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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摸着下巴想了想,虽说觉得哪里不对,但好像觉得也有那么几分道理。
“行吧!那孤就多练几年。”
待他壮实了,无论是海上的倭寇,还是关外那群恼人的鞑子都得给他跪着。
崔九贞见着终于打消他的念头,这才松了口气。
这会子,刘瑾也回来了,衣兜里还揣着一样东西,到了近前,殷勤道:“殿下,东西拿来了。”
他递上本黄皮封的本子,阴阴柔柔地笑着。
太子拿着就扔给了崔九贞,“你瞧瞧这个,可比你看的强多了。”
崔九贞半信半疑,扫了眼手里的《大乐赋》打开看了眼,登时,脸上一热。
她看向一脸骄傲地扬着下巴的太子,“你、你这东西,哪儿来的?”
“怎么样,不错吧?”太子笑呵呵道。
崔九贞深吸了口气,“你胆子不小,可还没到开荤的年纪吧?说吧!这是哪儿来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目光正看向刘瑾,见之身形一僵,便明了。
“什么哪儿来的?”
太子刚开口准备回她,就听见一道声音传来,吓得他立即闭上了嘴。
崔九贞快速地将书揣进袖兜里,与太子一齐转过身来。
一高一矮,动作竟是默契异常,两人目光相交一瞬,各自移开。
绝不能让谢丕发现!
两人心中想着。
崔九贞率先开口,“殿下怎的又回来了,不是说回宫了?”
谢丕余光在她袖间微微扫了眼,“圣上有令,命太子入住东苑,直到结业。”
住崔家?
老太爷能同意?
似是知晓她的疑惑,谢丕道:“老太爷在前头等你。”
“哦……”
崔九贞看了眼面上镇定自若的太子,转身就走。
当然,那本《大乐赋》被她没收了。
才十一岁,怎能看这东西呢!不像话!
到了前头,崔九贞看到一脸郁气的老太爷,又看了眼他手边的锦盒,笑道:“祖父,您这是怎么了?”
老太爷冷哼一声,“兔崽子又回来了,你命人收拾收拾地方。”
说着,他特意叮嘱了句,“派人看好了鸡圈那处,没我的允许,不准他再接近。”
崔九贞应下,“是,九贞记下了。”
“至于谢丕,原来住的那处离你太近,你如今搬回来长住也不大方便,就在我旁边收拾出来几间屋子给他吧!”
“在您旁边?”
崔九贞听得有些不大乐意,往日住隔壁还能常常见着,这下子住到老太爷身边了,她还怎么好“偷香”?
不过,这话她也不敢跟老太爷说,免得真要打断她的腿。
“那院子呢?可还是依照惯例禁了?”
“嗯!锦衣卫会守在院子里,你平日若碰到了也不必惊慌。”
老太爷说着,看了眼锦盒里的五百两银票,撇撇嘴将它揣进了荷包里。
“就这么点儿谁稀罕呢!”他嘀嘀咕咕地说着,“穷不拉几的。”
要吩咐的都吩咐完了,老太爷背着手离去,只剩下崔九贞。
从前头出来,她就吩咐了小厮去准备,打算亲自动手做顿晚饭。
到底是太子殿下,他吩咐了,她能不照做?
再者有谢丕在,晚饭必须吃好的。
忙活到掌灯时分,崔九贞自己留了份搁在屋里吃了,老太爷和太子以及谢丕则是在前头用。
刚沐浴完在门口坐下,她就瞧见独自提着灯笼的谢丕正漫步过来。
微微晃悠的灯笼像是将她的心也晃悠了起来,痒痒的,飘忽的不行。
她翻身撑着脑袋笑意盈盈道:“不是给你安排了别处去住,怎的又来这儿了?”
谢丕走到近前,如云乖巧地上前接过灯笼,随后与玉烟退避开来。
“想来便来了。”他在她脚边坐下,见她光着脚,眉头皱了皱。
伸手探去,只觉一手的嫩滑冰凉。
崔九贞心底一悸,脸色红了红,忍不住想缩起来,可不等她有动作,谢丕已经收回了手。
“夜里凉,怎的不穿袜。”他不着痕迹地摩挲了下掌心,面色淡淡。
【啊~还有两章十二点前应该能写好,努力努力努力!】
第114章 屈辱
“这不是天儿正好,凉快些舒坦。”
崔九贞将脚藏了起来,她有个旁人不知道的小秘密。
那双脚很是敏感。
方才被碰了那么一下,她便已经心猿意马起来。
谢丕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随后吩咐玉烟去拿件披风过来。
“莫贪凉,也少吃些凉的。”他嘱咐道。
说着关心人的话,眉眼却又是极为矜贵冷淡的模样。
怎么看,怎么想让人撩拨得他失了分寸,失了这副模样。
想着,崔九贞将脚搁到了他腿上,掀起红唇,带着几分娇气,懒懒道:“凉,你给我捂捂……”
谢丕失神一瞬,遂叹了口气,看向她,“总捉弄我,就这么好玩儿?”
崔九贞认真地想,是好玩儿。
试问,看着这样一个矜贵自持,平日里跟个九重天上的谪仙似得让人亲近不得。
哪个不想将他拖入凡世,与自己染上一身烟火气息。
想到他也有那样隐忍羞怒,强作镇定的模样,崔九贞忍不住掩唇轻笑。
一双眸子直勾勾地,撩人心弦。
“哥哥不是怕我凉着么!如今不是有了更好的法子,何必舍近求远?”
那双白嫩如玉的脚就在他眼前晃悠,谢丕按住不让她再动。
侧过脸去,声音有些沙哑道:“胡闹!”
崔九贞目光在他耳尖扫过,眸子一亮,“哥哥怎的不看我?”
谢丕依旧不回头,两眼空空落在别处,声音却稳了起来,“姑娘家,不可在男子面前露出……”
他似是想到什么,有些说不下去。
崔九贞得意一笑,“哥哥怎的不说了?莫不是,都看过了?”
“没有!”谢丕立即说道。
虽说上回落水,他是瞧见过,但并未看多少。
连换衣裳也是让的旁人动手,绝未逾越半步。
见他正色说着,崔九贞哪里不知道,不过是想逗逗他罢了。
“好了,我不过是想让哥哥看看我。”她想到一句话,“若你回头看看我,我不相信你两眼空空。”
谢丕一顿,一瞬,目光便沉沉地落在她的身上。
“我从不曾两眼空空。”无论是初见还是后头几回相遇,“而是将你放在心底的!”
崔九贞眸子大亮,坐起扑到他怀里。
“谢丕,你怎么这么好?”她在他怀里抬头,恰巧就撞在了他幽深的眼里。
满满都是她,差点儿溺死在里头。
再度埋首,她轻嗅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还混着一股独属于他的冷香,异常心动。
“我可真喜欢你……”
谢丕轻笑,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
他亦是如此!
时辰一点点过去,夜色眼看就深了,崔九贞只得不情不愿地放开人。
他现下不住隔壁了,再如何舍不得,也要看着天色,与他分开。
谢丕走后,崔九贞也回了屋子,到底是秋天的夜,确实有些凉了。
翌日,刘瑾又被面无表情的梁伯拖起来了,照旧是刷恭桶泼菜园的活儿。
他屈辱极了,眼中愤怒异常,明明太子最喜爱的是他,也说过会将他一直留在身边伺候。
为何还要他刷恭桶?
而这话,他也问了出来,“我还要去?”
梁伯脸皮一拉,“谁准你偷懒的?进了东苑,就得按我东苑的规矩来,除了老太爷,谁说话都不管用。”
“你,你们欺人太甚,我可是专门伺候太子殿下的,代表的是他的颜面,不是你们家的下人,任由你们磋磨。你就不怕,我告到殿下那里,惩治你们。”
刘瑾咬牙,这句话他早就想说了。
梁伯却是半点儿不慌张,揣着手道:“连我们老太爷都天天儿亲自除草翻地,你算个什么东西,竟敢让我们一院子的人捧着你?”
他嗤笑一声,“甭说你,就是太子也要老老实实去摘菜。”说着,他转身,“还不快走,若惊动了老太爷,少不得你掉一层皮。”
刘瑾脸色一黑,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崔家都是些什么奇怪的人,哪有做主子的天天儿折腾一院子的鸡鸭菜地。
咋不去养猪呢?
被梁伯揪着离去,他心里痛恨自己当初为何要跟上来,为何要争这一回。
原本上回回宫,他觉着那段日子终于要过去了,可没想到,皇帝竟然一声令下,又让太子回来了。
更可恶的是,他明明都推了其他人上去,不再往前头凑,竟然还是被点名带了过来。
弄得其他人都觉着是他故意耍的手段,戏弄他们,显摆呢!
怕是现在恨极了他。
想到这里,他又是一阵咬牙。
崔家崔家,若等他得了权势,第一个就拿崔家开刀。
这群脑子不正常的。
待闻到了熟悉的味道,他已来不及再想,就被按着刷起恭桶来。
前头,听说了这件事的崔九贞忍不住笑了起来。
将帕子递给刚与太子打完拳回来的谢丕,问道:“所以,这刘瑾又被带回来,是你的手笔?”
谢丕颔首,擦了擦脸颊,“这玩意儿心眼多的是,放在别处看不到反而不放心,若放在眼前,还能时时看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浪来。”
他没有说的是,仅仅回宫半月,刘瑾便不知使了什么法子,让太子又贪玩了起来。
太子本就年幼,心性不够坚定,若再长此以往,势必要被带坏了性子。
虽说现下也没有多好,但。既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自然就要看着。
“你也不怕他哪天得了权势,报复你?”
“一介宦官,还妄想主天下大权?若真如此,那不如就此远离朝堂,眼不见为净的好。”
谢丕不屑,更不在意。
即便真报复,他谢家也不是吃素的,左右一个官身,不要也罢。
他与父亲都不是贪念权势之人。
谢家,又何须对他人伏低做小,顾忌一个宦官?
崔九贞眸子发亮,她知道,谢丕这种人确确实实不是什么贪恋权势的人。
否则,书中也不会在后来被罢黜之后,隐居起来。
若非如此,这样的人该是何等惊才绝艳,哪里还有那王衍的事?
一个只会奉承卖弄之人,又如何与眼前这个如星月皎洁,光芒万丈的人相比?
【快马加鞭努力了】
第115章 狰狞
崔九贞简直喜欢极了。
不过,她也不是没想过一劳永逸的事。
只是,这件事谢丕却摇摇头,“太子对其极其信任,说是偏宠也不为过,在这里任由老师磋磨,也只是无伤大雅罢了,一旦真要动他,是不行的。”
他教导太子这么些日子,又有崔九贞之前的提醒,自然将他的性子,以及身边的人摸了个透。
那种事情他也想过,可,并不能施行。
帝后都是惯着太子长大的,太子身边的人就代表着他的脸面,真动了,就是挑衅天家威严。
再者说,那几个人在没有通敌卖国这样的罪前,恐怕都不好动。
太子有个算好也算不好的善处。
念旧情,耳根子也软,只要那几个人磨一磨,太子便会心软念旧。
这也是为什么,谢丕没有轻易出手的缘由。
其实,不是没试过!
说到这里,崔九贞自然也明白了。
想想也是,要不然后头那八个能那般猖狂么?
她看着谢丕,突然有些愧疚起来,“都是我不好,不该撺掇着祖父,要你去教导太子。”
谢丕失笑,“这与你何干,注定的罢了,再者,若再给我一次机会……”
他说着,低低地看着她,“昳中也还是愿意让贞贞看个够。”
崔九贞脸上一热,无端地想起了那回初见,心中泛甜。
她确实大胆,偷窥不说,竟还在他发现后,不躲不藏地回视过去。
想起此事,谢丕也是心中一动。
她可曾也对旁人这么笑过?比如,那王衍?
思绪被眼前满是他的眸子打断,只见面前的人红唇轻启,“快去用早饭吧!我都备好了。”
回过神,谢丕勾起唇角。
“好……”
所有的杂思尽散,谢丕就着井水洗了手便朝前厅走去。
崔九贞看着他的背影,随后回了后头。
早已等候的玉烟上前,禀报道:“小姐,奴婢就说那茹儿丫头没安好心,她这是利用了您呢!”
崔九贞扬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那丫头原本要被周嬷嬷配给一个外院的杂活下人,那人年近三十,已经死了两个媳妇儿,都说是……那事儿上不太好。”
玉烟想起这个,顿了顿道:“那丫头分明就是利用您扳倒了周嬷嬷,打压了正房,如此她也去了庄子上,不必嫁给那种人。”
崔九贞了然,“那她与莺儿呢?可是真如她若说,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