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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月亮听得见-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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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多一分嫌多的野性。
  陈朝阳再次感叹,女娲捏人的时候是不是给他开了绿色通道。
  叹完一拍大腿,肯定道,绝对是开了。
  眼瞅着快放寒假,自律如陈朝阳,这会儿也有点收不住心,不想做卷子,借口给自己放松一下,“待会儿干什么去?”
  陆风禾本来没什么计划,陈朝阳今天要是不在他估计起来吃口东西再倒头接着睡到中午,但这会儿陈朝阳问了,他便临时安排了一个计划出来,“拿相机出去逛逛,扫街。”
  他喜欢拍街头小巷里的烟火气,俗称扫街,不过今天起得有点迟了,早上七点左右赶着上班上学的那个时间点最好,随便一个炸油条的早餐摊儿都是一个出片儿的好景。
  陆风禾除了学习不上心,爱好到是挺广泛,球鞋摄影无人机,还喜欢收集黑胶唱片。
  这些爱好分门别类,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
  烧钱。
  一个比一个烧钱。
  陈朝阳一度觉得,这哥们儿也算是没浪费某二代的这个身份,起码在烧钱这部分已经充分发挥了。
  …
  夏灼在家吃完早饭,说出门去看一下补课班。
  夏建军这会儿功夫已经抽了半盒烟,扭着头瞧她,“看了还行的话,手机上跟我说,把钱交了。”
  夏灼答应,又听见他说,“中午回来给我买一份儿楼下那家盖饭,青椒肉丝,再买瓶酒。”
  夏灼还是安安静静的,说,“好”。
  她在情绪起伏这方面很平淡,平时这样,生气也是这样,只不过吵架的时候她越平静,夏建军就越恼火。
  然后,无休无止。
  夏灼在手机上问赵穗子要了那个补课班的地址,距离不远,她沿路边走着去。
  路边早餐摊儿这个时候都已经陆续收摊了,街上人来人往,匆匆忙忙。
  陆风禾单膝点地,手里拿着相机,镜头正对着巷子里一户家门口的小野猫。
  墙角潮湿冒着青苔,前两天积起的雪还没完全消融,脏兮兮地混在一起,猫踩在上面,玩儿着一个被人丢弃的玩偶钥匙扣。
  相机“咔嚓”一声,刚刚的瞬间被定格为永恒。
  陈朝阳赶着早餐摊儿收工前最后几分钟去买了几样糯米团子,其实出门前已经吃过了,只不过现在看着又想吃,胃不想,嘴想。
  陈朝阳分了个袋子给他,“陆啊,尝一口?”
  陆风禾专心看着屏幕里刚刚拍下的画面,头也没抬说,“不了。”
  陈朝阳左右手拎着袋子,蹲下身跟他齐平,看着他调试相机,提议说,“要不去雨巷那边儿转转。”
  雨巷就在附近,他懒懒点了点下巴,“行。”
  …
  夏灼从那家“学霸补习班”出来,站在门口给夏建军打电话。
  之前穗子说是四千五一个月,但她刚刚进去了解了一下,近期涨价了,成了五千。
  电话没人接,听筒里一直是冷冰冰的“嘟嘟”声。
  夏灼只能多打几个试试,出门前夏建军明明答应好的,不知道为什么这会儿又不接电话。
  手机里电话接通一秒,她来不及说话,就又挂断了。
  不知道是反悔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电话打不通,夏灼正准备回去,一抬头,雨巷口迎面走过来两个熟面孔。
  是陈朝阳和那个转学生。
  陈朝阳吃着糯米团子,陆风禾跟他并排走,少年身高腿长,狭窄逼仄的小巷里,他也一眼就瞧见了她。
  她像是在跟人打电话,但好像没打通。
  早上关于月亮听不听得见的那句话,这会儿又出现在他脑子里回旋打转。
  夏灼看着他走过来,又是冷不丁的,他问了句,“夏灼,你什么时候去的京市。”
  上回说到一半被打断的话题,这会儿又续上了。
  生硬又莫名,像没话找话的搭讪。
  夏灼不太喜欢被人这样问,但看在同学这层关系上,她还是答了,“小学毕业后那个暑假。”
  陆风禾无声扬了下眉。
  还真这么巧。
  时间也对的上。
  他没再揪着那件事,扫了眼旁边的广告牌,岔开话题,“要报补习班?”
  少年语气平静,似老友间的闲聊,这句如果是跟陈朝阳说的话一点问题都没有,但偏偏是向着她说的。
  夏灼应了声,“嗯。”
  她当下只想找借口走,半低下头,轻声说,“假期我也不一定有空补课,我就是来看看。”
  “你们玩,我先走了。”
  她没等他回应便走,明显不想再跟他说话。
  陆风禾瞧着她逃似的背影,看样子这姑娘是一点儿都没认出他来。
  甚至怀疑都没怀疑过。
  旁边陈朝阳从俩人说话开始,嘴里咬那口糯米团子就忘了嚼,这会儿含在嘴里都快含化了,咽下口东西说,“哎,你认识她?”
  陆风禾刚刚仔细看了一下她,不见的话想不起来,这么看着,那个模糊的样子好像又能记起来一些。
  当时在医院对着月亮发牢骚的姑娘,应该就是她,没跑了。
  他看着雨巷口那道背影没入拐角消失,才缓缓收回视线,“她小时候挺活泼的,长大了怎么这么闷。”
  陈朝阳转头看他,表情又是一个巨大的问号。
  “人带我越狱的时候,我还压根不认识你。”陆风禾闲闲勾了下唇,觉得她现在这性格挺别扭,刚走这一段路有点饿了,把相机塞陈朝阳手里,同时拿走袋子里最后一个糯米团子,“拿好,东西不便宜。”
  陈朝阳回过神,把相机绳规规矩矩套脖子上,手里这玩意儿要是摔坏了把他卖了也赔不起。
  等他挂好,旁边人已经往前走出好几步,陈朝阳追上说,“喂,陆啊,你初中在实验,高中在四中,你怎么认识我们班长的?我们班长初中也不是实验的啊?”
  再说陆风禾刚转来那天俩人在办公室门口碰见那样子,都是一脸面无表情的走过去,也压根不像是认识。
  陆风禾没正面回答,而是换做他问,“我和以前看着变化很大吗?”
  陈朝阳双手捧着相机,郑重点头,“变化简直是换头换人。”
  陆风禾初三转到实验中学,刚进班和初三毕业完全就是两个人,刚来的时候又矮又瘦,个子一米六多,身材瘦巴巴的一个男生。
  长得白,不爱说话,眼角下有颗浅褐色的泪痣,经常请病假,一眼看着就是很弱不禁风,还偶尔被班里那几个嘴碎的笑话他娘。
  但陈朝阳眼睁睁地看着他初三短短一年就像打激素了一样,毕业照时身高已经超过一米八站到了最后一排。
  少年人的骨骼发育很快,五官都跟着出落得越发清晰,那张初中毕业照上,陆风禾已经明显是一个帅小伙,还是很硬气的那种长相,和娘这个字丝毫不沾边儿。
  “你以前太矮了,又特别瘦。”陈朝阳说,“文文弱弱,长得秀气,私底下还有人说你娘娘腔。”
  陆风禾不是没听过别人说他娘,原因身体不好算一个,小时候长得雌雄莫辨也算一个。
  但这几年也早就没人说了,他不屑,也压根懒得搭理那些人。
  雨巷不太长,几句话的功夫就走到了头,陆风禾默了一瞬说,“她好像没怎么变。”
  但好像又变化挺大。
  性格变了。
  夏灼回到家楼下,刚帮夏建军在饭馆儿买好午饭和酒,走出店门口微信就收到条消息。
  老爸:【打牌去了,晚上回来再说。】
  夏灼左手拎着酒和打包盒,轻叹口气,早该知道这人不靠谱的。
  她回完消息,几乎是同时,屏幕上跳了一下,页面多出一个好友申请。
  对方“L”请求添加您为好友。
  备注:陆风禾。
  作者有话说:
  夏灼:有人想搭讪我。
  陆风禾:她真不记得我?
  陈朝阳:?????
  某作者:我只是一个头铁写校园文的勇士。
  对手戏就要多起来了~


第8章 偷偷
  夏灼点了通过,想着他知道她名字,就自动跳过了报姓名这一步骤,直接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晚上,夏灼在书桌前写卷子,手机先后响了几声,她也没第一时间去看,等写完手头这道题才拿起来瞧了眼。
  是夏建军。
  老爸:【下。】
  老爸:【下来接我。】
  隔了不到两分钟,他已经不耐烦了。
  老爸:【滚下来接我。】
  夏灼握手机的动作一紧,他明显是又喝多了。
  她起身拿了件厚外套出门,在单元门口的绿化带旁看见了夏建军。
  他衣服朝两边敞着,大爷似的坐在地上,手一抬,“过来扶我。”
  夏灼忍着他浑身酒气和呕吐物混杂在一起的难闻气味过去扶他,夏灼一个女生,地上是个喝醉酒的中年男人,只把他扶起来都废了好大的功夫。
  夏灼将将站稳,一步一顿扶他走进单元楼,像是人倒霉就事事不顺,刚刚下楼时还正常运作的电梯,在这个时候停电了。
  夏建军看了眼没反应的电梯,一边晃晃悠悠往楼梯口走,一边不干不净地骂脏话。
  应该是整个小区都停电了,楼道里也黑漆漆的。
  夏灼腾出手去拿手机,照明功能刚点亮,就被夏建军发疯似的伸手碰掉了。
  夏灼好脾气地蹲下捡起来,夏建军喘着粗气,好端端地质问她,“你学会化妆了?想去勾引谁?”
  她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静,“没有。”
  夏灼去拉他胳膊,却摸了个空。
  “没有。”夏建军笑得充满嘲讽,不配合地抽走胳膊,整个人往后一晃,险些摔倒,“你是你妈生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她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能是什么好东西。”
  夏灼手机照明功能照出来的这束光是夜晚楼道里唯一的亮处。
  半明半暗的光线照在二人之间,更显得她唇红齿白,模样纯净好看。
  长得很像她妈妈。
  夏建军看着来气,大着声音没好气地问了句,“补课班又要花老子多少钱。”
  夏灼不想跟他争执,皱了下眉,赌气说,“我不报了。”
  “你爱报不报。”夏建军火气上涌,唾沫横飞,“不报就不报你甩脸色给谁看,我管你吃管你住,你妈一走了之管过你什么,到头来你还总向着她,你爸我反倒成恶人了。”
  “真是跟你妈何慧珍一样,蛇鼠一窝,都他妈是白眼儿狼。”
  夏灼忍不住,替老妈说句话,“你说够了吗?我妈她已经嫁给别人了。”
  何慧珍是走了,但夏灼并不认为这是她的错,反而是解脱,是件值得庆祝的好事,换成这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夏建军。
  “你可真是她养的好女儿。”夏建军说到一半,转头,看见人已经撇下他不管不顾往外走了,三步并作两步摇摇晃晃拽住她手腕,“你去哪儿?”
  夏建军喝了酒,手上没轻没重,握得用力。
  夏灼手腕镯子磕在腕骨上,硌得生疼。
  场面僵持得难看。
  她想挣脱,夏建军却不肯,明明是三天两头就要上演的日常,她早该习惯的。
  夏灼低垂下眼睛,缓缓呼出口气,可惜没用,声音还是见了哭腔,“我去学校。”
  周六晚上,去个鬼的学校。
  …
  陆风禾刚进小区,就看见她低着头不看人也不看路地走。
  身上是那件白色棉服,隔着老远像一团白棉花。
  不过棉花今天好像,在生气。
  他大概是心血来潮,跟着她走,一路走出小区拐进雨巷,她走得很快,他稍慢点都要跟不上。
  雨巷里全都是些小饭馆儿和补课班,这个时间也早就关门打烊。
  她脚步忽然慢下来,陆风禾刚要叫他一声,就看见她肩膀在抖,接着就是小声又抑制的抽泣声。
  他嗓子里那一声“夏灼”,也生生咽下去了。
  她还在走,直到过了拐角,躲在暗处,才敢小心翼翼地哭。
  陆风禾脚步生硬停在原地,没再往前走,也没叫她看见。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个墙皮脱落露出红砖的拐角,她每一声微小的抽泣都精准而又清晰地传进他耳朵里。
  陆风禾原地站着。
  他明明什么也没干,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哭。
  但这场面看上去,就好像是他惹祸了。
  转身就走吧,这时候的脚步声一定会在无形之中无限放大,等于大张旗鼓的告诉墙那边的人“我看见你哭了”。
  如果安慰,他浑身上下又连张纸巾都拿不出来。
  况且他也不太会说安慰人的话。
  夜晚的雨巷,灯光只剩寥寥几盏,他脑子一热跟着走到这儿,忽然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一墙之隔,少女抽抽噎噎的哭声让人心软,像下雪天巷子里的橘猫。
  她在那头哭了多久,他就在这边站了多久。
  直到某一户忽然开门往外泼了一盆脏水,紧接着就有人走动。
  夏灼怕人看见,三两下擦掉脸上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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