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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真能拜在催老先生门下,哪怕让他接下太子这块烫手山芋,也认了。
熊孩子罢了,多的是法子治他。
不行就直接扔进崔府,想必崔老先生也不会真不管。
他牵起唇角,须臾,似是想到了什么,眸子微顿。
大朝日后,谢迁下了朝便直奔东暖阁去,连想拉着他唠嗑两句的崔恂也没逮到人。
阁内,圣上刚服过丹药,气色很是不错。
瞧见谢迁,他笑道:“奏章朕看过了,你确定先生他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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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撩人
“圣上下旨,先生最是怕麻烦,自个儿躲懒不想教导太子,那就只能收下昳中,让他代为教导。”
听着有理,圣上也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那朕就准了,其他的事你看着办,若成了,朕就准你南边所奏。”
闻言,谢迁心中激动,立即应下,“臣定当尽力!”
原本他还有几分保留,但是若南边所奏之事能施行,那他就是撒泼打滚也要将这事儿定下。
不知晓君臣二人筹谋的崔老太爷,这会儿正在自己的院子里拔着菜。
一颗颗绿油油的,长势极好,瞧着就悦目。
梁伯抱着篮子,笑眯眯的,“要不要给大小姐那儿送些过去,这天儿越来越热,女儿家娇气,不好叫她再来回跑了。”
“那就多送些,上房和前院也别落下,这可比外头采买的好吃。”
老太爷继续埋头苦干,连衣角沾了土,也不在意。
过了正午,饱餐过后的老太爷和梁伯泡了壶茶,一主一仆在院子里的大树下乘凉。
“太爷,谢大人携子前来拜访。正在前院候着。”
老太爷原本假寐的双眼掀起了一条缝。
翘了翘胡子,“去领他们进来。”
前院的小厮得了令立即离开,约摸半盏茶的功夫,谢迁带着谢丕过来,瞧见躺椅上假寐的老太爷,面上溢出笑容,“先生安好!”
“嗯?”老太爷晃了晃椅子,“什么风将你吹来了?”
明知故问!
谢迁心里嘀咕了句,继续道:“先生,我是来给您送学生的。”
“学生?”老太爷睁开了眼,在他和谢丕之间来回扫了眼后,心中有个不好的预感。
果然,谢迁笑眯眯地作了个揖,挺直身形,“圣上口谕,谢丕才华冠世,秀出班行,特令尔启迪文教,而行夫子之道!”
老太爷不情不愿地跪下听着,一口气憋的直到他话音落下。
“我什么说要收学生了?”他站起来瞪着谢迁。
“咳咳,您不收学生也成,只是圣上还有一道口谕。”他抹了抹额上的汗渍,在老太爷阴森森的目光下移开。
到底不敢直接宣读。
“您若是不想收昳中,那就收下太子,这两个您总要留一个的。”
意思是,就别挣扎了。
老太爷气笑了,再看向谢丕,后者抬手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见过先生!”
“我还没同意呢!”
“太子就在东宫候着,您要见随时都能过来。”
谢迁不怕事儿地补了一句。
老太爷本就气着,闻言,直接一把蒲扇扔了过去。
“你干的好事!”
“先生息怒,您听我解释。”谢迁忙躲了过去,朝谢丕使了个眼色,让他先下去。
梁伯见着院子里乱糟糟的,也不见慌乱,径自去了内堂泡茶。
不过一会儿老太爷背着双手进来,后头跟着准备躲闪的谢迁。
“先生,您不想收太子,也不想收昳中,哪有这样儿的,总归要收一个,若收昳中还能替您教导太子。”
“哼,你想的是美,我倒不知你竟还有这样的手段。”
“先生,我也是没法子了呀……”他心里苦。
内堂里头,两人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没个大半日争不出什么来。
周遭也无人敢靠近,谢丕这会儿也没有进去的意思,则是被小厮小五引着去了竹亭处乘凉。
一袭白色锦衣长袍,身姿挺拔修长,宽袖轻拂间,及腰的墨发荡过一丝弧度。
端的是玉树琼枝,君子无双。
崔九贞过来时,就被眼前的“美色”迷花了眼。
她是听到消息,特意来瞧这谢丕的,无他,只因上回惊鸿一瞥没能仔细端详这般面貌,有些挠心罢了。
“谢公子好风姿。”崔九贞稍理了下禁步,朝着竹亭走去。
被点名的谢丕抬眸朝她看去,这回倒是没再避开。
小五见着人,立即跑过去,“大小姐您怎的来了。”
崔九贞撑着一柄牡丹花开纸伞,伞下她眉目带笑,香肌玉肤,举着伞的手腕套着一只翠绿的玉镯,晃得人心中躁动。
小五不敢多看,低下了头。
“闲来无事便过来瞧瞧,你去切个甜瓜来与我解解渴。”
“可是谢二公子这……”
“无妨,我来招待。”
东苑里没几个伺候的人,这会儿也就是崔九贞带了玉烟,小五见此也就领命去了。
“麻烦玉烟姐姐了。”他叮嘱了声便快步离开,后者应下。
哪只崔九贞只将手中的伞递给了她,吩咐道:“在这儿候着,不用进来。”
玉烟一愣,虽不明所以,却也只好站在原地。
进了竹亭,谢丕先行见礼,长睫覆下,“不知崔大小姐有何事?”
本朝虽民风开放,男女之防不严,可在如此清净之地单独碰上,少与女子接触的谢丕到底有些不自在。
他退了几步,站到亭边上,神色冷淡。
崔九贞脚步一顿,她是什么湖水猛兽吗?
用的他如此回避?
想着,她暂且歇了谈论正事的打算,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他身上,直到对方明显皱起了眉头,这才收回。
“早就听闻谢公子之姿,便想过来瞧瞧,果然如传闻般郎君如玉。”她掩唇轻笑,目光流转间,似是染了一抹殊色。
而这双眸子,就这般毫不遮掩地看着他。
仿佛又如那日。
谢丕眉峰微动,眼中幽深几许,又退了几步,转身将竹亭外的翠竹印入眼中。
端的是一副冷傲决然,“崔大小姐自重,谢某不敢当夸。”
“怎么不敢?”他退她就进,崔九贞又上前两步,偏偏不让他得逞。
“祖父可以夸你,我就不行?”说着,她故意怒道:“谢公子可真是会看人说话。”
谢丕闻言,有些生硬地解释,“谢某并非此意……”
“那你是何意呀?”崔九贞又软了神色,唇角含笑。
谢丕余光睨了她一眼,仿佛有些不适应她如此近的距离,抿唇不语。
等不到回应,崔九贞不大满意,还想再调侃两句,可她发现对方的耳尖竟泛起了微红。
她心中微动,这样的美色当前,又岂能放过?
“谢公子怎的不转过身来?”
声音比方才轻柔了些许,犹如靡靡之音,和着竹亭里拂来的清风和不知名的香味儿。
平添几丝撩人意味。
藏在袖中的手微动,想要退开,偏偏那扰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会是……羞了吧?”
第16章 拜师
声音比方才又轻柔了些许,犹如靡靡之音,和着竹亭里拂来的清风和不知名的香味儿。
平添几丝撩人意味。
藏在袖中的手微动,想要退开,偏偏那扰人的声音越来越近。
“不会是……羞了吧?”
“崔大小姐!”谢丕冷下脸,虽转过身,却依旧不看她,“可否离远些,谢某不喜旁人太过亲近。”
锋眉冷目,容貌绝伦,这般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倒是叫人更心痒了。
“哦?”崔九贞转了转眸子,“我为何要离远些,这是我家的地儿,我家的亭子,难不成我还不能待了?”
这话谢丕无法反驳,脸色更沉了,索性一拂袖袍,绕过她就想离开。
崔九贞撇撇嘴,啧,真不禁逗。
“谢公子往后教导太子殿下,可要当心殿下身边的一个内侍。”
将将要出了亭子的谢丕闻言,犹豫了下,脚步终是顿住,“何出此言?”
“殿下顽劣,身边内侍刘瑾最喜撺掇其玩闹,即便在宫里,也能变出许多花样来讨他欢心,更别说,还偷偷出过宫。”
要说起太子出宫那几次,可谓是闹得鸡飞狗跳,这点恐怕无人不知了。
谢丕显然也想到了这点。
“谢公子,我祖父园子里的瓜香甜可口,何不坐下品尝一下?”崔九贞坐到亭子里的竹凳上对他说道。
谢丕看了眼不远端着瓜处走来的小五,到底还是回了亭子,却并未坐下。
走到一半,小五被玉烟急急拦住,“我来就好,你仔细拿着伞。”
说着,一手接过托盘,一手将伞给他。
小五忙地接过,“姐姐当心些。”
玉烟没有理会,天知道她先前看着自家大小姐与谢丕如此亲近,都要急死了。
进了竹亭,她偷偷瞧了眼规规矩矩站在一边的谢丕,将托盘放下,“小姐,这瓜才从井中捞出有些凉,您可不能多吃。”
崔九贞眸子一亮,就是凉的才好吃。
用竹签戳了块放进嘴里,她笑道:“谢二公子真不赏脸吗?”
谢丕没有看她,“多谢崔大小姐,谢某不喜凉物。”
又拒了。
“你这人真是无趣!”崔九贞哼了声,扔下竹签,看样子他是不会与自己同坐了。
也罢,她要说的已经说完了,要看的也看完了,再逗弄也没意思。
主要还是对方不给面子。
施施然起身准备离去,在经过他时,目光划过他的衣袖,眸色微亮。
低声笑道:“这双手倒是如你人一般好看。”
谢丕长睫轻颤,不待他反应,崔九贞已经走出了竹亭。
玉烟尴尬地行了个礼,连忙拿过小五手中的伞跟上。
不明所以的小五挠了挠头,见着竹桌上的香瓜几乎未动,咽了咽口水,“谢二公子请恕罪,我们大小姐虽脾气大了些,人还是好的。”
谢丕抬眼扫了他一下,意味不明,“脾气确实不小。”
胆儿也更大!
小五瞧他并没有丝毫厌恶之色,松了口气。
恰巧此时,又有小厮奉命过来领着谢丕离开,后者临走之际还不忘将这冰甜的甜瓜赏给他。
谢二公子果真是好人啊!
这是背着其他兄弟偷偷吃完瓜的小五心中所想。
内堂里头,老太爷出过气后虽说脸色还是不好,可看着已经送进来拜师礼,谢丕明白,这是成了。
笑眯眯的谢迁使了个眼色。
梁伯端了杯茶来,谢丕接过后,朝老太爷跪了下去。
“学生谢丕,请先生喝茶!”
“哼!”
老太爷气归气,可还是接了过来,“既入我门下,就别给我丢脸,若教不好太子,为你是问。”
“学生遵命!”
“拜也拜完了,还愣著作甚?”老太爷瞪了谢迁一眼,“难不成想留下用饭?”
这倒也不是不行。
谢迁心里想道,可瞧见老太爷这模样,估计他若这么说定是要被扔出去的。
不再耽搁,他立马带着谢丕火速离开。
“叨扰先生了,告辞,告辞……”
“赶紧滚!”
出了门,这声音都听的一清二楚,谢迁松口气,拂了拂袖子后又是一派儒雅模样。
此行不亏,此行不亏呀!
一下衙,便匆匆赶回来的崔恂在东苑门口遇上了两人,心中知晓,传言怕是真的了。
“谢大人,你……”
“文山啊,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儿甭客气,啊?”谢迁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今日就不多扰了,下回,下回休沐我来找你吃酒。”
“我……”
“告辞告辞!”
谢迁脚步轻快地绕过他。
谢丕倒是对他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出色的面容加之礼数不错,让崔恂缓了脸色。
“你倒是好运气!”事到如今,他不认也得认了。
眼前这少年确实让他挑不出毛病。
“能拜入先生门下,确实是昳中的运气。”谢丕就事论事道。
崔恂心中冷哼,却没有打算为难他一个小辈,只命梁管家送他们,自己则是进了东苑。
谢迁见着自家儿子跟上来,更为欢喜了。
人一飘,便说道:“都说这父子二人难缠,其实也没什么嘛!”
谢丕睨了他一眼,见他下巴上的红痕还未消,也不拆穿他。
待离开崔府,两人坐上马车,谢丕才道:“崔大人似是不喜我?”
“哦?”谢迁点头,“原本他上书推荐王家接手太子来着,谁知道圣上偏又挑中了你。”
“王家?”
“王用敬之孙与崔家姑娘去岁刚定下婚事,两家是姻亲,以文山的心思,怕是打着给闺女撑腰呢!”
谢丕抿唇,“崔家有几位姑娘?”
“只有嫡出两个,与王家结亲的是大姑娘。”
他想起上回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