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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九贞是霞光满天的时候醒的,她揉揉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头重脚轻,连榻也下不得。
“我好像瞧见谢丕了,他人呢?”
余嬷嬷端着醒酒汤,准备喂她,“不久前才走,还特意吩咐奴婢给您端醒酒汤呢!”
崔九贞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脑海里好像闪过几个画面,突地,她一僵,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裳。
“嬷嬷……”她咽了咽口水,勉强道:“这衣裳,是你换的吧?”
余嬷嬷拉了拉眼皮,替她擦去红肿的唇瓣上的汤渍。
随即笑眯眯地道:“是二公子呢!”
【不能多写,不然编辑请我去喝茶就不得了了。】
第190章 狼狗
崔九贞心中哀嚎。
难道是真的?
她真的,对谢丕干了那样的事儿?
余嬷嬷端了碗起身,挥挥袖子不带走一片云彩。
只剩崔九贞还凌乱着,一时间心中复杂。
怎么就偏偏喝过酒了呢?
害得她都记不清什么滋味儿了。
待玉烟和如云进来伺候,就瞧见崔九贞窝在榻上翻来覆去。
两人不明所以,询问了声晚上在哪儿用膳,得了回应,便下去准备。
如云伺候她起身,正好瞧见她胸口的红痕,奇怪道:“小姐,这儿怎么红了?”
她嘀咕着,难道现下蚊虫就出来了?
回头还是点些香驱驱吧!
崔九贞理好衣襟,面上一派平静。
“大概吧……”
她吩咐如云,“去备水,我想先沐浴。”
“是……”如云应下,立即就去忙活。
待到崔九贞褪下衣裳,忍不住捂上脸。
胸前那一片是什么啊!
狗都啃不出这样的吧?
一块块的红紫,真当她是什么吃的呢?
背对着丫鬟,她匆匆地洗了洗,便立即起身。
穿好衣裳后,崔九贞也稍稍放下了心,还好,没到那一步。
因着白日里睡得多,晚上崔九贞就有些睡不着了。
与余嬷嬷闲聊起才知道,原来沈茂君今儿个用完午膳便告辞了,她奇怪,也没多留些时辰。
其实,哪里是沈茂君不想留,只是麒麟阁的事儿多,尤其是得罪了王家后,老对头祥瑞阁的心思也更活络了。
王家虽不至于一手遮天,但好歹是官家,打了他们的脸,哪有不受一丁点儿影响的。
尤其还是那王夫人现今拉了好些人力挺祥瑞阁,后者又在拼命造势。
真是麻烦死他了。
麒麟阁里头,崔九贞的管事也是一头脑疼。
他愁苦着脸,“……在我们对面就开了间,原本那头卖布的也给人家挤走了,这祥瑞阁如今傍上了王家,当真是嚣张跋扈。”
沈茂君眼色微沉,“这几日你们多看着点儿铺子,以免他们再下黑手。”
多年的敌人,自然都知晓大家是个什么德行。
赵管事应下,想了想,还是觉得改日去崔家走一趟,将此事报给大姑娘知晓。
没过两日,祥瑞阁大肆扩张,竟是真的与麒麟阁不相上下了。
崔九贞得知消息时,也是一阵沉默,她猜想其中怕是有王家的手笔。
明着不行就来暗的,跟阴沟里的爬虫一般,上不得台面。
“你且回去,照沈东家说的去做,我回头出府再亲自去瞧瞧。”
赵管事忙地应下,白胖的脸上也有些疲惫,可见这几日累得不轻。
崔九贞去同老太爷说了声出府的事,他当晚便嘱咐了谢丕隔日不必去上课。
为何?
那自然是为了他孙女。
谢丕求之不得,翌日,跟个狗皮膏药一般粘着他不肯放的太子也缠着他要跟着一道出门。
正换好衣裳,好生收拾了番的谢丕睨了他一眼,整整袖子,“不准乱跑,做什么必须让我知晓。”
太子转了转眼珠子,因着想出去,只好点头同意。
见他作了保证,谢丕也不吝啬,允了他。
太子立即去吩咐人寻了刘瑾,不过闻着那一身味道还是作罢,只带了几个锦衣卫跟随。
待等崔九贞收拾好出门,谢丕和和太子已经等了一会儿,后者不满地皱皱鼻子。
“你做什么还戴着幕离,哪个男人敢多瞧你一眼,孤剜了他的眼睛就是。”
崔九贞正上车,闻言差点儿踩滑,掀起幕离一角瞪向他,“谁教的你这样残忍,再说了,看一眼挖一双,你得挖多少双?”
说完,她瞧见朝她走来的谢丕,立马钻进了车里,
太子摸着下巴,想象了下,似乎要是真的这么做,那一街上都是瞎子了。
谢丕拍了拍他,让他上了后头的车,跟着两个锦衣卫一块儿,自己则是上了崔九贞的车。
一进来,就瞧见坐在窗边撇过脸不敢看他的人,眼睫颤颤,脸颊迅速染上了一抹红晕。
他勾起唇,过去坐下,崔九贞身子一僵,更努力地盯着车帘。
早知道就不该摘下幕离,戴一路好了。
腰间多出一只手来,她一惊,未及反应,便被人揽进怀中。
下巴被勾起,崔九贞游移了下,噘起嘴,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谢丕扬眉,“怎么,昨儿个你可不是这么说的……姐姐?”
他鼻尖滑过她耳廓,声音低沉。
崔九贞脸上瞬间爆红。
此时,马车行驶了起来,晃荡一下,她正巧软软地压在了他的身上。
想要起身,却被他禁锢住,推不开,动不得。
“你、你可别乱来,这是在外头。”
她侧过脸去,索性就靠在他怀中了。
谢丕很满意,捻起她一缕发丝,揉了揉,悠悠道:“那姐姐的意思是,在家里就可以?”
“我哪有这么说?”崔九贞瞪向他,却又不敢多看。
这厮怎么能欺负人呢!
跟谁学的,竟然变坏了,这样戏弄她。
谢丕轻笑出声,将她抱至腿上,坐的更舒服了些。
见此,崔九贞也没拒绝,总比方才那般趴着喘不过气儿的好。
“不逗你了。”谢丕替她理了理鬓边碎发,“昨儿个可有不适?”
“你还说!”
“嗯?”
“也不知是哪个狼崽子啃的,都破皮了。”
“真的?”
谢丕皱眉,不禁怪起自己来,到底女儿家娇嫩着,是他的不是。
“对不住,下回不会了,嗯?”他哄着,鼻音带着几分撩人的意味。
崔九贞胡乱点头,也忘记细想他说的什么。
见此,谢丕眼中笑意更甚。
过了好一会儿,马车行驶到铺子前停下,谢丕先下了马车,回头扶着崔九贞。
这么一行人过来,自然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尤其是谢丕,这样的儿郎可不多见。
稍稍一打听便知是哪家的公子,再看他扶的女子带着幕离,一身锦衣绣鞋,身姿婀娜。
如此光明正大的相携,应当是崔家的大姑娘了。
有人奇怪,“不是说谢家是被逼着与崔家定下婚事?怎么瞧着不像?”
“谁说的?分明是崔家被谢家逼着定下婚事的,不然谁敢要那谢二?”
“是这样啊……”
“当然了。”
也不知是谁七嘴八舌地议论着,玉烟听着,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
“管不住嘴都给我缝上,浑说什么?”
那些个人突然被这么一吼,纷纷散开了些。
乖乖,这丫鬟够辣啊!
第191章 缺德
崔九贞戴着幕离,回头看了眼身后,双唇抿起。
谢丕的名声竟然也在这些人中口口相传,如此议论纷纷么!
她抓紧了他,心中有些不忿,可却又没法子,毕竟她堵不住悠悠众口。
铺子里,重新装饰一新后,颇有几分麒麟阁的华丽之气。
一行人上了二楼,太子自个儿玩去,也不知唤了锦衣卫嘀嘀咕咕说着什么。
赵管事亲自来侍奉,顺道将事儿更详细地说了遍。
窗子前,他指着对面那栋新装饰好的楼,“原是个卖布的铺子,如今成了同样的首饰铺子,又是打着祥瑞阁的名号,着实抢了不少生意。”
崔九贞看着对面铺子里人来人往的模样,再对比下自己铺子的人流,确实不如之前。
赵管事看了眼崔九贞,犹豫了会儿,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开口。
“有什么就直说。”
“是,那个……”
赵管事搓搓手,“对面好像还是王家的人。”
崔九贞扬眉,王家?
难怪偏偏开在她的地盘,跟她抢生意。
这王家还真是教人心烦。
难怪能如此轻易拿下旁人的东西,看来没少做威逼利诱的事儿。
“你同对面卖布的可有联络?”
“有是有,不过听说那一家子已经离开顺天府了。”
“离开了?”
崔九贞抿唇,有些可惜。
从赵管事这儿了解到,不仅这一个铺子被针对,她名下的铺子,皆多了相同的敌人。
很明显,王家这是在针对她。
官场斗不过崔家,想在商场上扳回一局?
简直做梦!
“暂且生意不影响且不必与他们正面对上,沈东家说的对,提防着些就好,若发现了什么,那就先下手为强。”
赵管事明白了她的意思,立即应下。
寻到正在试着项圈的太子,崔九贞过去,看了眼正在吃茶的谢丕,遂挑了个金镶珠宝项圈,相对处的两端各是一个头顶红宝的螭首,下缘一对小金环用珠串挂了一个金镶玉的吊坠。
戴到太子脖子上,调整了下,道:“这个合适,算我送你的。”
太子抬头,又看向终于肯看他的谢丕,见他也点头,便咧开了嘴。
“好,孤就戴这个。”
崔九贞忍住笑,吩咐赵管事,“账记我头上就好。”
小小年纪,还是个男娃子,竟然也喜欢臭美了。
出了铺子,崔九贞与谢丕上了车,准备朝麒麟阁行去。
另一辆马车里,太子不知从哪儿寻来了靶镜,左看右看地,显摆得不行。
不过一会儿,有锦衣卫进来,禀报道:“殿下,已经查到王衍的行踪了。”
太子闻言,双眼大亮,“哦?在哪儿?”
锦衣卫靠近耳语了几句,太子听着,直皱眉。
“回家去了?”他噘嘴,“不行,你给我想法子把他弄出来,竖着不行就横着。”
锦衣卫默了默,试探道:“要弄死了?”
“动不动就弄死,谁教你的?”太子斜睨了他一眼,有几分鄙夷。
他抖了抖腿,“给孤留他一命,弄出来就……”他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有个地方,他还一直没去呢!
想着,他拎了锦衣卫的衣领在他耳边吩咐了句。
锦衣卫听得直咽口水,不会吧!
这么缺德?
“看什么,赶紧去啊!”
太子不由分说地将人踹下去,美滋滋地抓了个零嘴吃着。
到了麒麟阁,沈茂君亲自到了门口迎人,凭着谢丕一人自然没这待遇,谁叫多个太子呢!
这让谢丕又一次见识到了他的狗腿,对于让他进宫当内侍的事儿,又被重新想起。
招摇了一圈下来,说三道四的人虽然不减反增,不过,总算没有再说哪家逼哪家的事儿了。
以谢丕对崔九贞的呵护来看,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麒麟阁的生意与往常好似并没有什么两样,一行人上了三楼,正直午饭时辰,午膳也一并在这里用了。
招的是天香楼顶级的师傅。
太子吃了个大饱,虽意犹未尽,奈何肚子实在装不下了。
对于沈茂君左右逢源的本事,崔九贞看的直咋舌。
不仅哄得太子飘飘然,连他们也没冷落下。
吃茶的功夫,凑到谢丕耳边道:“我觉着你表哥这张嘴比刘瑾还厉害。”
谢丕勾唇,“若是个寻常人,送进宫也就罢了,可惜是沈家的。”
他要真是敢将人送进去当内侍,恐怕沈家举族能跟他拼了。
两人偷偷笑着,沈茂君余光瞧见,撇了撇嘴。
歇息够,他命管事将太子领下去逛逛,自己则是留了谢丕和崔九贞说话。
“……王家准备如何?要我说,不若直接端了他们。”
“你想动天子的人?”
沈茂君一噎,他不在官场,自然没想这些弯弯绕绕的。
如今经他一说起来,除了头疼就只有讽刺。
“京中波云诡谲,实在让人防不胜防,都说天子脚下是最干净的地儿,那是没瞧见,这地下埋葬的脏污。”
崔九贞听得奇怪,沈茂君这番言论颇有些愤世嫉俗之意,更甚者,是对朝廷不满。
她不禁朝谢丕看去,后者顿了顿,道:“他是十二年的考生。”
十二年?崔九贞奇怪,十二年怎么了?
不就是三年前么?那会儿她还没死呢!
“舞弊案!”
谢丕又加了句。
崔九贞一顿,这才反应过来,舞弊案,不会是唐寅的那桩案子吧?
她悄悄说了两个字,谢丕点点头。
崔九贞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