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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霍北申微微低着头,望着袁悦明亮通透的黑眸,只回答这两个字。
袁悦深吸口气,从男人深邃漆黑的眼眸中,分辨不出一丝情绪。她忽然间发觉,其实她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了解的并不多。
虽然他们年幼相识,可大多时候她都跟在怀祯身边,对于霍北申,她总感觉高冷,难以接近。
“我的回答,你满意吗?”霍北申见她没有说话,低低问了句。
袁悦往后退开一步,敛下眉,“怀祯的车祸并非意外,那辆车是因为刹车失灵才会撞毁,无论是谁,我都要查出真相。”
“霍北申。”袁悦缓缓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最好与这件事无关。”
不等男人回答,她已经转过身,大步离开书房。
须臾,霍北申重新换套西装出门,直接坐上门前的黑色轿车。
阿远发动引擎,将车开出别墅大门。男人坐在后座,脸色有点难看,阿远偷瞥眼,想问又没敢问。
“霍先生。”
“说。”
“您目前以南城霍家少爷的身份回来,还没有引起那些人的注意。即便他们怀疑,想要查清也需要时间。”
霍北申抿了抿唇,眼底的神色渐沉,“那三家有什么动静?”
“一切发展都很顺利,顾家与宋家不足为惧,不过陆家嘛……”阿远双手握着方向盘,透过后视镜看眼男人的神色,才敢继续说道:“陆家根基深厚,绝不是短期可以撼动的,而且陆家有位三少,是个很厉害的人物。”
“呵。”
霍北申背靠座椅,挑眉看眼车窗外阳光明媚的蓝天,嘴角弯起的弧度冷冽,“是人都有弱点,陆家三少再厉害也不会例外,他身边有什么特别的?”
阿远怔了怔,随后想到什么,“听说三少新婚不久,对陆太太极为宠爱。”
霍北申低笑声,阿远立刻会意,道:“霍先生,我马上安排人去查,立刻搜集有关陆太太的背景资料。”
南城,霍家。
霍涛被带走调查,霍北申跑去云市,一时间外面对于霍家的谣言满天飞。罗倩原本是依靠霍北申才能留下,可如今……
罗倩倒杯热茶走到沙发边,递给身边的妇人,“伯母,您不要太忧虑,北申很能干的,他一定会帮伯父解释误会。”
胡春茹喝口茶,神色黯然。罗倩也无精打采,尤其看到袁悦也跑去云市,心中更加不安。
“伯母,我已经把行李收拾好了,明天就回家。”
胡春茹放下茶杯,握住她的手,笑道:“你这傻孩子,如今北申去云市奔走,身边缺人照顾,你怎么不过去陪陪他?”
这话似乎一瞬间点醒罗倩,她咻的抬起头,眼底难掩喜悦,“伯母,我可以去云市找北申吗?”
“为什么不可以?”胡春茹笑了笑,“你是北申的未婚妻,也是我们霍家认定的未来少奶奶,还有人比你更合适吗?”
这话没错,罗倩压在胸口的怨气瞬间散开。对啊,她绝对不能留给别的女人任何机会,尤其是袁悦!
眼见罗倩势在必得,胡春茹不禁冷笑声。如今霍北申羽翼丰满,早已不是当年那个无依无靠的孤儿,他要想对霍家做什么,已无人可以压制。哎,若是怀祯还在,霍家有依靠,又何必忌惮这个白眼狼?!
晚间,佣人们打扫整理好,陆续回到房间休息。霍北申自从白天出门,一直到现在也没回来。
袁明志被调查的事情很棘手,袁悦今天去见过云市的叔叔,无论从哪里打探消息,似乎情况都不容乐观。
袁悦怀里抱着瓶红酒,坐在楼梯中发呆。爸爸之所以注资霍氏,还是她要求的,可这下倒好,这笔钱非但没有帮助霍氏,反而连累爸爸和霍伯父都出了事。
如果怀祯知道家里出事,一定很担心。
袁悦吸了吸鼻子,仰头灌了两口酒。最近的事情一件接着一件,自从怀祯的车祸开始,仿佛有个巨大的漩涡被开启。
不久,庭院中有车灯闪过。霍北申走进别墅时,客厅静悄悄,什么人都没有。他脱掉西装外套丢在沙发里,边走边松开衬衫的领口上楼。
咕噜噜——
一个空掉的红酒瓶顺着楼梯台阶滚落,霍北申盯着掉到脚下的酒瓶,抬起头便看到坐在楼梯中的袁悦。
四周弥漫着红酒气息,霍北申沉下脸,抬脚跨上台阶,随后在她身边蹲下,“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佣人呢?”
袁悦脸颊飘红,眼神迷离的望着面前的男人,忽然激动地瞪大眼睛,“怀祯,你回来了啊。”
说话间,袁悦用双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含糊不清道:“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的,你舍不得丢下我。”
霍北申目光阴霾,猛地伸手,一把将袁悦抱起来,大步走向卧室。
18 住酒店
砰!
男人狠狠踹上卧室门,袁悦整个人被丢进大床,身体一阵上下晃动,神智更加迷离。她喝了不少酒,这会儿精神不清醒,染上几分醉意。
“怀祯?”袁悦仰起头,望着俯下身靠近的男人,眼底倒影的那张俊脸逐渐清晰起来。不对,这个男人不是霍怀祯。
“你……”袁悦动了动嘴,脸色瞬间变的紧张谨慎,“霍北申,我喝醉了,刚刚认错了人,你可以出去了。”
呵,霍北申?
她刚刚嘴里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时,语气温柔的很,怎么转眼到他身上,就连名带姓的一脸嫌弃?!
“喝醉了?”
霍北申上半身只穿件白色衬衫,他领口的扣子已经解开,袁悦微微抬起头,视线不自觉顺着男人健硕的胸膛,一路蔓延。
意识到什么,她慌张的闭上眼睛,心跳猛地加速,“对,我喝醉了。”
“喝醉了还能对一个死人念念不忘,那你确实醉的很厉害。”
男人的话格外毒舌,袁悦咻的睁开眼睛,“你再说一遍?”
“我说错了吗?”霍北申望着袁悦逐渐愤怒的情绪,心底的寒意更深,“霍怀祯的人早就烧……”
不等他说完,袁悦愤怒抬起手,可惜霍北申早有防备,五指并拢后扣住她的手腕,眼神冰冷,“霍怀祯死了,已经烧成灰了。”
眼见袁悦眼底迅速凝结起来的水雾,霍北申心中的怒火非但没有削减,反而越烧越烈。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提起霍怀祯,她总是一副情深不已的模样。
有那么情深吗?他偏就不相信!
刺啦——
袁悦只感觉肩膀一凉,紧接着她身上的白色长裙被撕开。男人温热的手掌落下来,瞬间令她头皮发麻,心惊胆战。
“不可以!”
袁悦下意识并拢双手,护住肩膀,可是男人手劲很大,她双手很快被禁锢,再也动弹不得,“霍北申,你不可以,不可以!”
心底某种情绪,仿佛在一瞬间爆发。霍北申黑沉的眼眸阴霾,他盯着怀里的女子,手上的动作没有半点软化。
“滚开!”
“不许碰我!”
袁悦疯狂挣扎,冷汗顺着额头滴落下来。那瓶酒的后劲,这会儿在巨大的惊吓中全部散去,手脚动弹不得,她这才发现霍北申的力量如此强大。
强大到令她无法抵抗。
“不要!”袁悦突然鼻尖发酸,手腕处挣扎的火烧火燎,眼泪不自觉滚出眼眶,“霍北申,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疯了是不是?!”
她的声音哽咽,挣扎的力度逐渐减弱。霍北申低下头,看着她通红的眼睛,听到她的低语,心尖微微颤抖了下。
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
霍北申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俊脸的神色紧绷。当年第一次遇见她,他就知道,她是袁家的千金,是袁明志的女儿,是他的仇人。这些年来,他隐忍,他坚持,他一点点丰满羽翼,就是为能有一天,让那些曾经害得他家破人亡的恶人,付出代价。
这些年来的每一分每一秒,他都加深着对那些人的憎恨,从没动摇过。可唯独对袁悦,自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他就发觉,他无法恨她。
多年来,霍北申的内心备受折磨与煎熬,他无数次问自己:为什么?他不能心软,他不能对仇人的女儿心生不忍。但他的一次次努力,都没能成功。
对于袁悦,他始终无法狠心。
如同此刻,只要看到她的眼泪,他情不自禁就会心软。
须臾,霍北申松开双手,他直起身,沉着脸大步离开。
碰!
卧室门再次响了声,是男人打开门离开。袁悦整个人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她下意识用双手环抱住自己,整张脸埋进枕头里。
她与霍北申相识多年,但这么可怕的他,她还是第一次看到。
翌日早上,袁悦睁开眼睛时,窗外已经大亮。昨晚她哭着睡着了,这会儿眼睛都还红肿,脸色很憔悴。
她简单洗漱下,换了套衣服走出卧室。
楼下客厅中,有说话声,袁悦停下脚步,那声音是她熟悉的。
一大清早,罗倩急匆匆从南城赶来,还带着不少行李,“这栋房子好大啊,装修也好漂亮。”
霍北申坐在沙发里,目光淡漠,“还可以。”
“伯母担心你一个人在云市没人照顾,所以让我来陪陪你。”罗倩转身坐在沙发里,笑着往男人身边靠近过去。
霍北申正襟危坐,对于罗倩的话没什么特别反应,“母亲想的周到,你以前没来过云市吧,这次正好过来逛逛。”
“真的吗?”听说霍北申同意让她留下,罗倩兴奋不已,“好啊,那我一定好好逛,听说云市这里有很多订制店铺,正好我也准备订婚的东西。”
“北申。”罗倩心花怒放,完全沉浸在男人的宠溺中,胆子也大起来,撒娇道:“我要住哪个房间?”
管家站在边上,正欲开口,忽然看到男人递来的眼色。
“你住酒店。”
“啊?”罗倩眨了眨眼,“我为什么要住酒店?”
“这里没有多余的房间。”
没有多余的房间?罗倩心中诧异,心想这么大的别墅,房间少说也有十几间,怎么会没有多余的?
霍北申目光平静,道:“这里地处偏远,距离市中心不方便,我会让人给你安排一家最好的酒店。”
“可是……”罗倩动动嘴,刚想说什么,却见霍北申冷下脸,朝她笑了笑,“怎么,不愿意?”
“不是!”
男人嘴角忽然扬起的笑容,令罗倩意识到危险,她摆摆手,脸色僵硬道:“住酒店也不错,我还没住过云市的酒店呢。”
“来人,给罗小姐安排最好的酒店。”
“是。”佣人走上前,直接拎起罗倩的行李箱,毫不留情搬出别墅。
这架势分明是赶人,罗倩纵然心里不愿,但也不敢矫情。她拎着包站起身,却在此时,眼角余光瞥见一抹白色身影,上了二楼。
那是袁悦。
罗倩咬着下唇,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好啊,这哪里是没有多余的房间,这是嫌弃她碍眼吧?
她这个未来的霍太太要被赶去住酒店,可那个袁悦却能住在这里?果然啊,霍北申对那个女人就是不一样!
19 当年的事
“小姐,您不能收拾行李。”
“不能离开这间卧室,这是霍先生交代的。”
两名女佣站在房门前,眼见袁悦动作麻利的收拾东西,急的团团转。她们不敢上前阻止,可又不能让人离开。
几分钟后,袁悦收拾好行李箱,径直走到门前,“让开!”
“小姐。”两名女佣脸色焦急,坚定地挡在门前。
“不让?”袁悦沉着脸,气势逼人。
女佣们摇摇头,有霍北申的吩咐,她们自然不敢让。
袁悦不想为难下人,但她要离开,这两人也挡不住。她刚要伸手,不想楼梯间有脚步声,紧接着男人高大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霍先生。”两名女佣看到男人出现,立刻松口气,远远退开。
黑色皮箱格外醒目,霍北申扫眼袁悦腿边的箱子,笑了笑,“这么快就要走了?你爸爸的事情,你不管了?”
袁悦不想跟他说话,垂下眼帘,“霍北申,这里是云市,你还没强大到只手遮天的地步,我当然要离开。”
“只手遮天?”男人轻笑声,“悦悦,你对我的事情果然从没上过心,那你知道,云市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这些年来,对于霍北申的过往,袁悦确实了解的不多。霍怀祯在她面前提及的也不多,所以很多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被霍涛带回南城前,我的家就在云市。”
袁悦一怔,继而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