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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宋时笙握住薛南乔的手。
“这仇,我帮你报,然后你听我安排,离开这里!”
“这与你无关,我……”
薛南乔话说一半,余光扫过门口,猛然看到洛思锦正站在门口,死死盯着宋时笙的手。
是,宋时笙的手正搁在薛南乔手背上,怎么看都怎么不正常。
宋时笙回过神来,忙抽回手站起身,急声对洛思锦说道:“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
“看到的才是事实,这是奕凌亲口说的。”
洛思锦手里还端着托盘,她上前几步,重重将托盘放在桌上,碗里的汤汁四溅。
“我早就知道你们两个在偷情,只是苦于没有证据,但今天……”
洛思锦嘴角带着狞笑,说道:“我现在就要去告诉奕凌,告诉老太太,我就不信了,萧公馆能容得下少夫人与家庭医生偷情这种丑闻?”
说罢,洛思锦转身就要走,宋时笙上前想要阻拦,却被薛南乔叫住。
“你不必拦着她,你只管让她去,我倒是要看看,奕凌是信我还是信她!”
果不其然,这番话一说出口,洛思锦顿时就止住了脚步。
她回头看着薛南乔,眼中满是愤恨与不甘。
“你就是故意的!今天的事情,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薛南乔抬起下巴,傲然看着洛思锦。
“是,我是故意的,我就是故意栽赃你的,洛思锦,你给自己下药然后栽赃我的时候,你就被想过报应吗?”
她冷眼看着洛思锦,嗤笑道:“你做戏给萧奕凌看,胁迫我喝下那碗药,你知道当时的我多痛苦吗?你知道我差点死了吗?”
“这人在做天在看,苍天饶过谁呢?”
薛南乔挥了挥手,对宋时笙说道:“你先出去吧,什么都别怕,更不必受洛思锦的胁迫。”
宋时笙没有动,只用担忧的眼神看着薛南乔。
她对着他一笑,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犹豫片刻,宋时笙这才拿着药箱离开房间,临走时,他盯着洛思锦的脸,眼神中满是警告。
他宋时笙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触及到他的底线,他也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而且医生杀人的方式比普通人更多,更狠,更不留痕迹。
待房间里只剩薛南乔与洛思锦时,气氛顿时就变得紧张起来。
“薛南乔,你以为萧奕凌是爱你的吗?”
洛思锦上前几步看着她,语气森然。
“他爱我又如何?他不爱我又如何?不管他爱不爱我,我都是萧公馆的少夫人,只这一点,洛思锦,你就比不上我。”
薛南乔嗤笑,眼中满是不屑与挑衅。
只这一句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匕首,狠狠刺穿了洛思锦的心。
“呵,你以为这萧公馆少夫人的位置是你自己争取来的?薛南乔我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远比你以为的要残酷,你今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我的将来铺路。”
洛思锦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听到这话,薛南乔眼神动了动,但还是冷笑嘲讽。
“谁给谁铺路还未尝可知呢,你看,原本我与奕凌之间间隙很深,因为你的推波助澜,我们和好了,甚至感情越来越甜蜜。”
她坐直了身体,抬手将自己的睡衣扣子解开两颗,指着锁骨往下的斑驳痕迹。
“认识这是什么吗?唔,忘记了,思锦小姐可是庙里长大的居士呢,男女这点事儿,你自然不懂的。”
也不管领口敞开春光毕露,薛南乔懒洋洋靠在床上,撩起自己的长发,脖子上的痕迹也暴露在洛思锦眼中。
“奕凌虽说身体不好,但毕竟是血气方刚的男人,在床上的时候,当真是让人吃不消呢。”
薛南乔捂着嘴笑,说道:“你别看他平日里一本正经不苟言笑,但其实到了床上,啧,真是换了个人似的,像是……一头凶猛的野兽。”
洛思锦的脑海似乎已经浮现出萧奕凌与薛南乔缠绵的场景来。
那铺天盖地的嫉妒涌上她脑海,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洛思锦,你能想象奕凌紧紧抱着我,喘着粗气叫我宝贝儿时的销魂场景吗?他说,我是他的宝贝儿,他说,他最爱我!”
第49章 薛南乔你真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这一瞬间,洛思锦无法呼吸。
她双目赤红,用最仇恨的眼神看着薛南乔,恨不得化作野兽,恨不得将薛南乔撕成碎片。
在过往那些岁月里,她无数次笃定,自己是萧奕凌未来的妻子,是能与他相伴到老的唯一。
哪怕后来薛南乔嫁进了萧公馆,她虽然不悦,却依然信心在握,依然相信迟早有一天,薛南乔会滚蛋,她会完完全全拥有萧奕凌。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萧奕凌眼中没了她,萧奕凌的眼中只有薛南乔一人!
“洛思锦,我知道你喜欢萧奕凌,我知道你对他的迷恋有多么深,但很可惜呢,他的心里从未有过你,甚至你知道吗?他说梦话,都是在叫我的名字。”
薛南乔捂着嘴笑,她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毒针,狠狠刺入了洛思锦的心脏深处。
无法再容忍薛南乔在自己的心口插刀子,洛思锦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失控,她尖叫着抓起盘子里的汤碗,狠狠砸碎了,握着碎片就要往薛南乔脖子上划去。
“贱人!我要杀了你!”
薛南乔不害怕,甚至,她都没有躲。
她就那么看着洛思锦冲过来,声音幽幽的,问道:“你杀了我姨妈还不够,现在还打算连我一起杀了吗?洛思锦,你这个杀人犯!”
听到“杀人犯”三个字,洛思锦的情绪越发失控了。
她眼中满是恐慌,嘴里喃喃自语着:“不是,我不是杀人犯,我没有杀死江碧云,是孙桂花动的手,不管我的事!”
“是你,是你指使孙桂花的,而原本你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姨妈,而是我!”
薛南乔死死盯着洛思锦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你要杀的人是我!”
江碧云豁出了命去保护薛南乔,她用自己的命换来了薛南乔的命,她用自己的血,浇铸了薛南乔心中的仇恨之果。
洛思锦已经抓住了薛南乔的脖子,手中的陶瓷碎片也抵着薛南乔的颈动脉,只要用力,那纤细脆弱的脖子,或许就会喷出鲜血来。
就在这个当口,娴芝走进来。
当看到手无缚鸡之力的薛南乔被洛思锦摁在床上,看着洛思锦神色狰狞掐着薛南乔的脖子,甚至手中的陶瓷碎片已经刺穿薛南乔薄如蝉翼的雪白肌肤时,她忍不住尖叫。
“洛思锦,你疯了!”
她上前,一把抓住洛思锦的头发,用尽全身力气,将洛思锦狠狠拽到了地上。
在挣扎中,洛思锦的头重重磕在家具角上,登时,鲜血就涌了出来。
薛南乔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洛思锦头上的血。
啧,这家具的棱角着实太锋利了些,不管是她还是洛思锦,轻轻撞上去,总是能见血,当真是,不吉利!
“杀了你!薛南乔,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洛思锦像是得了失心疯,即使娴芝在场,她依然无法抑制内心的仇恨与愤怒。
“那天,就该让你与江碧云一起去死!那天,就不该留着你的命!”
听到这话,娴芝脸色大变。
她抬手,一巴掌抽在洛思锦脸上。
“你竟然敢威胁萧公馆的少夫人,你竟然要少夫人的命?”
一个耳光抽过去,娴芝仍然觉得不解气,她反手又是一个耳光,终于将洛思锦从失控的情绪中唤醒。
捂着被抽疼的脸,洛思锦无力坐在地上,神色迷茫又恐慌。
“疯子,你真是个疯子!”
她抬头看着薛南乔,半晌终于哭出来。
薛南乔捂着被掐出手印的脖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她像是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一句话都不说,只是任由头发披散开来,遮挡了脸,娴芝根本看不清楚她的表情。
但从洛思锦这个角度看去,却正好看到薛南乔上扬的嘴角。
她像是从地狱深处爬出来的魔鬼,正对她桀桀笑着,那么恐怖。
“你才是疯子!”
娴芝一边将洛思锦手边的陶瓷碎片都捡走,一边怒声骂道。
“从你住进萧公馆开始,就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你以为我们都是瞎子吗?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始作俑者是你吗?不过就是看在少爷的面子上不与你计较,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萧公馆的主人了吗?”
娴芝骂完,忙坐在床沿扶起薛南乔,一脸紧张检查她的脖子。
“都流血了!”
看到薛南乔瓷白的肌肤被划破出血,娴芝急了。
她抓起桌上的纸巾,手忙脚乱擦拭着血渍,忍不住又对着洛思锦几声谩骂。
而这时,萧奕凌也闻讯赶了过来。
看到满地狼藉,看到薛南乔雪白脖子上的抓痕与血迹,萧奕凌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
薛南乔低着头不说话,像是个瓷娃娃般,任由娴芝给她处理脖子上的血。
反倒是地上的洛思锦像是看到了救星。
“奕凌,薛南乔她……她是个疯子!”
她跪坐着,想要去抓住萧奕凌的腿,却被他一脚踢开。
“阿乔疯了?我看是你疯了吧?”
萧奕凌指着薛南乔的胳膊说道:“你看清楚些,今天她才在洛家受了伤,险些丧命的伤啊,现如今她连走路都艰难,她还能拿你如何?”
“就是!”
娴芝附和道:“你趁着我不备,偷偷溜进少夫人的卧室里,借着送汤的幌子,砸了碗用瓷片要杀死少夫人,现如今,你还有脸倒打一耙?”
萧奕凌眼中满是厌恶。
“洛思锦,是你给脸不要脸的,你……”
“奕凌,你别怪思锦小姐。”
一直没开口的薛南乔忽然说道:“怪我,都怪我!”
她抬起头,任由脖子上的伤痕展露在萧奕凌视线中。
“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是我说我与你两情相悦,是我说你叫我宝贝儿,于是,思锦小姐不乐意了,这才……”
她惨淡一笑,说道:“你不必为了我而为难思锦小姐,更不必因此与奶奶翻脸,甚至与洛家闹翻,我无足轻重,我可以原谅思锦小姐的。”
说到这里,她看着洛思锦。
“思锦小姐,虽说我没有自小在庙里长大,虽说我没有天天听着清规戒律,但我也有一颗向善的心,你起来吧,我不怪你的。”
第50章 薛南乔的软弱让萧奕凌很生气
洛思锦抬头看着萧奕凌,眼眶满是泪。
“你听到了吗?她自己也说了,都是她的错,是她故意说不该说的话刺激我,我没错的,我也是被逼的。”
萧奕凌好像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话。
“她说了不该说的话?那你告诉我,她哪句话说错了?她是我妻子,我与她本就两情相悦,她也确实是我的宝贝儿,怎么说句实话就是错呢?”
不在乎洛思锦脸色煞白,萧奕凌只冷笑道:“反倒是你,借着这两句话,就动手打算要了阿乔的命,洛思锦,你不是居士吗?你不是号称一心向善吗?”
洛思锦说不出话来,却又不甘心,只得将愤恨的目光再次转移到薛南乔身上。
就在这个当口,岳明繁也赶了过来。
看到这场景,她的眼皮子跳了跳。
“怎么回事?”
娴芝忙回答:“洛思锦打算谋害少夫人,喏,您看,这是证据!”
她拿着那个沾了血的瓷片放在桌上,语气里满是愤怒。
岳明繁的眉头紧紧皱起来,她低头看着洛思锦,再看着薛南乔脖子上的伤,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
“奶奶,她必须得走!”
萧奕凌怒声说道。
听到这话,岳明繁脸色大变。
不行!洛思锦不能走!她走了,萧奕凌的身体……
但此时萧奕凌正在气头,岳明繁知道自己贸然开口,只会惹得萧奕凌更加愤怒。
正斟酌着该如何替洛思锦说好话,只听薛南乔开了口。
她声音细细的,带着些许沙哑。
“奕凌,你别太冲动了。”
她咳嗽了几声,说道:“奶奶今天才刚将思锦小姐从洛家接回来,若是再被赶走,那奶奶的脸面往哪里放?萧公馆的脸面又往哪里放?”
说到这里,她伸手拉住了萧奕凌的手。
“这事儿就此打住,反正我也就是受了皮肉伤,养两天就好了。”
笑了笑,她故作坚强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薛家受到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