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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久。”
霍北申眼神锐利,望着姜久泛红的眼睛,说道:“如果我现在收手,那些年我所有的坚持,又是为了什么?”
“”
姜久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再多的话都变的苍白。虽然没有共同经历,但她可以体会这些年哥哥的心酸与黑暗。
但复仇从来都是双刃剑,杀敌的时候,自己又何尝不是伤痕累累呢?
这一次霍北申要对付的是陆家。在云市,陆家根基深厚,绝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打垮。更何况,还有陆谨行,他那样强势的性情。如果他和霍北申斗下去,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
姜久想起这四个字,全身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须臾,霍北申起身走过来,“小久,我和陆谨行,你只能选择一个。”
“不要!”
姜久摇头,眼睛酸涩,“我没有办法选择,真的不能!”
半响,霍北申勾了勾唇,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走到落地窗前。
茶楼外是人来人往的街道,车水马龙,一片繁华。霍北申双手插兜,目光看着某处,俊脸微微低着,道:“其实你已经选择了,在你走进这间茶楼前,你就已经选择了。”
“小久,哥哥不会逼你。”
“只希望有一天,你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
闻言,姜久心尖狠狠揪了下。
224 暗潮汹涌
城郊墓园。
清晨山中雾气弥漫,建在半山的墓园笼罩在一片白蒙蒙的水雾中,有种莫名的哀伤与寂寥。
霍北申顺着石阶,一步步往上,渐渐走向最高处的那片墓地。
前方汉白玉的墓碑前,早已有道身影屹立。男人弯腰将一束花放在墓碑前,他微微低着头,神色透着几分黯然。
墓碑镶嵌的照片是一张面容年轻的脸,他的相貌英俊,眼神慈爱。陆谨行看过这张照片,他是姜久的父亲,姜久的手机里有张全家福的照片。
此时此刻,陆谨行站在这座墓碑前,心情复杂。二十多年前的那场变故,如今已经无法挽回,他脸色黯然的站在这里,静默良久。
不多时候,身后有脚步声响起。
紧接着,霍北申的身影出现在墓碑另外一侧。
这个时间,墓园内几乎看不到人。霍北申看眼墓碑前放着的那束鲜花,淡淡一笑,“怎么,你以为来我爸的墓前祭拜一下,我们之间的恩怨就能一笔勾销?”
陆谨行祭拜完,然后才望向身边的男人,“当然不是。”
顿了下,陆谨行目光沉了沉,道:“未来十年,凡是霍氏集团涉及的领域,我们陆家都不会参与,包括未来城区内可以开发的地皮,陆氏也绝对不碰。”
“啧啧啧。”
霍北申笑着摇摇头,语气嘲讽,“三少好大的手笔啊。”
男人嘴角的笑容不达眼底,眼底的凌冽一闪而过,“可你认为,我缺钱吗?霍氏集团缺钱吗?如果我想要什么,难道不会和你抢吗?”
“抢?”陆谨行勾了勾唇,轻声道:“你要是有绝对的自信能够抢过我,还需要这么兴师动众,暗中筹谋吗?!”
闻言,霍北申眯了眯眼。
“从余月雪陷害我那次开始,你就已经开始搅乱顾家陆家还有宋家了。这盘棋,你下了很久,也花了很多心血。”陆谨行一字一句,霍北申脸色彻底沉下来。
“未来十年陆家让出的利润,绝对比当年那一条街的利益要丰厚太多。你是生意人,不会不懂。”陆谨行谈判时,句句直戳人心。
霍北申抿起唇,“未来十年?陆谨行,你不觉得少了点吗?”
“那你想要多少?”
“我要整个陆家。”
霍北申气定神闲的开口。那些年的寄人篱下,让他明白,只有站在最高峰上,才能得到他想要得到的一切。
“整个陆家?”陆谨行轻笑声,“你的胃口太大了。”
大?
霍北申两步走上前,抬脚将墓碑前摆放的鲜花狠狠踢开,“我不仅要整个陆家,我还要顾家和宋家。如今顾家完蛋了,宋家还在苟延残喘,你以为剩下你们陆家,能够对抗到什么时候?”
阳光照耀,弥漫在墓园中的雾气逐渐散去。陆谨行忽然明白过来,“霍北申,你根本就不是来报复的。”
霍北申一怔。
“你是打着所谓报复的幌子,来满足自己的野心。你想要利用当年的恩怨,成为你侵吞顾家宋家陆家的借口而已。”
陆谨行单手插兜,锐利的黑眸藏着锋利,“可你想的太容易了,陆家不是那么轻易就会被你击败的。”
“我也不会!”陆谨行目光灼灼,惯有的霸气。
话落,陆谨行转过身,准备离开。
身后的男人再度开了口,“那姜久呢?”
听到他的话,陆谨行倏然停住脚步,“你威胁我?”
霍北申挑了挑眉,“呵呵,放心吧,小久是我妹妹,我是不会伤害她的。”
这个男人就是个疯子,陆谨行没有再说,大步跨下台阶。
墓园空荡寂静,只有男人远去的脚步声。须臾,霍北申走到墓前,弯腰将那束鲜花远远地抛开。
霍北申弯腰蹲在墓碑前,注视着照片中的男人,不禁摇了摇头。他绝不会像父亲那样善良软弱,他想要的,无论用尽什么手段,都必须要占为己有。
茶楼见面后,姜久和霍北申都没有再提及那天早上的谈话。
陆氏集团被彻查,由于所属子公司众多,牵扯的人也复杂,这次彻查估计短时间不会结束。
陆耀贤那边依旧没有任何消息,人被带走一个星期,陆家上下彻底闹翻天。
陆谨行几乎每晚都凌晨才回来,匆匆洗个澡换身衣服又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沉,精神也时刻紧绷着。
陆耀贤出了事,许多人震惊之余,也开始幸灾乐祸。这种时候,陆家如同惊弓之鸟,每走一步都要绝对小心。
陆谨行疏通许多关系,能找的不能找的人都找了个遍。好不容易打听出消息,人家只说这次的事情很棘手。对方一直死死咬住不放,又把这事情闹到上面,而且闹出的动静不小,影响很大。
姜久每天都过的提心吊胆,生怕又有什么不好的消息传来。陆耀贤的事情被媒体炒作抹黑,各种不实的谣言满天飞。
陆谨行为了打通关系,最近频频见那些以前不愿意搭理的人物。闻兆年也一直在帮忙,但收效甚微。
每次见他半夜才回来,还一身酒气,姜久心里都会难受。
可霍北申那边也说不通,他们两个人彻底杠上,一副势同水火的架势。
姜久夹在他们中间,却苦无对策。他们两个人都太倔强,也太高傲。但凡他们认准的事情,都会一意孤行,不达目的绝不罢手!
凌晨,姜久从噩梦中醒来。她睁开眼睛喘口气,伸手摸了摸身边的位置,空空荡荡,毫无温度。
打开床头灯,姜久抠出一粒药吞掉。每次从噩梦中醒来,她都不敢再闭上眼睛。
卧室里光线昏暗,寂静无声,只有月光顺着落地窗照射进来。这份安静,令姜久全身汗毛直立,心跳加速。
云市连日来的阴天,空气潮湿闷热。姜久掀开被子下了床,打开卧室门,顺着楼梯来到客厅。
刚刚踏入客厅,空气中就有一股浓烈的烟味。姜久没有开灯,站在楼梯前抬起头,看到不远处落地窗前的那道高大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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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 风雨欲来
身后的脚步声很轻,但男人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第一时间掐灭手里的烟,转过身望向走来的女子。
“吵醒你了?”
“没有。”
姜久答了句,陆谨行几步走上前,伸手将她拉到面前。男人微微低下头,深邃的眼眸落在怀里的人脸上巡视。
“晚饭吃了吗?”
姜久抿着唇,陆谨行环住她的腰身,只觉得怀里的人瘦的厉害。她前些日子的伤才养好,人还没调养回来,最近这几天又瘦了。
“我去煮面。”
男人松开怀里的人,伸手打开客厅内的大灯,转身走进厨房。眼前一下子变的大亮,姜久眯了眯眼,茶几上的烟灰缸内落满烟头。
厨房中很快有动静传来,姜久走到餐桌前坐下,双手托腮看着忙碌的男人,神情沉寂下来。
脱掉西装外套,陆谨行站在厨台前,白衬衫袖口挽到小臂,他低头洗菜的模样格外认真。姜久看着他的侧脸,还是忍不住感叹。
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这男人的那张脸都找不到死角。
客厅空荡清幽,姜久转头看眼四周,忽然想起他们在一起这么久,好像还没有拍过一张合照呢。
须臾,姜久拿起手机,调好焦距拍了张陆谨行在厨房的侧影。照片中的男人俊脸低垂,被暖光灯晕染过的眉眼,平添一丝温柔的烟火气息。
姜久盯着拍好的照片看了看,满意的弯起唇。虽然不是合照,可陆家三少下厨的照片也是稀有收藏。
大概二十多分钟后,两碗热腾腾的餐蛋面放在桌上。姜久拿起筷子,乖乖低头吃面,她真的有点饿了。
面的味道很好,姜久吃了两口,抬起头时,对面的男人还没动筷子。他的眼睛漆黑而深邃,一瞬不瞬落在姜久身上,让她有点不安。
姜久抿了抿唇,轻声道:“那边还没消息吗?”
虽然她没有明说,陆谨行也知道她问的什么。陆耀贤被带走的时间越长,越说明事情的严重。
男人敛下眉,嘴角沉了沉,“还没有。”
姜久轻叹口气,只能继续低头吃面。她什么话都没有再问,可即便不问,她也心如明镜,心口闷闷的难受。
一碗面吃的很慢,可姜久终于还是全部吃完。陆谨行也把面吃光,拿起碗筷放到厨房收拾干净。
凌晨四点多,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陆谨行从厨房出来,看到站在窗前的姜久,缓缓迈步走过去。
“去睡一会儿吧。”陆谨行走到窗边,伸手揽住姜久的腰,将她圈在怀里。
吃过药后,这会儿确实有了睡意,姜久轻轻嗯了声。陆谨行牵着她的手,两人一起上了楼,回到卧室。
窗外的天色开始泛白,卧室中一片静谧。姜久睁着眼睛,缩起肩膀靠在男人的怀抱里。盛夏天气,温度很高,但她手脚还是冷的。
陆谨行张开手臂,轻轻揽住她的腰,让她的脸可以靠在自己心口。他们两人都没有说话,静静聆听彼此的心跳,感受彼此的呼吸。
须臾,陆谨行低下头,薄唇落在姜久嘴角,深吻。
唇上的呼吸被夺,姜久苍白的脸颊很快变的红润。她气息不畅,下意识抬起手,推了推男人的肩膀。
大概她的小动作唤回男人的理智,陆谨行一点点抬起脸,伸手在姜久红肿的唇上摩擦两下,眼底染着淡淡的笑,“你太瘦了,我都不忍心折腾。”
噗!
姜久脸颊红透,连带耳根都火烧火燎。因为男人撩拨的话语,刚刚还沉闷压抑的气氛,瞬间缓和不少。
姜久伸手抱住陆谨行的腰,巴掌大的小脸在他心口蹭了蹭,然后寻找到令她心安的位置,乖乖闭上眼睛。
随后,他们两人都没有在说话。
姜久枕在男人温暖的怀抱中,鼻尖有些泛酸。虽然他们都没有说出口,但姜久可以感觉到他们都在很努力。
努力想要跨过横在他们之间的那道障碍,努力想要在一起。
等到姜久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彻底大亮。她拿起手机看眼时间,早上七点多,她身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陆谨行早早出了门,姜久掀开被子下床,直接去浴室洗漱。不多时候,她开车来到律所,照常工作。
上午的工作结束时,各大新闻媒体又有消息报道。有关陆耀贤的案子似乎有了新的进展,具体情况怎么回事,还没有公开说明,引来各方人士不少的猜测。
面对这样的消息,姜久也不知道是好还是坏。她握着手机,想要给霍北申再打个电话,可她想了想,又把电话放下。
傍晚,姜久回到云山公馆时,陆谨行也回来了。他今天回来的很早,神情似乎也轻松不少,看起来陆耀贤那边的情况应该有好转。
吃晚饭时,姜久整个人也轻松了些。说到底,陆耀贤都是陆谨行的父亲,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事,她和陆谨行也就真的没有可能了。
晚间,姜久洗过澡,早早上床休息。这几天精神太过紧绷,她的睡眠质量太差,吃过药后她很早躺下,打算养养精神。
睡意沉沉时,身边的位置凹陷下去。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