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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要走，除了林墨，所有人都很惊讶，叶思易瞬间红了眼眶，带着几分哽咽，“马上就要过年了，你怎么现在才说？”
像这种随时可见的日子，没剩几天了。
程夕也舍不得大家，但为了理想，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
见姜柔也跟着伤感，沈城东轻揽她的肩膀，把话题转移到别处。
程夕见状，故作开心附和着，很快，气氛又变得热闹起来。
外面还飘着雪花，屋里是热气腾腾的火锅。这顿饭，因为程夕将要离开，久久未散。
晚上回到家。
姜柔还有些闷闷的，沈城东端来洗脚水，轻声安慰道：“三年时间转眼就过去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去米国看她。”
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姜柔点了点头，“嗯，看着她一步步实现理想，这种感觉真好。”
同时，也让人深受鼓舞。
等洗完脚，沈城东拿来毛巾，姜柔忍不住打了两个哈欠，困得不行，她早把要礼物的事抛之于脑后。
等她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她先是看向身边，见沈城东不在，便伸手拽过旁边的衣服，忽然，右手无名指上的闪亮，成功引起她的注意。
姜柔抬起手，睁大那双惺忪睡眼，这下彻底精神了。
指上是枚钻戒，那句广告词她都快背下来了。
＇钻石恒久远，一颗永流传。＇
难道这就是沈城东送她的礼物？为了搞清楚，她快速穿好衣服起床。找遍院子才在仓房里找到他。
她举起右手，把钻戒展示在他眼前问：“它是那件礼物？”
“嗯，喜欢吗？”
沈城东放下手里的杂物，眼含期待。
姜柔点点头，表示很喜欢，估计没人能抗拒钻戒的魅力。但她工作期间不能佩戴，只能先把它收起来，等平常休息再戴。
见她是真的喜欢，男人勾起嘴角，露出一抹浅笑。
今天还要排练除夕晚会，姜柔吃过早餐后就匆匆离开了。
来到电视台，小晨凑过来，朝她暧昧眨眼睛，“小柔姐，你和姐夫昨天过得很开心吧？那么大一束花，怎么也要搭配一顿浪漫的晚餐才行。”
想起那束花，姜柔笑得尴尬。就在这时，又有同事抱着一束花朝她走来，姜柔立刻反应过来问：“送花的人呢？”
同事一怔，指着外面还没等说话，她已经快步追了出去。
来到电视台门外，姜柔放眼望向四周，当看到杨斯年一身笔挺站在不远处时，心不由得一沉。
她不懂，为什么书中剧情已经改变了，他还会送花？
杨斯年也看见了她，男人目光深邃，心中蔓延着无尽思念。
“玫瑰花喜欢吗？是我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心中猜测得以认证，姜柔脸色一凝。
“我已经结婚了，不适合收你的花，下次不要再送了。”
早猜到她会这么说，杨斯年的心中划过苦涩。
他大胆表白道：“结婚也可以离婚，他对你不好，你没必要守着那段不幸的婚姻。而我，可以给你足够的幸福。我回米国那么久，就是想让你过上更富裕的生活，以后咱们可以移民，一切有我，你不需要再辛苦工作了。”
“……”
他表现得很深情，姜柔有些无语，过了几秒才说：“我爱我的工作，而且我的婚姻很幸福，这辈子没打算离婚，所以我不需要你给的幸福。劝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
在杨斯年看来，她这是执迷不悟，不禁沉下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她。
“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说完，他愤怒转身，离开的步履匆匆。
望向他远去的背影，姜柔不明白这个世界的杨斯年为什么会喜欢自己？还有，他从哪方面看出她不幸福的？
就很莫名其妙。
另一边，杨斯年刚坐上汽车，手机铃声就响起了，他接起电话，里面传来沈城东的声音。
“下午一点，在超市对面的茶馆见，咱们聊聊。”
听出是他，杨斯年厌恶皱眉，随即冷声说“好”。
*
之后几天，京市又下了两场小雪。在除夕之前，豆包背着行囊终于从南方回来了。
几个月不见，大家都把他当成了宝贝，尤其是陈爱荷，天天变着花样给他做好吃的，这让他受宠若惊，觉得去南方上学真是个明智之举。
某日，芒果把他拉到书房，让他教自己计算机。
看着崭新的计算机，豆包摸了摸它的“大脑袋”，打开开机按钮。
这段时间，他恶补许多知识，为的就是这一天，因此他表现得特别积极。
等电脑打开后，芒果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他都能一一答上来。
这时，陈爱荷敲门走进来，见两人还在学习，忙催促道：“你俩咋不着急呢？赶紧走吧，一会儿该来不及了。”
今天是陈艾兰的生日，韩源止请大家吃饭，一共摆了二十多桌，出手十分阔绰。
豆包和芒果忙关掉电脑，再找出要送给陈艾兰的生日礼物，跟着家人们去了饭店。
当他们到达宴会厅时，里面已经坐了不少宾客，有人看到陈爱荷，笑呵呵地打招呼：“小柔呢？咋没看见她？”
“她还要排练除夕晚会，今天不能来了，不过她家有城东做代表，一会儿可以跟你们喝几杯。”
说完，沈城东向各位礼貌问好，豆包和芒果也是特别乖巧。
俩孩子读的是重点大学，又长得极为出众，不可避免的，接收到许多赞美声。
芒果脸皮薄，受不了这个，她偷偷拽了拽豆包的衣角，示意对方出去玩。
豆包心领神会，于是随便找个借口离开宴会厅，芒果跟在他身后，立刻想到一个好去处。
在饭店顶楼有个乒乓球室，是韩源止建来自己玩的，后来很多老顾客也喜欢到这里玩，他就把乒乓球室扩成了游戏厅，里面什么有，令人流连忘返。
很快，兄妹俩来到游戏厅，里面正有人在打乒乓球。豆包看了挺眼馋，也想玩两局。
“那边有空桌，我陪你玩。”
他们的技术虽不比专业选手，但是跟普通人比起来，还是很厉害的。
不一会儿，他们周围聚集了不少人，全都是看热闹的。
见围观群众越来越多，豆包很是兴奋。这时，有个男孩走过来，想要和他们比试一下。
豆包见他只有一个人，笑着调侃道：“我们不会以多欺少，你得找个同伴才行。”
男孩连忙回答：“我有同伴，他马上就能来。不如咱们设个赌注怎么样？”
“赌什么？钱可不行。”
“你放心，我没钱赌博。”男孩瞅了瞅他们，眼珠儿一转，忽然有了主意。
“不如咱们赌一个心愿吧，比赛结束后，输的人要完成赢的人一个心愿。”
正好他寒假作业还没写，如果赢了，就有人帮他写了。
豆包想了想，对自己和妹妹的球技很有信心，便答应了。
“你的伙伴要多久才能来？再等一会儿天都快黑了。”
他话音刚落，屋外走进一个人，身材高大，朝他们这桌缓缓走来。
男孩冲他招招手，语气尽是兴奋。
“哥，你总算来了！”
芒果顺着他的视看过去，整个人愣住了。与此同时，汪景云也在看她和豆包。
见两人举止亲密自然，一抹醋意涌上心头，目光也变得略带敌意。
豆包敏锐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若有所思地问：“你们想怎么比？尽管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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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1994年
◎＇一更＇◎
汪景云努力压下那抹醋意； 没理会豆包的话，而是朝芒果走去。
“好巧，在这里遇见你。”
他今天穿了一身西装； 胸前还佩戴一朵玫瑰花，看起来和平常不太一样，像个新郎倌似的。
芒果朝他笑眯眯，语气熟稔，“你是伴郎吗？穿这身很帅。”
汪景云微微一怔； 瞬间脸红； “嗯，婚礼结束了，我陪表弟在这里玩一会儿。”
看着两人互动，豆包插话道：“你们认识？”
“对，他是汪齐的堂哥。”
“他堂哥？”豆包微微蹙眉，他记得汪齐的大伯是沪市一把手； 两家没什么交集，可这人为什么会对他有敌意？
这一刻，豆包想了很多； 打算明天去问问爷爷，两家有没有旧仇？
汪景云并不知道对方的心思所想； 满心满眼都是芒果的一颦一笑。他犹豫一瞬； 终究问出口，“这位是？”
见他问起豆包，芒果回答道：“他是我哥哥； 姜诚舟。”
汪景云曾从汪齐口中听说过她有一个哥哥； 小时候单枪匹马能打死一头野猪； 他一直以为对方会是个孔武有力、很壮硕的男人； 万万没想到是眼前这样的形象。
一丝喜悦在心中蔓延，他唇角勾笑，并向豆包礼貌打招呼。
见他把那抹敌意掩盖下去，豆包不禁警铃大作。
这时，汪景云的表弟着急说道：“咱们还比不比了？”他还指望别人帮他写寒假作业呢。
豆包心思一转，重新拿起球拍，“比呀，来吧，三局两胜。”
很快，双方在球桌前站定。表弟对这场比赛很有信心，因为汪景云的球技无人能敌！
而他的这种自信，在一个回合之后，彻底崩了，“哥！你是不是故意输的？你今天太反常了！”
汪景云心虚地挠了挠额头，违心说道：“我是正常发挥，是他们太厉害了。”
芒果不疑有他，还不忘自夸两句，“我上小学时，打乒乓球还获过奖呢，这回你们输定了。”
表弟听了急得不行，忙摇晃汪景云的胳膊，焦急地说：“哥，你一定要赢啊！只要你能赢，我就把小白送给你！”
小白是只兔子，汪景云很喜欢它。他听了惊讶一瞬，便恢复如常。
接下来的比赛，芒果依然严阵以待，豆包深深看向汪景云，不懂他为什么要故意输？
表弟则越比越心凉，直到彻底输掉比赛，整个人颓丧不已。
芒果放下球拍走过来，笑吟吟地说：“既然你们输了，就欠我一个心愿，我暂时没想好要什么，等我想到了，会向汪同学要的。”
汪景云笑着说好，很期待那天的到来。
豆包看向他们，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于是拉着芒果离开了游戏厅。
虽有不舍，汪景云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无可奈何。
*
除夕过后，豆包就要回南方上学了，在临走之前特意查了一下汪景云的朋友圈，见他不仅品学兼优还乐于助人，这才放心返校。
又过几日，程夕也到了出国的日子。众人把她送到飞机场，心中尽是不舍。
叶思易拉着她的手，久久不愿放开，“你到那边一定要常联系大家。”
程夕红着眼圈答应她，还安慰她说三年时间很快就会过去。
林墨站在旁边，一直默默陪伴着。
姜柔把挑选好的礼物，递到程夕面前，轻声说道：“这是送给你的，祝你到那边一切顺利。”
程夕接过礼物，说着感谢话。
就在这时，广播响起，她该登机了。
大家目送她离开，直到她走入登机口才离开。
姜柔挽着叶思易的胳膊朝机场外面走，忽然身后响起一道声音在叫她的名字，她停下脚步，转身望去。
只见杨斯年拎着行李箱，站在不远处，眼神隐晦不明。
他走过来，说：“看来上天对我还算不错，在离开华国之前，能够再见你一面。”
姜柔不太确定他说的话是自己猜想得那样，于是问：“你打算去国外定居了？”
“嗯，算是吧。”
听到这个答案，姜柔很不厚道得心中一松，并真心送上祝福。
“祝你一路顺风。”
见她眼中不掺杂任何情感，他嘴角露出一抹苦涩，这下彻底死心了。
“嗯，再见。”
“再见。”
姜柔只把这当成一段微不足道的插曲，因此并未多想。在她看来，杨斯年对她的喜欢很莫名其妙，也没那么深，如今终于不用再见面，正合心意。
从机场回到家，陈爱荷很关心程夕的情况，听说人已经上飞机了，这才放心。
想到田文斌就住在大杂院里，她特意嘱咐姜柔，平常要多关照程夕的家人。
姜柔点头说“好”。
另一边。
沈城东听到杨斯年出国的消息，并没觉得惊讶，他往米国打去一个越洋电话，没再继续打压杨斯年的生意。
*
除夕后第一次录制访谈节目，栏目组邀请了当前最红的男演员孟哲。
好巧不巧，他正是姜柔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