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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美为患-第1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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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启拨开她额头汉湿的头发,低声道:“这么怕疼,怎么还敢在那个时候冒头”
  卫姌疼的厉害,没听清这句,好一会儿,才扭头看过来,但她背上正光裸着,稍一动就要露出前面,她不敢再动,头又重新垂回去。心想前世他就丧命暗箭之下,她害怕重蹈覆辙,一时情急,根本来不及想什么就已经做了。吃了两天的苦头,她心中也后怕,想来想去,大概还是不想让他就此丢了性命。
  她没说话,桓启也没催,心中的事太多,桩桩件件,千头万绪,可只要想起那日的偷袭,夜色中卫姌倒下的样子,他胸口就犹如窒息般痛苦。征战经历生死几回,桓启从未有过那种感觉,天塌地陷,仿佛什么都成了空。这两日他带兵行进,都未来看卫姌一眼,实则是有些躲避,就怕再想起那犹如穿心的一刻。
  他将衣裳轻轻披在她的背上,却并未走,过了片刻道:“日后万事你先顾着自己,别再犯傻。”
  卫姌抬起头,微微侧了一下,朝他看来。
  他眼下泛着一层青,瞧着也有几分憔悴,连着几日行军,入城之后也没有休息,她心一软,道:“你快去歇息吧。”
  作者有话说:


第272章 二七一章    退兵
  桓启起身出去, 不一会儿外间传来用水的声音,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重又进来,上了床榻。
  卫姌睁开眼, 忙道:“睡这儿可不行。”
  桓启握住她的手, 躺在外侧,双眼似看着她, 又似出神盯着床帐里某处,片刻后道:“我父亲怕是要不行了。”
  卫姌悚然一惊,转过脸来对着他。
  桓启抿着唇,沉默不语, 眉宇间一片沉凝。
  卫姌今日见到府中戒备森严不同寻常已有所猜测,但没料到严重至此,她想了想,轻声问道:“若真是不好,该当如何”
  桓启面沉似水,道:“粮草不济,主帅伤重, 只能退兵。”
  不知是不是背上的伤药起效, 痛楚消了一大半,卫姌微微挪动身体,看着他的脸色, 暗自叹息,心道除了北伐,还有桓氏族内的事, 更是复杂, 她也没提, 只是道:“北秦军虎视眈眈, 退兵时定是艰难,你现在太累了,还是该好好休息。”
  帐中相对,声音轻的只有两人才能听见,桓启听着她话里的温柔关切,心里泛着暖意,将她的手拉起,放在唇边亲了一下,道:“我没事。”
  卫姌蹙眉,听他深深呼吸一下,忽然谈起了与桓温初见时的情形,彼时他还是卫家郎君,得到桓温赏识,这才以武入朝。说了许多,桓启向来精明干练,何时有过如此话多的时候。此时却说个不停,卫姌只安静听着,不知过了多久,他说得累了,闭上眼沉沉睡了过去。
  卫姌盯着他英挺的眉眼看了会儿,无声地长叹一声。
  桓启睡了不到两个时辰就醒过来,手里还握着卫姌的手,她睡得不舒坦,压着半边脸儿,唇微微张着,气息瞧着都是微弱的。桓启伸手将枕头调整了一下,让她睡得更舒服些。卫姌眉心动了动,没有醒。
  桓启悄无声息翻身下床,回头又看了眼卫姌,将被子掖好后走出去。
  这一日桓启召军中将士商议退兵事宜。众人也知现在的情况绝不可能再去攻打长安,但是主帅昏迷不醒,其余几将也不能完全服众,只等有人来做决定。此刻桓启来了之后就担主帅之责,众人欣然应命。
  等众将走后,几位幕僚留下,纷纷表示大司马的身体,恐经不起行军颠簸。
  桓启沉吟片刻,道:“在车里多铺几层褥垫,医师随车同行,再挑个赶车稳些的,只稳固伤势不恶化,回去就请太医来治。”
  几人听了也知没有其他办法,此时战线拉得太长,粮草运输不便,桓温之前在灞上也没有抢到粮,大军耗不了多长时间,如今这样的安排算是尽人事听天命了。
  又过两日,桓启将军中上下梳理整齐,麾下兵马赶到与城中晋兵汇合,立刻就开始执行退兵之计。
  大军离开蓝田,从青泥退至武关,北秦军果然追了上来,途中两次交锋,晋军军阵有序,北秦未占着便宜,厮杀几场,军士死伤严重,便不敢再追,眼睁睁看着晋军原路返回,安然渡江离去。
  此时已是到秋日,风浪颠簸,卫姌重又犯了晕船的毛病,退兵这一个多月,她才慢慢养好背上的伤,刚上船不到半日,她就面色泛白,头目晕眩。
  桓启进来时见她扶着根木柱不肯撒手,微怔之下,紧绷的神情竟松了松,过去将卫姌搂住,让她松开手,对外喊蒋蛰的名字。蒋蛰跑进来,他皱着眉头问晕船的药煎了没有。
  蒋蛰赶紧道:“个把时辰前就让小郎君服了。”
  桓启挥手让他退下,坐在床边,轻轻拍着卫姌的背,很轻地说了一句,“这次跟着出来,实在苦了你。”
  卫姌掀起眼皮,勉强看了他一眼,身子蜷缩着,轻轻摇头。
  桓启手在她头上顺了两下,摸着她的脸,不免有些心疼,这些日子卫姌又瘦了一圈,瞧着越发单薄了。退兵路上整日吃不好睡不好,寻常军士都有不少累坏身子的。桓启将她抱得更紧了些,道:“等回去之后,我就派人送你回江夏。”
  卫姌忽然问:“你回去之后有危险”
  桓启默不作声,低头看见她脸上恹恹的,知道她已经猜到一些,他轻笑了一下,道:“兴许是多虑了,你在荆州我不放心,还是先回江夏待着,这么长时间,你也该想家了吧”
  卫姌点了点头,一时更觉得头晕,便不敢再动。
  桓启抱着她好一会儿,动作温柔,也不像以往那样男女之欲占上风,倒多了几分缱绻温情。卫姌这些日子是见识他辛苦的,军中事无巨细皆由他做主,退兵安排的井然有序,几次击退北秦追兵,卫姌深感他的不容易。
  “大司马的伤病”她问道。
  桓启道:“路上醒过两次,口不能言,只能动眼睛,其余日子都昏沉着。”
  卫姌头沉沉的,微微抬起头道:“若大司马一直不能说话,回去之后,便该由世子承袭桓家。”
  桓启道:“道理是这么一个道理,只是我不能认。”
  卫姌没有意外,只是想着他的处境,又觉得此事困难重重,绝非那么容易。
  “被吓着了”
  “没……”卫姌摇头道。
  桓启低头,下巴抵在她的发上,身体有些放松,藏在心里的话,对谁都不能吐露,只有在卫姌面前,才不需遮掩,“现在便是我想退也是不能了,只能争到底,赢了自然好,输了只怕未必能保命。”
  卫姌闻言一怔。
  桓启又道:“可我若是败了,只怕那些人还要迁怒江夏卫氏,所以我不能败,只能赢下来,你也别怕,回去住些日子,等我这里安定了马上就去接你。”
  卫姌听他说得简单,但历来像桓氏这等门阀若内里争权,凶险非同一般,她本想劝两句,可想着桓启一向强悍霸道,若桓家另立家主,谁又能容得下如此强势的他。这是一个根本无解的局。
  卫姌想得入神,这时船身摇晃,她不禁抓紧他的衣服。
  桓启亲了下她的额头,道:“别怕,我不会输。”
  作者有话说:


第273章 二七二    奉药
  翌日, 战船连舫在汉水南岸登陆,全军下船,桓温的病榻从船上由十六个军士合力抬下, 四平八稳没有丝毫颠簸, 医师随后就上前对桓启说养伤需静养,不可再赶路。桓启略一思索, 看向上游,离开渡口,在前方不到四里远有几座木寨,扼水陆要道, 是水军驻军之处。
  当夜全军入寨中休息。桓启在营中查看战报,退兵行船这段日子,北秦也发生了大事,苻健原就有病在身,此次拖着病躯在长安与桓温排兵布阵斗了一回,虽然获胜,但苻健病情越发严重, 已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眼看着没几日可活了。桓启看完叹气,“倒是可惜。”
  过了一夜,清早时分, 侍卫在门外急促敲门道:“周长史有急事请将军过去。”
  长史周越是桓温最为倚重的幕僚,桓启闻言立刻清醒,换了衣裳就走出去。到了东边最里一处小院, 正是桓温养病所住, 外有严兵护卫, 内有仆从医师药童十数人。这些日子桓温昏迷不醒, 每日靠汤药吊着,身边所有服侍与近身之人都是他亲信近随,桓启未曾安排沾手,也有避嫌之意。
  桓启来到厢房,周越正在门外候着,道:“大司马刚才醒了,要见将军。”
  桓启问怎么回事,周越道:“刚才我来时说了几句北秦之事,大司马就睁眼过来。”
  两人正说着,医师从里走出来,面上微露喜意,身后跟着的药童手里端着个漆木盘,上面放着两个小碗,一个残留点汤药,另一个则剩下半碗清粥。医师走到一旁,低声对桓启道:“颅内的伤最是难测,脉象洪大而实,内伤蓄血……”
  桓启听得不耐烦,截住他长篇大论,问道:“到底如何”
  医师犹豫了一下,道:“瞧着仍不大好。”
  桓启压着性子,心道幸而昨日一下船就已派人去找太医,口中嘱咐医师多注意着,他脚步放轻走进厢房。
  屋里苦涩药味浓郁,桓温躺在榻上,背后垫着引枕,身子略抬高了些,他抬了下眼皮,见桓启进来,喉中如含着浓痰似的,艰涩吐出一个字:“坐。”
  桓启坐于榻前,唤了声父亲。
  桓温有气无力,道:“莫效小儿形态,这些日子做的事都说给我听。”
  桓启将临危受命,将洛阳交于谢宣,急赴蓝田安排退兵的过程全说了一遍。
  桓温闭上眼,呼吸重了两分,许久又睁开道:“此次北伐能夺回旧都已是天大的功劳,洛阳深陷北地,若不派重兵固守,北秦没那么容易罢休,留给谢家头疼去,做的不错,广陵藏兵,意在北秦还是荆州,还难说。”
  缓缓说了这一番话,桓温皱着眉,脸色更白了些,他眼珠动了下,看向桓启,“接下来你还有何打算”
  桓启默然。
  桓温面上勉强一笑,道:“有什么可避忌的老子死了,儿子就该分家产了。”
  桓启一听这句,更加不能接口,只道:“父亲多虑了,还没到那个时候。”
  “我身上这些伤自己最是清楚,你也不用拿好话来糊弄我,苻健那个老东西,借病引攻城,一半是假一半是真,如今他真要快死了,他那儿子苻升看着不是块好料,只怕保不住他打下的江山……”桓温喘了两口气,道,“自古都是如此,我也该考虑桓家这份家业交给谁了。”
  桓温一抬眼,又扫了眼桓启。他几个儿子,只有桓启没受过他教养,偏偏各方面都胜过其他几子,是承继家业的最好人选。
  “你少了一份好姻亲,无人在朝中为你说话,我一闭眼,你大哥就要以名分大义压你,你能如何”
  桓启脸色格外平静,道:“此事我们早有约定。”
  桓温骤然睁开眼,怒道:“约定算个屁,此一时彼一时,我若无恙,还能给你安排铺路,现在是今日不知明日事,你真要为个女人断送前程”
  桓温气喘咻咻,人已经倒仰下去,桓启忙上前扶住他,在他胸上轻轻抚了两下顺气,又喊医师进来,如此忙碌半晌,桓温精力耗尽,重又躺下睡了过去。
  桓启走出屋外,眉头紧锁,沉着脸走了几步,招手让侍卫上前,嘱咐了两句。
  卫姌在水军寨中好不容易睡了个安稳觉,醒来用过早饭,蒋蛰进来说了几句。卫姌惊讶,“午时过后让我去给大司马奉药”蒋蛰点头,道:“是将军亲口说的。”
  卫姌想着桓温的病情,心中疑窦丛丛,等到了时辰,换身衣裳就去了桓温静养的居所。
  桓启站在院外,将她叫到廊下,目光在她身上一转,道:“我父亲刚才醒了,比前两日好些,等会儿你进去,端药给他,别的不用理会。”
  卫姌瞥他一眼,却不信这么简单。
  桓启趁人不注意,飞快在她脸上轻轻一捏,道:“只是让他瞧瞧你,快去吧。”
  卫姌想着桓温如今伤重,也不好拒绝,便走了进去。
  屋里有仆从守着,许是早有吩咐,他见卫姌进来,便略躬了躬身,站远两步。
  卫姌来到榻前,见桓温脸色灰暗,两鬓斑白,憔悴而虚弱,再没有先前的赫赫威势,如一只病虎。
  小半个时辰过后,药童将煎好的药送到门前。卫姌接过药,细心问了该何时服用。药童倒是个伶俐的,将医师的话转述道:“不拘时辰,等大司马醒了服用就行。”
  卫姌把药放在盆中,以热水温着,又等了许久,水换了两回,桓温才醒过来。
  他睁开眼,满脸病容,眼中有一瞬的凌冽,见是卫姌,转为诧异。
  仆从过来,扶着桓温抬高些身子,卫姌将药端来,试了试温度,轻轻舀了一勺递去。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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