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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又如何能与之抗衡?
“老爷,您还是快去看看悸哥儿怎么样吧!落在锦衣卫手里,妾身着实担心啊!”
徐氏哭红了眼,温大老爷自是晓得,命人赏了来报信的人,便换了衣裳出门去了。
他不过是个五品的员外郎,去卫所求见牟斌,竟是连门儿都没进去。
不得已,又只能改道去了崔家。
又被关在门外的崔恂颇为心烦,听到温家的大舅哥过来,有些奇怪。
等见到了人,他见之脸色焦急,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兄长何故如此不安?”
他抬手,请他在高椅上坐下。
温大老爷抹了抹汗,将事情说了便,听完,崔恂皱眉。
“怎的与那厮对上了,还惊动的是锦衣卫。”
“文山,你可要帮帮为兄,悸哥儿虽皮了些,可从不是会主动惹事之人。”
“兄长莫急,你拿上我的帖子,想必锦衣卫会放你先去看看人,等见着人了,再好好问问怎回事。”
温大老爷其实想着的是让他出面,可话都被他说了,自己也不好再要求其他。
只得应下。
好在,这回卫所给了面子。
他进了狱里,打点一番,见到温悸完好无损的模样,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
隔着牢门,他都能闻到那身酒味儿,简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胆子愈发大了,是不是这几年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了,连张家也敢惹?”
温悸抬眼看了他一下,青肿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他道:“这是儿子自己的事,父亲不必管我。”
况且他也不亏,就张璟那身板,被他揍了一顿,至少也得断两根肋骨。
想起他,温悸眸子又是一冷。
温大老爷气的心中一梗,这个孽子!
“不管你?你说的倒是轻巧,出了这等事,你以为温家逃得了责?我和你母亲又能好得了?”
温悸一顿,抿紧了唇。
要不是隔着牢门,温大老爷简直想捏死这儿子得了。
添堵的东西。
“你给我说说,究竟是为了什么跟他打起来,还闹的这般大?”
温悸沉默。
“你究竟说不说?”温大老爷劝他,“莫不是真想要你爹和你娘的命?”
温悸动了动唇,“此事都是儿子自己的决定,父亲就别问了,若是连累到温家,您就弃了我吧!”
“你、你当真是气死我了。”温大老爷恨铁不成钢。
“好,你不说是吧!我看你能瞒一辈子,待我查清缘由,再来收拾你。”
温大老爷拂袖而去,见了儿子没缺胳膊断腿儿,他也就放心了。
现在主要的是怎么才能让张家消气。
只是等他带着徐氏备了厚礼去张家求见,人家竟是连门都没给开过。
徐氏这两日哭的双眼红肿,即使上了妆,也遮不住憔悴之色。
她央求温大老爷,“还是去求求崔家吧!此事都是因他家两个姑娘而起,悸哥儿也是为着她们才打了张璟,难道崔家就想这么坐视不理?”
第90章 犯嫌
闻言,温大老爷看了眼张家的大门,眼中晦涩。
他温家虽不及京中其他权贵,可好歹祖上也是荣盛过的。
今日竟被拒见门外,落人笑柄。
张家着实欺人太甚,也太猖狂了。
“走!”他咬牙道,带着徐氏离去。
张家对于此事不甚在意。
不过一个破落户,打了他张家的子弟,还想讨得了好?
……
崔家里头,崔九贞一脸茫然地听着徐氏哭诉,心中奇怪。
这温悸打了张璟跟她有什么干系?
“……贞儿,你可得救救你表哥啊!若非那张璟出言侮辱你们姐妹二人,悸哥儿也不会出手将人打成那样。”
“悸表哥……他为了我们?”
“可不是,你若不信,可自个儿打听打听。”徐氏抹泪,“那张璟就是个纨绔,拿你与元淑之事作乐子,你表哥听了,如何能忍得了他?”
崔九贞眉头微扬,要说是因为崔元淑她还会信。
可还有她?
不说别的,自己与他的关系何时能好到他为自己出头的地步了?
说来说去,不过是因着崔元淑罢了。
看来徐氏也知道这个时候去求崔元淑无用,转而到她这里来。
崔九贞转了转眸子,道:“听说那张璟伤的很重?”
提起这个,徐氏伤心,“听说断了几根骨头,怕是两个月都下不来床,你表哥下手这样重,哪怕是轻一些,张家也不至于如此。”
崔九贞心中嗤笑。
不至于?
就张家那些人,你便是说了他一句不是,他也能给你扒下一层皮来。
若非后头皇帝为了给太子铺路,铁了心整治张家,还不知要祸害多少人呢!
不过,听到张璟这样惨,她怎么觉着有些开心呢?
“咳咳!”崔九贞拿着纨扇遮了遮嘴角,“舅母快别哭了,当心身子,此事舅父与父亲在商议,定会拿出个章程。”
徐氏摇头,她哪里敢松懈半分,张家也忒地欺人,这两日还弹劾温家。
幸而朝中还是有不少大臣护着的,张家本就到处结仇,弹劾他们的也不在少数。
这些她没有再与崔九贞说,到底该还是个孩子。
前院书房里,崔恂脸色不大好,得知张璟所言,他也是气的。
虽说他与谢家打点过,压下了那件事,但也不代表所有人都不会说。
比如张家这样的刺头儿,什么都不怕的。
那张璟原话怎么说的:若是他,有崔家这样的两姐妹在,也会忍不住,必定娥皇女英在侧,尽享齐人之福。
听听,别说温悸了,敢在他面前说这话,他连他老子的骨头都能给他打断了。
温大老爷愁容满面,“我这官儿也只怕保不住,只悸哥儿,那张家咬死了不放,我也是没法子了。”
崔恂表示明白。
张璟是寿宁侯的堂侄,也是张皇后的侄子,向来得宠,又是京中有名的浪荡子。
当街斗殴,毁坏财物,牵连百姓,这件事温悸有错,张璟也跑不了。
现下不过是伤重些,逃了牢狱之灾罢了。
“悸哥儿在狱中有人看顾,暂且无碍,现下你要做的是如何应对张家的责难。”
说到这里,崔恂皱眉,“张家不麻烦,麻烦的是皇后娘娘。”
温大老爷一听,心里发堵,可又没法子,不过有崔恂的保证,他也有了个底。
送走温大老爷后,崔恂命人将谢丕叫了过来。
他进不去,还能不让旁人出来?
听到传唤,谢丕搁下事过来,书房里,崔恂正背着手走着。
瞧见他,道:“老太爷可知你过来?”
谢丕抬手见礼,“是,崔叔父唤昳中前来是为何事?”
崔恂将张家和温家的事说了遍,后头,他又道:“咳咳,你回去问问老太爷,可有法子让张家松口。”
“是!”谢丕应道,随即眸子轻转,似是无意问了声,“张璟还活着?”
“死不了,不过断了几根骨头罢了,悸哥儿也不是什么没数的人。”
“左右张家都不会罢手,倒不如打死了了事,一并处理。”
这倒霉孩子,怎么动不动就要人命,这不是将温家也拖进去了么!
崔恂摇头,“倒也不必,我看张家不过是借着小辈们的事,想谋几分利罢了。”
谢丕没有说话。
唤他过来就是想让他给老太爷带个话罢了,谁让他进不去呢!
崔恂很快便让他回去了。
温家出事,作为姻亲到底不适合袖手旁观,再者张家谁不想逮着机会就参上两本?
他想了想,自己也去写了个折子。
不参白不参。
崔九贞心情大好地背着双手回到东苑,一进去就瞧见将将也要进门的谢丕。
她快步过去,“谢丕谢丕,你知道张家的事吗?”
见她一脸兴味,谢丕勾唇,“嗯?你说的是哪件?”
崔九贞掩饰不住笑意,双眼灵动,像个偷腥的猫儿。
谢丕目光放在她的脑袋上,想着揉揉的话,应当是不错的。
“张璟这样的纨绔,没想到竟也被打人断骨头的一天,如今瘫在床上,只怕要气死了。”
她话中幸灾乐祸之意毫不遮掩。
“他能说出那种话,被打个半死也怨不得旁人。”谢丕看着她,“你与他相识?”
崔九贞回过神来,立马冷下脸,“不认识,只上回见了一次,觉着不像个好东西。”
谢丕颔首,确实不是个东西。
还要向老太爷回话,谢丕先行去了书房。
崔九贞吩咐玉烟,“你回头多打听打听,这件事后续如何,还有那温悸怎么样了。”
玉烟应下。
虽说她不喜那厮,可看在他将张璟打成这样,她便不计较他从前的失礼之处。
只往后莫要惹到她头上便可。
书房内,谢丕将话带到,老太爷却是一脸犯嫌。
“这种事也要问我,他吃饭怎么不也来问我?”
“咳……”
谢丕掩了掩嘴角,道:“这件事朝堂也闹开了,崔叔父的意思是,您可有法子让张家松口,毕竟温家的公子还在狱里。”
提到温悸,谢丕略微顿了下。
老太爷不耐烦,嘀咕道:“真是蠢死了,让他去找李梦阳,这么一把好刀,不用干嘛?”
【好了,一万字更新完毕,呜呜呜,感觉身体被掏空】
第91章 护短
平日里最喜欢盯着张家的李梦阳,想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个弹劾他们的机会。
谢丕也听闻过此人,他与张家确实有着不得不说的一些事。
那怕是头一个进过诏狱,出来还反而白胖了的人。
曾一度教人以为,诏狱的饭食好像还不错?
收回神思的谢丕不敢再打搅老太爷,得了回复后便离开了。
出了书房又去将这话递给了崔恂。
正感叹着自家父亲果真是阴险,另一边也将消息递给了温大老爷。
是以,当温大老爷拜访了李梦阳后,一颗心终于落定。
早朝上,一众臣子纷纷弹劾起张家来,以张家为首的官员也不甘示弱。
两方唾沫飞溅,几次都要撸起袖子扭打起来。
皇帝看着下头像个菜市场似的,也不急,索性等他们吵完了再说。
过几日太子便要回来了,也不知都学了什么,回头还要好好考考他。
皇帝想着,不妨被戴义提醒,一看,下头已经安静了下来。
“皇上,寿宁侯与建昌伯纵容其侄当街斗殴,牵连民众,影响恶劣,望陛下严惩。”
李梦阳站出来道。
“臣附议。”
“臣等附议……”
皇帝一看,头疼。
这棒槌刚启用,怎么又撞上来了,难道还想去诏狱吃白饭么!
他不想说话,却又听崔恂出列道:“皇上,寿宁侯侄子与温家公子私自斗殴,累及民众,影响的是我朝廷脸面,亦是您的脸面。此事若不严惩,恐百姓不平。”
皇帝闻言,正了正色,“不过两个孩子打架,怎就闹成这样了?”
“皇上,寿宁侯侄子不仅与温家公子斗殴,还指使其随从打伤旁人,简直目无王法。后者现今还在狱中,前者却归家养伤,实在不公。”
李梦阳又道。
话音落下,又是一群臣子附和,那些以张家为首的人见崔恂也在其中,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
崔家乃天子帝师,又教导太子,不应该是他们这边儿的吗?
皇帝想了想,为了避免两边再争执起来,立即下令让张璟也入狱,回头再想个法子和和稀泥,揭过去这事儿。
李梦阳觉得不够,还想再呈上寿宁侯和建昌伯鱼肉百姓,目无法纪,无恶不作。
谁曾想皇帝不给他机会,忙下了朝。
崔恂事后拉住他,“这事急不得,圣上明显有意护着张家,你说再多也无用。”
李梦阳气的跳脚,这个张氏,简直就是个毒瘤。
“哼!现在不出手,只怕皇后一哭,圣上又什么都依着她了。”
崔恂赶紧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走。
叫他棒槌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么个头铁的,硬是要跟其他人都避之不及的张家作对。
宫里头,皇后见皇帝一下朝便派人拦住了他,殿里头,张氏嘤嘤两句便哭泣来。
皇帝一个头两个大,只好安抚,“朕都说了,只是下狱不会用刑,养伤而已,在哪儿不是养?实在不行,朕派太医过去给他诊治。”
“皇上,臣妾的伯父就这么一个儿子,现在还被打成重伤,听说骨头都断了,那温家子如此狠毒,您不治他的罪,竟还将璟哥儿关起来。”
皇后抹着泪,“您是不是不喜我了,不喜张家,若是您直说就是,臣妾……呜呜呜……”
“皇后啊!”他一脸无奈,“此事原本就是两个孩子的小打小闹,可牵扯到民众,朕也是不得不给个交代,否则天下人不得说朕有意偏袒张氏么?”
“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