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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氏有好女-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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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谯平心里郁结成团。立刻派出卫队四处搜捕。

    韩虎这人虽然有些粗俗讨人嫌,毕竟是主公门下多年的食客,每次宣誓效忠的时候,脖子上青筋毕露,叫得比谁都响。

    只不过外派了两年,何以叛得如此彻底?

    他又会逃到哪儿去呢?

    他袭击秦夫人,是为着个人私欲,还是为了什么……更不可告人的理由?

    一个漏网的叛徒,就是一头潜伏的狼,只要一日不捉住,便让人一日不得安宁。

    但表面上还得镇定自若,叫过颜美、曾高,命令道:“你们是主公的近身侍卫。从今日起,辛苦一些,带人把守主母的住处,莫要放过一个可疑之人。”

    两人哪有异议,连忙答应了。

    但也知道,韩虎只要有一点脑子,就不太会再用同样的方法偷袭。

    ……

    可是直到青天微亮,大伙翻遍了白水营里每一块砖瓦,韩虎依然销声匿迹,除了那双草鞋和麻袋,什么都没留下。

    来汇报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哼,那人是马贼出身,脚底下逃得倒快。现在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公子,要不要去附近乡村里寻?”

    罗敷心绪紧绷,一夜未睡,此时已累得有些恍惚。至少三十个人守卫在她的小院周围,安全得犹如铁桶。

    她心中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可她又不能众目睽睽之下,把王放叫过来商量。

    犹豫了又犹豫,终于鼓起勇气,叫住谯平:“子正……”

    谯平立刻回应:“主母有何吩咐?”

    罗敷轻声说:“那个韩虎,会不会藏在……”

    第31章 禁区

    东海先生失踪三年。他以前所居住的院落房屋; 一直挂着把忠诚的将军锁。两个锁眼儿黑漆漆; 瞪视着来来往往的人。

    文化人清高,不许人乱动他的东西。于是他失踪之后,大伙也不敢妄入; 生怕踩掉哪怕一个东海先生留下来的脚印。

    但《易经》有云,穷则变; 变则通。近来白水营面临一系列危机,终于有人开始觉得; 与其听天由命; 满世界寻找那个生死未卜的主公,是不是可以……打破陈规,在主公留下的旧物什里; 大胆翻一翻?

    特别是; 主公失踪事件的始作俑者那个被形容为“珍宝”的红颜祸水,终于被大伙寻了来。相处一段时间发现; 她倒也不是个无辜无知的花瓶; 反而知书达理,颇善农桑,对主公的爱戴之情也不比其他人少。据说她曾经夜里思念主公到落泪,只能抄文念书,聊以遣怀这是某日明绣和十九郎吵架; 话赶话,无意间透露出来的事。

    更何况,刚刚出了“暴徒行凶未遂”这档子事。秦夫人惊惧之下; 提出进入主公故居一探究竟,不惜一切手段,只求赶紧将主公找回来。大伙权衡之下,也觉得可以接受了。

    就连最循规蹈矩的谯平,此时也不得不表示:“既然有人敢对主母不敬,主公在外游历,说不定也碰到了什么危险的处境。咱们宁可僭越,不能放任他老人家在外面独自云游……”

    ……

    隔天清晨,罗敷装束整齐,在明绣的陪同下,头一次站在了东海先生那间上锁的院门口。

    钥匙让东海先生带走了。没有多余的。

    王放左手一张小铁片,右手一根小铁钩,已经鼓捣了小半个时辰,忍不住脱了一双手套,在微风里呼扇两下。掌心津津的都是汗。

    一边撬锁,一边瞥一眼罗敷,唉声叹气:“阿父从来不喜欢别人乱进他的地盘……”

    自从罗敷的小院子被“重兵把守”,晚间的文化课便不得不停了。她跟王放的交流,仅限于日常的母子问安。

    她敏锐地觉出来,王放一句牢骚抱怨后面,大约也在向她透露着点滴信息。

    她笑问:“先生房里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吗?藏着多少金银珠宝?”

    王放摇摇头:“我要是知道,我也犯不着忙这么久了阿父为了防我偷偷溜进去,换了三四次锁,一次比一次难撬……阿姑,你要是等不及,也可以让人给你找梯子,只不过那样比较危险,也不太雅观……”

    明绣极为不耐,轻声建议:“夫人,要么让我拿个铁钳子试试?这人实在是浪费时间……”

    话音未落,“咔”的一声轻响,锁开了。

    小木门吱呀一推,扑扑落下来一层灰。隐约看到里面一棵大槐树。槐花落满地,细细蝉声鸣。空气中充满静谧的微香。

    罗敷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刚学会的“雅”字。

    王放躬身笑道:“阿姑请喂,阿毛,你就别进去了。我阿父的东西禁不起破坏。”

    明绣瞪他一眼,环顾四周,心里嘀咕。不就是进一趟主公内院吗,为何弄得跟做贼似的。

    除了个开锁的十九郎,白水营其他人居然没有过来围观的。想必是觉得此事太出格,看一眼都有罪恶感。

    万一夫人在里面发现了什么线索,需要搬动东西、翻箱倒柜的,身边得有个出力帮忙的人啊。她不跟去,谁跟去?

    于是明绣十分负责任地顶回去:“我得陪着夫人。”

    谁知夫人也拒绝了她的好意。罗敷朗声道:“这院子里,想来都是我夫君的私人物事。他既然锁了,便是不想让别人乱进。只我一人进去就行,谁都别跟着。”

    明绣一怔,委委屈屈点头。



    第28节

    

罗敷深吸口气,踏入了这个三年来没人涉足的禁区。

    禁不住回头一望。门缝外面,王放给她递了个鼓励的眼色。

    她踏着满地槐花,拨开眼前几根蛛丝,径直走向院子中间的那座精舍。房门掩着,并没有刻意上锁内室锁门,一般是穷人才会做的事。有地位的人,因为时时需要仆从侍候起居,外面还有随从侍卫,房门若是上锁,便是给自己找麻烦。

    那精舍的两扇窗户,一扇闭得紧,另一扇却微微留着个缝隙,仿佛有田鼠野兔跑进去过。

    离这院墙不远的外面,有人在丁丁伐木。斧声间隙里,伐木的还怡然自乐地唱着歌谣:“出东门,不顾归。来入门,怅欲悲……”

    饶是周围人烟热闹,罗敷也不由得微感提心吊胆。除下鞋子,整整齐齐摆在门口,然后吱呀一声,慢慢推开门。

    再翻过一沓铺在地上的麻纸,封面写着“灵宪”二字,里面字少画多,画了一堆她看不懂的圆圈圈。

    墙上也写着各种浓淡不一的字迹,大多是草书,她一字看不懂。她觉得应该是些周易算卜之辞,要么就是演算之际,随手记下的草稿过程。

    更有一些稀奇古怪的物件。譬如一个沉甸甸的铁勺子,放在一个光滑的铜盘上,上上下下落满了灰。罗敷思来想去,觉得这东西大约无法用来吃饭喝汤。

    再譬如,一些沾满尘泥的古籍,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旧物,被好好儿的放在匣子里,和几案交界的角落中结满了厚厚蛛网。

    她看得眼花缭乱。好容易在一片狼藉中,找到一个小小卧榻。卧榻上胡乱搭着些布匹衣物,也覆盖了多年的尘灰。中央一个小案,案上一壶酒,拿起来摇一摇,空的。

    她突然觉得哪里不对。再看手中的酒壶那上面并没有灰,而是叠着几个硕大的手指印。

    她蓦然心惊,刚把那酒壶放下,忽听得身边簌簌一响,一道黑沉沉的阴影,把那酒壶罩住了。

    昏暗暗的角落里,有人阴测测地笑。

    “小夫人果然耐不住寂寞。你的夫君年纪一大把,还这么深情思念,真是令人感动啊。”

    罗敷慌忙后退,低声叫道:“韩虎!”

    马贼出身的白水营骨干。当时罗敷见他第一眼,就明显地感觉到了此人眼中的觊觎之意。

    而前日闯进她闺房的暴徒……

    她结结巴巴地叫道:“是你闯进……”

    韩虎人高马大的,此时形容憔悴,脑袋上包着块脏兮兮的布,上面有几团干涸的血迹。他右手虎口也残留着血痂,齿痕宛然。

    他笑嘻嘻地道:“没想到夫人手劲大,口劲儿也不饶人。不过没关系,小人不记恨夫人没想到,我不但没往外逃,反而一直躲在这儿吧?多亏了这壶三年前的酒,否则小人还不知要饥渴到什么时候……”

    韩虎当日慌不择路,逃进主公卧房,却也没想到,上次没得手的小夫人,这么快就自己找了来。说着说着,得意之情溢于言表。

    罗敷刷的一下,怀里拔出一柄防身的小刀,警觉道:“你要干什么?”

    韩虎一怔,目光定在她脸上,然后慢慢往下,滑到她身上。唇角挂着一道近乎垂涎的笑。

    “女郎原来是个蜇人的蝎,我早就该看出来……不过你幼稚了!我韩虎是什么人?七尺的长刀也奈何我不得,哈哈哈!你是要给我挠痒痒吗?”

    罗敷一惊。什么叫“早该看出来”?

    心底一根旧弦突然绷了起来。这人阴测测的神情,好生眼熟!

    第32章 痛打

    罗敷记得; 见到韩虎第一面; 第一声听到他问小夫人安,她就一身莫名其妙的鸡皮疙瘩。

    开始以为是他的用辞问题。营里的一些长辈,跟她年龄相差实在悬殊; 于是称呼之时,在“夫人”前头加一个“小”字; 以显得不那么生硬。

    可韩虎上来就叫她“小夫人”,总有些戏谑轻视的感觉。

    但她觉得; 粗人也许意识不到这些细微之处。她自己不也是俗人一个; 时常不拘辞藻吗?

    但现在她知道为什么了!不是因为他的称呼。

    “你、你是冀州牧的……”

    当日在桑田中,她伶牙俐齿,把个方三公子训斥得灰溜溜而逃。一堆狗仗人势的狗腿子也气焰全无、嘟囔“多有得罪”。

    这些狗腿子面目模糊; 唯有一人给她留下些许的印象。那人看她的眼神比方琼还要垂涎; 呵斥周围百姓时,更是比同伴要积极好几倍。

    而现在她记起来了。那狗腿子的声音面貌; 和眼前的韩虎何其相似!

    韩虎见了她神色; 知道她大约是认出来了。不愧是美人,不管是害怕、发怒、鄙夷、嫌弃,都各自别有风情。

    “唔,小夫人好眼力。小人外出这两年,也并未时时刻刻都在找人; 总归是要……穿衣糊口的嘛,这就在冀州牧帐下侍奉了一阵子,在三公子那儿混了个卫队长当当……嘘; 嘘,小声,别叫!你别怕,小人今日不碰你,嘿嘿。”

    嘴上说“不碰”,那目光简直要把她衣裳都脱了。

    ……

    当日在桑林中,因着罗敷一番大言炎炎,把她认成东海先生夫人的,不止十九郎一个。

    还有混在方琼护卫队伍里的韩虎。他也着实惊讶了好一阵子。不过他有点小机灵,没有当场声张。

    东海先生居然在民间娶了夫人,而且这夫人恰好被方琼看上了对于侍奉二主的韩虎来说,简直是千载难逢的上位良机。

    于是他寻个机会,跟方琼告假,回到白水营,将这两年的经历编造了一番,声称自己一直在找寻主公东海先生;暗地里,却寻思如何把这位夫人弄出来,献给新主公。

    观察她已好几日了。每天她都在织坊里规规矩矩的织布,想来是个怯弱贤淑的少妇。到了夜晚,早早灭灯,想必是青春年少,睡眠香甜。

    至于后来,方琼曾派人去查到罗敷的住地,以至于派了媒婆,悄没声去张柴氏那里“下聘”这些事韩虎并不知道。

    ……

    “我若劫持夫人做人质,谅他们也不敢拦我,说不定还得鼓歌相送呢。等到了安全地方,再让小人好好服侍夫人。三年的活寡可不好守吧,小妹?”

    他心满意足地注意到,面前的小女郎明显有些技穷。脸蛋红一阵白一阵,无助地看看四周。只有乱七八糟的陈年书本笔迹,虽然都是东海先生留下的,但眼下对他毫无威慑之力。

    他完全堵住了房门。女郎再怎么后退,也只能越退越靠里。幸而房间不小,她还没碰到最后面的墙。

    但她眼中突然闪过一丝狠。小刀一转,直接指了她自己的心口。

    “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你敢辱我,我就自杀!放我走!”

    韩虎又好气又好笑。这些有身份有地位的女人哪,还真把“贞烈”俩字当回事了!

    “没关系,小人不介意……”

    远处的人还在唱着什么“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当风扬其灰”,显然丝毫没有发觉,相邻的院落里,秦夫人已经身陷险境。

    瓮中捉鳖,关门打狗。韩虎觉得势在必得。

    唯一不太顺心的便是,女郎手里的刀还指着她自己。虽然对于韩虎这样的猛士来说,这种威胁跟身边围了只马蜂不相上下。但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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