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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回家,看见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女孩,贝尔奇才想起自己之前是和亨利几人约好在今晚去看低肩乐队的演出。
贝尔奇现在和他们断绝了来往,但是想起低肩乐队——这个近来人气火爆的摇滚乐队,还是有些心痒难耐。
他小心翼翼走上前,先是习惯性的看了一眼西黛尔在看的电视节目。
是一款法治频道的新闻报道。
主持人正播报一条消息:“今日凌晨,之前出逃的杀人犯艾迪卡普托已经被成功拘捕,在此需要感谢xxx(打码)街的一位女士和先生,他们在此次拘捕行动中……正是因为他们,逃犯才被轻易抓获……”
贝尔奇没想到西黛尔在看这种东西——虽然被夸上新闻的感觉似乎很不错,但他一点儿也不想出现在法治频道的新闻。
他想了想,弱弱的试探开口:“姐,你知道低肩乐队吗?就是之前特别火的那个乐队……”
女孩纤细的身子蜷在沙发上,聚精会神看着新闻。
贝尔奇硬着头皮继续道:“他们今晚要来德里镇演出,我可以去看吗?我保证不会在酒吧里喝东西,如果你感兴趣,我们可以一起去……”
既然他姐以前是校霸,应该也会对这种乐队一类的东西感兴趣吧?
“嗯。”
像是应了贝尔奇心中所想,姿势懒散卧在沙发上的女孩随意应了个词。
她瞥了一眼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风微吹动树木的枝桠,黑漆漆的街道上没有几个行人。
西黛尔收回目光,冷淡道:“我建议你今晚不要出门。”
贝尔奇:“……”被拒绝了。
他虽然失望,但也没敢再问第二遍,灰溜溜上了楼。
沙发上的女孩似乎并不在意他的去留。
她还在看着电视,屏幕的荧光在面容雪白的女孩脸上投下一片光影波动,时深时浅。
屏幕的荧光投在公仔的塑胶玻璃眼珠中,它歪歪倒倒躺在正在玩积木的小男孩身边。
电视上还在播放新闻。
“正是因为他们,逃犯艾迪卡普托才被轻易抓获……”
配图是一条被打码的街道名字,一旁的女人似乎觉着给自己的儿子听这个东西不好,走过来把电视关掉。
贝尔奇回到卧房,满腹委屈,无可发泄。
他自认自己已经够听话了,然而西黛尔还是拿他当空气——有用的时候好歹是快抹布,没用的时候便随意揉搓了。
贝尔奇憋屈的躺在床上,脑内幻想着乐曲巷里现在该是多么热闹的场景。
——直到第二天。
乐曲巷莫名失火、烧死数十人的新闻登上德里镇的头条。
在这所安详而沉静的小镇,一夜死亡数十人毫无疑问是一件极大的新闻。
一时间,缄默和悲伤笼罩了德里镇。
贝尔奇震惊的看着报刊上的头条,端着一杯牛奶的金发女孩从他面前经过,眸光平淡的看了一眼报纸,似乎没有太大惊奇。
人们的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
他们本来以为这只是一场突发性的无意的灾难,直到火灾以后,小镇中开始出现连续的非自然死亡事件。
恐慌弥漫在小镇上方,贝尔奇的学校里也有数人死去。
而因为学校内气氛十分低迷,学生会的会长为了协调学生的心情,营造积极向上的氛围,准备在学校内开办一场联谊舞会。
第63章
金碧辉煌的大厅中,霓虹灯光闪烁,优雅的音乐缓声流淌。
因为是临时举办的联谊舞会,并没有太过正式的要求——比如舞伴和着装,但舞会中的男女还是西装革履、裙带飘扬。
气氛压抑了许久的学校学生们似乎终于迎来一次情绪释放的机会。
大厅里觥筹交错、笑语不断,但也有人例外。
贝尔奇端起一杯红酒,默默回头望了一眼。
灿金长发的女孩坐在大厅一角的沙发上,沙发旁摆着一件高大的观赏景瓶,茂密的室内绿植严密遮挡住舞会上众人的视线。
也几乎遮住她大半的身形。
如果不多看两眼,绝对不会发现这里还坐着一个人。
贝尔奇抿了口酒,转头时忽然看见自己身边不知何时多出来一个人。
有着一头浓密黑色长发的女孩面上带着笑,她穿了一袭曳地酒红色长裙,身材性感,丰满的红唇微微勾起,一只手端着的玻璃杯轻轻在贝尔奇的红酒杯上碰了碰:“嗨,贝尔奇——”
“你很有名,我听过你。”美丽张扬的女孩唇瓣微勾,灰蓝眼珠像是冰镇的蓝橙酒一样带着醉人的勾子,脉脉含情的注视贝尔奇。
贝尔奇呆了呆,认出来这是学校里最有名、也最受异性欢迎的女孩——
公认的交际花詹妮弗。
贝尔奇第一次和詹妮弗说话,面对这个性感又美丽的尤物,青春期男孩儿有点不知所措,他结结巴巴回话:“我、我也认得你……你是啦啦队队长詹妮弗。你——”
“我记得火灾那天,你也去了乐曲巷,幸好你没事。”
贝尔奇试图在校花面前表现得不那么木讷——至少不能是一紧张便连话都说不出来的男孩。
但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一句关切后,倏然发现自己说的这些话还不如不说——这次联谊舞会本来便是用于冲散火灾在人们心中的伤痛才举办,他却还特意在火灾亲历者面前又提了一遍火灾。
贝尔奇:“……”他想扇自己两巴掌。
周围人的视线若有若无落到贝尔奇和他身边的女孩儿身上——毕竟詹妮弗的美丽耀眼又张扬,而她自带的名气也足够在这场校内舞会中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然而詹妮弗不愧是校内风云际会的交际花,她恍若什么都没有听见,自动忽略贝尔奇不合时宜的发言,眼眸含笑的上前一步,逼近贝尔奇:“事实上,我关注你很久了。”
贝尔奇:“……?”
他愣愣看着詹妮弗,被校花关注的喜悦还没涌上来,便听见詹妮弗继续说:“今晚的舞会——或许我可以邀请你吗?”
贝尔奇大惊,看着詹妮弗动作诱人的撩起自己一缕头发在手中把玩,充满暧昧的朝自己笑,第一反应竟然是回头看向那个角落。
他默默看了一眼角落,又看向詹妮弗,和校花一起跳舞的机会就在眼前,但贝尔奇依旧坚定而沉痛的拒绝道:“抱歉,但我可能不行。”
詹妮弗雾霭蓝的眼珠中神色似忽然僵了僵,“为什么?”
贝尔奇强忍遗憾,尽量面无波澜,淡淡道:“因为我家长给我定了规矩,我不能在八点前还停留在外,必须回家。”
身材性感的女孩似乎被逗笑了,她眸光若有若无的扫过贝尔奇刚刚看去的角落,又靠近了些男孩的身体:“贝尔奇,你知道我为什么关注你吗?”
詹妮弗吐出的幽凉气息就拂在耳侧,一直没有异性缘的贝尔奇身子一僵,大脑一片空白,呆呆摇了摇头。
“因为你桀骜不驯,和那些平庸的废柴们不一样……”詹妮弗幽幽笑道,纤白的手指抚上白金短发男孩瘦弱的胸膛:“你知道吗?我仰慕你许久,就是因为你的狂野、蛮横、霸道——”
“我不知道,原来你私底下竟然是一个乖宝宝。”
贝尔奇:“……”
他下意识惊恐的睁圆了眼睛,瞬间脱离被校花夸赞的飘飘然状态,向后退开两步。
狂野、蛮横、霸道?
这是在说他吗?!
贝尔奇咽了两口唾沫,回头又看了一眼大厅角落,发现这才对詹妮弗认真又严肃地说:“你不要乱说话!!我一直是个听话的好人。”
上面那些形容词要是让他姐听到了……贝尔奇不自觉打了个寒颤,看向詹妮弗的眸光也从痴迷变成幽怨。
他和这个女孩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她为何要这样谋害于他!
詹妮弗:“……”
看着贝尔奇忽然跟看仇人一样的目光,她捏着酒杯的手指忽然就有些发白。
这个人是不是有病?
贝尔奇面色无比凝重:“我早就跟亨利他们绝交了。现在我是一个好人,我将端正品行、一心向善,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绝不惹是生非、上尊老、下爱幼,争取做一个对自己、对家人、对同学、对社会有用的人……”
他认真总结:“所以你说的桀骜不驯、狂野、蛮横……通通和我无关!”
詹妮弗说的话吓死他了,幸好他姐没有听见,不过出于应激反应和为了安心,贝尔奇还是先把西黛尔扔给他的那本《如何做一个好人》先麻溜的背了一遍。
詹妮弗深情凝视面前的男孩,面上笑意不变,心中确认了。
他就是有病。
詹妮弗深吸了两口气,然而她并不准备就此放弃——
她把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笑意盎然的看向大厅角落:“那里坐着的女孩是你的舞伴吗?据我所知,今晚的热场时间八点半才开始……你是准备丢下可怜的姑娘一个人离开?”
贝尔奇莫名其妙:“她是我姐姐,会跟我一起走啊。”
他思考两秒,忽然明白了什么——身为女性,还是校花,主动发起跳舞的邀约却被拒绝,詹妮弗一定倍感失了面子,贝尔奇拒绝了詹妮弗,此时有点愧疚,他说:“我姐姐管我管得很严——不能太晚回家就是她定的家规。”
“所以我拒绝你不是你的原因,你真的很有魅力,詹妮弗。”
贝尔奇鼓足勇气说出这句话,不敢再看面前迷人的黑发女孩儿,他低了头想离开,却被一只手拦住。
詹妮弗伸手,拿过他手中的红酒,把自己手中的空酒杯塞进男孩儿手里。
贝尔奇一愣,听见詹妮弗轻笑着问:“既然不能和我一起跳舞,那么总能送我一杯酒吧?”
她在濡湿的杯口处抿了抿,留下一个鲜艳的口红印,勾人的眸光并没有离开贝尔奇的眼睛,直到男孩像是忽然反应过来,涨红了脸攥着空酒杯落荒而逃。
直到贝尔奇的身影消失在拥簇的人群,詹妮弗才淡淡移开目光。
她视线在空中扫荡一圈,最后落到大厅的角落,手中的玻璃杯转了几圈,扬起一个美艳优雅的笑。
詹妮弗一袭酒红色的露肩曳地长裙,裸露出的肩窝线条优美,她走向角落,也吸引了舞会中许多人的视线。
“嗨,甜心,”詹妮弗在沙发角落坐着的人面前站定,笑容迷人,语气也十分甜腻:“为什么你要一个人躲在角落,不去喝一杯吗?”
穿了一身便装、完全不像是来参加舞会,从头到尾存在感都低到惊人的金发少女似乎意识到有人跟她说话,她慢吞吞抬头,露出一张五官近乎完美的脸蛋,漂亮的幽蓝色眼眸中神色倦怠,在明暗交织的灯光中晦暗不明。
詹妮弗的自信微笑忽然僵了僵。
她自忖美貌,也习惯因美貌而行事张扬,并不太在意别人感受。
走来之前,她看见这个一身阴郁气质、躲在角落的女孩,还以为她大概会是自己闺蜜妮蒂那种姑娘——相貌平凡、木讷呆板,不通世故。
……现在看来,似乎截然相反。
美貌出众的金发女孩冷淡抬眸看她,似乎并不准备说话。
詹妮弗眼眸似乎比刚刚深陷了一些。
虽然和预想不同,但她依然俯身靠近了坐在沙发上的女孩,装着红酒的玻璃杯在她涂满美甲的右手上轻轻摇晃:“贝尔奇和我说,你是他的姐姐,所以我才想过来看一看——别这么冷淡,我会伤心的,甜心。”
“你的弟弟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她咯咯笑起来:“就是太年轻了,年轻到还需要家人管束的地步——不过我看你也才十几岁,操心太多真的不会变成老太婆吗?”
语气熟稔又轻佻,似乎在开玩笑,又似乎在讽刺。
“有的时候,”詹妮弗遥晃杯中鲜红的酒液,丰满的唇含了一丝笑,高高在上俯瞰沙发上的女孩,像是在看一个不同阶的低等生物:“学会放手会比较好——像个变态狂一样掌控那个可怜的男孩儿的人生,连我这种旁观者都开始怜悯了。”
金发女孩淡淡看她,神色漠然,似乎依旧没有任何情绪波澜,只是眉梢似乎微微动了动。
“你喜欢他?”她问。
詹妮弗将手中的酒杯递给她,笑容中带着几许状似无邪的阴沉:“是啊,你弟弟很棒,我挺喜欢——对了,要不要来点儿红酒?”
鲜红的口红印在玻璃杯口上,对着金发女孩儿,詹妮弗低低笑道:“在舞会给女孩递自己的酒……看来你这个弟弟也没有十分听姐姐的话啊。”
“学会放松一些要求——对自己和家人都好,不是吗?”
金发女孩注视着那个沾染口红的细腰玻璃杯。
她沉默了两秒,居然伸手接过了酒杯,两根纤细的手指捏住玻璃柄,轻轻摇晃酒杯,眸光幽幽,似乎在端详那个大红的唇印。
詹妮弗脸上的笑意愈发张扬,她看见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