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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宝姻缘-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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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老夫人仰头一笑,恍若没听出这其中意思的,只说道:“说来姻缘之事,还是他们年轻人过日子,咱们虽能管,彼此都是这把年纪了,还能看顾他们几年?终究要他们过的好就是了,难道到时候入了土,在地上,还能管得了他们娶妻纳妾的?何况你们锦哥儿,你也说他是个行事稳妥大方的后生,既然他这样出挑,他看中的,未必就差到哪里去,若我是你呀,他那样眼高,却有看中的人,我巴不得他赶紧给我娶进门,快些开枝散叶,自己清清静静地等着抱小孙儿小孙女呢。”

    这日,张老诰命去后,谢老夫人神清气爽。

    苗夫人见两人各打机锋,似懂非懂,还有些悬心,直到送了老诰命回来,却听上房里头传出老夫人的笑声。

    只听如意说:“今儿您老人家可算是扳回了一城了。”

    谢老夫人笑道:“她也有今日?之前嫌弃我们七宝,如今她最钟爱的孙儿还不是千求万求的只看上我们七宝呢。”

    如意道:“今儿这位诰命老夫人带了谢家姑娘过来,是不是想要老太太看明白,她喜欢的是那位谢姑娘?”

    “这是当然了,”谢老夫人喝了口参汤,笑道:“只可惜她看中了有什么用,又不是她娶亲,何况若是别的子弟儿孙的也罢了,但是张侍郎只怕不是她能随便左右的人。哼,她要是真的慑服了张制锦,今儿就不必特意带了人巴巴地上门了,你听她那些话,里里外外,是要我主动拒婚,只怕她压不下张侍郎,所以想得了我的狠话回去告挟,我偏不上她的套。”

    如意惊道:“幸而是老太太明白。”

    “多亏了吃了这几日的药,身子比先前爽利多了,也还有精神应付她,”谢老夫人长吁了口气,把身子歪倒,又道:“如今我也不理会了,只看他们自己家里到底怎么样就是,张侍郎若是能叫我这位老姐姐派人过来提亲,自然是他的手段,我也放心把七宝给他,如果他不能,我还不放心七宝进他们张家呢,宁肯找个中等殷实人家,不管家境如何,只要人品过得去,且疼惜我们七宝,比什么都强。”

    ——

    眼见石太医约定的七日之期将到,威国公府来了一位稀客。

    周承沐亲自请了张制锦到了雅兰小院的花厅里,小厮们飞快地摆了果盘碗碟,备了上等的秋露白。

    承沐亲自斟酒,敬张制锦道:“早就想宴请张大人,以示感谢之意,只是大人公务繁忙,实在不敢相扰,今日实在荣幸之至,承沐敬大人一杯。”

    张制锦道:“三爷不必客气。请。”

    两个人各自吃了一杯酒后,承沐道:“多亏了张大人请到了石太医,才让老夫人病情好转,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张制锦见他很是拘谨,方淡然一笑:“三爷不用这般,老人家的身体最为要紧,何必多礼。”

    花厅上日色明亮,架子上放着一盆葳蕤建兰,映着他眉清目朗的笑容,清雅隽秀之极。

    承沐心头一跳,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忙只举起杯子道:“我先干为敬。”

    承沐匆匆地又喝了一杯酒,才要举手添酒,门外走进一个小厮,把酒壶接了过去。

    周承沐因心不在焉,便也没在意。

    那小厮低着头,给承沐将酒斟满,又来给张制锦斟。

    张制锦目光一动,看见那握着酒壶的小手,手指细嫩,白腻非常,竟比这羊脂白玉的长颈壶颜色还要晶莹无瑕。

    同时鼻端仿佛有一股很淡的香气,沁人心脾。

    张制锦缓缓抬眸,扫向这“小厮”。

    意外,倒也不怎么意外。

    只是他的眼底在瞬间有一抹笑意隐隐地涌了出来。

    原来这桌子旁边斟酒的,穿着小厮们的青衣,头上还歪戴着一定软罗头巾,只是身形纤袅,腰肢盈盈一握。

    且巴掌大小脸,肤白胜雪,两只水汪汪的眼睛骨碌碌,半是含怯地看着自己,——不是七宝又是何人?

    张制锦不动声色地瞥着她。

    七宝对上他深邃幽然的星眸,脸上有一抹淡红飞了出来,又怕他扬声喝破,于是忙向他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倒了酒后便后退一步,免得周承沐看见自己。

    张制锦微微挑唇,垂下眼皮。

    他看着杯中酒,这秋露白入口清冽,但后劲绵长。

    张制锦眼神闪烁,突然主动举杯道:“我也敬三爷一杯。”

    第49章

    张制锦举杯敬周承沐,承沐受宠若惊,忙也举起杯子,低低地一碰。

    他接连吃了三杯酒,吃的急,又加上心情忐忑,酒力发作的更快,很快的脸上就透出一抹红。

    这会儿厅内寂静无声,只听到外头有鸟儿在枝头上唧唧喳喳,声声清脆,越发显得此处有些尴尬。

    幸而“酒壮怂人胆”。

    承沐鼓足勇气,终于说道:“今日相请大人,一则是感念请太医的恩德,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实在叫人难以启齿。”

    这一句话,也说的断断续续,口齿含糊不清起来。

    张制锦也是连喝了三杯,却丝毫醉意都无,双眸仍是那样清亮异常:“三爷有什么话只管开口。”

    承沐才要开口,又觉着喉咙里像是卡着个核桃。

    当下忙又亲自斟满了酒,吃了两口,脸上却更红的如同火烧云。

    承沐把这杯酒又喝光了,才低着头说:“其实很不该再贸然开口了,只是、只是之前请了太医来后,因为七妹妹担心裴家伯母的病,又多劳动了太医走了一趟,太医虽然答应了,可却、却要了个条件。”

    张制锦并不惊讶,只淡淡地说道:“石先生的脾气是有些古怪的。想必这条件很让三爷为难。”

    承沐硬着头皮道:“我当时本不敢答应,只是七妹妹、她的心慈,又因为好容易请到了太医,所以不肯放过,竟贸然答应了。”

    张制锦听到这儿,便道:“七姑娘的心慈,大概也是因为跟永宁侯家格外交好的缘故。”

    说到“格外交好”,就扫了一眼旁边。

    七宝缩在花架旁边,被他眼神扫过,便举起手来,遥遥无声地向着他躬身礼拜,一副祈求宽恕的模样。

    张制锦轻哼了声。

    承沐听见他这声“哼”,不知道他是向着七宝,只以为他不悦,当下忙道:“大人有所不知,七宝这样尽心,其实也还有个原因的……总之实在不忍坐看裴家有事。”

    周蘋跟永宁侯一节,自然不敢为外人知,就算是对张制锦,承沐也不敢就先张扬出来。

    张制锦见他停口,却也并不问,只道:“石先生所提的到底是什么?”

    承沐脸上已经如红云一样,人家费心费力地把石太医请了来,已经是极大的恩惠,如今若再开口要那副《肚疼帖》,这简直是有点儿得陇望蜀、恬不知耻了。

    承沐张张口,吞吞吐吐道:“石先生、他很仰慕大人的字,所以……他、他想跟大人讨一幅字。”

    张制锦挑了挑眉,长指捏着那玉杯,轻轻转动。

    承沐望着他清肃明朗的脸色,幽深不可测的眸子,又看着他掐着那杯子不停地转着,感觉自己也落在了那杯子里,给醇香的酒水泡着,随着他摇晃的动作,整个人也在里头天晕地旋的摇来摆去,昏昏欲睡。

    舌头也有些麻而僵硬,身上却隐隐燥热,承沐道:“大人、大人请勿不快……他……”他转动着舌头,眼前却迅速的模糊起来,周承沐晃了晃,往前一倒,趴在了桌上睡倒了过去。

    张制锦见状,才有条不紊地把手中的半杯酒给喝了。

    七宝在旁边瞅着,原先还等着承沐把那句要紧的话说出来,不料眼睁睁地望着周承沐关键时候突然就睡了过去。

    正呆呆地看着,突然见张制锦把空了的杯子微微一倾,道:“怎么不斟酒了?”

    七宝闻言忙跑到跟前儿,拿起酒壶给他倒酒。这回动作倍加小心,给他斟满,又不敢太满了出来。

    张制锦瞥她一眼,淡声道:“你真是越来越大胆了,吃了多少次亏,一点儿也不知改过?”

    七宝脸上透出羞愧的表情:“大人千万别告诉别人啊。”

    张制锦道:“你还知道你做的不对?我以为你已经习以为常了。”

    七宝道:“我是有要紧事才这样儿的。”

    “什么要紧事?”七宝咽了口唾沫:“您先喝一口我再说。”

    张制锦哼了声,举杯吃了口。七宝道:“我、我是感激大人请那石太医来给老太太治病,心里想着得当面感谢。”

    “怎么感谢?”他仍是轻轻晃着那杯子,淡淡道:“做牛做马?坐驴做狗?”

    这都是她写在信上的,七宝脸颊微红,忙道:“大人放心,您的好我都记在心里呢。”

    “那我的不好呢?”

    七宝不敢回答:那些不好她记得当然更牢。

    张制锦听她不言语,却也猜到了:“原来是这样,想来你用得着我的时候,就甜言蜜语几句,用不着我了,自然我就是天底下头一号的坏人。”

    七宝忙道:“不不不,我不敢这么想。”

    张制锦转头仔细盯着她看:“你的行为也是惊世骇俗了,你自个儿算算你多少次的不顾体统,这还是无人知道,若给人知道了,瞧你怎么活。你既然能做出这些事,那我对你做的,想来也不算太过惊世骇俗,总之跟你的行为相衬就是了,且我也不是不负责任,你怎么就恨我恨得入骨呢?”

    七宝眨了眨眼。

    算起来她的所作所为果然不像是正经大家闺秀能做出来的,所以招惹了他,也算是“求仁得仁”,或者不该十分怪罪。

    但是若论起在她梦中所见的情形,那会儿她倒是个规规矩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中弱女,但最后呢?却比现在遭遇到的更厉害十倍、百倍。

    也许她不该十分纠结于梦中所见。

    就如同以前叶若蓁教导她的。

    但是心里这一关,却怎么也像是爬不过去。

    七宝心里为难,眼圈就红了起来。

    张制锦看在眼里,说道:“我也没说什么,你就不受用了?”

    七宝慌忙摇头:“我不是怪您,是、是怪我自个儿命不好。”

    “你怎么命不好了?”张制锦哑然失笑,“你这丫头是生在福中不知福,试问这整个京城里有数不尽的名门淑媛,娇女,却有哪个能比得上你?府里头上上下下地宠着你,你还想怎么样?”

    七宝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自然不是怪自己这会儿,只是梦中所见沦落的地步罢了。

    “大人,”七宝闷闷的,“我不是不知足的人,我只是、只是……”

    七宝绞尽脑汁,在张制锦的注视下,终于说道:“您当然也明白‘人无远虑必有近忧’,我只是、只是居安思危罢了。”

    张制锦很是意外,定睛看了七宝半天:“你指的,是上次你跟我提过的,康王府的问题吗?”

    七宝见他一下子就找出了关键,忙不迭地点头。

    张制锦笑了笑:“倒是小看了你这丫头,以为是什么也不知道,只懂得胡闹任性,原来也有正经的时候,想的只怕比许多人更长远。”

    七宝见他称赞,微微地心安,忙顺势拍马:“大人,您、您真聪明,也很懂我的心。”

    张制锦眼底泛出了一些笑影:“是吗?我很懂你的心?我自诩可以看穿很多人的心意,只是对你……哼。”

    七宝嘿嘿笑了两声,突然之间想到自己乔装改扮出来的用意,忙道:“对了大人,我今日是另有一件事要求您的。”

    张制锦道:“什么事?”

    七宝便把石太医想求《肚疼帖》的事告诉了张制锦,又怕他不高兴,便唯唯诺诺道:“大人,不是我自作主张、大包大揽,只是在那种情形下,就算他要我的命,我也是肯的。”

    张制锦道:“我没计较这个。”

    七宝眼睛一亮:“这么说您是答应了?”

    张制锦道:“我问你,石琉为什么要《肚疼帖》?”

    “因为……我想他去给裴伯母看病。”七宝说着,高兴起来,眉飞色舞地说道:“大人,三哥哥告诉我,这几天裴家伯母已经能够吃饭了,可见是大有好转啊。这一切都是托了大人您的福。”

    张制锦见她满面灿烂的笑容,犹如阳光洒在百花之上,明媚娇丽非常,让人望之心悦。

    且她如此单纯地替裴家高兴,可见心思无邪。

    他哼道:“不用忙着拍马屁。我让石琉过来,是给你们府老夫人看病,你倒是会顺水人情。那永宁侯得知,一定十分感激你了?”

    七宝眨眨眼:“裴大哥自然是更感激大人您的。”

    张制锦道:“别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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