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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钱,我有刀-第2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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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日的日杂录不知道?被塞到?了的那个犄角旮旯,没?找到?,凌芝颜和白汝仪翻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玄德二十七年十一月十五日的日杂录。
  【冬月十五,西市关市,南市关市,北市关市,百姓无要事?者,不得离坊。】
  【冬月十六,朝会停,宫城闭。无信。】
  【冬月十七,无信。】
  【冬月十八,无信。】
  【冬月十九,无信。】
  凌芝颜和白汝仪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他二人皆出身世家大族,此时已经?猜到?了部分事?实?。
  圣人病重,边城失守,内忧外患之时,东宫太子却无法?及时归来,唯有皇后?、三皇子和贵妃在宫城之中。皇后?来自乾州姜氏,贵妃则是?太原姜氏女,两?姜氏在朝堂之上的势力几乎不相上下,当年的唐国,正处在最危急的时刻。
  【冬月十七,弈城八百里?军报五次入城,驿马蹄声震撼夜空,星辰俱碎。朝会已停十日,皇城闭,无信。】
  【冬月十九戌时,东都所有城门闭锁,坊门封。入夜,皇城突暴火光,坊外杀声震天,兵戈马蹄不绝于耳。忧心惶惶,一夜无眠。】
  【冬月廿日,曙光新生之时,应天楼报晓晨鼓响彻天地,坊门开。皇城重开,朝会启,太子归,东宫监国。】
  【冬月廿一日,东宫诏令青州万氏驰援弈城,西市、北市、南市开市,百姓鼓舞,如年节欣喜。】
  【冬月廿二日,友人来信,称朝中已定,勿忧。】
  虽然只有寥寥数字,但凌芝颜和白汝仪仿佛身临其境,置身于那惊心动魄的时光里?,如今见到?朝堂大定,不由同时松了口气。
  之后?的日杂录又恢复了往日的话痨风格,起床、用膳、喝茶、逛街、购物,日子过得挺滋润,二人查阅的日杂录速度越来越快,过去的时光在手下迅速流逝,很快,就?到?了第?二年的二月。
  【二月初五,友人来访,甚喜,同饮满碧酒十坛。入夜,友人酒醉,突然痛哭流涕,醉言醉语中听闻一惊天大案,大骇。】
  凌芝颜心都吊起来了,飞快往后?翻,之后?的日杂录居然再无关于此案的记录。
  “且慢且慢且慢,待白某想想——”白汝仪团团乱转,“前白家主喝醉酒就?喜欢吟诗作赋,尤擅赋文?,这些赋文?繁杂字多,不会在日杂录中,而是?收在《皓清词录》中,《皓清词录》应该在酉字库!”
  二人端着夜明珠,急急忙忙冲到?了酉字库,寻到?《皓清词录》的阁架,好家伙,这词录居然也?有六十卷,凌芝颜和白汝仪只能继续硬着头皮翻找,这一次只用了半个时辰,就?找到?了这篇《祭千秋赋》,洋洋洒洒六百多字,字墨豪放,情神悲愤。
  凌芝颜无心欣赏文?笔,目光飞快在文?赋中搜寻线索。
  【天降武曲,国之良将,千秋破军……叛国之罪……荒之大谬……呜呼……六安徐氏,国之硕鼠,贪婪可怖,军器腐朽……纵百死,其罪难灭……国之栋梁,惨遭国鼠荼毒,何其冤枉……秦氏英烈,孤城守国,巢倾卵覆,山河同悲,天地恸哭……贼臣恶匪,蟾蠹呱呱,证词污秽……竟称亲眼目见良将奔敌,弃厌国土,抛弃家军,啖之狗屎,放之驴屁(此处省略骂人词汇百字)……呜呼哀哉!呜呼哀哉!】
  白汝仪边看边记,凌芝颜时不时顺出要点,很快就?将案情脉络梳理?了出来。
  “此案的关键证据有两?个,第?一,六安徐氏。”凌芝颜指着抄录道?,“六安徐氏负责制造军器,却贪墨军器维护修理?费,致使军器年久失修,是?弈城大殇的一大诱因。”
  白汝仪:“而且这六安徐氏还将这贪墨军费的罪名扣在了太原秦氏的头上。”
  凌芝颜:“第?二项证据,是?弈城守将——也?就?是?秦家军的主帅秦南音投敌,且有目击证人亲眼看到?她投敌——前白家主骂了一百多字,显然他的证词才是?决定性证据。”
  “这太离谱了,哪有自己单枪匹马去投敌,将并肩作战同生共死的兄弟留下御敌的?”白汝仪道?,“而且适才我读到?几卷玄德二十八年的日杂录,再没?有任何关于秦将军的记载,难道?——从弈城大捷之后?,秦南音就?失踪了?”
  凌芝颜想了想,“不对,秦南音领兵如神,武艺超群,若有她坐镇弈城,弈城当不至于陷入如此苦战,所以在弈城大殇——也?就?是?在玄德十月之前,秦南音已经?不在弈城了,方才被图赞国钻了空子。”
  白汝仪:“她去了何处?”
  凌芝颜皱眉半晌,摇了摇头,“最可疑的是?这个目击证人,此人到?底是?谁?为何凭他的证词就?能定太原秦氏的罪?”
  白汝仪盯着赋词,“贼臣恶匪,蟾蠹呱呱,证词污秽……前家主也?真是?的,除了骂人的话就?不能写点正经?的东西吗?”
  凌芝颜叹了口气,“不管怎样,总算确认了六安徐氏与叛国案有关,先顺着这条线往下查,错不了。”
  白汝仪又翻了翻《皓清词录》,翻到?了一篇奇怪的小作,“这是?什么?”
  凌芝颜皱眉瞅了半晌,“平仄有些怪,不像是?白家主的手笔,倒像是?一首野词山歌。”
  白汝仪:“白某倒觉得更像是?——军歌——”
  二人正说着,一名侍从匆匆来报,说一名叫明庶的长随求见的大理?寺司直。
  明庶跑得气喘吁吁,递上了一封信函,“这是?鉴书堂刚刚送来的。”
  鉴书堂是?大理?寺新设的专门鉴证笔迹的机构,成立不到?一年,只有两?个鉴证技术顾问?,都是?从民间聘请的文?书名家,名气大,脾气也?大,平日里?都是?被人求着办事?的,效率奇低无比,凌芝颜等了快五日,总算等来了结果。
  鉴定书上的字迹豪放风流,甚是?不羁。
  【军器图卷签名与试卷笔迹笔痕鉴比完毕,是?同一人。】
  *
  小剧场
  林随安:“这夜明珠明明是?你送的,为何要说是?我送的?”
  花一棠:“若说是?我送的,白十三郎定然不肯用,万一看坏了眼睛,陇西白氏岂不是?要找花某的麻烦?”
  林随安失笑:“白汝仪又不是?你,怎么可能那么小肚鸡肠?”
  花一棠叹了口气,“你不懂,男人的妒忌之心啊,很是?可怕呢!”
  林随安:“……”
  我信了你的邪!


第257章 
  郑永言裹着被子窝在榻上; 屋里明明烧着地龙,可心里却好像塞了一块冰,冷得打?摆子。
  刘长史屁伤未愈; 嘉刺史又断了腿,双双在家?养伤; 整个安都府衙以花参军马首是瞻。
  距浮生门的案子第一次审讯已经过去了十六日; 花四郎一直将他?关在府衙的偏厢里,不下狱,不审讯,问也不问一句,一日三餐两茶,顿顿不缺,送饭的是一个叫伊塔的波斯少年; 唐语说?的磕磕巴巴,无论?郑永言问什么?,都是鸡同?鸭讲。
  日子过得越久,郑永言愈发不安; 仿佛在不知道的暗处藏着一只野兽,随时都会跳出来吞了他?。
  今日伊塔来迟了,已经过了戌时; 还未见晚膳,郑永言慢慢搓着手脚; 饿得肚子咕咕叫。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男人飘了进来,大红色的长衫如血泼一般; 黑黝黝的眼珠子不似活人,这一瞬间郑永言还以为见到了地狱无常; 直到此人将食盒放在了桌上,才想起来,此人是花四郎的仵作,方刻。
  为何要派一个仵作来给他?送饭?
  莫非是打?算毒死他?,死了以后验尸也顺手?
  方刻撩袍坐在床边,冷冰冰道,“手。”
  郑永言嗷一声抱头,“别杀我别杀我别杀我!我已经全?都招了!”
  方刻:“伊塔说?你得了风寒,我来诊脉。”
  郑永言叫声哑然而止,“你你你你不是仵作吗?还会看病?”
  方刻:“其实我对你的尸体更感兴趣,可惜,还不到你死的时候。”
  说?着一把抓过郑永言的手腕阵脉,冰凉的手指激得郑永言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少顷,方刻耷拉着眼皮掏出一颗药丸,“吃了。”
  郑永言尖叫,“这是什么??!”
  “你心思郁结,身染风寒,这是药。”方刻薅过郑永言的脖子,硬生生将药丸塞进他?嘴里,郑永言又惊又吓之下竟是咕咚一下吞了下去,连连干呕,可根本吐不出来。
  还别说?,药效不错,才吞下去不过几息时间,就觉腹中?隐隐传来暖意。
  方刻很满意,“吃饭。”
  郑永言摇头,“……没胃口。”
  “不吃,就走吧。”
  “走?!去去去去哪儿?”
  “花参军提审。”方刻出了门。
  郑永言哆哆嗦嗦套上鞋,哆哆嗦嗦跟在后面,天已经黑了,府衙里静得吓人,仿佛除了眼前的红衣仵作,再?无任何活物。
  郑永言走着、走着,突然一个激灵,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声音,好像是铁器摩擦。
  “方方方方仵作,你你你你可听到什么?声音?”
  方刻步伐稳如泰山,“没有。”
  “铮!”又是一声。
  “是刀出鞘的声音!是大刀!很大的刀!”郑永言尖叫着扑向前,方刻像身后长了眼睛,一个利落侧身避开,郑永言摔到了地上。
  方刻居高临下看着他?,刺目的红衣在风中?荡荡飞舞,宛若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没有声音,你听错了。”
  郑永言慌乱四顾,周围一片死寂,只有呼呼的风声。
  “走。”
  方刻继续前行,郑永言踉踉跄跄跟在后面,从后衙沿着回廊一直到了偏堂,方刻停住脚步,向堂内一指。
  花一棠身着六品官服,头戴幞头,端坐堂案之后,右侧摆着一台烛架,烛光摇曳,半张脸隐在黑暗中?,另半张脸冷如冰霜,眸光锐利,刀一样。
  郑永言扑通跪地,“花参军,我已经招了!我真的全?都招了!”
  “哒!”一捆账簿扔到了面前。
  “你说?的是这些账簿吗?”花一棠幽幽道。
  郑永言一个哆嗦,“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了!”
  “这些账簿里记录了二十年前蝉蜕铺连环诈骗案钱银的最终走向,是扬都花氏。”花一棠道,“扬都花氏就是蝉蜕铺的幕后黑手,你想说?的就是这个吗?”
  郑永言连连磕头,大汗淋漓,不敢说?是,也不敢说?不是。
  拿到账簿的时候,他?被告知?,这就是他?的救命稻草。
  其实他?心里清楚,这就是一场赌局,赌的是花家?四郎的选择。
  如果花四郎发现蝉蜕铺与扬都花氏有关,选择息事宁人,就此作罢,那就万事大吉,但如果他?选择继续往下查……
  【家?族是世?家?子弟立身的根本,没了家?族庇佑,那纨绔不过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只要不是傻子疯子,查到这一步,当然会放弃,绝不会自掘坟墓。】
  郑永言吞了吞口水:花四郎应该不疯也不傻吧。
  “可惜花某请青州白氏查过了,这些账簿全?都是假的。”
  郑永言脑袋嗡一声,面如死灰:赌输了!
  花一棠冷笑一声,“花某还查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儿,二十年前,真正?的郑永言已经死了!”
  郑永言如遭雷击,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哒”,一卷卷宗飞到了郑永言的眼前。
  花一棠:“这是广都府衙不良人老梁的证词,郑永言的尸体是他?亲手埋在了乱葬岗。”
  郑永言剧烈一抖。
  “哒”第二卷卷宗落地。
  “这是大理寺的鉴证文书,你制举试卷的字迹与工部存档军器设计图上徐柏水的字迹一模一样。”花一棠骤然提声,“你根本不是郑永言,而是三十二年就该被斩首的徐柏水!”
  郑永言嗓子里发出一道不似人声的哀嚎,瘫在了地上。
  “哒”第三卷卷宗飞到了郑永言——不、现在应该称他?“徐柏水”——的眼前。
  “这是太原六安县衙提供的郑氏和徐氏婚书存档记录,六安郑氏和徐氏世?代交好,数代联姻,两氏子弟几乎都有血缘关系。徐柏水虽然姓徐,但也是郑氏家?主的外孙。三十二年前,徐柏水年仅十二岁,便能在军器设计图上署名添笔,可见是徐氏和郑氏子孙中?极有天赋的子弟。”
  徐柏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后背被汗水浸透,嗓子里发出压抑又痛苦的呜呜声,胸口仿佛有一把火在烧,痛彻心扉。
  “哒”第四卷卷宗飞过来。
  “这是青州白氏的调查书,去年害死随州苏氏的蝉蜕铺最终钱银流向是太原姜氏。”
  “哒”,第五卷卷宗。
  “这是二十年前青州蝉蜕铺连环诈骗案的调查案卷,里面有半数蝉蜕铺的掌柜都是郑氏人,行骗方式与二十年后蝉蜕铺如出一辙。若是花某猜的不错,你献上的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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