拿一下稿子?”

    周围的人都喊不允许。

    时恩又一次点了点头。

    她接过苏赜手上的玫瑰花,伸手碰了碰一朵花的花瓣,微笑着认真地看着他。

    苏赜从胸前拿出一张纸展开,页脚沾了点水渍。

    他看着那上面每一个字,从头到尾,认认真真地念了起来。

    大家凝神静听,摄影师拿着相机从每个人脸上扫过。

    听着听着,人群里传来压抑的抽泣声;听着听着,便有人落了泪。

    时典站在第一排,这时垂下脑袋捂着眼睛揉了揉。

    叶澄铎抽了张纸递给她,她默默地接过,眼睛从指缝里偷觑他一眼,又立马捂了起来。

    时典泪点极低是一个众人皆知的事情,每次她一哭,俞玥都要捏着脸颊笑她“爱哭鬼”。

    然而,这一次,俞玥却丝毫没有取笑的意思。

    她看得出来时典一直瞪大眼睛把眼泪憋回去,可听到最后,她发现她忍不住了,而自己的眼泪也随之掉了下来。

    最后,苏赜说道:

    “今年你二十五岁了,刚过完二十五岁的生日。”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说过,我们大学毕业了我就娶你。我没有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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