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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有刀-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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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者身份确定?了吗?”林随安问。
  “白顺的父母和严鹤的父亲都来过了; 但尸体损毁严重,且他二人身份体貌又十分相似,两家人都无?法确定?尸体身份,白顺母亲认出尸体上的衣物乃是白顺离家时?所穿。至于林娘子你说的严鹤胸口的淤青; ”凌芝颜扒开尸体衣物,“尸体前胸后?背已被切得零碎不堪,无?法堪别。”
  “伤疤或者胎记呢?”花一棠问。
  凌芝颜摇了摇头; “皆无?法勘验。”
  “属下和严鹤的头颅比对过,可惜脖颈处缺了一截; 对不上。”仵作王洲道。
  这个时?代没法验DNA啊,林随安心?里叹了口气。更糟糕的是,这具尸体连头都没有; 她?的金手指功效无?处发挥。
  花一棠:“死因呢?”
  仵作:“请恕在下技艺不精,检不出致命死因。”
  花一棠用扇子抵着下巴; 绕着尸台转了两圈,“第三具尸体呢?”
  第三具尸体是蒋宏文,年龄二十五岁,蒋家次子,这具尸体算是比较完整了,尸体表面?没有利器割伤,头、胳膊、双腿都被斩了下来,按照原本的位置摆在尸台上,死状让林随安想起了另一个酷刑:五马分尸。
  “蒋宏文的死因是被衣物压住口鼻,窒息而亡,肩腿断处伤口齐整,无?血凝,乃是死后?再被分尸,死亡时?间?大约是在一更至三更间?。”仵作道,“尸体切口处与前两具相同,平整利落。”
  林随安蹲下身,细细查看蒋宏文的脚底,并无?特?别发现,她?叹了口气,一抬头,发现花一棠正用丝帕缠住手,抓起蒋宏文的手指观察指甲。
  “指甲死后?被人修剪过,很?干净。”凌芝颜道,“这个凶手很?聪明。”
  花一棠又转到尸台正前,扒拉两下尸体头发,皱眉不语,显然也没什么发现。
  林随安:“给我一张帕子。”
  花一棠:“啊?”
  “我想看看他的眼睛。”
  此言一出,仵作看着林随安的表情愈发奇怪了,凌芝颜这一次也显出了诧异之色,毕竟很?少?有人专门盯着尸体眼睛看的。
  只有花一棠没有任何犹豫,立即帮林随安扒开了尸体的眼皮。
  目光触及尸体的眼球的瞬间?,林随安看到了另一双眼睛,眼眶里布满了血丝和泪水,刺耳的尖叫刮过脑皮,视线转换,又出现了一张嘴,里面?满是染血的牙齿——牙齿很?小,虎牙的位置还缺了两颗……
  “林随安!”焦急嗓音撕破了眼前的画面?,林随安身体一颤,看到了花一棠担心?的脸,他的手距离自己的肩膀只有半寸,犹豫着收了回去。
  “你——怎么了?”花一棠问。
  林随安摇头:“无?事。”
  不太妙,严鹤和蒋宏文的记忆太凌乱了,甚至连个完整的画面?都拼不出来,而且——这些记忆碎片让她?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花一棠定?定?看着林随安,心?脏砰砰乱跳,刚刚林随安看到尸体眼睛的一瞬间?,她?的瞳孔倏然失去了所有光彩,仿佛灵魂被什么东西强行抽走了,只剩下一具行尸走肉的空壳。这个感觉让他有些心?慌。
  “尸体截断处伤口几乎一模一样,”凌芝颜道,“应该是同一种利器,这三起凶案很?可能是同一凶手所为。”
  林随安:“还不能断定?是三起凶案,第二具尸体可能是白顺,也有可能是严鹤。”
  凌芝颜:“从?他身上的衣物推断,白顺的可能性更大。”
  “通常来讲,同一凶手作案会采用相同的杀人手法,处理尸体的手法也相似,为何这个凶手处理尸体的手法差别如这么大?”花一棠用扇子敲着手掌,“而且手段这般残忍?”
  损坏尸体无?非几个原因,比如:方便抛尸,掩盖尸体上的线索,模糊死者身份,凶手发泄感情等等。看这几具尸体的状态,林随安直觉发泄感情的可能性更大。
  凌芝颜:“仇杀?或者情杀?”
  花一棠:“能跟他们几个都有情的,也只有梅五家的妓人了,但我记得她?们前日都被抓进了府衙大牢。啧,还是周太守有先见之明,直接帮妓人们证明了清白。”
  凌芝颜干咳一声,转移话题:“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花一棠表示赞同:“他们最大的仇人就是我。”
  林随安:“……”
  凌芝颜叹气:“可否请花四郎助我梳理一下这几人在杨都城的人脉关系?最好能写下来。”
  “可以倒是可以,”花一棠道,“只是我觉得大约是无?用功。”
  凌芝颜:“此言何解?”
  “你怀疑这些富家子弟情有可原,但无?论我们这一帮也好,冯愉义那一众也罢,都是些烂泥扶不上墙的纨绔,吃喝玩乐骂街打架还行,若动起真格的,个个都是怂包,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杀人分尸,借一百个胆子也不敢。”
  林随安一言难尽看着花一棠,心?道:这家伙还真是——狠起来连自己都骂。
  凌芝颜:“……四郎倒也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花一棠:“我这叫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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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随安扶额:“还是先去看看发现蒋宏文尸体的地?方吧。”
  *
  第一个发现蒋宏文头颅的人是打更人,年过六旬,瘦瘦小小的,说话倒颇为利落,负责东水河以南、官河以东十二坊巡逻打更工作,简单来说,算是扬都巡城卫的编外人员。
  “子时?三刻,我记得清清楚楚,我刚敲过更鼓,就在那看到了一颗人头!”打更老头指着街道中央道,“当时?那个月亮啊,亮得吓人,照得地?面?白花花的,人头也白花花的,太吓人了!”
  整座清歌坊被不良人围得密如铁桶,所有住户、商铺都紧闭门窗,不得外出,小摊小贩更是不见踪影,这一次案发现场保护工作很?到位,还特?意圈出了头颅的摆放位置。除了圈出的地?方,几乎没有血迹,这里显然也不是第一案发现场。
  这个时?代的街道都是砂石地?,常年踩踏,本就不平整,加上此处又是清歌坊的主要?街道,人流车流密集,路上压满了密密麻麻的车辙印,林随安蹲着看了半天,实在是看不出什么特?别,只能放弃。
  花一棠摇着扇子站在街道中央,仰着头四下张望,晨风吹起他花瓣般的衣袂,俊丽面?容映着朝霞之光,犹如一副画卷,只是紧蹙的眉头生生破坏了美感。
  “当时?你还看到了什么?或者听到了什么?”林随安问打更人。
  打更人:“哎呦,半夜三更的,连个鬼都没有,啥都没看到啊。”
  凌芝颜刚到现场,明庶、明风便前来汇报,嘀嘀咕咕听他们说了好一阵,才皱着眉头走过来道,“据蒋宏文的家人回忆,昨夜他吃完午饭就声称身体不适,回房歇息,还遣散了侍候的小厮丫鬟,不许任何人打扰。直到昨夜不良人上门请人认尸,蒋家人才发现人不见了。”
  林随安:“被人掳走的还是自己出的门?”
  凌芝颜:“屋内一切正常,没有打斗痕迹。”
  “可有人看到他出门?”
  凌芝颜摇头。
  花一棠:“蒋宏文常用的马车可还在?”
  凌芝颜:“车和马夫都在,并不知道蒋宏文何时?出的门。”
  林随安和花一棠对视一眼。
  又一个自己偷偷跑出门的。
  “蒋宏文住在庆春坊,人头出现在清歌坊,尸体在——”花一棠,“再去凌三坊看看。”
  凌三坊的情况与清歌坊如出一辙,只是发现尸体的位置在凌三坊和芳三坊中间?的坊间?路上,举目四望,皆是夯土坊墙,发现尸体的不是打更人,而是一队巡城兵,据说是昨夜子时?三刻在清歌坊发现案情后?,紧急封锁东北城区十二坊坊门,后?又调集巡城卫巡逻,巡逻途中发现了尸体。
  林随安抱着千净,歪着头瞅着地?上圈出的尸体位置,躯干在中央,双臂、双腿呈放射状摆得很?开,显然是个“大”字。
  花一棠踱步在几处圈尸点中间?走了一圈,“凶手挺讲究啊,双臂、双腿距离躯干的距离都是七步,躯干正好摆在街道正中央,半步不差。”
  “难道是个强迫症?”林随安嘀咕。
  花一棠:“什么症?”
  “我是说,凶手如此摆放尸体,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寓意或者暗示?”
  “我倒是更好奇凶手是怎么把尸体运过来的?”花一棠用扇子敲着下巴,“人头还好说,装在篮子里、或者箱子里都行,夜深人静,行人甚少?,还算隐蔽,但尸体定?需要?运输工具,我觉得肯定?是马车。”花一棠凑到林随安身边道,“你说呢?”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得林随安翻了个白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就是怀疑她?和毕罗摊主以及净门的关系吗?
  “凌司直,之前我说的那个毕罗摊主可查到了?”林随安问。
  凌芝颜:“怎么?”
  “那人能辨别车辙痕迹,可助我们搜寻线索。”
  明庶:“我去了重烟坊,一个小摊贩都没看到。”
  林随安:“……”
  “啊呀呀,这可奇了,之前起码有二十多家小摊贩呢。”花一棠敲着扇子道。
  明庶:“据附近住户说,那些小食摊主是突然不见的,而且没人知道他们的确切来历。”
  林随安额角突突乱跳:好你个大竹竿!坑我是吧!
  “诸位上官是要?找能辨认地?面?车辙痕迹的人吗?”巡城兵队长上前问道。
  凌芝颜一愣:“你们认识那毕罗摊主?”
  “嗐!何必舍近求远,我们队里有个小子,别说车辙印,就连马蹄印、猪脚狗爪猫爪印、人脚印,甚至鸡爪子印都能认出来!”
  花一棠:“竟有此等奇人?”
  凌芝颜:“他人在何处?”
  巡城兵队长怼了怼旁边的同伴,“小若这几天跑哪去了?好几天没看见人。”
  “听说告病在家。”
  凌芝颜眼神示意,明风和其中一名巡城兵说了几句,二人匆匆离开。
  凌芝颜:“杨都城虽无?夜禁,但依然保留了入夜巡逻的规矩,巡城卫之前可发现过异常?”
  巡城卫队长忙道,“回禀凌司直,这条街的巡城卫巡视间?隔为一刻钟,但昨夜因为东北城区出现了凶案,巡城兵都被调去帮忙封坊门了,这边儿?一时?半会儿?没顾上。”
  凌芝颜皱眉不语。
  花一棠:“昨夜何时?封的东北城十二坊坊门?”
  凌芝颜:“大约丑初一刻。”
  “何时?调集的巡城兵全程巡逻?”
  “丑初三刻左右。”
  花一棠又问巡城兵,“封坊之后?,你们又时?何时?巡到此处的?”
  巡城兵队长想了想,“主要?巡城兵都安置在东城,这边人少?了许多,巡到此处差不多过了丑正一刻。”
  花一棠:“也就是说,从?丑初一刻到丑正一刻之间?,巡城兵、不良人的焦点都在东北城十二坊,凌三坊是巡防空白区。”
  不仅是巡防空白区,更是目击者空白区。林随安想,东北城区发生命案,只有一河之隔的中城区定?然风声鹤唳,所有百姓闭门不出,就算听到什么声音也不敢去看,此时?凶手驾车至此抛尸,犹入无?人之境。
  凌芝颜眉头更紧了,嘱咐明庶,“去四处住户问问,丑初一刻至丑正一刻之间?,有谁看到街上有异状的?”
  明庶应声退下。
  花一棠:“封锁现场、关闭坊门,调用巡城兵,所有命令和安排都需要?时?间?,凶手能避开所有不良人和巡城卫,时?间?还能卡得这般准,要?么是像我这般聪慧绝伦,要?么就是——”
  林随安:“凶手知道何时?、何处是巡逻空白区域。”
  花一棠:“前日严鹤死了,昨日又发现了状似白顺的尸体,若你们是蒋宏文,这个时?候会避开所有人半夜偷偷出门吗?”
  林随安:当然不会,这岂不是没事自己找死?
  除非——
  “除非邀我出门之人能让我无?条件绝对信任,且我确信在此人身边绝对安全。”凌芝颜道。
  “那么问题来了,”花一棠啪一声合上扇子,蹲下身,招呼林随安和凌芝颜也蹲下来,三人低头凑成一圈,“符合以上条件的人选都有谁?”
  凌芝颜:“府衙内部所有官员、衙吏和不良人。”
  林随安:“莫不是府衙内部有帮凶?”
  “你们知道最糟糕的情况是什么吗?”花一棠压低声音,“凶手就是扬州太守周长平!”
  林随安:“……”
  大兄弟,你脑洞也太大了吧。
  凌芝颜沉默片刻:“也不是不可能。”
  林随安:啥?
  “我曾听过一个传闻,”凌芝颜也压低声音,“不良人之所以能在第一时?间?去流月楼抓住你们,是因为周太守接到了密报,说凶手即将在流月楼毁尸灭迹。”他顿了顿,“但除了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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