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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意思叫我!”谢夫人猛地拍桌而起,“你自个儿瞧瞧,都干了什么好事!”
谢丕眉头微跳,兄长谢正忙地扭过头去,装作没瞧见。
“母亲这话何意,儿子做了什么让您气成这样?”
谢夫人闻言,见他神色并无异样,却还是不大放心,决定再诈一诈。
“你还说,王夫人的事不是你干的?”
“我?”
谢丕冷了脸,他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件事。
“母亲,儿子在您眼中就是这样的?”他撇过眸子,“再如何,我也不会与一个妇人计较。”
谢夫人眉头微松,一颗心终于落定,她犹豫地又询问了声:“真的?”
谢丕咬牙,气道:“假的!”
听他这么说,谢夫人总算打消了所有的疑心。
不是他就好,这个臭小子真是害她白担心了。
这是,谢正才开口,“母亲,您瞧,我都说了不可能是二弟,您非不信。”
谢夫人瞪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什么德性,为了只狗都能设计断了人家条腿,万一真是他做的,这祸岂不是闯大了。”
更何况,从前为了狗,这回为了未婚妻,指不定什么都能做出来。
谢正尴尬地摸摸鼻子,瞧见自家弟弟的脸更冷了,立即不再开口。
母亲也是的,都多少年前的事了,还拿出来说道。
“天色不早,儿子明儿个还要上课,就不多留了,劳烦兄长好生送母亲回府!”
谢丕心中闷的不行,草草行礼后不愿再待。
真是不死都教自个儿母亲给气死了,出了这样的事,竟怀疑到自己儿子身上。
谢正送他出去,抹了抹汗,松口气道:“你也甭怪母亲,她也是担心你,怕你遭牵连,毕竟王家这事儿可不小,锦衣卫都派出来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怎的突然死了?”
“咳,听说不大光彩,怕是遇到采花大盗了。”
谢丕一噎,有些不知该怎么开口,谢正也稀奇,这采花大盗,竟好这口?
那王夫人都年近四十的人了,啧啧。
“不一定。”谢丕想了想,道:“能在这样的地方作案,对方并不怕暴露,反而像是故意露出马脚引人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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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不和
谢正一顿,“嗯?你是说,对方在有意扰乱视线?”
他神色正了正,若是如此,恐怕这件事就没那么简单了。
死的偏偏又是王家夫人,这倒也算了,可这王家夫人与崔家和谢家都有干系。
这回又是住在一个禅院里头,恐怕免不得要牵扯几分。
思及此,他让谢丕赶紧回去,自己也快步回了寺里命人赶紧启程回府。
此时,收到消息赶过来的王衍,在看到自家母亲盖着白布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不敢置信地摇摇头,“怎会如此,母亲怎会突然没了……”
刑部的人见此,叹了口气,上前道:“王公子,据丫鬟口供,令堂是午歇时为贼人所害,不过,禅院里并未有人瞧见过有可疑之人。”
王衍抬眸,眼眶发红,“贼人,什么贼人,能够闯入女眷所在的禅院,将我母亲害了,还没一点儿踪迹?”
这也是刑部和大理寺要调查的事,此案疑点太多,死的又是命妇,当真棘手的很。
王家夫人的事,浴佛节后,突然地就闹得沸沸扬扬起来。
外头怎么说的都有,又是采花大盗奸杀,又是与奸夫有染被害,死时衣不蔽体。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因着王夫人死时又有几个夫人去看了,其他不论,但衣不蔽体这点却是真的。
原本王贡死了发妻,正是伤心怜惜的时候,徒然听闻这样不堪的传言,险些气得连灵堂都掀了。
无论事实如何,这样的传言出来,就是丢他王家的脸。
堂堂王家的夫人,不清不白地死在外头,如何还能入祖坟?
没有抹去姓氏已是极大的宽容了。
灵堂内,王衍跪在棺前,看着自己父亲毫不留恋地离开,双眼冷下,心也跟着冷了。
这个家中,从此一心一意只为他的人,已经没了。
他抬起头,看向一旁烧着纸钱的吴氏,声音微冷,“母亲出事的时候,你在哪儿?”
吴氏顿住,一身孝衣的她脸色苍白,面对他的质问,她毫不软弱。
“母亲午歇便让我退下了,她禁不得一点声响,也未留丫鬟和嬷嬷在房里伺候。”
出事的时候,她还在许愿池中放生,待她得知消息时,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太过突然,她一点儿没反应过来,好好一个人,怎的说没就没了。
王衍移开眼,他想了许多,自己母亲根本不是死于偶然,崔家,谢家,甚至自家后院里那些人都有可能。
“和离或是休书,你自个儿选一样吧!我会派人将你安然送回福建。”
“和离?”吴氏睁大眼睛,“休书?你竟还想休了我?”
“你我本无情意,若非母亲相逼。我也不会娶你。”
王衍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本就不喜吴氏,更不想娶她。且,这回母亲出事,若她在身旁伺候,又怎会如此?
见他如此冷硬,吴氏也笑了,她看着眼前的棺木,只觉得讽刺。
“我不会和离,你也休不了我。”
“不要做这些无用之功,你知道,我早有心爱之人,即便你做了王家的少奶奶,我也不会再碰你一下。”
“我是堂堂正正嫁进王家的,凭什么要给旁人让路?”吴氏冷笑。
他想的倒是美,竟打上这样的主意,“当初我要走,是你们王家求着哄着我留下,如今,三两句话就想将我打发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
王衍皱眉,面色不大好,“说吧,你想要什么,只要我能做得到。”
“你当然能做得到。”
他不语,看向她。
吴氏扬起下巴,“继续做我的相公,我吴家女没有被人休还的道理。”
“吴氏,你别不识抬举!若是和离,你还能再嫁,我若休妻,你下半辈子可就毁了。”
“休妻?你要是不怕我去顺天府告你王家,你就休。让让世人瞧瞧,母亲刚去,就将她亲自挑选的儿媳妇休弃,好给外室腾位置。”
“这样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往后还如何在世人眼前立足!”
王衍脸色铁青,吴氏也毫不退缩,他要真敢做,她也绝不会客气。
回吴家哪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相反,留在王家,如今没了婆婆,往后掌家的便是她。
如何选择,是个傻子都知道,王衍有外室又如何,只要她一天不死,那个崔元淑就休想爬到她的头上去。
瞪着她良久,王衍才收回目光,道:“你最好不要后悔!”
吴氏冷哼,不予理会。
想她退步,不可能!
王家的案子在京中成为了人人茶余饭后的闲话,几日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王贡想着早些结案,草草翻过去,可王衍不同意,父子俩也因此关系一度降到了冰点。
即便同门进出,除了见礼,两人不再多说一句话。
这日,崔家迎来了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崔九贞得知他们要见自己问些话,并没有过多惊讶。
等她去了会客厅,一瞧,不仅是老太爷,连太子和谢丕,还有崔恂都在厅内坐着。
来的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左右看看,两人抹了抹汗,一一见礼。
老太爷眯着眼睛,示意崔九贞坐下,才对两人道:“有什么话就问吧!”
大理寺卿期期艾艾地应了声,又快速地看了眼太子。
“咳,崔大姑娘,本官今日过来,是想询问你与王夫人之事。听闻崔、王两家退婚后,关系便一直不大好,前不久更有在麒麟阁打起来一事,可是属实?”
崔九贞点头,“不错,我们确实有些不和,大人,请问这件事与王夫人被害有何关系?”
大理寺卿顿了顿,道:“王夫人的死,是有人蓄意报复,并非偶然,本官身为朝廷命官,自然要彻查清楚。”
“大人的意思是,怀疑我咯?”崔九贞扬眉。
话音落下,老太爷等人的目光皆转向了大理寺卿。
额角瞬间冒出冷汗,“本、本官不、不是这个意思,我……”
实在看不下去的顺天府尹推开他,道:“只是例行问话罢了,所有得罪之处,还请老先生和大姑娘海涵。”
老太爷闻言,这才冷哼一声,又微瞌上了眼。
顺天府尹见此,继续道:“敢问大姑娘,事发当日,您身在何处,做什么,与什么人在一块儿?”
太子听的不耐烦,“她当日一直与孤在一块儿,怎么,你们连孤也怀疑么?”
“这……”
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默了,却并未开口反驳。
第205章 证据
太子拍案而起,他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这两人竟然怀疑他的品行。
“混账东西,孤要砍了你们!”
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立马跪下,“殿下恕罪,下官什么也没说呀!”
顺天府尹也应和,“下官觉着,此案有人在混淆视听,疑点重重,并非怀疑殿下您。”
太子皱眉,根本不相信这两张嘴。
方才,他们可不是这样想的。
“咳……”老太爷发话了,“太子,让他们把话说完,咱们行的正坐得端,不怕!”
闻言,太子这才放过两人,不过也因此盯上了他们。
最好别给他逮到机会,否则定要给他们点儿颜色瞧瞧。
两个老眼昏花的东西。
崔九贞理了理当日的事,这才缓缓开口,“我当日拜访过谢夫人后,便与谢二公子,太子,以及马家七姑娘,五公子去了街市,期间并未再回过寺里。”
她神色坦荡,目光直视着两人。
“在此之前,我甚至不知王家夫人也在寺里。”
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相视一眼,以他们的经验来看,崔大姑娘这番模样确实不像是有所隐瞒。
只是世家内里关系复杂,崔、王两家又有些龃龉,也只能先从这儿入手。
顺天府尹想了想,道:“可否劳烦崔大姑娘将当日所行写下,与我带一份回去备用?”
崔九贞扬眉,这府尹倒是聪明,不过这件事她确实没做过,自然也不会怕。
当下吩咐人去准备笔墨,她提笔将当日的事写下,确认无误后,命人递给了他们。
盯着太子和崔恂的眼神,时不时还有崔老太爷的压迫,大理寺卿和顺天府尹得了东西立马行礼告辞。
早知道便和刑部侍郎去谢家了,崔家这一趟真是比跑十个谢家还累。
两人离开崔家后,忍不住讨论这桩案子起来。
“你说,这人绞杀了王夫人,又破坏了她的衣裳,却没有别的痕迹,怎么瞧也是有意而为。”
顺天府尹头疼道。
不仅杀了人,还毁了王夫人的名声,这招数实在恶毒。
“这平日里结仇的,也就崔家这么一家吧?”
至于谢家,倒还算不上,当然,麒麟阁也在内。
只不过,交给个了锦衣卫私下里盘查。
大理寺卿叹了口气,“崔家着实不好办啊!听说两家的仇怨不止表面上的一点,其中又牵扯上麒麟阁和祥瑞阁这样的商户。”
当真是一团乱麻。
不排除崔大姑娘记恨王夫人,而买凶杀人,否则,禅院那样的地方,凶手怎会轻易进出,了解王夫人的动静。
但,人家有太子作证,他们能如何?难不成将人请到顺天府吃茶?
就是给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谢家也是同样的情况,谢夫人被例行询问后,便没了事。
至于马家,通过几人的求证,也都一一证实了她们所言非虚。
如此,这个案子就这么搁置了起来,不过,在追寻凶手的踪迹上,却是没有停过。
王家内,王夫人停灵了七日便草草下葬了,如今府中中馈都交到了吴氏手上,不过见她年纪轻,王贡便扶持了一个姨娘共同打理。
王衍冷眼瞧着,眼见着庶出的兄弟也渐渐活跃了起来,偏又没法子阻止。
祭拜过母亲后,他带着一身酒气去了城西的别院,迎到憔悴不少的王衍,崔元淑心疼地泛起泪花。
“衍哥哥,你这是何必呢!”
“淑儿啊……”
王衍靠在炕上,身后垫着大引枕,眼中是她模糊的面容。
一时这种复杂难辨。
菊叶端来了醒酒汤,他却不想喝。
“我从未想过,母亲会就这样走了,死的不清不白,父亲却不肯彻查,只想草草了事。”
崔元淑抿唇,拧了水盆里的帕子为他擦着脸。
过了片刻,才道:“衍哥哥,夫人的事,就这么搁下了吗?”
“搁下?”王衍睁开眼,“不可能,我一定会找到凶手,将他碎尸万段!”
“禅院那样的地方,若无人接应,外男怎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