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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有刀-第2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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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一梦:“瞿慧说她曾连小霜学过绣工,或许是仿绣的。”
  方刻眸光一动,示意二人随他回了自己的园子。
  方刻所住的园子名为“映雪”,是花氏九十?九宅中最阴凉的一处,也是方刻自己要求的,共有三间?厢房,主厢寝室,左厢是杂物件,严禁外人进入,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右厢是方刻的工作间?。
  进门是一座厚重的台案,宽四尺,长八尺,摆着各式各样的刀具、钳子、镊子、剪刀、钩子、磨刀石、颜色大小不一的瓶瓶罐罐等,台案右侧挂着一张人体?骨骼图,画功登峰造极,风一吹,晃晃悠悠的,仿若人骨活过来一般。
  凌芝颜定眼一瞧,人骨图的落款是扬都花四,竟然是花一棠特意为方刻画的。
  方刻点亮火烛,端坐台案之后——台案配的也是木夏特制的太师椅——从绣样上小心挑出两根丝线,平放在白?纸上,用小刷子沾了瓷瓶里药水,细细涂抹,丝线黏在白?纸上后,再用小镊子将两张白?纸挂上麻绳晾着。又剪下两条丝帕,也涂了药水,放在另外两张白?纸上。
  凌芝颜和花一梦看得一头雾水。
  “方大夫这?是在作什么?”花一梦问。
  “验验这?绣花的丝线里有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方刻双手?插袖,黑黝黝的眼珠子一动不动盯着那两张白?纸,待纸上的液体?干得差不多了,拿起一个蓝色的小喷壶,对着第一张白?纸“呲——”喷药水,药水的气味芬芳扑鼻,很是呛人,凌芝颜当即想起了花一棠的熏香,花一梦立刻辨出来了,“是水浴银蟾?”
  方刻盯着纸张“嗯”了一声,“水浴银蟾和龙神果的药性相?克,能帮助显色剂快速显色。”
  凌芝颜:“方大夫怀疑这?帕子也浸了龙神果的汁液?”
  方刻点了点头。果然,不多时,白?纸上显出了一条淡淡的蓝色线条,仿佛用毛笔沾了稀释的蓝色染料,沿着绣线的走向描了一道。
  方刻在第三张纸上的丝帕也喷上水浴银蟾,等了半晌,没有变色。
  “这?绣线上有龙神果的成分,但是剂量十?分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方刻道,“帕子上没有龙神果的成分。”
  凌芝颜皱眉,“什么意思?”
  方刻没说话?,又拿起一个血红色的喷壶,照着第二张纸和第四张纸喷了新的液体?,这?一次的液体?气味又酸又臭又腥,闻起来像十?年?没洗的臭脚丫子。
  花一梦捏着鼻子退后两步,“这?是什么?!”
  “我用几?十?种稀有的草根、藩国香料蒸馏合成的显色剂,试验了几?百次,方才得来这?一小瓶。”方刻噗一声吹灭了蜡烛,“遇到人血便?会显色。”
  整间?屋子陷入一片黑暗,凌芝颜和花一梦瞪大了双眼,第二张纸上的绣线居然在隐隐发光,淡绿色的光,像萤火一般。而帕子的那张纸上则是一片漆黑。
  “绣线沾过微量的人血,可能是皮屑上的血。”方刻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仿佛鬼魅在耳边低语,令人不寒而栗。
  花一梦打?个了哆嗦,“何意?”
  蜡烛亮了,烛光中的方刻咧开嘴角,血红的牙龈仿佛染了血一般,“绣线上有人血,人血中有龙神果的成分,而帕子上却没有,这?不是很有趣吗?”
  凌芝颜皱眉道:“也就是说,绣线和帕子原本是分开的,绣线接触过人血后,才被?绣到了丝帕上。”
  花一梦:“……听着好恶心。”
  方刻提起丝帕,映着烛光盯着那半幅海棠花,“这?幅绣样需要多少绣线?”
  花一梦捏着鼻子凑上前?看了看,“说不准,这?绣样很复杂,应该很费线,各种颜色加起来,估摸需要两缕、或者三缕吧。”
  “一缕绣线大约半指粗,两尺长,两三缕绣线相?当于一根绳索粗细,”方刻用手?绕着脖颈比划,“若是这?么一绕一勒——”
  花一梦捂住了嘴,凌芝颜大惊失色,“你是说这?帕子上的绣线就是杀死连小霜的凶器?!”
  “可惜,我只能验出绣线上有人血,却无法验出是谁的血。”方刻有些遗憾,“也许是吴正礼的血,或者是其他什么服用过龙神果的人。”
  凌芝颜转身?就往外走,“瞿慧在何处?”
  花一梦紧追而上,“还是安排在连芳阁。”
  二人步履如风,急急忙忙向连芳阁赶。花宅的面积实在太大了,从方刻映雪园出来,穿琼山回廊、过暮云院、绕苍烟暖阁,走了足足一刻钟,终于见到了连芳阁的大门,守门的四名侍女还在原来的位置上,花一梦顿时松了一口?气。“瞿娘子还在睡吗?”
  四名侍女作揖,“一直没醒,里面有青莲守着呢。”
  凌芝颜走到快步厢房门前?连拍三下,门里没有回应,贴门听了听,面色微变,一脚踹开了门板。
  一名侍女趴在地?上,旁边扔着一个石砚。侍女已?经被?打?晕了,后窗开着,苍白?的月光落在空荡荡的床榻上。
  瞿慧不见了。
  花一梦倒吸凉气,飞快看了凌芝颜一眼。
  凌芝颜双眉紧蹙,掀起窗扇飞快打?量了一下窗外的地?面,旋身?又向外走,“离开的时间?不长,花宅侍从众多,应该有人见过她。”
  花一梦快步跟上凌芝颜,“瞿慧之前?在花宅住过一段时日,对花宅的布局,护院侍从排班都有了解,九十?九宅占地?面积将近大半个坊区,亭台楼阁池塘湖水树林山丘皆有,她若想避开众人耳目藏起来,一时半刻很难寻到。”
  凌芝颜脚步一顿,“不对,她若要逃,前?几?日住在花宅的时候早就逃了。她不是逃走,也不是藏起来,而是要去别的地?方。”
  花一梦怔了一下,迅速反应过来,“今天马彪等人特别提到了吴正礼,还有床头的什么什么风铃……当时瞿慧的神情就不太对——
  二人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她去了吴正清的宅子。”
  *
  小剧场
  靳若风风火火赶到了段九家,打?算向花一棠和林随安邀功,说今日自己如何如何辛苦挖到了白?牲的尸体?,如何如何帅气打?跑了云中月,如何如何努力赶来了红香坊——
  段红凝:“林娘子和花四郎去大慈寺了。”
  靳若:“诶?”
  “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已?经到了月老祠,求到了姻缘风铃吧。”
  “……”
  靳若当即火冒三丈,翻上马背追了出去。
  老子挖了一天的尸体?吓得半条命都没了,你俩居然还有闲心花前?月下,是可忍孰不可忍!


第210章 
  皮西驾着马车在夜色中狂奔。
  从大慈寺到连小霜宅院所在的锦西坊马川街; 最近的路是沿着锦江夜市一路往西,绕过南二坊,过西市。此时?已近亥正?; 临近锦江夜市关市的时间,路上挤满了小摊贩、货郎和行人; 摩肩擦踵; 莫说驾车,就算步行也是举步维艰。
  皮西见林、花二人着急,便毛遂自荐抄小路送二人过去,还别说,此人不愧是段九家首屈一指的车把式,哪条巷子现在人少,哪条巷子能容马车通行; 哪个坊门已形同虚设,哪条街道能纵车狂奔,皆是一清二楚,驾着车七扭八拐; 五钻六绕,竟然绕过锦江夜市,穿过衙城到了城内区; 从西市的坊墙门洞里钻了进去,又绕了两个圈; 稳稳停了下来。
  林随安推窗一看,停车的位置就在连小霜宅院后门外的巷子里,车身恰好?卡在两辆货车中央; 停车技术不可谓不精妙。从这条后巷往东走到?尽头就是西市坊门,坊门外就是凶手抛尸的暗渠。皮西是从西侧南侧的坊墙洞钻进来的。
  花一棠很满意; 抛给皮西一片金叶子,“皮西小哥简直是益都活地图。”
  皮西乐得合不拢嘴,“花四郎过奖了,小的日日驾车送段娘子出行,自然对益都大路小街都熟悉,我就在这门外候着,若二位还要用车,大声唤小的便是。”
  后门上还贴着府衙的封条,没有任何破损,花一棠揭掉封条,二人快步走了进去。
  连小霜的宅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更静更黑了,花一棠掏出照明夜明珠绕过绣坊,前方便是正?厢。
  苍白的月光下,一只?孤零零的风铃吊在屋檐下,夜风穿过屋檐,风铃叮、叮、叮地响着,好?像在呼唤一个永远都得不到?回应的名?字。
  二人不觉放轻脚步,林随安纵身一跃取下风铃,铃声戛然而止,静静躺在花一棠的掌心里。
  这只?风铃的形制花纹与月老祠的姻缘风铃一模一样,只?是内外都长出了斑驳的锈斑,应该很长时?间都没有养护了,风铃下的纸签退了色,字迹早已无法辨认,花一棠举起夜明珠,莹莹的光照着风铃内部,一边转着,一边细细辨认。
  林随安抻着脖子,也凑过去看,可实?在是看不清楚,越凑越近,几乎贴到?了花一棠的肩膀上,“有字吗?”
  花一棠肩膀一僵,突然噔噔噔旁移三大步,漂亮的大眼睛瞪着林随安,眼里的光比夜明珠还荧惑动人。
  林随安莫名?其妙,“干嘛?”
  花一棠用手背飞快抹了一下耳垂,林随安刚刚一口气恰好?吹到?了这里,又痒又烫,可看她的表情,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心中一片郁闷惟天可表,“咳,有字。”
  林随安大喜,“是那个男人的名?字吗?”
  “不是名?字,”花一棠长吁一口气,稳住心神,将?夜明珠递给林随安,蹲下身,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四宝放在地上,左手细细摩挲风铃的内侧,眯着眼,右手快速在纸上写画。
  林随安蹲在旁边举着夜明珠,看着一串字符从花一棠笔尖流淌到?纸上,眉头越蹙越紧,她认出来了,是小篆。
  她早该想到?的,那个男人如此鸡贼,将?他?和连小霜之间所有的联系都消除了,怎么会轻易在姻缘风铃里留下自己名?字。
  既然他?敢将?风铃留在这里,想必是知道无人会发现风铃里的秘密,或者说,就算发现了,也不会猜到?他?是谁。
  “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林随安问。
  花一棠皱眉:“子兮子兮,见此良人何?”
  林随安:“啥?”
  “出自《诗经》的《绸缪》。绸缪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花一棠道,“是一首情诗。”
  林随安:“莫非这是连小霜和他?情郎的定情诗?”
  花一棠叹了口气,“问题是用这首诗做定情诗太?常见了,无法根本无法判断指的是谁。”
  二人沉默。
  林随安看了看了风铃,又看了看屋檐,突然灵机一动,将?风铃又挂了了回去,推门进了主厢房,推开窗扇,坐在连小霜的妆台前。
  花一棠立即明白了林随安的用意,站在林随安身后,蹲下身,从林随安的身后观察风铃的方向,“连小霜每日梳妆时?,抬头就能看到?风铃,风铃直直对着的是——”
  二人对视,“散花楼……”
  二人距离甚近,林随安甚至能看清花一棠的长长的睫毛颤了三下,瞳中流光溢彩,摄人心魄。
  林随安:诶?
  “你俩不要太?过分了!”靳若人未到?声先?至,一路嚷嚷着冲到?了窗外,跳脚道,“都什么时?候了,你俩还有空花前月下?!”
  花一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林随安腾一下站起了身,胡乱拍了拍身上的鸡皮疙瘩,故作镇定道:“何事?”
  靳若啪啪啪拍着窗棂,“凌老六传话,说在瞿慧身上发现了杀死连小霜的凶器,可能是绣线。”
  “什么?!”林随安大惊失色。
  “瞿慧呢?”花一棠一个鲤鱼打挺跳起身问。
  “瞿慧不见了。”靳若飞快道,“今天马氏的几个纨绔去了秋月茶坊闹事,瞿慧也在,那帮二世祖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还说吴正?礼找了个新欢,挂了个破风铃在床头,凌六郎推测,瞿慧定是受了刺激,去找吴正?清家找吴正?礼的晦气了,让咱们赶紧过去呢!”
  “且慢!”林随安急呼,“你刚刚说什么风铃?”
  靳若语气酸溜溜的,“师父你装什么傻,不就是你俩刚刚去大慈寺旁边的月老祠看的姻缘风铃嘛,害我跑了好?多冤枉路——”
  花一棠:“你说吴正?礼的床头挂了一个姻缘风铃?”
  靳若怔了一下,这才发现自家师父和花一棠的表情都不太?对,当即肃整了神色,“对。”
  花一棠:“风铃里面可有人名?、或者诗词?”
  “里面不知道,听说风铃下面的纸签上有一句定情诗,”靳若挠头,“说什么今天喝稀的,明天喝凉的——”
  花一棠:“今夕何夕,见此良人。”
  靳若:“对对对,就这句。”
  林随安倒吸凉气,飞速和花一棠对视一眼。
  花一棠的脸色难看至极,“难道连小霜的情郎是吴正?礼?”
  *
  时?间紧迫,三人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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