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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这里,她大抵也明白了,今儿个这出分明就是下马威。
她过来少说也有半个时辰了,站的脚都疼了,也不见人来通禀让她进去。
心里不由地生起了一股气。
权利还真是好,难怪引得这么多人追逐!
日头到了正空,崔九贞已经站了快两个时辰了,她有些坚持不住,动了动腿。
而里头的人此时也终于想起来外头还有人等着。
太皇太后拿着观音像很是满意,笑的满脸褶子。
“太皇太后,大姐姐还在殿外等候您召见,您可要宣她进来?”
崔元淑小心翼翼地说道,太皇太后闻言,看了她一眼,叹口气,“你呀,就是太善良,你这个大姐姐听说可不一般,你如此为她着想,她可不一定想过你。”
放下观音像,她准备教教这孩子。
“我,我与大姐姐只是有些误会罢了。”崔元淑低下头,咬了咬唇,“毕竟,是我不好,抢了她的……”
太后拍怕她的手,心疼地抹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
“罢了罢了,依你就是。”她朝李女官吩咐了声。
正在外头摇摇欲坠的崔九贞终于看到了殿内出来人,她抿唇,掩下眸子。
“让崔大姑娘久等了,太皇太后正看着崔二姑娘作观音像,不准人打搅,这才耽搁了这么些时辰。”
崔九贞勉强笑了笑,口中干的说不出话来,只得点点头。
见此,李女官也未说什么,让她跟着自己进了殿。
崔九贞抬眼快速地看了下,正殿中坐着一个白发苍苍,身着宝蓝织金锦绣大袖衫的老妇人。
头上只戴着几根金簪,虽面容衰老,却威严不减。
她跪下行礼,“臣女崔九贞拜见太皇太后,太皇太后千岁千千岁。”
太皇太后听到声音,掀了掀眼皮,道:“抬起头给哀家瞧瞧。”
崔九贞依言抬头,眸子清亮,一张脸粉黛微施,却因为在外头站了太久,双唇有些干裂。
饶是如此,也并不影响她的姿容,确实难得的好颜色。
太皇太后眯了眯眼睛,手中转着佛珠,不知在想些什么,好一会儿,才吩咐道:“免礼,坐下吧!”
李女官立即上前引着崔九贞在下头坐下。
“元淑那孩子呢!不是说去泡茶,怎么半天也不见回来?”
“想来快了,也就几步路,您若不放心,奴婢去瞧瞧?”
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崔九贞听得却是心头一沉。
“倒也不必,这不是来了么!”太皇太后笑道。
顺着她的话,崔九贞也抬眼看去,只见许久不见的崔元淑正端着茶水走来。
面上未施粉黛,有些苍白,一身素色衣裙衬得腰身纤细,走动间扶风弱柳,娇滴滴,柔弱弱。
当真是将这柔弱二字诠释的淋漓尽致,却又姝色难挡。
难怪说要想俏一身孝。
崔元淑垂眸恭敬地给太皇太后呈上茶,还有一杯却是端到了崔九贞面前。
她小声地说着,“姐……大姑娘请用茶。”
太皇太后皱眉,这称呼……
“啊……”崔元淑惊叫一声,忙地拿出帕子替崔九贞擦拭着,“我、我不是故意的,大姑娘可有伤着?”
“怎么回事儿?”太后搁下茶碗,李女官闻言也上前查看。
只见崔九贞裙子湿了一片,腿上正冒着热气,她垂了垂眼睫,面色有些不大好看。
“是我太紧张了,一时不慎打翻了茶水,还请太皇太后莫怪!”
崔元淑立即跪下磕头。
“不关她的事,是我手抖没接住,太皇太后要怪就怪臣女吧!”
崔九贞在几人惊讶的目光中跪了下去。
低着头的崔元淑眼中微暗。
见着她主动认错,太皇太后脸色稍缓。
“你说你们俩,好好的喝个茶,也能弄成这样。”
说着,她朝崔元淑招了招手,“过来给哀家瞧瞧,可有伤着。”
崔元淑犹豫地看了眼崔九贞,后者目不斜视,神色淡然。
她只好起身过去,却被太皇太后拉着在身边坐下。
瞧见她手背有些微红,立即心疼起来,“李沅,快,去太医院拿些烫伤膏来,这样的巧手若是伤着了,哀家要心疼了。”
李女官立即躬身应喏。
而跪在地上的崔九贞再一次被遗忘。
之前不觉得,现下才感觉腿上一片火辣辣的。
她有些气闷,这死碧池怎么这样讨厌?
想要作妖,好歹也让她喝口水呀!她可是站了一个早上加一个中午都没喝过一口水,没吃过一口饭了。
现下里,只觉得手软脚也软。
身心俱疲。
“哟,曾祖母您这儿今儿个还真热闹啊?”
殿外传来一道声音。
崔九贞眸子一亮,虽不敢乱动,却心下微松。
第234章 救场
太子走了进来,跟在后头的还有谢丕,只见他看了眼崔九贞,咧开嘴,遂道:“曾祖母安康,曾孙来给您请安了。”
“免礼吧!”
太皇太后撇嘴,这哪里是来给她请安的,分明就是为了地上的丫头,不过瞧了眼谢丕,还真是让她惊艳。
感受到身边的人瑟缩了下,她安抚地拍了拍。
“民女见过太子殿下!”崔元淑起身行礼。
太子没搭理她,身后的谢丕朝太皇太后行过礼,目光则是都落在了崔九贞身上。
“曾祖母这是做什么,好端端地让贞姐姐跪在地上作甚?”他疑惑地说道。
只见谢丕已经单膝跪地,揽住了崔九贞,目光似是在崔元淑身上划过,泛起一阵冷意。
太子摆手,“快起来,曾祖母一向宽厚,不会难为你的。”
这话说的太皇太后脸色一僵,撇过脸去,就当没听见。
崔九贞靠在谢丕怀中,渴的不想说话,也不想再待着。
先前好容易等到的一杯水,还被打翻了,烫的她腿火辣辣的。
真真是越想越气,偏偏这身份的差距,让她不得不低头。
“孤与曾祖母说说话,其他人都退下吧!”
太子说道,径自坐到太皇太后身边。
他们这对曾祖孙俩素来不亲近,今儿个却要单独说说话,太皇太后不免有些不自在起来。
尤其是看到崔九贞被就这么带走,只觉得今儿个,他是故意来给她找不快的。
“你也给孤下去!”太子看也不看崔元淑一眼,吩咐道。
言语中的厌恶不加掩饰。
“怎么说话呢!元淑好歹是个姑娘家。”
太皇太后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崔元淑见此,忙地福了福身退下。
太子这人可招惹不起,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来,崔元淑不想与他对上。
殿外,谢丕蹲下身查看了下崔九贞的衣裙,抬头道:“可烫着了?”
崔九贞点头,“有些疼,我想回府。”
谢丕抿唇,脸色比方才更冷了些,他起身吩咐刘瑾,“你去请皇上赐个轿子,就说大姑娘现下腿脚不便。”
刘瑾一听就想拒绝,“宫里有规矩,咱家……”
“允你十日内可随侍太子。”
“那……咱家去瞧瞧。”
刘瑾生怕他反对,转身屁股一扭快步离去。
出了仁寿宫,谢丕带着崔九贞寻了处亭子坐着,吩咐宫女提壶茶来,这才得了机会查看她的腿。
卷起裤腿,只见白嫩嫩的双腿上红肿一片,这双腿看过不少次,可这回竟觉得这样碍眼。
崔九贞靠在围栏上,神情怏怏,“谢丕,我觉着头晕,怕是中暍了。”
现下虽刚立秋,可这秋老虎也不能小瞧,她没吃没喝从早站到中午,这会子都下午了。
不中暍才怪!
“坚持会儿,我带回府!”谢丕放下裤腿,替她理好裙子。
此时,宫女终于送来了茶水,还是凉茶,这让他不免多看了眼,“多谢!”
宫女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谢、谢二公子不必客气。”
谢丕却是没有看她,让她有些失望,再看向靠在他怀中的人,她低下头不敢再上前。
难怪瞧不见旁人,原来是有这样的佳人在怀。
尝了口茶水,谢丕给崔九贞喂了些,确实是渴了,连着喝了几杯也未停下。
又等了些许时候,轿子终于过来,随行的还有崔恂,他在前头听闻闺女腿脚不便,急得不行,便求了皇上亲自来接。
撩起袍子快速走过来,崔恂一瞧,心疼的不行,“怎么回事,贞儿腿怎么了?”
“那就要问崔元淑了。”
话音落下,崔恂微微一愣。
谢丕意识到自己口气不好,可并未赔罪,在他看来,崔元淑如此也有他一部分责任。
好在崔恂也未介意,此时满心满眼都是自家闺女。
连起初听闻崔元淑进宫还有几分担心的心思,这会儿也没了。
谢丕抱着崔九贞放入轿子里,到了宫门外换上马车,崔恂则是被内侍拦了下来,还要回去给皇帝回个话。
东阁内,皇帝瞧见崔恂回来,询问道:“如何,那丫头腿脚可有事?”
他也听说了崔九贞站在仁寿宫门口一中午的事儿,不免觉得自家这祖母有些过了。
一个娇滴滴的孩子,何须如此为难。
“回皇上,贞儿的腿烫伤了,站了那么久,又中暍,一大早过来,竟是连口水都没喝上。”
“有这事?”
皇帝搁下了奏折,不悦地提起崔元淑,“你这个小闺女,小小年纪心思这样歹毒,若非看在她确实救了太皇太后的份儿上,朕就要处置了。”
“皇上息怒,这其中恐怕有什么误会。”
“崔爱卿!”皇帝打断他,“你这性子怎么一点儿也不像先生。”
崔恂一噎,低下头去。
皇帝看的来气,“罢了,朕也不会做什么,她现在可厉害着,有朕的祖母保着呢!”
说完,皇帝吩咐戴义让太医去崔家看看,顺道赏赐了些药物和补品下去。
这厢,还在仁寿宫的太子光明正大地说了一通崔元淑坏话后,砸吧砸吧嘴,吃了口茶。
太皇太后听得不耐,“哪有你说的这般,今儿个不过是让她来一趟,瞧瞧这是有多少人护着,我看,这崔大姑娘才是不一般。”
“确实不一般,孤就喜欢她这样儿的。”
太子毫不避讳地说道。
太皇太后对此不做评价,还真教元淑那孩子说对了,这些人都被那丫头笼络,可想而知,往日里她在崔家的日子有多难过。
那样娇弱的一个人,便是吃了亏也不敢说出来,刚来仁寿宫便是,因着身份就连宫女都不屑与她多言。
若不是自个儿无意中发现,真就委屈这孩子了。
又想到年纪轻轻便小产,娘家不认,又是个做妾的,无依无靠,真真是一笔糊涂账。
好端端的一个千金小姐,竟落到如此境地。想到这里,她对今儿个见到的崔九贞又有了一个印象。
心机深沉!
“成了,人你都带走了,哀家这里你还想赖多久?”
太皇太后打算赶人。
太子撇嘴,“曾祖母可要想清楚,女人的嘴脸最善变了,一套一套的,您可别被诓了去。”
太皇太后闻言,脸色一黑。
她也是个女人,这混小子,说话真是哪儿哪儿都不中听。
第235章 舔鞋
“赶紧滚,别来烦哀家。”
她挥手让李女官将人赶出去。
太子哪里用她赶,若不是今日为了崔九贞,他才不会踏进这里呢!
一个老婆子有啥好看的。
出了殿门,他眼珠子一转,拐了个道儿,果真在侧殿看到了崔元淑。
“我说你可真是有本事,能混到宫里来。”
他背着手走了进去。
崔元淑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跪下行礼,“民女见过太子殿下。”
太子冷哼,现在知道跪了,这女人当初可是骂他腌臜东西呢!
真以为他不记仇?不,他可记仇的很。
伸脚勾起她的下巴,太子顽劣的本性此时展露无遗。
“你说说,现下谁才是腌臜东西啊?”
说着,晃了晃脚尖,连带着崔元淑的头也晃着。
这个姿势极尽羞辱,崔元淑眼中溢出水色,咬唇道:“民女,是腌臜东西,求殿下开恩!”
“哈哈哈,你当初可不是这么说的。”太子瞧见她愈发觉得屈辱不堪的神色,心情大好。
忽地,瞧见一旁几上的茶壶,想到崔九贞裙子上的湿痕,不用猜也跟她脱不了干系。
即便不是她,那也按在她头上。
手一伸够了过来,他抬手就这么朝着崔元淑淋了下去。
“殿、殿下?”
崔元淑楞楞地抬头,茶水迷糊了她的眼,不太烫,可她却好似被烈焰浇灼。
烧身,更烧心。
太子一壶淋完,撇撇嘴,不是滚开的水,真没意思。
连声惨叫都没有。
扔下茶壶,他低头看着发丝脸颊皆滴着水的崔元淑,那流下的水正落到他鞋面上。
皱了皱眉,他伸脚,“跪好,给孤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