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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是呢,江大人可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如冰霜般冷酷美丽的女子,是我们京城多少人的梦中情人啊?”
时淮没有受到牵连,因为他是嫁出去的男子,出嫁从妻,他现在算是江家的人。
但是,当行刑那日。
时淮躲在人群里,面纱下面的脸上两行泪水落下,看到疼爱自己的母亲人头落地,时淮几乎要站不稳,他脚底一软,幸好扶住了旁边的人,才没直接摔倒在地。
再看看那监斩的官员——还是他的妻子,江姒。
“……”
时淮几乎崩溃。
时淮像只失去了灵魂的幽灵一样,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府上,然后坐在大堂里面,安静地等江姒回来。
时淮的态度平静的不正常。
丝毫不像刚刚失去几乎所有亲人的人。
他甚至冷静地吩咐下人泡壶茶来备着,一会儿江姒回来了可能会觉得口渴。
在等了两个时辰后。
时淮在大厅等到了江姒回来。
他眼神近乎茫然地看着她,良久,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他自嘲一笑:“你回来了。”
江姒嗯一声,她只是顿了一下就迈步进去了。
------题外话------
这两天迷上了基建文,啊啊啊啊啊啊好好看啊
女尊 别缠(38)
江姒没有和时淮搭话的意思,她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嗯了一声过后便转身要离开。
是时淮叫住了她。
男子的嗓音有些微微的嘶哑,像是哭狠了的嗓子该有的样子。
“江姒,你的目的都达到了,你还留着我做什么。杀了我,还是和我和离?”
时淮自嘲一笑。
看向江姒的眼神透露着点心如死灰的绝望。
或许是时淮的眼神太绝望了。
江姒都有点儿答应他的意思了。
但是与此同时,她脑子里的机械音响起,硬生生把江姒要说的话堵在了嗓子里。
'叮咚,剧本来袭~'
'和你想象的一样,在时隔多年以后,曾经对你颐指气使不择手段要嫁给你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卑微又低下地请求着你放过他。你的心里能感觉到的是无比的痛快,曾经将你不屑一顾踩在脚底下的人,如今成了你一只手都能捏死的蚂蚁。'
'但是你并不准备放过他,你要他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你不同意和离,甚至在他面前放了狠话,要他一辈子苦守这座府邸,青灯古佛一生。'
江姒:“…………”
那什么,这剧情真眼熟。
不就是当年盛行一时的「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的性转版本么?
夺笋啊。
大熊猫的口粮都要没有了。
不过既然换成了她,那火葬场是万万不可能有的,也万万不可能会的。
也是,像江姒这种人,又怎么可能把自己的软肋露出,再低三下四地去向对方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作出补偿。
若是有一天,江姒后悔了——不对,她就不可能后悔。
江姒是天生的浪子,像她这种人,一旦遇到真爱,她又恰巧伤害过人家,若是对方一直端着姿态拿捏着,那江姒有可能就会转头就走。
去他的追夫火葬场。
谁爱去谁去。
是男人不好找了么,为什么她要认错?
爱她就该包容她,全心全意地为她奉献不是么?
江姒知道自己的三观是有些歪的,怎么说,她是个精致的利己主义者。
一切的前提都是自己利益。
她是个喜欢把自己的利益摆在最前面的人。
她自私,卑劣,所以她从未奢望有人爱她,毫无保留地热爱她,将她视为信仰。
…
江姒的眸色很淡。
看得出来她甚至有些走神。
女子凉薄的视线没什么感情地落在时淮的身上,她忽而微微笑了,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
她看向时淮的眼神是嘲讽的。
“我当然不会杀你。”
“你既嫁于我,便不会受到丞相府的牵连。”
江姒一步步地走进时淮,她负着手,修长手指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闪着玉质光芒。
“当初是你硬要嫁我,你该想过有这样的下场。”
“我不杀你,也不会休了你。你便在这府邸里面当一辈子的男主人,非死……不得出。”
时淮是真没想到江姒会做这么绝。
她要囚禁他至死。
“我不会来看你,你就对着这墙,好好忏悔吧。”
时淮的唇瓣都是发白的。
“凭什么,江姒,你凭什么。”
江姒懒得再和他废话。
转身便离开了,时淮想要扑过去扯江姒,但是被小厮们稳稳地抱住身子,拦着他不让他过去。
“自作孽。”
女子最后留下的一句话便是这句。
时淮无力地瘫倒在地,指尖垂下,唇色苍白,眼角落下一颗泪来。
他只觉得自己像个笑话。
他当年到底为何鬼迷心窍了非要嫁给江姒,现在好了,什么都没了,他一无所有了,他也没娘家依靠着了。
…
“都安排妥当了?”
温柔清润的男声在她耳边响起,江姒抬眸,望着他的眼神带着几分无奈。
这人又来了。
她面无表情地点点头。
“嗯。”
“那阿姒准备什么时候休了时淮?”
江姒:“…………”
她看着戚昀。
戚昀回了她一个春风醉雨的笑来,一眼看过去,他白皙的脸颊还带着点无辜的神色,他眼珠很漂亮,是那种很美丽的星星,又带着年轻人特有的少年感。
“阿姒考虑得怎么样了?”
装,装!这b又在装!
江姒:“……不怎么样,暂时还不行,我的任务还没有结束。”
戚昀也顿了片刻。
他有些失望。
慢吞吞地噢了一声,青年有些丧丧地移开了眸子,开始望向窗外发呆。
…
这日。
下朝过后,江姒被小太监请到了皇帝的寝宫,她还在纳闷这狗男人在搞些什么鬼东西。
说实话,这还是江姒第一次看见他住的地方,真不愧是皇帝住的,雕梁画栋,精致到晃人眼。
她走到门口敲敲门。
里头传来男人好听的声音,“是阿姒吗,快进来。”
是戚昀的声音。
温柔的永远像是蒙了一层薄雾似的。
江姒推门进去。
她本来还是有点犹豫的,她脑子里甚至已经脑补了戚昀脱衣勾引她的样子,脑子里画面都出来了,结果推门一看——
人家衣服穿的好好的。
人模狗样的。
莫名其妙地心里有些不可言说的小失落。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
江姒暗骂自己一声龌龊。
天呐,几日不见,她脑子里的东西越来越在审核被抓的边缘徘徊了。
见江姒来了,戚昀笑着朝她招手,温柔的嗓音有些微微的磁性,悦耳至极,“阿姒来了啊,快来看,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江姒:“?什么礼物。”
戚昀神秘地笑了下,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忽然又有些忧伤道:“其实,准确来说,这份礼物是我欠你的。”
江姒:“???”
江姒这下是彻底懵逼了。
戚昀也没有继续卖关子,他很自然地牵住了江姒的手,把她领着往里头走。
“我带你去看。”
…
去了偏殿的一个房间里面。
江姒抬眸看过去,里面有一座约莫比人稍微高点的长型物体,上面盖着一层锦布。
仪式感还挺重的。
但是毫无疑问,江姒被撩到了。
“过去看看吧。”
江姒冷淡又矜持地点了下头。
拉开那块锦布。
江姒的瞳孔都是微微一缩。
东西映入眼帘——那是一尊差不多有人高的琼花树,不对,那琼花细看下来是由玉雕刻而成的,看着它,江姒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
永不凋谢。
……他想说什么?
女尊 别缠(39)
在江姒愣怔的那一刻。
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男人低柔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玉树琼花。”
“你我之情,如同此花,永不凋谢。”
微哑的嗓音,轻柔却近乎执拗的语调。
江姒猛然抬头看他。
戚昀眉眼带笑,神情带着一丝苦恼,“我说过要带你去看江南的琼花,但是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耽搁,我又在这待不了多长时间……现在又不是琼花花开的季节,我就想着,索性用玉雕刻一树琼花送你。”
“可还喜欢?”
用玉雕成的花。
江姒的视线不由得再次落到那琼花树上。
喜欢么?
……当然是喜欢的。
那朵朵琼花,花朵片片由玉雕刻而成,白的如雪,又带着玉特有的一种温润感,晶莹剔透。
琼花花语——无私的爱。
他又在她耳边呢喃,你我之爱,如同此花,永不凋谢……
可不是么。
琼花易谢,但是用玉雕成的琼花,可不就是永不凋谢么。
“……”
她几乎是深深地叹了口气。
戚昀这是步步紧逼。
他抓紧一切机会来和她相处,做这些事情来讨她的欢心。
江姒不得不承认,她就算现在没有心软,但按照这个情况发展下去,她迟早会栽在他手里。
或者说,说不上栽,但他确确实实在她心上留下了痕迹,是一个不可磨灭的存在。
对于江姒而言,这已经足够可怕了。
她觉得头疼,还有一股不可言说的心累。
戚昀为什么非要缠着她呢。
他到底是眼瘸到什么程度才会看上她?
江姒觉得自己除了一张好脸之外是真没什么优点了。
哦,还要加一条武力值爆棚。
除了这些,她自私自利,小心眼又记仇,缺乏共情能力,甚至称得上一声铁石心肠。
花心又滥情,还极容易变心。
要不是凤凰天生忠贞,再怎么样也不会轻易和别人欢好,她又眼光极高,这么多年她怕是床伴都得有一箩筐了。
简单来说就是,调情可以,上床不行。
江姒垂下长睫。
她是真不知道戚昀看上她什么了。
江姒记得自己曾经也问过戚昀这个问题。
当时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好像只是说了一句,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当时的江姒对他这个回答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她倒是有些相信了。
江姒有些苦恼地看向戚昀。
她半是叹息半是无奈:“我真的不明白。”
戚昀一怔。
“我这么对你,你何苦对我这般执迷不悟。”
在听到江姒的这句话后。
戚昀竟是微微笑了,眼眸弯成月牙状,形状很漂亮,又带着点无意识的甜和单纯。
他轻声道:“我喜欢你,只是喜欢你而已。”
江姒沉默了很久,在戚昀都不抱什么希望的时候,他听到了江姒这样说。
“这样,我给你,也给我一次机会。”
青年精致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他几乎是猛然盯向了江姒,眼神一刻不眨。
“……你说。”
带着点沙哑的语调。
戚昀恍惚间有种不真实感,但他好像,确确实实听到了。
“接下来的三个世界里面,我暂时封掉自己的记忆,如果你能让这三个世界里每个世界的我都接受你,那我就答应你……我们试试。”
江姒还加了一句,“当然,我并不能保证我最后肯定会爱上你,就算是喜欢,我也可能……”她抬眸看向戚昀的眼睛。
“永远无法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你。我们彼此交付的爱可能永远不会是对等的,即使是这样,你也能接受么?”
戚昀笑得眉眼弯弯。
他温柔又坚定,“当然了。”
“说来说去,阿姒这是怕我吃亏吗。”
江姒:“…………”
青年微微歪了头,风姿毓秀,他笑得温柔又无害,“那我肯定会是吃亏的了。”
“因为,一个人如果能执迷不悟地栽进同一个坑里两次,那他大概率会栽第三次,第四次……次次如此。”
江姒的手被人温柔地握住。
“阿姒说的,我求之不得。”
“一言既定。阿姒到时候……可不要反悔呀。”
江姒张了张唇想说什么,千言万语最后化为一个嗯字。
…
就和来的时候一样,戚昀离开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