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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醒了，刚刚蹭来蹭去想逃走，这灯就闪得越来越快，跟之前一样，可能是范围感测的波动。”
咦？
众人还真留意到了，那俩正如同虫子一样试图靠蠕动逃走的土贼在众目睽睽之下身体也僵住了，但被嘴巴被破布塞着，也没法叫唤。
蒋春把他们的手按在意思上，前面一个红灯，后面那个……绿灯！
“是绿灯！”
“绿灯啊！”
蒋春喜形于色，而阿刁也颇惊诧，不会吧，这土贼身上真有灵栽体？
她家这破道观开过光吗？
俩土贼当即被蒋春等人搜了个遍。
“有发现！少爷，你看这！”
一个下属把一个布条包裹住的东西递了过来。
阿刁闻到了一股味儿，心里一突，天呐，这什么味儿？！！
莫名熟悉啊。
蒋春等人表情很严肃，把它打开一看。
一股味道扑面而来，但入目就是一快破旧的布料。
很有些年头了，还有破洞！
全场气氛一时沉寂。
但阿刁实在没忍住，捂住了鼻子嘴巴，闷闷道：“我的天，你们不觉得臭吗？呕~~”
按理说一般擦脚布不会这么臭，但可怕的是老道士有脚臭，陈旧性的那种，咋洗都没用，也是见鬼了，所以陈刁没少让他洗脚，但说不动他换擦脚布。
＋1＋1＋1……！！
＋2＋2＋2＋2＋2＋2＋2＋2……！
就好像连日开起伏山道的车子，车内但凡有一个人先吐了，其余必定有多人也跟着吐，一边吐一边怒瞪阿刁。
阿刁：“？”
我不提醒你们，你们就没感觉是吧？怪我？
众人：怎么没感觉，特么都忍着呢。
蒋春忍着恶心，故作淡定把这破布块放在设备上检测。
绿灯。
全员欢喜，但阿刁更震惊了。
蒋春神色松缓，甚至有了喜色，“虽是特别了些，但的确是灵栽体。”
在院子外用夜用观测镜查看的下属忽然汇报：“少爷，有官府的飞行器正在靠近，我看他们快到了。”
蒋春当机立断，“撤！”
就一个破岐山也不可能有第二个灵栽体了，其他门户也不必费时间，得避开官府的耳目。
蒋春正要走，且出于珍惜把那布块包起来。
阿刁认出这是什么玩意儿，是决然不肯相信它是灵栽体的，又怕这蒋家来日记恨报复她，顺便为了刷点念力，不得不委婉提醒：“啊，这位哥哥，你们别怪我说话不中听——那块布是我师傅的擦脚布。”
众人：“！！！”
正把擦脚布小心翼翼往胸口衣内塞的蒋春：“！！！”
一大群连续的＋1跟＋2。
阿刁讪讪，幽幽又补了一句：“我从小就看他在用了，十几年了都，师傅对它很有感情的，你们真的要拿走吗？能不能留下它啊，不然他会怪我不孝的。”
哦豁，又是一大群＋1跟＋2！
可以可以。
这波刷得不错。
但蒋春以为她是看出了这是灵栽体，不肯给他，于是居高临下冷冷瞧着阿刁：“你没见识就不要胡说八道，今天晚上的事，劝你不要传扬出去，否则……呵呵。”
语气威胁感满满。
呵呵你个锤子。
看到他把洗脚布塞进衣内还小心掖压了下，且竟还要凑过来以霸道总裁捏下巴的姿态威胁她，阿刁吓坏了，迅速来了一个战术后仰，避开强烈的臭味，一边露出了恐惧之色。
“不说，我一定不说！求求你们别伤害我。”
“哼！”
悻悻的蒋春立即带人走了，不过顺带把蛛网禁忌物也给抢走了，看他那副志得意满趾高气扬的样子，愤怒的阿刁开始怀疑自己：真的是灵栽体吗？我的天，是老道士的臭jiojio开过光，还是这一代的灵气品味特别？
不是马桶就是擦脚布……她要不要去垃圾场逛一逛？
对了，村里的公厕不会开出了灵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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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船离开的时候，蒋春十分高兴，一挥手，指着贡献最大的那个员工，“此次行动大获成功，每个人奖励一万星币，你能拿到5万，我蒋家绝不亏待任何一个有贡献的人！”
得到奖励的众人高兴不已，在飞船上开始庆贺。
另一边，官府的人无缝衔接在蒋春等人离开后来到了老道观。
说起来，官府的飞行器固然不比飞船来得气派，但其实飞行速度比蒋家的飞船还快一些，毕竟是单人的，斜放的L型体，竖立的一端能掌控方向，前端还安置有镭射弹孔跟弹索等设备。
这种都是官府内部自制的，看着简单小巧，实则内里硬件很不错。
官差们自然也留意到了飞船，正惊疑，又看到了院子里被扒得只剩下裤衩的两个“粽子”以及鼻青脸肿哭唧唧的少女。
不过相比于飞行器符合如今的星际科技文明水平特色，这些官差的打扮却十分复古。
其实也不是复古，就是按唐宋帝国的规定只有本朝麾下官职人员（九品秩以上官员家属亦如此）从上到下乃至县城官府的官差才有资格循古制穿着官衣。
所谓官衣包括唐装跟宋服皆可，像这些官差就都穿着制式的暗青衣武装，腰悬长刀。
非以上官秩人员，哪怕是豪门富户也不允许穿着官衣，但官秩中的人员却可以选择在非必要场合穿官衣或者现代服装。
士农工商后面怎么排的已经很模糊了，具体看身家地位，但士位列第一，在本朝依旧如此。
而高大严肃的官差一问，之前还满嘴答应不说的小道姑劈里啪啦把能说的事都秃噜了，这要放在某个特殊年代就是妥妥的一秒投敌专业汉奸。
“太可怕了，这两个人闯进屋，偷东西就算了，还拿着匕首想谋杀我，幸好我机灵，又有这个能喷蜘蛛网的手qiang……没想到后来又来了一伙人，好可怕啊，把我们家的值钱东西都抢走了，连我师傅的擦脚布都没放过，还各种鉴定……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官差哥哥，我的学费……我开学的学费都被他们拿走了。”
伤心欲绝的少女自然很在乎自己的学费，连自己的伤口都顾不得了，众官差怎会不知道背后的情况。
最近各地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尤其是今晚，灵气竟然真的复苏了。
“那你的伤……”
“被这两拨人打的；前面两人打完后面来的人又打，好疼哦。”
官差气坏了，太过分了！
俩小偷也震惊阿刁的满嘴鬼话，立即说自己没打人，是冤枉的。
官差哪里肯信，直接把两人铐上了准备带走。
俩小偷怒瞪阿刁，飞快送上了一排＋1＋1＋1＋1！
正在记笔录的阿刁好像被吓到了，红着眼攥住了女官差小姐姐的袖子，躲到了她后面。
小姐姐心疼了，＋1＋1＋1的念力也出来了。
阿刁：欸？
之前的念力似乎都刷出了人的反感或者怨气，莫非这个小姐姐讨厌她？
不该啊。
正好小姐姐安抚她，还问她疼不疼。
“姐姐，不疼的，反正我是孤儿，天天被欺负，也习惯了，我只是想读书，以后成为像姐姐您这样又漂亮，又对人民对国家有用的人。”
＋1＋1＋1。
哦豁，果然是好感度。
恶感跟好感都是念力啊。
这可真是……太好了！
她的业务范围可以开阔许多。
阿刁又缓缓问：“还有那个蒋少爷，他们能被抓起来么？”
蒋家在县城是首屈一指的富户，跟官府有些关系，这点没有实质性的犯罪恐怕很难抓人。
几个官差面露难色，阿刁早有预料，于是又反过来安抚他们，“没事的，抓不到就算了，反正也没太大的事，其实他们也没怎么伤害我，比起他们，我更怕这两个人的同伙。”
提起蒋家，只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而已。
“同伙？”
阿刁故意提了店里看到这伙人成群结队的事。
“他们是最近才回来的，一伙人经常在一起不干正事，村里好多叔叔婶婶的都提醒过我远离他们，今天我还看他们凑在一起议论我……没想到今晚真的出事了。”
“我师傅刚走，他们就……他们不会报复我吧，可怎么办啊。”
豆大的泪珠说掉就掉。
至于村里那几个人无不无辜，她可不管，再不济也得报复下他们平日里对她嘴里不干不净的刁难。
官差忙说会调查，一定把坏人都抓起来，官差小姐姐更是心疼。
阿刁十分通情达理：“不急的，这么晚了，还让你们跑来，太辛苦你们了，还需要我提供其他证据么？”
说到证据，她的眼神微微朝屋檐下一角的燕子巢瞥了下，这边还有一些准备，不过可以不暴露最好。
官差以为她怕他们定不了这些人的罪。
“不用，证据已经够了。”
阿刁放心了，又多说一句：“你们饿不饿，我厨房里还有馒头……”
一大群＋1刷起来了。
阿刁：？？？
你们这是对我有好感呢，还是真饿了？
怪我这张臭嘴！
第5章 呼吸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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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送走三波人，还贡献了所有馒头，但也拿到了官差给的立案凭证牌子，料想村里那些土贼的同伴很快也会被带走审问，至少这几天不会找她麻烦了。
而此时天都快亮了。
饥肠辘辘的阿刁十分兴奋，确定附近无人窥探，也无飞船后，她跑到书房挑拣了一堆关于灵气跟初代的文献躲进平常保存冬菜的地窖，把门关死了，然后才拿出马桶来。
马桶还是那个马桶，但马桶盖上显了一排数值。
念力值：125。
额，这就刷满了？好像得到念力也不是很难啊。
阿刁蹲下了，伸手抚摸了下马桶，立即弹出提示：是否确定扣除100念力激活使用？
那肯定确定啊。
确定后，125念力变成了25，而后马桶发出了啪嗒一声，马桶盖自动缓缓打开。
还特么挺有仪式感，但毕竟是个马桶，阿刁总觉得怪不自在的，于是改蹲为站起。
嗯，站着就觉得好多了。
她果然还是一个要尊严的人呐。
完全打开后，雪白的马桶底入目。
没有水也没有其他的，口子碗大，很快，它释放了一缕袅袅的金色气体，肉眼可见。
这就是灵气？
我的天！
我该怎么吸？
实在是太没经验又没见识了，毕竟也没人告诉她哪天灵气会从马桶眼里飘出来啊。
当时，在那短短时间内，阿刁换了好几个姿势。
站，俯，趴，蹲……跪。
是的，她最后还是跪下了，张开嘴巴不太合适，那就鼻子呼吸……
好像还是很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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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气是有了，人也跪了，可她又不会吸收，就是单纯靠呼吸，当第一缕灵气吸入的时候。
她觉得自己好像一只猫，吸入了猫薄荷的香气……
啊，这沉醉的感觉。
她瘫了。
在瘫之前她把马桶盖啪嗒一下阖上了，因为马桶提醒她了——每一分钟消耗10点念力。
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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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率了。
太年轻啊。
之前她还觉得念力好刷，现在看来是她天真了，按她现在25点的念力，也就只能吸收150秒的灵气。
够干啥？
哦，吸一口倒是让她浑身无力瘫了十分钟。
“虽然只有一点点时间，但灵气对人体的作用果然很大，最主要是我从未接触过灵气，感觉身上伤口都没那么痛了，也不痒了……如果吸多了，恐怕很快就能恢复伤势了吧，更别提书里还说能改变体质。”
灵能是运用类的能量跟技巧，但灵气对生灵前期最简单直观的作用就是改变体质。
“但肯定还是有修炼法最好，能利用效率最大化。”
“可修炼法只有三百年前那些残存的、有根基的势力或者家族才有，要么就是那些顶级的大学学府拥有，朝廷内部肯定是有的。”
可她这样的平头百姓跟这些都不搭边。
欸……空有灵载体马桶而不得活用。
就单纯直吸是大浪费，会逸散掉大部分灵气的，而且外泄的灵气又很容易暴露出去，引来杀身之祸。
阿刁头疼了，当机立断把马桶收进体内。
想不明白的事，可以翻书。
她用了几个小时再次翻看了这些书，终于在近中午的时候……发现一本文献中有所记录。
“原来初代那会修炼盛行，就有人在家修建禁灵室，以及创造一些专门封闭灵气辅佐修炼的禁忌物，大多数官僚家族或者富户都有这样的手段，但于我现在的情况并不可取，这上面倒也说了还有一种适用于平民的方法。”
阿刁看到这段内容的时候十分兴奋，满是期待往下翻看。
“呼吸法？真坑人，这不就我用口鼻呼吸……咦，好像有点不同。”
阿刁继续往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