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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洛没有任何迟疑的点头,略微有些害羞的小声哼唧道:“小姨父长得好看,阿洛昨天偷偷看见了。”
他人小个子矮,往阿阮面前一站,稍微抬头就能看见阿阮盖头下的脸。
魏洛美滋滋的,“小姨父还冲我笑了呢。”
魏悯不由得笑了,轻轻捏了捏魏洛的鼻子,“阿洛跟小姨一样,小姨也喜欢你小姨夫。”
她这话声音不低,刚好够走近的魏怜和孙氏听到。
夫妻俩的动作一顿,彼此对视了一眼。孙氏低头搓着衣角,走到魏悯面前,“阿悯,姐夫对不起你。”
魏悯将怀里的魏洛放了下来,摸了摸他有些不安的脸,笑着说道:“小姨父那里还有些花生,你去问他放在哪里了。”
将魏洛打发走了之后魏悯才站起来,脸上的笑意比刚才面对魏洛时淡了几分,但到底还是带着笑,“我知道姐夫当家不易,不怪你。”
孙氏的难做之处,以及他的思虑魏悯多少能想到,心里谈不上怪他,可要是说完全不介意也不太可能。
孙氏红着眼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魏怜从他身后往前跨了一步,握了一下孙氏的手,才对魏悯说道:“大姐想跟你说两句话。”
孙氏进屋去找魏洛了,魏悯姐妹俩就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
魏悯见长姐眼底发青眼里还有血丝就知道她昨夜怕是一宿没睡,心里有些心疼,伸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说道:“姐,你要说的话我都知道,我真的不怪姐夫,也是真心喜欢阿阮,哪怕他不能说话是个哑巴,我也喜欢他。”
魏怜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和想替孙氏道歉的话全都因为魏悯的这句话打乱,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反握住魏悯的手,紧紧的攥了攥,哽咽着说道:“姐对不起你。”
“姐你说这话就没意思了,”魏悯苦笑,“你对我有多疼爱我怎么能不知道,姐夫若是个恶毒之人早就在阿洛出生时就想办法把我赶出门了,哪里还会愿意出钱让我继续念书……
我知道姐夫一直想要个女儿,你也别怪他,他也是为了咱们魏家着想。我也知道你心里的疙瘩,这得你跟姐夫沟通了,生不生孩子你都得让他知道你不是那种重女轻男的人。”
说起沟通,魏悯脸上不由得带上几分自豪之色,“别看阿阮不能说话,但我觉得我俩的沟通比你和姐夫要简单直白多了。”
魏怜看见魏悯说这话时眼里明显带着几分笑意,就知道她喜欢阿阮的话不是说来安慰自己的。
像今天这种话若是以前魏悯是不会对魏怜说的,但如今成了亲,姐妹俩关于和夫郎间的相处似乎多了些话题,聊的比以往多了不少。
孙氏到了堂屋后,就看见阿阮半蹲在地上往魏洛口袋里装花生。
阿阮听见魏洛喊爹爹,这才抬头看向孙氏。
孙氏有些不自在的扯了扯嘴角,冲阿阮露出笑意,手足无措的解释道:“她们姐妹俩在外面说话……”
阿阮回了他一个干净温和的笑,孙氏微怔。再看阿阮时,就见他将手里的花生都塞进魏洛的口袋里,摸了摸他的胳膊示意他可以来找自己了。
魏洛站在孙氏面前,将手里的花生递给他,脆生生的说道:“爹爹也吃。”
孙氏见阿阮笑着看向自己,再低头看着举着花生的魏洛,脸上再露出的笑意不由得自然了许多,“爹爹不吃。”
他抬手点了点魏洛的额头,小声说他,“你把小姨家的花生都装完了,你让小姨夫吃什么啊?”
魏洛笑眯眯的说:“小姨夫说他不吃。”
孙氏抬头看阿阮,阿阮配合的点头,示意魏洛说的对。
孙氏这才噗嗤一声笑出来,牵着魏洛坐下来跟阿阮“说”话。
多数都是他说阿阮听。
阿阮实在是个好听众,表情会因为你话里的内容变化着。惊吓时微微张着的嘴,好笑时嘴角露出的笑意,听到剧情转折时皱起的眉头……光看着他的神色,就让人感觉到他是在认真倾听的。
许久没人这么跟他“聊”天了,以至于孙氏走了之后阿阮脸上的笑意都没褪下。
魏悯见夫郎这幅模样,心里对孙氏的那点介意也散去了七七八八。
魏悯一共跟卫夫子请了五天的假,转眼间都过了四天,按着计划本该明天下午回去的。
魏悯想着三日回门的事,就打算先问问阿阮,再决定要不要回书院。
若是别的人家,魏悯是不会问这话的,但她见张家的态度,根本没拿阿阮当亲人,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果不其然,阿阮神色淡然的摇了摇头。
魏悯了然,正欲收拾东西回书院,却听从张家村回来的人说张氏让她给阿阮带了句话。
张家说让阿阮明天带妻主回门。
作者有话要说: 魏悯:听说要回门了,那必须要把我四十米的大刀带上(▼へ▼メ)
第9章 阿阮护妻
这两天太阳好,张家想趁这个好天气搬到县里去。
可家里舍不得扔的东西太多,恰好张氏这个时候刚给张有钥在县里书院交了钱,摸了摸荷包,不舍得请人帮自己搬家了。
他盘算了一圈,最后想起来阿阮和他那穷秀才妻主魏悯。
“那个贱货明天是不是该回门了?”张氏手指在面前桌面上的几个铜板和星碎银子间拨弄了两下,冷哼道:“我也不指望他回来能给我带什么东西,让他那穷秀才妻主把家给我们搬好就行了。
她如果干不完,就让那魏家老大也来帮忙,要是晌午不吃饭,天黑之前应该能搬好。”
张老大觉得这个计划好是好,既省钱又省力,但若是阿阮不愿意呢?
张氏闻言眼睛一斜,手往桌子上一拍,理所应当的说道:“还反了他了!我养他这么多年,就换了三两银子,还不够给有钥交一年的书费呢,我现在就使唤他干一次活怎么就不行了?”
张氏使唤阿阮使唤惯了,觉得他不敢不来,就让人给阿阮送口信,让他明天带妻主回门。
第二天阿阮果真来了,也如张氏猜测那般什么东西都没带。
张老大有些失望,手揣在袖子里耷拉着脸嘟囔道:“好坏东西多少也得带点啊,这么空着手就来像个什么样子。”
张氏嗤笑,“但凡那秀才家里有钱又怎么会娶个哑巴?也只有你还想着他能带东西来。”
魏悯昨天下午本就打算回书院的,但因为张家的口信,让她耽误了一天。
阿阮因为这件事心里多少有些不高兴,就他张氏女儿张有钥读书重要,他妻主就不重要了吗?
阿阮木着张脸回来,在看到张氏两口子站在门口迎接自己时倒是愣了一下。
“阿阮回来了?”张氏满脸笑意的走过来,嗔道:“怎么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你看家里正在搬家也没办法给你做饭。”
阿阮听完张氏的话,面无表情的抬手:
——不是你让我回来的吗?
魏悯跟在阿阮身后也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
张氏顿时有些下不来台,脾气上来之前又咬牙忍下了,装作没看见阿阮的手语,接着说道:“你看家里正忙着,不如你先帮忙把家搬好,咱们再去县里吃顿好的庆祝一下。”
第8节
张氏这话虽是对着阿阮说的,但眼睛看的却是站在他身后的魏悯。
阿阮的脸色在听到这句话时彻底冷了下来,往魏悯身前一站挡住张氏的视线,毫不客气的“说”道:
——我妻主的手是用来拿笔的,不是用来给干粗活搬东西的。
张氏一看阿阮这幅护犊子的模样,脾气蹭的一下子上来了,压都压不住,“怎么?我说两句软话给你脸了?使唤不动你了?不就是几个柜子和两张床吗,别人能干就你妻主干不得了?”
阿阮抿紧唇丝毫不愿意退让:
——既然别人能干得那你找别人干去。
反正他妻主不当这个苦力。
阿阮觉得妻主的手掌干燥温热,掌心指腹都是柔软的,没有自己手上这种老茧,被她牵着的时候可舒服了。
可见在家时大姐也没使唤过妻主做粗活,现在张氏哪来的脸使唤妻主使唤的这么理所应当?
张氏从来没被阿阮这么顶过“嘴”,气的连脸上的肉都在抖,抬手就要往阿阮脸上扇,“你嫁了人就长能耐了是吧?我看穷秀才能护你到什么时候,等过了新鲜劲,有你哭的时候!”
阿阮抿紧嘴唇瞪他,脸色显然也不是很好看。
张氏抬手阿阮也没躲开,他要是再打自己,那他就还手。
不管有没有今天这一出,也不管将来他和妻主之间如何,张家早就没了他的立足之地,哪怕他今天跪舔张氏,张家依旧不会承认他这个哑巴养子。
张氏的巴掌最终没能落在阿阮脸上,而是中途被手更快的魏悯拦住。
阿阮跟张氏比划时动作很快,魏悯根本看不懂,但从张氏的话中可以猜到阿阮是在维护她。
魏悯的好心情才刚挂在脸上,就见张氏一言不合就要抬手打人。
张氏这一巴掌用了全力,被魏悯拦下时身子还闪了一下,可见要是真招呼在了阿阮脸上,他那半张脸都能肿起来。
魏悯隔着张氏的袖子捏住他的手腕,说道:“我能护我夫郎到什么时候我不知道,毕竟生老病死这事不是我能决定的,但至少现在,我不允许有人当着我的面打他。”
阿阮闻言一怔,心里因为这句话慢慢泛出一股甜意,悄悄垂下头遮住自己羞红的脸。
这幅小男人的作态,跟刚才挡在魏悯面前和张氏顶“嘴”的模样截然相反。
张氏咬牙动了动被攥着的手腕。他一个男人力气哪里比得上年轻有力的魏悯?
张氏眼珠子转了转,立马用另只空闲的手抬大腿,张嘴嚎叫,“来人啊,打人了。”
张大听见动静第一个冲过来,看清场面后立马伸手指着魏悯,只是气势不足,不由得有些结巴道:“你、你这是做什么呢?还不松开!”
魏悯皱着眉头松开手,显然没想到张氏会来这么一出。
张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开始哭天喊地,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阿阮没良心白眼狼,说魏悯欺负他手无缚鸡之力要打他。
说着还捡起地上的碎石块往魏悯身上扔。
魏悯怕张氏伤着阿阮,就把他往自己身后一护,两人站在了张氏够不着的地方。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出来看,没有一个为张氏说话的,只是图个热闹看他撒泼。
平日里被人好话捧惯了,没成想如今没一个站在自己这边的,张氏脸色气成猪肝色,爬起来大骂这些人是羡慕他要搬到县里去了,活该他们穷一辈子!
左右邻居也不理会张氏,而是劝着让阿阮回去吧,“你这孩子嫁出去了怎么又回来了?他是个什么人你心里还没有底吗?喊你回来能有什么好事。”
“就是。你看那院子里的东西都等着人搬呢,要是你来帮忙,张氏指不定连头驴都舍不得租,净拿你当牲口使唤。”
他们的话阿阮都明白,可张氏让人帮忙传了话,他若是不回来,张氏指不定要去青禾村里闹,被人看了魏家的笑话。
今天他本不打算让妻主跟着来的,是她不放心自己。
左右没了情分,不如今天断的干净。
辞别邻里后,阿阮又和魏悯回去了。
路上阿阮抬手对魏悯比划一句对不起,让她跟着自己受委屈了。
魏悯笑着牵住他比划的手,攥在手心里,柔声说道:“我知道你今天维护我了。”
以单薄的身板站在她面前,丝毫不退让的护着她。
魏悯掌心的温热通过十指相扣传给阿阮,侧头看着他的侧脸,轻声说道:“你今天护我一次,那我还你一辈子可好?”
阿阮长睫轻颤,没好意思回头看魏悯,却能感受到她停在自己脸上的视线,红了张脸,点头的时候,几乎把头埋在了胸前,羞的不行。
掌心的温度一路传到阿阮心里,慢慢捂热他那颗凉了十五年的心。
阿阮余光偷瞄魏悯的侧脸,见她没注意才又一连看了好几眼,嘴角的笑意如春风拂过的平静湖面,一波又一波几乎停不下来。
魏悯垂眸,只当做没看见夫郎的小动作,牵着他的手悠闲的回了家。
两人间气氛从张家回来后就极好,魏悯本打算今天下午回书院的,可看见夫郎的那张脸又舍不得了。
吃罢晚饭后,两人吹了灯躺在床上,但谁都没睡着,似乎在等着什么。
魏悯凑过去,从背后搂住阿阮,脸埋在他肩膀上,隔着中衣轻轻亲他肩头,声音带着情。欲有些沙哑,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