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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看着莫名有点呆。
没想到脑子倒还挺好使的。
江姒:“……”
那人继续道:“你别白费心机了,我从来不相信女人的话,蛇蝎美人,古人诚不欺我。”
江姒:“……那你想怎么样。”
那人呆了一下,然后垂下浓密眼睫,似乎是在思考。
“我将你打晕?”
江姒:“……”哥们,你再逼逼下去,信不信暴君马上就带人杀过来了?
那青年突然朝着江姒笑了下,问道:“丫头,看你这么漂亮,为什么呆在这个破庙里,还在这破庙里的这么偏僻的一个亭子里?莫不是寻了情郎来一起私奔的?”
江姒一时无语凝噎。
呵呵,你可真是聪明呢。
他又冷不丁来了一句:“你不会是那暴君的妃子吧?”
江姒:“……妃子倒不是,不过我确实是宫里的人。”
那人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明白了,宫女!”
江姒:爹是皇后!
江姒诚恳地对着那刺客道:“兄弟,你要走就赶紧着吧,这边一会儿可能会有不少人来,到时候你可能就跑不了了。”
黑衣青年一呆:“为什么?他们来做什么?”
江姒面无表情:“来捉奸。”
她话音刚落,外面确实响起了一些动静,看上去还声势不小的样子。
那青年惊恐地望向江姒:“你还真是去私奔的?你真没骗我?”
江姒麻爪了。
“真没。”
然后,江姒就看着那刺客飞快地撕掉了身上的夜行衣和面巾,露出了一张秀美白皙的脸。
年轻的不像话,也清秀的不像话,根本不像个杀手。
那人细致的眉眼挑起,含着几分风流多情的意味。
“丫头,那看你的情郎似乎是不来了,不如我委屈一下,扮你的情郎,陪你私奔啊。”
说完。
这人一手揽住她的腰,掳了她就要飞走。
江姒:“……”这不就是打瞌睡了就有枕头送上门?
就连系统都在她脑海里怂恿她。
'快快快,反正这舒默之也来不了了,你就把这人当成你的私奔对象吧。
剧情里面只说你私奔被抓,又没具体说你的私奔对象是谁,虽然我们都知道是舒默之……死马当活马医,快,宿主,给他表演一个什么叫做上赶着的就是买卖!'
系统听着比她还着急。
江姒:“……”
就是这时候,白玉亭前院子的大门被人撞开。
有人被簇拥着进来,周围的脚步声急促。
一双黑缎锦靴踏进来,再往上看就是黑色绣龙纹的精致衣袍,那人身姿修长,男人在月色底下略微显得苍白的昳丽脸庞抬起。
红的不像话的唇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音调冷魅而无情。
“要跑哪去。”
那人看过来,一双眼眸黑的不像话。
“江姒。”
裙下臣(35)
,
看得出来瀛初这是真气狠了。
这还真是他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她的名字呢。
江姒眼皮都是一跳。
当这个场景真的来临了,还真是莫名的心里发虚呢。
虽然前些天她已经做好了充足心理准备,但可能是那仅剩些许的良心在作祟。
不过为了走完这最后的剧情。
江姒一咬牙,转头搂住了旁边这黑衣刺客的手臂,然后低声道:“快走,你是想留下来被箭射成筛子么!”
看见这么大的阵仗,那刺客也茫然了一瞬。
但就如江姒所说的,不走,他留下就会被箭射成筛子。
这人的轻功好极了,哪怕带着一个江姒也远远地把身后的暗卫给甩开了。
“……你也没说来捉奸的是皇帝啊,丫头,你不厚道了,你坑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情非得已。不过你也别自作多情了,今天就算在这儿的是只猴子,它要是会飞,我也跟它走。”
“嗳,你这丫头怎么骂人呢。”
“……”
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身影,跟在瀛初旁边的来福哎哟一声,拍了下大腿:“这舒默之什么时候会的轻功,他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吗?”
瀛初没来福那么眼瘸。
那人一看就不是舒默之,虽然因为天色黑看不清他的模样,但光看身形就知道不是舒默之。
因为江姒在那,瀛初不能下令放箭。
“追。”
“要是追不到皇后,你们就提头来见。”
瀛初脸色阴沉的可怕。
那张纸条被他的人截了,舒默之不可能来赴约。所以她情愿随便跟着一个说不出姓名的人走,都不愿意留下,留在他的身边么?
暴君修长的手指握了又握,骨节捏得发白。
…
江姒一被带走。
她脑子里便响起了'剧情——月下私奔,任务完成~'的提示音。
她唇角都有些抽搐。
这任务确实太不靠谱了,连这样的都行。
不过她也是真的幸运,跑了一个舒默之,天上就掉下一个奸夫来。
…
这个黑衣刺客带着她转身躲进了一户人家的阁楼里面。
脚一落地。
江姒这副娇弱的身子就差点没站稳,还好扶住了墙,但身子还是踉踉跄跄地跌了下来,最后她跌坐在地上。
那个黑衣刺客则是蹲在她面前和她搭话。
“丫头,你和那皇帝算是怎么回事?”
江姒看他一眼没说话。
韶黎眨眨一双黑亮的眼眸,再次问道:“霸道冷清帝王和娇弱美丽小宫女的戏码?他想强娶你,然后你和你的情郎要私奔?”
“哇,你可真厉害,给皇帝戴绿帽子!”
江姒:“……”
或许是因为她这鄙视的眼神太过明目张胆。
韶黎轻咳一声:“话本子上不都这么写嘛。”
江姒也难得生了些许和人倾诉的欲望。
“是私奔,和你说的也差不多,确实算是给他戴了绿帽子。”
韶黎点点头,傻白甜道:“然后呢。”
他的眼睛很亮,看着很清澈。睫毛浓密弧度带着点翘的好看,这么目光灼灼地盯着你的时候,眼底仿佛碎落了一地星辰。
这人虽然是个刺客,但看着倒挺活泼的。
还有点和这人身份不符合的单纯。
江姒:“不过我不是宫女。”
江姒转头盯他:“我姓江,名姒,是如今大秦的皇后。”
韶黎:“?”
韶黎:“!!!”
这句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他回想起来,当今皇后好像确实姓江。刚刚和那暴君打了个照面的时候,他好像确实就唤了这女人“江姒”。
韶黎倒吸一口凉气,“丫头你是真不厚道啊,你是要害死我啊!”
江姒幽幽道:“你都是敢刺杀皇帝的人了,还怕多这一条罪名么?”
韶黎伸手戳戳江姒的袖子,“你胆子也挺大的,不过你怎么敢背着皇帝和人私奔的,你好歹是个皇后诶!”
江姒翻着一双死鱼眼看了他两眼。
“我说是我们夫妻俩闹别扭了你信不信?”
韶黎抬头:“……真的?”
江姒诚恳道:“真的。而且我确定他不会拿我怎么样,毕竟他还是很喜欢我的,但你我就不确定了。”
“毕竟这玩笑开的有点大,我看他挺生气的。”
韶黎接了江姒的话:“他肯定会拿我怎么样的,比如说把我碎尸万段然后喂狗。”
江姒:“啊,你都有这个自觉了?”
韶黎幽幽道:“……果然漂亮的女人最会骗人,你骗我,还利用我,你这人怎么这样!”
江姒是真没见过这样的杀手。
看他这有点憨又有点呆的样子,眨巴着眼睛的模样还怪可爱的。
江姒难得善心发作地提醒他:“兄弟,我估摸着他们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我,为了你的小命着想,你要不先逃之夭夭吧?”
“没开玩笑,这是真话,不骗你。”
她对帮助过自己的工具人还是比较善良的。
韶黎星星眼:“你不和我一起走吗?”
江姒一脸莫名其妙,一脸我疯了吗的表情,“我为什么要和你走?”
韶黎失望地哦了一声。
“那你保重,我走了。不出意外这辈子是不会见面了。”
江姒面色有些一言难尽:“……我们本来就是第一次见面,你弄的这么伤感做什么?”
韶黎:“…………”
这黑衣的刺客像是有些生气了,转头就推开窗户,飞身走了。
江姒挑了下眉,往前走了几步,在她想着要怎么离开的时候,她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刚要回头。
来人一个手刀便劈在了她的后颈。
失去意识前,江姒的最后一个想法就是——
淦。
欺负老子现在这具弱唧唧的身体,换老子的真身来,看她不打得这b当场叫爹。
崽种。
“去回禀陛下,娘娘找着了,但让那贼人跑了。”
“是。”
去刺杀暴君其实只是韶黎顺手接的一个任务,任务没完成,大不了就扣掉点赏金。
他也不是因为什么狗屁逃命的理由去挟持那丫头的。
他轻功那么好,逃命根本不是什么大事。
那只是一个上去搭讪的借口。
他见那丫头挺有趣的,也不知道深更半夜一个人跑到这么个偏僻的亭子做什么。
裙下臣(36)
,
这才掳了那丫头走。
只是没想到她居然会是皇后……真是可惜了。
后来又被她说的话给气到了。
这才赌气离开。
这还是韶黎第一次对一个女子起了些心思,说不上一见钟情,但到底还是起了兴趣,没想到心头跳着的小鹿被毙了个彻底。
把江姒一个人扔在那里后,没一会儿韶黎就后悔了。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把她一个人扔那里,出事了怎么办?
韶黎想着还是掉头回去了,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小摊子,他还买了个糖人。
拿来赔罪的。
…
结果等韶黎回到那里的时候,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江姒已经不见了踪影。
黑衣青年垂眸看了眼手里的糖人。
细致风流的眉目闪过几分落寞。
这下是真的,这辈子再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
江姒睡了一天一夜。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果不其然的,她发现自己回到了皇宫。
但这不是她的凤阳宫。
她朝着四周看去,异常华贵精致的房间,还有她身下这绣着龙纹的床被,一切都昭示着她现在在瀛初的寝宫里面。
她刚要拉开帘子。
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外面探进来,先一步拉开了帘子。
猝不及防的,她与瀛初就这么四目相对了。
“……”
江姒刚要别开脸。
一只冰凉的手便捏上了她的下巴,硬生生地强迫她转向自己。
这是瀛初难得的强硬态度。
“怎么不看朕?”
“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解释的,你不看朕,是羞于面对朕,还是觉得……和朕无话可说?朕的皇后。”
被强制地掰过脸,对上他的眼睛。
“说话。”
暴君的声音又低又冷。
他对她的态度仿佛变成了当时初见她时候的模样,冰冷的不近人情。
江姒抿唇,垂着眼睫就是不看他。
被瀛初这么逼迫着,江姒很难不起逆反心理,“陛下想听我说什么,我要说的话陛下确定您想听么?”
她卷翘的睫毛拉长一个冷冽的弧度。
红唇吐出冰冷刺耳的话语。
“我想说,陛下,我之前说过的话都是骗你的。”
“我从来没有失去过什么记忆,我从始至终都记得着舒默之。”
“至于之前说过的那些喜欢你的话,也都是假的。我不喜欢你,之所以在你面前虚与委蛇也不过是为了保命罢了。”
江姒想和他做个了断了。
没错,是她理亏,是她对不起他。
既然无法解释那就不解释了,她想离开这个世界了。
就当她是在逃避好了。
瀛初被她这无情无义的话气得手指尖都在发抖,他死死地咬住殷红薄唇,眼尾泛着红,咬牙一字一句道:“江、姒。你再说一遍。”
江姒冷笑:“你想听多少遍都可以,我可以重复千百遍。”
随后,一只纤细的手覆上他的胸膛,纤弱美丽皇后笑得凉薄又无情,“不过我的陛下,您真的受得了么。”
“受得了听我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