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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忧愁地在吧台撑起下巴,“可是我姓姜,你不喜欢姜的话,岂不是也算不喜欢我半个我?”
她说的这话,分明是在故意为难人。
他静静地看她,忽地俯下身吻她的唇。
为了证明自己并不讨厌姜,他细致万分地去品唇间浸漫的姜茶,辛辣已无,皆是甘甜。
雨下的那个吻没亲够,她抬起手挽住他的脖子,仰头回应他,直到她仰得脖颈发酸,才略微停下喘。息。
“我现在喜欢姜了。”
“很喜欢。”
像是要证明他所言不假,他再度加深了吻,姜梨都要缓不过气来,她停下来,靠在他的颈窝,呼吸浅浅地打在他的锁骨上。
她稍仰起头,咬住他的喉结,他的呼吸因此一滞,环着她腰的手温度热得发烫,她的脊背很清瘦,覆着层薄薄的衣服,足以清晰地察觉到脊骨的凸起。
呼吸渐沉,宽大的手勾画出脊骨的线条,他是最为细致入微的画家,将每一处都细细感受,描摹,压下想要探索摧毁一切的欲。望,仅仅只是吻着她的发旋,被那好闻的二月兰香萦绕。
她呼吸微促,朝他提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姓姜吗?”
“嗯?”
“因为我爸姓姜,所以我就跟着姓了。要是我跟我妈姓就好了,杨梨,还挺好听的。”不等他接话,她便又再抛出了个新的问题,“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名字就单字一个梨吗?”
祁容敛认真思索,答道:“因为你像梨一样,暖黄色的温暖外皮,果皮下是清透水润,但是梨心却是坚硬的。”
她为这个答案而觉着诧异,笑了出来,“你再说,我自己都想咬一口自己了。”
他托起她的脸,当真轻咬了一口她,见她满目的错愕,他低声说:“尝过了,我刚说的都是真的。”
她很温暖,性格也柔软,但偏偏却内核强大。
这样的人,怎么能不喜欢。
姜梨唇角微扬起,去摸自己的脸,能感受到一个很淡的牙印,他咬得很轻,但是脸上的皮肤嫩,还是不可避免地留下痕迹。
她无语地推开了他,“你这人真是荤素不忌的,什么都咬。”
“是吗。”他不咸不淡地应道,适时地整理一下领口,她的视线跟着他的动作过去,瞧见喉结上好几个印子,都是她刚才瞎啃留下来的。
姜梨心虚地移开眼,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瞧见。
这姜汤还真有些用,身上那瑟瑟的寒冷感去了不少,还能感觉到一股盈盈的热意。
“我回去睡觉了。”
她打着哈欠同他告别,回到自己房间,逗了小咪几句,躺在床上翻滚,总觉得有些兴奋到睡不着。
不行,明天还有事要做。
她给自己强行关机,把自己当成一颗不会思考的梨,努力放松着,终于睡着了。
隔日上午,她简单处理一些紧急的事务,推掉其他工作,离开公司。
她去到先前查好的点心铺子,买一些糕点,再去到花店买花,打车去到陵园。
之前私家侦探找到了不少关于原主母亲的数据,姜梨拜托他再帮忙查她下葬的地点,如今工作总算没有那么紧急,她终于能在白天抽出时间来祭拜。
原先她是计划昨天去的,只是刚好碰上了祁容敛的母亲来找,不得不延期到今天。
许久没人来过,墓碑有些脏了,覆着一层灰。
姜梨包里常备着湿巾,她蹲下身来认真擦干净,把花束放到了正中间。
她挑的是菊花,除此之外还搭了几朵蓝色的花,她看了叶一欣过去的那些照片,她应该很喜欢蓝色的,基本每次穿衣打扮都有蓝色的身影。
除此之外,她还买了糕点,都是叶家当年出名的那几样,如今还有些店里在做,可惜叶家已倒,最正宗的叶家味道已经没有了。
四下无人,姜梨碎碎念地说着话。
“我其实并不是您的女儿,我来自另一个世界,我的爸妈都很好,他们很爱我,我相信您也很爱您的孩子,抱歉。”
“她非常优秀,在一所很好的大学读书,拿了很多厉害的奖项,投资了公司,还会跳舞,和很多人的关系都很好,如果您能见到她,一定会为她感到骄傲的。”
“当年走丢的事情有蹊跷,我有在查,也会让谭家得到应有的结局,希望您能在地下安心,我会常来看您的。”
花束上蓝色花朵的花瓣微微颤动,仿佛真有人温柔轻碰那花瓣。
姜梨抬起手,原来是有风来了。
祭拜完了,她刚出陵园,就接到了来自私家侦探的电话。
侦探说,当年的事情查出了些新眉目,问题可能出现在当年照顾她的保姆身上,他这两天在寻找清楚保姆现状的人,就在半小时前,还真找到了。
据那人所说,如今保姆移居到国外,如果到时候想要见一面,还挺麻烦的,幸好姜梨卡里还有谭明海给的一百多万,花他的钱,她是一点都不心疼。
挂了电话,姜梨有些感慨。
也许冥冥之中,叶一欣也在帮忙促成这件事吧。
她回到公司继续工作,到了午休时间,祁骁受不了一早上的工作,来找姜梨聊天。
他坐到姜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先是聊起他早上见的客户,然后话题一转。
“你知道我奶奶吗?”
姜梨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随口接话道:“我怎么可能知道你奶奶。”
祁骁扬起眉,“不应该啊,奶奶前几天找我要了你的联系方式,她没来找你吗。”
她这才想到,祁骁的奶奶,其实就是祁容敛的母亲。
何烟虽然也上了些年纪,不过保养得当,看着并不像四五十岁的人,更别说是“奶奶”了。
这个辈分未免有点太奇怪了。
“找了,原来是你把我手机说出去的。”
“我奶奶来找我要,我哪里敢不给啊。”祁骁好奇地问道,“你什么时候打算和我小叔结婚?”
“结婚啊,再说吧,我这不是还要忙工作吗,哪里有时间结婚。”
听到这个答案,祁骁觉得有些遗憾,他依靠过人的直觉,发现姜梨在谈起结婚这事的时候,总透着一种“结婚是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感觉。
祁骁觉得不行,这两人进度也太慢了,需要他添点火。
“你数数看我小叔的优点,你看啊,首先是长得帅还有钱,洁身自好,情绪稳定,体贴,还爱干净,这不是妥妥的居家好男人吗,按你们来说的就是男德满分选手,不抓来结婚太可惜了。”
和祁骁一起工作这么久了,姜梨清楚他的性格。
看着是个酷哥,在工作上也很靠谱,见人说人话的能力极强,公司里的社交谈合作的工作基本都是他负责的,一些技术要求更高的事情则是姜梨来负责。
私底下就不太一样了,大概是被工作压得狠,一放松下来就极其喜欢各种闲聊,还是个极端的小叔吹,觉得自己小叔天下第一好。
姜梨是公司里唯一一个认识祁容敛的,祁骁老是过来和她念叨,各种推销,恨不得她立刻和祁容敛原地结婚。
她不懂祁骁这个CP粉头的心理。
“祁容敛是很有钱,长得也确实帅,这些我都认同,但是你说的爱干净,他那可不是普通程度的爱干净。”
祁骁有点欲言又止,“你是嫌弃我小叔这一点?”
“不会,我不介意,做人的多多少少有点小强迫症,我就只是稍微补充一下你刚才说的而已。”
他松了口气,说道:“那就好,其实小叔养成这个习惯是有原因的,但我是听我妈说的,更具体的也不清楚,你可以去问问他。”
姜梨应着好,等到晚上回到自己家,她洗澡的时候就忽然地想起了这件事。
她还挺好奇的,洗完澡后换上睡衣,直接打开对门的门。
昨天晚走的时候,祁容敛让她录了识别信息,说这样方便她出入。
去到的时候,客厅里没有人,姜梨估计他是在卧室,于是矜持地敲响他的房门,谁知道也没反应。
在房子里转了圈,一个人影都没发现。
估计是有事出门了,姜梨遗憾地回到自己家里,决定等以后记起来了再问。
好不容易有一点空闲的晚上时间,姜梨继续读书架上的书。
原主买的书太多了,姜梨读不完,只能抽空一本一本读。
她想放松心情,这次读的不是那些晦涩的专业书籍,而是挑了本封面花里胡哨的书,这也是原主的,原主也爱好看这些。
翻开头几页看了会,她觉得坐在椅子上看不舒服,干脆顺着椅子的边缘流了下去,坐在地毯上看。
等一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书里掉出来了。
姜梨拿起地板上的那张白色纸片,手感很厚,她把那张纸翻过面来,原来是张照片。
照片拍的是三个人背影,是在雪山上拍的,他们都穿得很厚很臃肿,被照片定格的他们仨正往上跳跃,双手往上往后扬,中间的人被围巾包裹住一半的头发,却还飞出几缕生动的碎发,扑面而来的雀跃气息,冬日臃肿身形下是轻盈的灵魂。
原主的身形和姜梨很像,凭借着对自己的熟悉,姜梨辨认出来,这中间的人是原主。
而在原主左边的,是一名穿着青绿色冲锋衣的女性,齐肩的头发,在原主右边的是一名男性,穿着一件同款冲锋衣,颜色倒是不一样,他身上那件是姜黄色。
很熟悉,熟悉到她觉得是假的。
姜梨眯着眼,将照片拿到平行于眼睛的距离细细地看,几乎想把照片上所有的细节都捕捉。
她缓住呼吸,从地毯上爬起来,急切地翻找起书架上的每本书。
她把书页朝下抖好几下,然后再简单地翻过每一页,即使是她之前看过的书,她也都这样翻找过,不愿遗漏出任何线索。
书架上的书真的很多,她像不知疲倦一般接连翻着,足足过一个多小时,才把毫无遗漏地翻完所有,因为一直拿书翻书的动作,她的手部和肩颈的肌肉开始抗议,阵阵的酸。
来到这边这么久,她太过于犯懒,几乎没有锻炼过,再没之前那样好的体质。
把书架的书籍都归位,姜梨叹了口气。
做了一个多小时的无用功,除了最开始掉出来的那张照片,还有几片精美讲究的书签,其他什么都没有。
她捏着这张照片,看了又看,久久地陷入沉默。
原主出事的时候,手机摔坏了,手机卡被碾碎,姜梨并没有原主使用的手机号。
她知道其实可以带着身份证去营业厅补办,只是不愿太过于接近原主的生活,那张原主使用过的手机号,甚至是关联着的微信号,一定有不少联系人,姜梨没有原主的记忆,一个人都不认识。
姜梨怕麻烦,她没有那么多的精力去摸索应付,即使是装失忆去应付不认识的人,也很耗费精力,更何况她还有任务要做。
如果原主真的有很重要的人或事,那在她失联的这段时间里,肯定会通过警方或者是其他方式找上门来,就比如房东。
而没找上门来的,大概率都是不太重要的。
她都穿到这边这么久了,除了房东,基本没有过去的人来找过。
在看到现在这张照片之前,姜梨一直以为原主是在孤儿院长大的,或者是被人收养,但是和他们关系不太好,要不然不可能根本没人来找。
这张照片左右的两个背影,太像……
姜梨摇摇头,中止并抛去这种诡异的错觉,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这样的事情,大概这是原主在旅行时的两个朋友而已。
即使是这样,她躺在床上,也怎么都睡不着了。
翻过一次身,脑海里就又飘出那张照片。
再翻过一次身,她眼前仿佛浮现出了会动的和电影一样的场景,看到他们仨是怎么商量着找到适合拍照的位置,说说笑笑地商量着动作,架上三脚架,凑在一起齐齐地喊“三二一跳”。
只是除了自己,另外两人的脸一直都是模糊不清的。
姜梨睁开眼,从床上坐起身来,闭上眼,又睁开眼,最后决定明天抽空去营业厅补办旧卡。
她重新躺回去,试图再次变成一颗在树上生长的梨,有着光滑的外皮,嫩白的果肉,汲取着阳光雨露,偶尔吹来一阵清风,耳旁是树叶交错晃动的好听沙沙声。
不行。
还是睡不着。
她惯用的解决失眠的招数,彻底失灵了。
睡不着就不睡了,姜梨下床倒一杯温水仰头喝掉,浑身好像还覆着一层散不去的热意和躁意,她打开电视来看了几分钟,根本看不下去。
小咪充电结束,从鸟笼里飞了出来。
姜梨很想找人说话,于是问它,“小咪,现在几点了?”
“妈妈,现在时刻,十二点四十四分。”
“都这么晚了。”她叹一口气,实在是看不下这个电视,还是把它关掉了。
“妈妈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