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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湖将女人递给她的纸打开,发现里面是一张地图。地图上的其中一个地方,被人标红圈了出来。
地图是双语,写有英文,姜湖在脑海里搜索那个地名,但没什么收获。
她将地图扯开,拿到瞿蔺眼前:“这是什么地方”
瞿蔺看向地图上那个红圈,那是一个他无比熟悉的地方,他说:“她的家乡。”
姜湖沉默了。
瞿蔺却在继续解释:“战乱开始的时候,她就离开那里了,来勒革很多年了。她送你这张地图,是因为见你是外国人,她想让更多人留意她的家乡。”
虽然没什么用。
姜湖将地图折好,小心捏在手里。
战争啊,这该死的战争,把很多有家可归的人变成了离开故乡背井离乡的异乡人。
瞿蔺看她,发现她甚至还在将地图折好后吹了下。
就跟人小时候摔了家长说吹一口就不那么疼了似的,那种很小心的吹法。
他笑了下,不自觉的。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作话里提到诺贝尔和平奖,我刚看到显示出的竟然是框框,原来这也是河蟹词。
有点儿意外。
上一章也修了下,修了些怪的地方,评论稍后再回复,先去补个觉。今天是两更,别看漏。
第8章 二更
第八章:
日光渐烈。
姜湖回车上落座,瞿蔺将酒放到后备箱内。
放好后他回到车上。
在这个过程里,姜湖始终在透过后视镜看他。
起先后视镜里没有他,姜湖耳边是悉悉索索的声音。
后来,后视镜里出现了他的脸。
再后来,后视镜里是瞿蔺的腿。
随着他走近,后视镜里的影像变大,姜湖从看到他的身体,变成看到他身体的局部,最后这个局部也消失了,瞿蔺绕到车头前,而后他拐到一旁,坐回驾驶位。
要感谢在他们进夜店的这几分钟内,有辆皮卡停在他们车的旁边,贴着驾驶位的位置。
瞿蔺因此走姜湖副驾驶那边,从车头绕到驾驶位时,他上车开驾驶位的车门亦有些费劲。
接连接触了两个从战地逃离幸存的人,姜湖突然对瞿蔺的来历有了兴趣。
她特别想知道某件事或者想说某些话时,通常会先铺垫一下,问些别的事,让她想问的问题不至于显得特别突兀。
姜湖手贴在车前置物盒上,问:“走这条道,带酒什么用途”
“压车。”瞿蔺说。
这怎么有点儿封建迷信的意味。
是不是还得倒点儿孝敬土地
姜湖说:“别浪费了,怪沉还可能会累着车,空了我喝。”
瞿蔺:“”
姜湖问:“你来勒革多久了”
她开始打探,今日早餐时aa和她说了不少信息,可基本是关于老唐的,和瞿蔺关系不大。
来勒革的时间长短不需要隐瞒,瞿蔺回:“一年左右。”
姜湖哦了声:“那不长。”
瞿蔺平静反问:“一辈子一共多长。”
这在姜湖听来还有那么点儿消极。
她又问:“你和我师兄,怎么认识的”
风大了些,瞿蔺升起车窗。
位于副驾驶位的姜湖那侧的车窗即将升顶时卡住了一般,在距离关阖仅剩两厘米时,卡住不动了。
凉风透过这丝缝隙漏进来。
姜湖扫了眼窗户,这破车,破到家了。
瞿蔺在风声里回顾了下过去。
认识傅砚笙,是从他进战区开始的。
过会儿补齐
第9章 一更
第九章:撞车与被撞车
战争既制造让人同情的流离失所、痛失亲友的难民,也让一些渣滓在这样的大环境下暴露的更为彻底。
他们打劫同命相连的同胞,无疑会让这些同胞本已陷入混乱的生活更为雪上加霜。
瞿蔺望着被他用手臂压在墙面上的这个男人。
男人嘴里叼着的烟已经掉了,一截烟灰也洒落摔碎在男人衣服前襟上。
男人眼睛里有一闪而过的惊恐,而后是长久的无畏和讥笑,像是他笃定瞿蔺不会拿他怎么样。
瞿蔺是没有什么可说的,也没有什么特别想说的。
他能做的,也有限。
他不能怎么样,他也压根没想要怎么样。
当地抢劫打砸者不少,趁国难偷鸡摸狗的也大有人在。
这些人在犯罪,可他们会为自己的行为找无数个借口,无数的理由,且觉得自己是形势所迫,被逼为了生存求变通。
他们会责怪战乱,怪贫穷,甚至欺弱还嫌人弱不会觉得自己有错。
右手上移扼在那人颈上,瞿蔺左手探进口袋,摸到了一把折叠刀,是比此前他给予姜湖的那把弯刀小很多的一把刀。
瞿蔺左手指弹开折叠刀,微用力,锋利的刀刃在男人腰间一划,男人腰间的皮带随即崩裂断开。
皮带一断,男人下身长裤同时下滑,半挂在他臀间。
冷风侵入下体刺激得男人身体下意识地一哆嗦。
男人随即破口大骂,从他嘴里蹦出各种污言秽语。
瞿蔺充耳不闻,任他骂。
一分钟过去,见这骂没完没了,瞿蔺才收紧扼在男人颈上的手。
他力道一重,男人即刻安静下来。
瞿蔺望着眼前这双充满愤恨的失去平静的眼睛,冷静说:“叫的像个扩音器,舌头就这么想废”
他说得轻飘飘的,话的语气和话里的内容极为不符。
男人闻言即刻低咒一声,紧抿唇,狠狠咬牙。
瞿蔺单手握刀,继续:“我的人,万不劳你惦记。我从哪儿找到的,她从哪儿来的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他指腹在靠近刀刃的地方蹭了下,厉声补充:“少他妈打听。”
男人望着他,表情中仍旧含有讥诮。
瞿蔺看到了,只冷呵一声,最后交代:“裤子提好。另外记句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以后有多远滚多远,纵然他希望息事宁人,但他的耐性也有底限。
那讥诮得还回去,瞿蔺转身离开时扬手,刀径直往他身后剁,直直剁到男人脚边,刀在暗巷中反着银白色的光。
这光冷酷,凛冽,也无情。
四周安安静静的,适才路边还能见到的些许人头此刻尽数消失。
日光透过车前档打在姜湖脸上,这光刺目耀眼。
姜湖一直安稳坐在车里等。
隔了没多久,她便见瞿蔺长腿直迈,再度出现在她视野之内。
危机警报解除,姜湖把置于掌心的那把刀扔到座椅下面。
瞿蔺回来了,她便不再需要这个道具。
瞿蔺很快回到车上。
姜湖没急着问,她只在原位坐着,旁观瞿蔺的后续动作。
瞿蔺上车后手臂便立刻往后探,他从后排置物盒里摸出一沓绳索。
绳索不细,且绳的表面有一众细刺。
瞿蔺扫了眼姜湖手腕处细嫩的肌肤,又把绳子扔了回去。
这“安全带”没法给她系,这绳太糙。
坐定了,瞿蔺系好驾驶位的安全带,同时对姜湖说:“拽紧车顶扶手。”
他带来的意外已经不少,姜湖随口问:“能否预告下,这回是要做什么”
瞿蔺嗯了声,同意解释。
他说:“没什么。大概是做点幼稚事儿。双手一起拽着扶手,用点儿力,拉紧了。”
他自认的幼稚事姜湖想象不出。
姜湖对瞿蔺的了解只是皮毛,姜湖越来越这么觉得。
还有疑惑,但姜湖还是照瞿蔺的话做了,只是也保留着她对没得到他确切答案的不满。
姜湖手拽紧车内饰顶扶手的那刻,瞿蔺点火、挂挡、给油、加速,车随即飞一般蹿出。
姜湖瞳孔下意识地紧缩,在她意识到这车即将撞向停在远处巷口的那辆黑色越野的时候。
她立刻看向瞿蔺,瞿蔺脸上没有犹豫。
姜湖便明白了,瞿蔺此刻的举动并非一时兴起。
姜湖没说什么,她没劝,自然也不会鼓励支持,只是攥着车顶扶手的力道更重了些。
几秒后,
“啁”
“哧”
“砰砰”几段声响前后接继。
两辆车再度撞在一起,只是前后位置完全颠倒了过来,瞿蔺的车从被撞变成了撞车。
车前杠和大灯陷进黑色越野车尾,车的后杠和车尾此前刚被这辆越野车撞过。
两车受的伤可谓是彼此彼此。
车辆猛刹车,姜湖身体惯性前倾,车停那刻她用眼角余光再度扫向瞿蔺的脸,他仍旧满脸冷静。
姜湖从他脸上没发现丝毫异动。
姜湖对瞿蔺的认识又多了一层任性。
比她任性。
撞完后瞿蔺即刻挂倒挡后撤,而后打方向朝一侧的马路开,自行驶离。
姜湖看了眼汽车后视镜,见从巷口出来一个人在黑色越野处跳脚。
姜湖没觉得爽,毕竟撞车后此刻她置身的这车更破了,安全系数更低了。
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先撩者贱,是对方冲撞他们在先。
法律准绳是社会运转的基础,激情冲动不可取,但有的人也着实需要另类的适度教育助其长大成人。
瞿蔺将车开回马路时车速才平稳了下来。
姜湖此时再度侧身看他,微动唇:“”
现在她再开始惊呼好像有点儿晚了。
短短一小时内的两撞被撞和主动撞车,给姜湖一种活久见的感觉,她的语言系统难得的匮乏起来。
感觉到姜湖的盯视,瞿蔺问她:“受惊了”
这会儿才问是不是也有点儿晚
姜湖抿唇,而后启唇吐字:“你钱多的是”
她没回答瞿蔺的问题,而是反问他。
车撞成这样,修不用钱
他到底是穷的明显破罐子破摔,还是富的低调全无所谓她真是不懂了。
瞿蔺从容开着前杠快掉了的车,告诉姜湖:“按程序这车下下个月报废。”
姜湖:“”
她懂了。
他的意思是,车原本就要报废,此刻撞废不算亏。
姜湖不在乎这些,只继续淡声问瞿蔺:“撞完你觉得爽”
瞿蔺没答。
姜湖说:“我以前没看出来。”
瞿蔺不明白,回问:“看出什么”
姜湖仍旧淡声回:“你是个性情中人,我没看出来。”
瞿蔺:“”
车厢内有几秒没有人声传来,姜湖又忽而换了个话题:“这儿的交警会不会半路给我们拦下”
刚才那一撞,算不算肇事逃逸
瞿蔺说:“不会。”没有人会报警。
姜湖这下放了心。
隔了没多久,她又提议:“哎,要不要租辆车”
让这个要报废的、还受了伤的破烂先歇一歇。
正值等信号灯的路口,瞿蔺转身看她。
姜湖给出诚意:“钱加在我日后支付的佣金尾款里,你不亏。”
十分钟后,瞿蔺将车停在就近的一个露天停车场。
停车场临近二级公路,内里是家超市,下车后姜湖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双语标志牌。
瞿蔺嘱咐:“你去里面转一下,在这儿等我。”
姜湖知道他是要去找车,同意:“好,需要我给你带点儿什么”
瞿蔺:“”
他最后回:“客气,什么都不需要。”
姜湖抱臂点头,手背朝外对着他挥了挥:“正好,我真的只是客气一下随口一问。你去吧。”
瞿蔺:“”
他往外走了数步,姜湖站在原地看着,她还没转身往超市走,突然瞿蔺回头,对她说:“手闲着的话,你扛一箱水出来。”
姜湖:“”
她刚才不是刚说了只是客气下
一箱水他怎么这么不客气。
超市里客流不多,身为此地稀有的黄种人,姜湖乍出现便很吸引人眼球。
投射到她身上的目光,姜湖微有留意。
店内有坐在沿街位置上围观车来车往的老年人,有妇女拖着孩子采购,还有和姜湖一样只身在店内搜索货架上的物品的人。
商品包装袋上的信息有限,姜湖望着那些不认识的语言,辨识货品靠猜。
瞿蔺说的水好找,各地的瓶装水差异不大。
只是看到货架上水的标价,姜湖略觉吃惊。
水很贵。
想起这个国度的自然条件,气候以及地理位置,再加上此地战乱刚定,她又觉得正常。
对这一片区域里的这几个国家来说,水资源都是珍贵资源。
从古至今围绕在这一地区的动乱不断,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源于对资源的争夺。
水资源是其中之一。
姜湖拎起一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