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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17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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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咯噔一下。

    太像了。

    他蓦然意识到临行前太后那番话的深意。这手钏普天之下也只有公主和国朝陛下的手上各有一串,说是流落在外的皇室珍宝,哪里那么容易让人得到。公主从洛阳回来脾气一直阴晴不定,莫不是……

    天子放下茶盏,微笑道:“来使身体不适么?可要院判看诊?”

    院判依言转过脸来,一双浅褐的眸子淡淡地看着他。

    “不、不劳烦大人了。”

    年节朝会上有人悄悄和使臣提过宇文氏要动靖北王在定启的墓,当时他还感叹了一番若是王爷后人在明都,定然逃不过去。此时在他面前的,不是玉霄山的那位诸邑郡是谁?二十年前他见过靖北王多次,生女肖父,先帝和王爷一母所出,以至于郡主和公主都有些相似。

    认定了医官的身份,再瞅瞅国主的神情举止,他顿时觉得未来的赏赐全是白日做梦。

    公主的私事不可为外人道,太后从旁提点数次,他到眼下才恍然大悟。殿下来洛阳,定然是见着了堂妹,看郡主与天子的关系非同一般,所以才那般恼怒……这联姻到底能不能联得上?

    罗敷一万个不愿意在匈奴人跟前出现,可王放坚持要她从官署过来一趟,还是派刘太宰去告知的,老人家年纪大了,不能让他白跑一趟。

    病人没病,可她要给自己找点事做,于是一本正经地捏着脉,显示自己是个名副其实的大夫。但王放很不配合,起初还只是在袖子底下动手动脚,到最后直接将她拖到身边,她目瞪口呆,没料到他胆大到这个程度,还有外人在这里呢!



    第165节

    

王放依旧笑吟吟地盯着来使。

    使臣也呆了,好半天扶起下巴,硬着头皮复述太后的话:“请,请奏陛下,国朝唯独只有一位公主,乃是先帝和太后的掌上明珠,雅擅六艺,慧质天成,今欲与贵国结永世之好……”

    王放放开手,罗敷端坐在他旁边,努力装作没听见。

    “哪六艺?”他轻飘飘地问道。

    使臣咳嗽一声,老老实实地掰手指:“诗、书、礼、乐、射、御。”

    “如此。”国主似乎在思考,使臣见状一喜,紧接着却听他从容道:“少了一样,朕病了些许时日,皇后若不通医理,着实麻烦。”

    太医院是干什么用的?

    “陛下的意思是……”使臣老泪纵横,真是要多少借口有多少借口!

    座上人唇角的笑意消失了,一字字地道:“你回去告诉宇文氏,要联姻,让诸邑郡来。靖北王是朕的岳丈,朕与皇后夫妻敌体,若有人敢动他的棺椁,便是动到朕头上,皇后不高兴,朕倾举国之力也要为大汉挣回颜面,听懂了么?”

    啪嗒一声,罗敷手上的杯子掉了。

    使臣:“……”

    他听是听懂了,可人不就在这儿,哪里从北面变出个郡主给他送过来啊!这真是碰了一鼻子灰,他要是传达原话,不得被公主和左相扒层皮!

    王放又道:“朕今早已修书两封交予北朝,礼部荀尚书正在宫外等候,你去见他。”

    使臣不死心,自欺欺人地忽略掉医官,委婉道:“且不说长幼有序,太后膝下只有这位金枝玉叶,自小百般呵护,必定不会让公主的嫁奁短于人后,先前曾与陛下有约,您如此答复……是否突兀。”

    王放冷笑道:“朕管他们做什么?那嫁妆朕要不起,里头不知装了几箱贵朝长公主的面首。”

    使臣欲哭无泪,谁想到他开口这般刻薄,这种事眼都不眨地就拿到明面上来说!

    罗敷轻轻拽了下手指边的衣袖,王放适时唤樊七拿来准备好的圣旨,带匈奴人出去,没有多说一个字。

    使臣是被拖出去的,双目睁的老大。

    罗敷抹了抹额上的汗,待人走干净才捡起茶杯看了看,所幸没摔碎。

    她低声抱怨:“方才那一下你倒是乐意见好就收,之前都做什么去了。”

    王放蹙眉望着她,有些无奈:“你底气得再足上几分,他回国要是和你堂姐交代我们容易应付,那以后就更麻烦。”

    罗敷抿着茶,”你别以为我不晓得,你就是怕我回去才这么说的,现在一点退路都没有。“

    他在她耳朵旁吹了口气,“生气做什么?要不是你昨晚求了我半宿,就不是只将他拖出去交给礼部那么简单了。”

    罗敷连忙推他,违心地嘟囔:“什么时候求过你……”

    他笑了几声,利落地揭了她的皮,”秦夫人,白日里怎么不见你那么诚恳,出了寝殿便不认人了么。“

    罗敷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他昨天在朝会上见了匈奴人,一回来就翻来覆去地折腾,醒来记起要喝汤药,却被他给收了碗。她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他一直很注意,几次都让她无话可说,这回她的月事正常来了,刚松一口气,就又要提心吊胆等到下个月。

    她看着他越来越认真的眼神,不禁别过头去,良久才说:”我遇上事会考虑到你,不用觉得我会从宫里飞出去。“

    王放默然半晌,道了个好字,两人对坐了一时半刻,都觉得气氛不对。

    俄顷,罗敷听他放柔了语气:“下午打算做什么?”

    她重新挂上笑容,“听说吏部肖尚书家的千金病了一个多月,等会儿去看看,午饭后顺便和药局里的朋友在京城逛逛,是原先端阳侯府的陈医师,你在邹远见过的。”又补充道:“如果去城外的温泉,可能明天回来,因为正好旬休。就一天,你能睡着吧?”

    他格外顺畅地同意,“初霭闹着要来沉香殿,陪着她拆一晚房梁也差不多了。肖府靠南,你既然已经安排好就去罢,马车走到那要大半个时辰。”

    王放还是她熟悉的样子,瞳仁里泛着清浅的湖光。

    罗敷被这样的目光送出了门,差点磕到额头。她总觉得今天诸事不顺,右眼皮老是在跳。

    肖府确实比较远,阿秦看约好的时间来不及,让车夫走了小道,结果小道上全是相同心思的人,马匹卡在中间慢慢挪,到了妙仪家里都午时了。

    据刘可柔说,尚书千金卧病在床一个多月,御医去看过几次,其实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风寒未愈。原来谯平带兵驻守了小半年玄英山,祖父和母亲思念的紧,三个儿子又忙于官署的事务不能天天承欢膝下,于是准孙媳妇就偷偷自告奋勇去陪容夫人。春夏之交天气多变,容府许多人着了凉,妙仪也染上风寒,没陪几天就横着被抬回家。

    这事儿放洛阳闺秀堆里就是个笑柄,所幸两家已经定了礼,容夫人也喜欢活泼可爱的小女郎,没把这事传出去,保得肖尚书一张老脸无恙。

    罗敷上次来尚书府是六个月前,不太记得路,但肖府门前正停了一辆马车,车壁绘有冬青木,是方氏的标志。

    曾高小跑着上前,眉开眼笑地拉住她的手:“你终于回来了!就猜今日院判大人要过府上值。妙仪等了好久,可算把你盼到了。“

    得了个人带路,罗敷很快摸到了尚有印象的绣楼,几声咳嗽从里面传出来。

    曾高担忧道:”眼下这么热,她还要盖着被子捂汗,真是难受。本来已经快好了,十几天前还抱着药罐子来药局找我商量怎么请你吃饭,没想到回去病得更厉害。“

    肖夫人早就候在女儿门口,两位医师顶着浓重的药味进房,看到了躺在床上病容惨淡的千金小姐。

    妙仪精神头倒还足,撑着枕头扒拉开帐子,立刻挥手道:”阿秦阿秦!“

    医师们让肖夫人先行,罗敷随后搬了把小绣墩坐,敲敲药箱,让小女郎伸出手腕。

    她看过妙仪的脉案,尚书府请的大夫开的都是常规的方子,按理说病人早该痊愈,不知什么缘故就是不起作用。过了一会儿,送药的侍女通报进来,罗敷接过乌黑的药碗闻了闻,又依着习惯亲自尝了一小口,确认没有问题。

    曾高看看忧愁满面的夫人,道:“药方应该没错,女公子当时来药局的时候我开了相同的汤剂,记得她气色还好。”

    妙仪嘟囔:“这次真不是我装病……阿秦,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罗敷沉下心又听了一遍脉,最终笑道:“你好生在床上躺着便行,夫人也不必太过担心,这些御医都是行家,断不会医坏了人。我换一副方子给你,如果不见效,就再来府上与御医们商讨。”

    肖夫人制止了女儿要和医师们一起吃晚饭的想法,隔着屏风与罗敷详细说了近来病人的状况,又感激地送她们出门。

    “等我好了就一起出城去渡口看月亮吧!”背后妙仪还在扯着嗓子喊。

    曾高忍俊不禁:“除了脉象,实在不像生病的模样,我看不出一旬就要活蹦乱跳。”

    后脚踏上车,发觉院判依然在思索,她觉得事情瞬间变得老大。

    果然,罗敷缓缓道:“我还是觉得她的脉象不对劲,药也不太对症,就是说不上哪里有异。再等等看罢,反正已经记下了。”

    第165章 九连环

    日薄西山,方府的马车趁着夕阳余晖出城去。

    罗敷很久没有出去晃荡,看着巍巍城门被甩在身后,有种说不出的轻松。车厢摇了半个时辰,等两人到了郊外的别苑,连尚书千金的病也暂时不能让她感到棘手了。

    此处是前代大户人家的住所,几十年前被重新休整成温泉汤池,经历了几个庙堂上的东家,现在做起惠民的生意来,除了要价高一切都很舒适。

    洛阳多山,洛阳就有多处温泉,但罗敷还是第一次去这种地方。听说别苑里的客房按人头付钱,住一晚要十两银子,极为昂贵,不过反正有人请她去,不用她掏腰包,于是跟着朋友欣欣然进了院子。曾高打着方氏的旗号,花钱如流水,之前和老板说要最好的两间房,单独的水池,周围还要有花气月影相伴。

    两间房其实是相隔不远的两座小屋,罗敷喜欢一个人待着,曾高放放血又加了十两,被父亲训了好一顿。

    “你赊了多少银子?”罗敷放完东西,心惊胆战地问。

    曾高道:“实则是我自己私心想来,你不要有压力。一晚上也就我半年月钱,我爹说他还养着我呢。”

    罗敷:“……伯父想得真开。”

    池子离客房尚有一段距离,草坪上卵石铺成的小径曲折玲珑,旁边栽着姹紫嫣红的花卉,挂着一溜红彤彤的小灯笼,里头燃着驱蚊虫的熏香。

    她将腰上佩的荷包一一解下来,披上薄薄的袍子,散着头发走到池子边,用脚尖试了试水温。夏天炎热,水面只有些微蒸气,还是冬天有意境。

    月钩在云间穿梭,忽明忽暗,落在水里的波光也是蒙昧的,荡着柔柔的银丝。万籁俱寂,她的五感突然变得格外灵敏,鼻尖飘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是熏衣服专用的香粉。

    罗敷靠着石头挪过去,凑近了金主,仔细闻了几遍:“对,就是你身上的气味,我记得你似乎不用这些玩意?”

    一提到这事曾高就愤愤不平:“不就是几天之前去给涤尘观里的卫婕妤看病么,她说这熏香是宫里赐的,点上去睹物思人,从她那屋子里出来后我就浑身都是这个味儿,现在已经比当时淡很多了,亏你也能闻出来。”

    她又意味深长地补了句:“熏着你了是吧?你是否要反省一下人家为何要睹物思人。”

    罗敷语塞,曾高脑子很灵活,消息又畅通,她谈话中无意透露出几分与宫中的关系,没想到对方顺藤摸瓜清,清醒得很。曾高在京畿见过披着州牧皮的王放,在她离京时又曾见过今上特意来送人,联想到去年她拿着簪子宝贝得不行的模样和连跳五级当上太医院判的经历,刹那间猜了个*不离十。坊间都在传陛下要备厚礼迎娶匈奴长公主,曾高却不这么认为,罗敷是匈奴人,她凭方府的便利很早就知晓,只是没想到身份异常高贵。

    大概是从小到大长在侯府,八卦听的太多,习以为常了,所以淡定得让罗敷觉得惶恐。

    “没有没有,夏天还是挺好闻的,里面有薄荷吧?”

    “应该有,具体什么香不知道,反正不是中原这边的。”曾高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有一刻多,得及时上去免得头晕。

    “秦夫人要努力,咱们药局就指望你发扬光大……嗯,差不多了。”她打了个哈欠,从水里站起来,见罗敷还留在水里,惊讶道:“泡这么久不闷吗?你不是最怕烫。”

    没有应答,曾高又唤了一声:“阿秦,上来了。”

    罗敷揉了揉太阳穴,慢慢地转过脑袋,对她说:“你先去休息吧,我过会儿就回房。可能是这些天赶路太累,泡进水里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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