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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边除了玉烟,还跟着杨达和魏勇,马车旁还有两个护卫和车夫,因此,即便没有谢丕陪着,在街上逛逛也不打紧。
正准备去喝碗酸辣汤,突地听到一声叫唤。
“崔姐姐?”
崔九贞回头,只见一身嫩黄衣裙的诸秀朝她走来。
只是还未近身便被杨达两人拦下,一身的冷漠煞气旁得诸秀脸色白了白。
崔九贞无意为难她,便让人放行了。
拍了拍胸口,诸秀掀着幕离的手发紧,勉强笑道:“还真是崔姐姐你,起初瞧见还不敢认,多亏了马车的徽记和你身边的丫鬟了。”
崔九贞听得一阵牙酸,早知道她便让玉烟去买烤乳鸽了。
主要是如云那丫头嘴甜,每回能让人多送些东西。
她不该贪便宜的。
后悔!
“你怎么在这儿?”她看了眼天色,已经不早了,“这个时辰还出来逛?”
诸秀当然不会说是,她道:“本打算回府的,只是听闻这条街上有些好吃的,我上京这些日子,还未尝过,便来瞧瞧。”
崔九贞点头,这倒是。
看了眼她身后的马车,除了马夫,没一个护卫,便道:“天色不早,还是早些回去吧!京中复杂,以免麻烦缠身。”
她指的自然是那些京中纨绔,那些个当街调戏姑娘,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尤其是诸秀这样的外地人。
诸秀一脸感动,“多谢姐姐关心,一会儿我便回去。”
崔九贞点点头,她也没了闲逛的心,只等如云回来,便回府。
只是,瞧着那长长的队伍,只怕还要过个一时半刻的。
“崔姐姐,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她忐忑地看着崔九贞。
被她问的一愣,遂摇头,“不过小事罢了,不值当再提。”
诸秀松了口气,扬起笑颜,“之前送的点心,崔姐姐可喜欢?我还会做花露,回头也给送些?”
崔九贞不大她的亲近,刚想张口回绝,便见她身后马蹄声传来,只见她眸子一亮。
诸秀见此,疑惑地回过头。
马背上,白色锦袍,身披雪缎披风的男子下了马,一旁,杨达顺手接过缰绳接住。
周围的人也都行了礼。
这样的人,通身尽是矜贵之气,墨发高束,长身玉立,面容清冷俊美,是她迄今为止见过无人能比的。
显然,便是名满京城的谢家二公子了。
原来,真有这样的人,美玉不足以比拟,山河也不及其俊秀。
很快,她克制地收回目光,有眼色地退到了一边。
玉烟见此,松了口气,故意上前将她们挤在后头。
谢丕眼中只盯着崔九贞,见她掀着幕离一角朝自己笑,这样冷的天儿,身上也不披个披风。
皱了皱眉头,牵起她的手,果然,有些凉了。
“玉烟,车上可有备披风?”
被叫到的人一个激灵,“有,奴婢这就拿来。”
她恨不得扇自己,怎么就出了这样的疏忽呢!
“又不冷,我今儿个多套了两件呢!”
崔九贞说着,却是没有抽出手,想了想,还是略微转身介绍道:“这位是诸家的姑娘。”
诸秀原本和丫鬟安静地站在后头,此时闻言,有些受宠若惊地忙福了福,“诸秀见过谢二哥!”
对她的称呼有些不喜,谢丕脸色淡漠,只微点了点头,与之前见到崔九贞的模样面色虽不显,却到底不一样。
诸秀低下头,抿唇道:“既是谢二哥过来了,秀秀就不打搅了,崔姐姐,改日我再登门拜访,今日先告辞了。”
说完,又福了福。
崔九贞颔首,便没再管她,见着谢丕目光一直在自己身上,满意地捏着他的下巴晃了晃。
“表现不错!”
谢丕扬眉,眼中染上笑意,接过玉烟递来的披风,亲自给她披上。
在诸秀眼中,不远处的那道身影正低着头,目光温柔地给面前的女子系上带子。
看着冷漠,可做的当真是温柔!
她按了按心口,放下了车帘,吩咐道:“走吧!不必太快。”
车夫应下,驱车缓缓离去。
另一边,买好了烤乳鸽的如云回来了,一个人抱着几只,玉烟闻到香味儿,忙上前分担了些。
“可还要再逛逛?”谢丕询问道,顺便将她的幕离放了下来。
崔九贞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他都来接她了,还逛什么。
“直接回府吧!”她说道,便在他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谢丕随之跟了上来,两个丫鬟只能放好乳鸽,一边一个坐在马车外头。
“你今儿个又提前下课了?”崔九贞摘了幕离询问他。
“下午锦衣卫与太子对练,我瞧着无事,便过来接你回府。”
“我还能丢了不成?”
崔九贞好笑,靠在他的怀里,暖和和的,极为舒服。
谢丕低头,抬手将她微乱的鬓发理了理,正想说什么,便听到外头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
似乎还有些耳熟。
他皱眉,似是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
崔九贞听出来是诸秀的声音,好奇地掀开车帘看去。
此时,诸秀正忍着委屈,面对眼前锦衣华服的男子,实在无力招架。
偏偏路又教对方的马车和人堵了,她就是想走也走不掉。
“我已经赔罪了,也不是故意挡你的路,再者我已经退到一边了也有错吗?”
她或许还不知在这些京中纨绔眼中,根本没有什么对错,只有他们想不想。
第266章 解围
“退一边儿就算完了?”说话的人虽是锦衣华服地穿着,可脸色不太好,眼下浮肿,唇色干白。
一看就是酒色掏空之人。
诸秀忍着恶心,“那你想如何?歉我也道了,路我也让了,你还想如何?”
这话听的他笑了,面前这丫头估计不是京中人,竟然不认得他。
“你是哪家的姑娘,看马车是翰林学士右谕德王家的?”
说着,他摸了摸下巴,“他家有你这样的姑娘?听口音,是南地的吧?”
诸秀皱眉,撇过脸去不想回他。
只道:“与你无关!”
面前的男子笑了,他想伸手挑起她的脸,却见丫鬟不识趣地上前挡住,他皱眉,便让人堵住嘴拉了下去。
“你做什么?光天化日之下,你,你便如此没有王法?”
“嗤,王法?老子不过跟你说几句话,犯法了?”
他头一扬,若不是看这姑娘长得可人惹眼,他那里来的这么多耐心,早动手了。
见着他再度伸手,将将要落在诸秀脸上,崔九贞终是开口了。
“差不多行了。”
声音一出,那男子回过头看去,只见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马车正停着,上头是崔家的徽记,车里的人容貌出挑,一眼便教人认出来了。
他双眼一亮,立即拱手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崔大姑娘啊!”
崔九贞颇为不喜他这般轻佻的语气,睨了眼见到她而喜极而泣的诸秀,遂道:“好狗不挡道,起开!”
“你说什么?”邵萱双眼瞪向她,脸色气得铁青。
“还要我说第二遍?”崔九贞目光鄙夷。
邵萱气的要死,简直丢面,他刚想怼回去,就见崔九贞身后移过来了一人。
比之崔九贞,谢丕要可怕的多,他只轻飘飘,极淡漠地看了眼邵萱,其中泛出的冷意便令得他身子一僵。
咽了咽口水,没想到遇到崔家大姑娘就算了,谢丕竟然也在。
他咬牙,又瞧了眼马车周围那几个人,突地打了冷颤,只得先咽下这口气,朝长随递了眼。
如此,邵家的马车和人不仅让了路,也将诸秀放开了。
得以脱身的诸秀朝着崔九贞感激地福了福,立即与丫鬟爬上马车。
一行人离开巷子,邵萱这才吐了口痰。
“老子才不是怕你们,只不过不想仗势欺人罢了。”
他的人可比崔家多,真打起来,还不一定会输呢!
崔九贞等人并未听到这些话,即便听到也不会放在眼里。
一个后妃的娘家罢了,她还不放在眼里。
再者说,那厮看着二十多岁了,竟然欺负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忒地丢人!
不一会儿,马车外传来声音:“崔姐姐?”
崔九贞正窝在谢丕怀里玩着他的头发,闻言,叹了口气,撩开车帘:“何事?”
诸秀透过车窗,朝她颔首一礼,“方才还要多谢崔姐姐替我解围。”
“举手之劳罢了,早些回去,莫再耽搁了。”
“是……”
诸秀看着她的眼中似是闪闪发亮,娇娇软软地应下,瞧着乖巧的不行。
崔九贞默了默,没再说话,径自放下了车帘。
她还是不太习惯这诸秀的性子,或者说,对她的态度。
毕竟,她可没想过再给自己认个妹妹什么的。
姐妹这东西,即便一个娘胎爬出来的,也不见得有多好。
是人就总会因为各种目的和利益而产生矛盾。
原主的母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两辆马车左右分开,她再度靠在谢丕怀里,枕着这个人肉垫子。
“没想到啊!我也有“英雄”救美的这天。”
谢丕好笑,“滋味如何?”
“还成吧!”崔九贞点头,“对了,你看看这东西如何?”
她将木盒打开,里头是给太子打造的护腕。
谢丕扬眉,这是给他的?
“很好!”他嘴角微不可见地扬了扬。
“既然你都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那小子应该也会喜欢。”
崔九贞自顾自地说道,又把玩了会儿,没注意谢丕已经平下的嘴角。
他看着护腕,眼眸深了深。
所以,不是给他的?
“过几日便是他生辰了,回头定是还要给他做顿好吃的。”
那个贪吃的,逮着机会便使尽使唤她。
谢丕脸色越来越黑,可惜说话的人依旧没有注意,他只得深吸了口气,撇过脸去。
他原本话就不多,崔九贞一时还真没注意,直到被他搀扶着下了车,才发现他的脸色比这天儿还冷。
“咦,你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谢丕垂眸看着她,淡淡道:“许是车里太闷了。”
崔九贞点头,可她觉得还好呀!
不过也没多问,回来一堆东西,她便先让如云和玉烟跟着自己回房了。
谢丕看着她轻快离去的步子,只觉得心更闷了。
太子……比他重要?
脸色沉下,他觉得,明日该上新课了。
此时的太子莫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嘀咕道:“何人编排孤呢!”
说着,继续摸牌。
翌日,太子晨练过后到书房上课,就见昨日还是兵法史记,今日就变成了琴棋书画。
他一脸凌乱地坐下,不大看的明白这些东西。
“先生,这是干什么的?”
虽有猜测,但他还是想挣扎一番。
谢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低头调试着琴弦。
“君子岂能不通音律!”撂下句话道:“这几日学音律,将琴谱背下来,背不下来就抄十遍。”
太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天杀的谢丕,又在搞什么名堂,让他堂堂一个男子汉,玩儿这些东西。
可惜谢丕并未听见他的心声,不学也得学。
接连几日,太子苦不堪言,连吃饭都不香了。
好容易休沐一日,他把自己关在房里,也不闹着出门儿了。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觉着若是提了,指不定谢丕要怎么磋磨他呢!
这几日冷着个脸,跟他欠了他似的。
中午用完膳,崔九贞便出了东苑,今日诸秀登门道谢,因着上回的事,她也不好将人拒之门外。
便去了颉芳斋坐着,让人去领诸秀过来。
此时,谢丕见着往日里总会与他一块儿的人不见踪影,问了才知出了东苑。
他想了想,便也去寻她。
路上,诸秀瞧见前头走过的身影,眼中波动了下,快步上前道:“谢二哥!”
第267章 粉碎
谢丕闻声,侧首看去。
诸秀到了跟前,福了福,“谢二哥安好,你这是去找崔姐姐吗?”
“你是何人?”谢丕皱眉。
诸秀怔住了,没想到他会这么说,一时语塞。
就连引路的黄妈妈,此时也退开了些,尴尬地装作没听见没看见的模样。
谢丕心里想着崔九贞,这会儿被人耽搁住,已是明显不喜。
无论是语气还是面色,都冷漠的不行。
诸秀缓了缓,硬是僵着笑脸道:“我、我是诸秀,前几日在街上才见过……”
谢丕想起来了,倒是有些印象,只淡淡应了声。
诸家的姑娘,他并无什么感觉,只是想着崔九贞,他道:“若是无事,便少来打搅,大姑娘忙的紧。”
说完,他朝着另一条路走去。
黄妈妈这会儿只想捂着脸找个地儿钻进去得了。
未来的姑爷说话也忒地得罪人。
既有人来拜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