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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素馨同意她留宿爵家大宅
    “真的假的你怎么忽悠我妈了”俩人的关系还没有达到让父母同意互相留宿的地步,爵霖川明显在撒谎。
    爵霖川把她放到沙发上,然后蹲在她面前,捏她的脸,“我不敢忽悠梅姨,只说我母亲留你吃晚饭,顺便聊一聊,如果时间晚了就明天送你回去,阿姨很好说话,她说他相信我不会对你乱来,然后就同意了。”
    暖冬绝倒,到底是梅素馨太信任爵霖川还是爵霖川太让人深信不疑
    她敛起笑脸,抿唇,瞪他,“我才不高兴和你妈妈吃晚饭,若是和她一起吃,我还不如回家喝粥。”
    “这是托词,老太太不在家,在山上。”爵霖川无奈一笑,起身走向门口唤阿全,让阿全去厨房传饭。
    暖冬顿时放松心神,惬意地往沙发上一躺,心里琢磨另外一件事,不如明天离开时再和他交代吧
    “不是说睡多了怎么又躺下了”爵霖川返身回来,落座到沙发上,大手一捞,把她给捞到怀里抱着。
    暖冬仰躺在他臂弯里,对他狡黠一笑,“霖川叔叔,我后天就要和爸妈去北方外公外婆家,我们今年要在北方过年,要到正月里才能回来,我不在的这一个月,你要乖乖的,别给我弄出有的没的来,听到没”
    算了,还是早点告诉他让他早做准备
    爵霖川被这突如其来的噩耗弄得半天没回过神来,一直保持一种高深莫测的表情,黑眸眼也不眨地盯着暖冬,直看得暖冬心惊胆战。
    她试探地用手指戳他的脸,“说话啊不高兴啦可是没办法啊,一早我爸妈定下来的事,小阳也要跟过去,不过她会晚我们几天。”
    爵霖川深呼吸,轻声一叹,抓住了她的手指握住,“没有任何心理准备,一时有点消化不良,原本为你准备了好多活动,眼下是没法完成了,既然是去外公外婆家,我不能说什么,你去那里好好玩,每天记得给我电话就行。”
    “咦,这么好说话你舍得我走吗”
    “丫头,别故意撩拨我,你明知我恨不能每天与你在一起,所以今晚,你给我乖乖的,让我们好好相处,明天下午我再送你回去。”
    “又不能怪我,我也好久没去北方了,再说正月初四就会回来,如果没有什么特殊情况的话。”
    “特殊情况”
    “嗯,比如说谁生日、谁结婚、谁订婚这些事情。”
    “但愿没有,你早点回来,我等你。”
    俩人又絮絮叨叨聊了会,直到阿全领着仆人端来晚餐,他们才停止话题。
    晚餐很丰盛,暖冬依旧是饭来张口,被爵霖川喂饭,吃饱后,爵霖川牵着她的手去园子里散步,几乎带她穿越了整个大宅。
    俩人不知不觉间又来到了上次躲避爵霖琳的地方,暖冬给爵霖川一个眼神,爵霖川会意,笑着抱起她落座到宽大的窗台上,他则站在她面前,紧紧搂着她。
    “那天看到你在院门口和皓子打趣,我就想把你搂在怀里,我在想,小丫头打扮得这么迷人做什么,难不成要当我的舞伴么”
    暖冬把下巴搁在他肩头,双手双腿都攀在他身上,她咯咯一笑,“还不是怕你被秦芳菲勾去,所以特地打扮得漂漂亮亮来勾引你,没想到效果不错,也确实让你对我上心。”
    怎会对你不上心
    爵霖川眸色悄然变化,情不自禁抱紧了她,嘴上说得大方,心里自私得狠,一点都舍不得她走,很想留她下来,奈何她现在还不是他的谁,女朋友这称号随时可以摘去。她就像一缕风,会随时从他怀里飘走,如果他不抓紧,等待他的将是另一场噬心之痛。
    俩人在藏书室的窗台处拥抱了十几分钟,之后爵霖川带她回他的院子,因为暖冬先前说过不困,所以爵霖川带她到书房手把手教她写字。
    “这字怎么读后面的我认识,功成名就的功。”爵霖川在教她临摹某位大师的作品,暖冬却不认识大师的姓,姓氏写得太过潦草,看起来又不像繁体字,委实让她摸不着头脑。
    爵霖川闻言一笑,伸手从堆集的书册里抽出一本人物传记,暖冬才看清大师的姓原来是启,启动的启。
    “启功好特殊的名字。”
    “他是爱新觉罗的后代,雍正皇帝的后人,所以名字比较特殊,还有专门讲述他生平事迹的电影,名字就叫启功,如果你有兴趣,不妨去看看。”
    暖冬低喃几声大师的姓名,又简单翻了翻他的生平事迹,是位很出色的书法大家,他的字有点类似楷体,却不
    楷体,却不又不是楷体,自成一格。
    行文简浅显,做事诚平恒。
    前者讲述如何治学,后者教人如何做事,非常通俗易懂的一对联语。
    暖冬挪开爵霖川的手,自己耐心地写了一遍,奈何她一向没有书法这方面的天分,即使换了壳,有些事还是雷打不动。
    她郁闷地搁笔,“太难看了,你还是别教我写字了,不如教我弹琴上次在游艇上看你弹奏古筝,只觉得惬意风流又雅致。”
    “好。”爵霖川看了一眼宣纸上的字,勉强可看,他没敢笑,怕惹恼这丫头,牵着她的手离开书房。
    他院子里有两间客房,暖冬一直以来睡的那间是西厢房,这次爵霖川带她去东厢房,暖冬知晓东厢房堆放的都是杂物,古玩字画、奇石珍宝应有尽有,她嫁进来的那一年,基本上不去光顾东厢房,因此不知道东厢房的内间还是一个装修雅致的琴房。
    一副水墨画挂在正中间,黑白两色基调,勾勒出祖国的大好河山,星星点点的渔船和桃花林又让人不禁想到了世外桃源。琴房的左右两边皆是出自大家的墨宝,有些气势磅礴,有些笔走龙蛇,皆令人眼前一亮。
    一架盖着绸布的古筝搁在水墨画前,绸布干净没有灰尘,想来定期有人打扫。
    爵霖川掀开绸布,拉着她绕过古筝,坐到后面的椅子上,暖冬被他抱在腿上,他的左手圈着她的腰,右手穿过她的腋下碰触琴弦,几个弹指间,一串轻快的音符跳了出来,很熟悉的旋律,大概出自那首古筝名曲。
    暖冬撅嘴,“你这样抱着我还怎样弹琴”
    “我拿手的就是一心二用。”爵霖川把下巴抵在她肩头上,然后单手弹奏。
    暖冬竖起耳朵仔细听,原来不是什么古筝名曲,而是脍炙人口的爱江山更爱美人,她本来就心软,此刻听到这首曲子,更是柔软得一塌糊涂。
    “道不尽红尘奢恋,诉不完人间恩怨,世世代代都是缘,流着相同的血,喝着相同的水,这条路漫漫又长远,红花当然配绿叶,这一辈子谁来陪,渺渺茫茫来又回,往日情景再浮现,藕虽断了丝还连,轻叹世间事多变迁,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好二郎,浑身是胆,壮志豪情四海远名扬,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醉不罢休,东边我的美人呀,西边黄河流,来呀来个酒啊,不醉不罢休,愁情烦事别放心头。”
    古筝的音调清脆,娓娓动听。爵霖川信手弹奏,哪怕只是用一只手,也丝毫不减他的一丝风华。暖冬忍不住跟着他弹奏的节奏哼唱这首歌,搂住她腰身的左手紧了紧,然后右脸被他亲了一口。
    她哀怨地瞟了他一眼,这男人弹琴时还不忘调戏她
    “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他跟着她哼唱这句歌词,还反复弹奏了几次,惹得她脸颊发烫,一颗心砰砰直跳。
    一曲结束,室内余音绕梁。
    暖冬偏头对上他墨色的双眸,故意出难题,“那你还会不会弹奏爱不释手”
    爵霖川勾唇一笑,黑眸亮晶晶,犹如夜空中的繁星,“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我会,你要不要用手机录下来,可以作为我来电的专属铃声。”
    反正脸已经很红了,也不在乎继续被他打趣,暖冬配合地掏出手机打开录音功能,给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爵霖川莞尔,这一次放开她,让她站在旁边,双手抚摸琴弦,大气柔情的曲调缓缓飘荡在室内。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美得无处藏,人在身旁,如沐春光,宁死也无憾,国色天香,任由纠缠,哪怕人生短,你情我愿,你来我往,何等有幸配成双,啊哈,待我拱手河山讨你欢,万众齐声高歌千古传,你看远山含笑水流长,生生世世,海枯石烂,啊哈,今朝有你今朝醉啊,爱不释手你的美啊”
    暖冬录完这首曲子,又让爵霖川把先前的那首弹奏一遍,爵霖川分外配合,之后暖冬当着他的面把那首爱不释手设置为他的专属来电铃声。
    爵霖川离开椅子,让她坐下来,“要不要和我学”
    暖冬眨了眨眼,笑嘻嘻地回答,“要学的,只是最近没时间,等年后回来再让你教。”
    “我还以为你会看在我为你弹奏两首曲子的份上特意为我留下,原来还是我多想了。”
    “答应下来的事怎能反悔再说我毕竟和你相处时间长,去北方次数少,你扪心自问,哪个划算”
    “嗯,逗你玩的,还弹不弹了”
    “不弹了,你是高手,在你面前弹琴那就是自掘坟墓。”
    “傻瓜,我又不会笑你。”
    暖冬胡乱扯了几下琴弦,过过手瘾,之后拉着他离开东厢房。
    俩人回到主屋,暖冬随手从书柜里拿出一本书坐到吊椅里,爵霖川拿衣服去洗澡,等他出来后,暖冬已经趴在沙发上用手机看电影了。
    “不去洗澡”爵霖川坐到旁边的单人沙发上擦拭头发。
    暖冬暂停按键,翻身坐起,“没带换洗衣服。”冬天用不着天天洗澡,她没那么讲究。
    爵霖川端起茶几上的水壶倒茶,“不介意就穿我的旧衣服,我去给你找。”他喝完了一杯水就起身离开客厅,走向卧室。
    暖冬立即穿鞋跟在他身后,“贴身衣物怎么办难
    怎么办难不成也穿你的”
    爵霖川脚步一顿,转身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我有未拆封的,估计有点大,不过将就一晚上行不行”
    暖冬脸红得说不出话来,不想再和他讨论这个问题,脚步一转,走向卫生间,“我先去洗头。”
    身后传来一阵低笑,惹得她脸更红了。
    爵霖川说到做到,对待她很正人君子,把找出来的衣物搁在衣架上就给她关上门走了出去,暖冬用毛巾裹住洗过的头发,翻了翻他的衣服,眼神一闪,棉质长衫长裤,他曾经最爱穿的一套睡衣。
    失落与怅惘随之而来,暖冬愣在原地片刻,之后才转身进入淋浴间。
    出来后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她特地吹干头发再出来的,镜子里她穿着爵霖川的衣服有些滑稽,像小孩偷穿大人的衣服,而且男人的underwear到底与女人的不同,穿在身上总有一种不舒服感。
    暖冬一脸纠结,早知道就应该回家的,而不是为了同情他就冲动地答应留下来,真是一步错、步步错。
    外间的灯光暗了一半,客厅和书房里的灯光都灭掉了,只余下廊间的地灯以及主卧室传来的光亮。
    暖冬深呼吸,然后一鼓作气踏入主卧室,家教良好地关上了门。
    爵霖川躺在床上看书,让暖冬惊讶的是他竟然戴着眼镜,意外的发现让她忘却了同处一室的尴尬,她爬上床,躺进另一床被子里。
    她想要摘掉他的眼镜确认一下,奈何又怕引起他反感,“霖川叔叔,你近视眼还是老花眼啊”
    “算是近视眼吧。”爵霖川言简意赅回答,他伸手摘掉眼镜,递给她看,“度数不深,晚上看书时会戴着。”
    暖冬把眼镜戴上,确实,度数不是太深,大约一两百度这样,她把眼镜还给他,“平时没看到你戴,乍一看有点吃惊,你怎么会有近视眼的”
    爵霖川的视力很好,她与他结婚那一年,有时候他能看见很远处的东西,她都看不清。三年时间变化太大,他都有近视眼了。
    爵霖川把眼镜搁到床头柜上,伸手把她搂到怀里,把手中的书递给她,“说来话长,你不会想听的,乖,念书给我听,让我眼睛休息一下。”
    “哦。”暖冬看了一眼书名,名家评书,她按照他手指的地方出声朗读,“崇祯算得上是一位励精图治、有所作为的皇帝,只不过时运不济,他接手的摊子实在是内外交困、破烂不堪,衰亡的征兆实际上在他出生以前就已经出现端倪”
    暖冬仔细读了一会儿就不由自主联想到爵霖川身上,爵氏家族传承百年,即使有祖辈累积下来的祖产度日,爵霖川也没有墨守成规,他开辟了另外一条生存道路,出世进攻商业圈,要不然等着他的也会是崇祯皇帝这样的烂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