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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颤抖着,随即豁出去般道:“大小姐留下我不过是让我吃尽苦头,好折磨我而已,就因为我是夫人的丫鬟,您一直看不惯,便使尽了法子磋磨我。”
崔九贞扬眉。
她还没生气,玉烟就生气了,一手指她,一手掐着腰道:“我呸,你自个儿动了歪心思,还说我们小姐磋磨你,就你一个浆洗房的丫头,也配我家小姐花心思?”
这话说的不错,如云也赞同,袖着手,矜持道:“我们小姐忙着呢!哪会什么阿猫阿狗的都去过问。”
芙儿倏地瞪向她们,从前她风光的时候,她们一个两个的在自己跟前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卑躬屈膝,左右讨好。
现在翻身了,捧高踩低便对她使劲儿羞辱。
“真是可笑,从前你们像条狗一样讨好我,可曾想过你们配不配?”芙儿冷笑着,“大小姐今儿个能这么对我,明儿个你们不如她的意了,也能这么对你们。”
都是下人,谁比谁高贵了?
两人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尤其是玉烟,从前确实碍着身份,对芙儿这个夫人身边的一等大丫鬟说过不少好话讨好对方。
如今拎出来说,确实有些掉面子。
崔九贞大致也明白以前的日子,不过那都是原主留下的麻烦。
她也得受着。
“她们跟你当然不一样。”她看着两人,弯起的嘴角让得她们心中微定,仿佛有了依靠。
“她们是我最得力的左右,不会背叛我,而我亦不会舍弃她们。”
崔九贞靠在椅背上,灯火映着她明艳的容颜,浅笑安然,“你知道你和她们最不同的是什么?”
芙儿咬唇,说不出的嫉妒和不甘。
“那就是你没有一个好主子!”
芙儿闭上眼,这个答案她其实心里一直很清楚,可她只是个丫鬟,一个无父无母被收进府的下人罢了。
哪里有她选择的份儿。
“说的好听,我们区区一个下人,如何还不都是你们这些主子的一句话?”
“也是,你也不过是个下人罢了,不过,下人就该有下人的自觉,妄图得到不属于自己的,只会引火上身,咎由自取。”
崔九贞说完,吩咐道:“打二十棍再让人牙子带走,既然崔府留不住你,那就换个地儿,以后是死是活就看天命!”
芙儿闻言,立即怕了。
二十棍,哪怕她年轻,但却是个女子,哪里禁得住?
若再赶出府,人牙子定会将她卖到火坑里。
“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敢了,大小姐饶了奴婢吧!”
芙儿以头点地,不断哭求道。
可哪有人理会她,早已等候的婆子们板凳一搁,人便押了上去。
几棍下来,芙儿的惨叫便传遍了四周。
“崔九贞,你杀害夫人,丧尽天良,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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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恶心
芙儿的嘴立刻被堵上,梁管家额头冒着冷汗,偷偷觑了崔九贞一眼。
“给我堵好了嘴,敢污蔑大小姐,再加十棍。”
“是……”
婆子应下。
崔九贞没有说话,神色镇定,也不怕芙儿方才的话传出去会如何。
“都给我瞧好了,如今府里做主的是我,而我这里有三样碰不得。一是祖父,二是父亲,三是我,你们谁敢打什么主意,这就是下场,都明白了吗?”
梁管家低头,这他早就知道了。
其他人也中气十足地应道:“明白!”
崔九贞还算满意,再看芙儿,已经被打的没了动静。
此时,一抹白衣闯入了眼中,谢丕老远就听到了动静,待到了跟前看到这般模样,不由地皱了皱眉。
如此污眼,怎么也让她看。
崔九贞立即从椅子站了起来,几步走到谢丕跟前,扳过他的脸,不高兴道:“谁教你看的。”
谢丕顿了下,看什么?下一瞬余光瞥见凳子上趴着的人,心中了然。
“还看?”她皱眉,“眼看也只能看我,不准看其他女人!”
谢丕无奈,握住她的手,“其他人与我而言不过一坨肉罢了。”
不过,他的贞儿说看她,心中不免想起那一处处美妙之地,有些意动。
而随着他话音落下,在场的众人皆看了眼自己。
一坨肉?
原来谢二公子眼中,他们连人都不是?
玉烟和如云相视一眼,各自一言难尽。
对此,崔九贞倒是很满意,不过还是不准他往芙儿哪里瞧。
即便她还有个肚兜遮着。
谢丕倒也听话,不过一会儿,施刑的人停了下来,那长凳上已是鲜血淋漓,淌了一地。
芙儿也不知生死。
崔九贞转头,这回轮到谢丕扳过她的头,不许她看了。
“当心污了眼。”他说道,摩挲了下她的脸颊。
“梁管家,这儿就交给你了。”谢丕说道,拉着崔九贞准备离去。
忙地应下,看着两人朝书房走去,梁管家抹了汗,停直腰吩咐,“还不快收拾了,一会儿若还有痕迹让大小姐瞧见,仔细你们的皮。”
众人闻言,麻利地收拾起来。
至于芙儿,梁管家想了想,则是暂且关到了暗室。
书房里,有余嬷嬷伺候着,又是给洗了脸,又是灌了醒酒汤,崔恂一时有些清醒。
只是头晕的不行,整个人也在打飘儿。
谢丕过来时就闻到了还未散尽的酒味儿,尽管点了香,也通了风,但还是让他皱了皱眉头。
“父亲如何了?”她问余嬷嬷。
不待余嬷嬷回答,榻上衣衫整洁的崔恂就道:“是贞儿吗?”
崔九贞闻言,走了过去,崔恂一手搁在额头上,掀开眼看她,“外头出什么事儿了?吵吵嚷嚷的。”
“您还问?”提起这个,她的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崔恂一顿,放下手撑起身子坐起来,突然一动让他有些想吐,余嬷嬷见此给他塞了个大引枕靠着,这才舒服些。
“不过吃了回酒,怎的还生气了?”
他宠溺地笑道。
“您也知道吃了酒,把自个儿喝成那样,要不是我来得早,那个芙儿就爬上你的床了。”
“什么?”崔恂惊了,他稳住身形,清醒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余嬷嬷开口了,“老爷,那丫头趁您醉酒,引开了护卫,想要给您下那腌臜东西成好事。”
崔恂沉了脸,跟吞了只苍蝇似的。
从前温氏就干过这事,如今连她留下的丫头竟也这般,不愧是主仆,手段教人恶心。
“人呢?”他冷声询问。
“打了三十棍,明儿个就让牙婆领走。”
崔九贞回道。
“不必领走了,让梁管家灌副药!”
崔恂揉了揉发疼的额头。
闻言,崔九贞顿了下,她本不想府中沾上人命的,毕竟她还有些不忍,不过没想到自家一向好说话的父亲,这回竟然不留一丝余地。
她只得应下。
“是……”
谢丕瞧着差不多,才开口道:“咳,崔叔父,老师让我来传个话,说让您天亮自己到东苑……跪着!”
崔恂身形一僵,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见此,崔九贞幸灾乐祸起来,让他喝,让他作。
她就说为何祖父听闻了这事儿没反应,原来是在这儿等他!
心情好了些的崔九贞也不再多留,与谢丕一道离开了。
余嬷嬷将崔恂赶走的书童找来伺候,自己也跟着离去。
她这把老骨头可真折腾死了。
回去路上,如云也将那个被扔下水的丫鬟的事儿禀报了番,崔九贞听到人救过来了,也总算放心了些。
“给她送些银子,让她好生休养几日,回头再给她派个轻些的活计。”
“是……”
如云和玉烟心中微暖,她们主子还是不一样的。
谢丕侧目看着身边的人,突地就想象出了往后嫁入谢家,她也会这般井井有条地安排诸事。
忍不住心头一阵荡漾。
“你盯着我作甚?”吩咐完的崔九贞转过头,那落在脸上的视线让她想忽略都难。
谢丕扬眉,脸色依旧是淡漠的模样。
“不是你让我只能看你?”
“我……”
崔九贞嗔了他一眼,这厮真是的。
“那也不是无时无刻盯着呀!”
“哦?那你想我什么时候看?”
两人说话间,玉烟和如云已经落在后头远远跟着。
“或者说,贞贞想我看什么?”谢丕低低的声音传到她耳边。
崔九贞腰间一酥,差点绊倒,谢丕伸手扶住,便没再松开。
她心里嘀咕着,谢丕何时变得这么骚了,总想撩拨她。
“嗯哼!”
崔九贞正了正面色,好在东苑里虽挂着灯,却还是看不清她脸上的红晕。
“话说,祖父真让父亲一早过来跪着?”
瞧出了她在转移话头,谢丕没有拆穿她。
“嗯!老师听说你在教训下人,府里又折腾出这些事儿,吵着他歇息了。”
就东苑离前头这么远的距离还能吵着他?
崔九贞不信,她怀疑这就是老太爷故意找的借口。
不过,她是不会阻止的。
要说为什么,该!
是以,翌日早早过来跪在老太爷门口的崔恂一脸菜色。
好在东苑里人不多,大家也都习惯了,这地儿不仅老爷跪过不少次,就连谢丕这样风光霁月的人都跪过。
见多不怪了。
第213章 玷污
忙着干活儿的小厮们目不斜视,路过也当没看到,只脚步快了些。
直到辰时末,平日里早早起身下地的老太爷这才像是刚睡醒般,打开了门。
崔恂立即停直了身形。
“父亲!”
老太爷背着双手,睨了他一眼,“知道错哪儿了?”
崔恂嗫嗫嚅嚅,“儿子不该醉酒惹您烦忧。”
“我烦忧什么,你出了乱子善后的是贞儿。”老太爷瞪着他,“做父亲的还要闺女来收拾,丢不丢人!”
说完,转身就朝后头走去。
“不到正午不许起来。”
刚想起身的崔恂身子一僵,老脸一红,低下头去。
不久,梁伯寻到了老太爷,他正看着太子耍枪,只听梁伯道:“老爷命人给那丫头灌了药,不过一时半会儿死不掉,老奴审问了下,此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
老太爷神色淡淡,“有什么就说,吞吞吐吐的像什么样子。”
梁伯清了清嗓子,“是……淑姑娘吩咐做的,那药也是出自她的手,与当年乃是同一种。”
由此可见,和温氏也脱不了干系。
想到这个女人,老太爷就一脸不耻,私通护卫淫乱后宅,混淆崔家血脉。
哪一件都够他弄死她十次八次了。
“上梁不正下梁歪,毒妇焉有好儿女!”
梁伯觉得没错,这手都伸到他们老爷这儿了,也是胆大妄为,真当崔家人是死的,好糊弄。
“那这件事儿可要让老爷知晓?”梁伯询问。
老太爷眯了眯双眼,“报给他,让这个蠢货看清楚,崔家的大小姐和那孽障的差别,没的再眼瞎心瞎,识人不清。”
梁伯领命,“是……”
好容易到了正午,崔恂可以起身了,刚到厅里歇会儿揉着膝盖,就见梁伯笑眯眯地过来。
他道:“父亲气儿可消了?”
梁伯没回答,只拿出了一张供词,递给他,“老爷,这是芙儿那丫头招供的,老爷让您瞧瞧。”
崔恂一僵,顿了会儿,还是接了过来。
梁伯看着他的神色,多少有些感叹。
只怕这事儿他不是没数,但还是选择包庇了那人罢了。
片刻后,他闭了闭眼,“人已经灌了药,此事就当了结了吧!贞儿那里,就不必报了。”
“大小姐恐怕早就知晓了。”梁伯说道:“这些日子都在防着呢!就怕您有个万一。”
崔恂一怔,抿起了唇。
“唉,老奴知道您心肠软,淑姑娘被逐出家门,您觉着亏欠。可她也是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崔家从来未曾亏待她半分。”
这道理崔恂哪里不知道,只是,是他没有教好次女,忽视她太多,才让她成了如今的模样。
说起来,确实是他的错才铸就这般。
“还望您替大小姐想想,您这般可要让她伤心了,大小姐日日念着您,防着小人对您不利,明明自个儿才这么点大,就要操心这些。”
梁伯心疼,从前的大小姐哪里需要做这些,知道这些。
好好长大,整日欢欢喜喜的就成了。
如今倒是好,什么都会了。
崔恂也想到了这点,心中酸涩。
的确,他一个做父亲的,还要闺女替他操心左右,实在不该。
只是,“元淑的事就算了吧!我们崔家已没了这个人,再添烦忧也不好。”
梁伯浑浊的眼中精光一闪,笑道:“这是自然,毕竟老太爷虽不认这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