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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襄也不擦头发,捞过洗手台上的手机给哥们儿发消息让他出来喝酒,直到走出浴室,才被沙发上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
他急忙绕到电视柜跟前架上眼镜,刚戴好,就和沈之森的眼神对了个正着,按说都是男人,舒襄是不忌讳被人看的,可沈之森明显不是个适合裸裎相对的对象。
浴巾在沙发靠背上搭着,舒襄还只能靠近沈之森去取,单手围浴巾也是一个不太好操作的动作,舒襄垂头搞了半天,沈之森的眼神就定定地落在他的身上,舒襄终于是把浴巾重新丢回了沙发,“去他妈的,我先去换个衣服。”
沈之森把膝盖上的书放了下来,“小襄,前段时间忙,一直没来,你住的还习惯吗?”
“挺好的。”舒襄随口敷衍着,“我快好了,等到过几天就打算回J城,我走之前会给你打扫干净的。”
“不急。”沈之森看着舒襄不停滴水的发梢,“你给我转的钱租两个月也够了,等开学了再回去吧。”
舒襄胡乱点了个头,赤着身子多少有些奇怪,正打算直接钻进卧室,沈之森又问,“小襄,你身上那些……消不下去了吗?”
沈之森讲得含糊,舒襄随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看,立即了然,这要怪姜准那个失了控的疯狗,最明显的还是牙印,他回去之后才发现,如果姜准再使点力气,他的nai头估计就没了。
这还真是个暧昧的位置……估计以后每一个和他上床的人都会忍不住盘问吧。舒襄故作轻松地干笑两声,“无所谓的,反正我爸当年打我也没少留疤。”
沈之森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穿衣服去吧。”
舒襄迅速回到卧室,把原本应该是主人的沈之森拒之门外。他跟沈之森说穿衣服方便,其实不太方便,穿衣服穿裤子都不太方便,总算把衣服处理妥当,刚一开门,就看到沈之森提了个袋子守在门口。
“给你买了几件衣服。”沈之森也不往里面走,只把袋子放在了舒襄脚下,“我知道你不会穿我的衣服。”
“不用买,我也不出门。”
话音刚落,舒襄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刚刚那哥们儿打过来的,大家都是熟人,舒襄正打算绕远去接,又被沈之森叫住了,“是小松吗?”
“是。”舒襄退回半步,按下了通话键,“喂,松哥。”
“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前几天。”
“怎么现在才来找我啊?”
舒襄抬了下眼睛,“先去找森哥玩儿了两天。”
“森哥现在那么忙,哪还顾得上你啊,想去哪个酒吧啊,说吧,爸爸陪你去。”
“去你妈的。”舒襄笑了几声,在床边坐下了,“老子挂彩了,不能喝酒,就想去坐坐,快他妈憋疯了。”
“你说你!不打架能死是不是!”小松是个大嗓门,“你他妈去酒吧你不喝酒你也不泡妞,往旁边一坐还影响我行情,知道你的还以为咱俩是一对儿呢,你请我我才陪你去。”
“滚,老子才看不上你。”舒襄依旧是笑,“行,我请你,定时间吧。”
“诶诶诶……再加个附加条件,兄弟太久没女人了,让我搂你腰睡一夜。”
“滚,搂不了,伤到腰了。”
“诶诶诶,格局呢?”
舒襄正要嘻笑着回答,手中的手机却被沈之森抽走了,舒襄“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沈之森已经开了口,“喂,小松,是我,对,小襄在我这儿,他伤到骨头了,还是等他伤好了再跟你一块儿去酒吧吧。”
再还给舒襄时,电话已经被挂断了,舒襄愣住了,事实上,他有些别扭,好像也没办法再像以前一样冲着沈之森肆无忌惮的发脾气,他只能闷闷地抽回手机,小声嘟囔一句,“你是不是有病。”
“不是说不出门吗?”沈之森反问他。
“要你管。”
“不是不让你去,酒吧人那么多,随时都有可能碰到你的手。”
“那也不用你管。”
沈之森无奈地笑了一声,“走吧。”
舒襄十分警觉,“去哪?”
“陪你出去走走。”
舒襄看着沈之森脚上的运动鞋,以及没有用发胶固定的头发,是他曾经最喜欢的家居装扮,“你不用回去陪你老婆?”
“我来看你她知道。”沈之森回答得轻松,“邻居的弟弟,一起出来吃个饭她也能理解。”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可说的,舒襄再纠结下去,反倒显得不近人情了。舒襄再次坐上了沈之森的车,这次沈之森直接让他坐了前排,车上有着淡淡的香薰味道,刚一上车,舒襄就有些昏昏欲睡。
沈之森家里的床很软,但是沈之森的床很不利于睡觉,舒襄已经持续失眠了很久,可是沈之森本人又是一个很好的助眠对象……舒襄用余光看着他,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沈之森扭头,“困了?”
“没有。”舒襄嘴硬,把头上的棒球帽摘下来盖在脸上,黑暗一来,竟是愈发放松,再睁开眼时外面的天都已经黑了。
棒球帽被拿到了一旁,眼镜也被摘掉了,座椅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调成了几乎平躺,再往下看一看,身上盖着的格子衬衫果然是沈之森的。
舒襄抓起身上的衬衫递给沈之森,沈之森同时也把他的眼镜递了回来,舒襄戴上眼镜之后便用左手往后撸已经长得过长的头发,同时扣上鸭舌帽固定,这才问,“沈之森,我睡了多久?”
“一个多小时。”沈之森边说边按熄了车上的空调,“走吧,带你去吃饭。”
这个地方舒襄熟,一家开了很多年的江南小馆,沈之森钟情这里,之前就经常带着舒襄过来。
老板娘甚至还记得他们两个,还问他们怎么这么久都没有过来,也是,上一次来这边吃饭还是两三年前的事。
舒襄不管点菜,沈之森熟知他的口味,总会给他安排得妥妥当当,只是这菜却越上越多,不一会儿就摆满了一桌子,单是小笼包就上了两笼。
第34章 想跟你道个歉
“大哥。”舒襄接过沈之森已经涮洗好的碗碟,“我也不至于饿成这样。”
“吃不完打包回去放冰箱,明天用微波炉热一热再吃。”
“也行。”舒襄又接过了同样被热水烫过的勺子,这人还是这么周到,知道他左手使不了筷子。
舒襄也确实饿了,这还是他今天吃到的第一顿饭,他是个吃饭很认真的人,因为帽檐碍事,便又把帽子摘了下来,这样一来,头发又挡脸,他只能摘了又戴,把帽子反扣在了头上。
沈之森笑了一声,“一会儿带你去剪剪头发吧。”
“随便。”
沈之森是不怎么吃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吃过了,他几乎只是在帮舒襄夹菜,就连小笼包也帮忙夹好,放在舒襄空出的勺子上。
舒襄对此习以为常,沈之森就是这样,和他在一起,脑子和手统统都不用带,舒襄一口吞掉一只小笼包,抬眼看向沈之森,“你好像总带我吃包子。”
“你不吃辣嘛,小笼包又很好吃。”
这家确实还可以,汤汁都是鲜香回甘的,学校门口的就不行,只有油腻腻的肥肉味道,舒襄边嚼边说:“你那么喜欢包子,干脆以后给你儿子也取名叫包子得了。”
“你觉得好听吗?”
“啊哈?”
沈之森还是笑,他的话向来也不怎么多,舒襄又短暂地怔了一下,他发现沈之森虽然整体看起来还是十分年轻,但是眼角已经有了一点隐约的细纹。
沈之森都32了……这莫名让舒襄有点心酸。
他又重新埋下头去扒拉面前的扬州炒饭,炒饭上面还盖着沈之森给他夹的青菜和红烧肉,估计是想要纯心撑死他。
可是事实上舒襄吃到一定量沈之森就不让他再吃了,他喊了服务员过来打包,趁着沈之森拉凳子起身的功夫舒襄急忙擦了擦嘴,然后挤到他身前,提前掏出手机赶向收银台,“我来吧哥。”
沈之森想挡住他的胳膊,舒襄却眼疾手快地搭上了他的肩,“以前都是你请,有来有回以后才能再聚,你说是不是森哥?”
沈之森的肩膀僵了一下,“你还在上学,哪怕是赚了点钱,也要省着点花。”
“你不是也要赚钱养家?”舒襄边说边让收银员扫他的二维码,“这么多菜够我吃个两三天的了,挺划算的。”
舒襄这些天也想明白了,始终阴阳怪气着也没意思,既然沈之森如此真情实感的想要当他哥,那便当。无非就是做不成恋人,既然沈之森不介意,那他也不必摆出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兄友弟恭的样子也是完全可以做一做的。
沈之森念旧,理发店去的也是之前经常去的那一家,洗完了头发,理发师问他要怎么剪,沈之森直接替他回答了,“不用剪太短,稍微修一修,刘海不挡眼睛就好。”
“不不不。”舒襄急忙打断他的话,“随便剪,剪得越短越好,后面的头发也尽量往上推一推,大夏天的,头发长了太热。”
理发师嘴上应着,但却没有立即行动,而是扭头看向沈之森,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使得舒襄感到了气闷,简直想要张口骂人,沈之森笑了一下,“随便他吧。”然后便是朝着门边走,“我去外面抽根烟。”
这个自认为很会察言观色的理发师,居然还趁着沈之森出去的空档悄悄问他,“帅哥,他是你男朋友吧?”
舒襄忍了又忍,“你哪只眼看出他是我男朋友的?”
“抱歉,是我腐眼看人基了……”理发师小声嘀咕,“不是就不是,那么凶干嘛……”
剪个头发倒剪出了一肚子气,虽然理发师的手艺是还不错,充分应了他的要求,剪短的同时还要看起来阳刚。
其实就是稍长一些的毛寸,沈之森在外面抽完烟之后便没有再进来,等到舒襄出去才看向他认真打量了一会儿,然后不咸不淡地评价了一句,“也还行。”
也还行就是不好看,可是现如今的舒襄倒也没有必要再按照沈之森的审美去打扮自己,他嗤了一声,“我觉得挺帅的。”
“你喜欢就好。”
舒襄心头一动,上前半步拉住了沈之森的胳膊,沈之森略有些疑惑地皱了眉头,嘴角却有了一丝笑意,“怎么了?”
“没什么。”舒襄知道这段时间痛苦失眠的根源,一半来自姜准,另一半还是来自沈之森,有些话也是不吐不快的,“那什么,就是想跟你道个歉。”
时间还不太晚,街头也略有些嘈杂,实在不是个适合敞开心扉的好地方,沈之森让他到车里说,但他却执拗地站在路边要把这些话给讲完。
沈之森的笑容敛住了,看着舒襄习惯性地用手撸头发,可是头发太短,撸了个寂寞,他只能挠了挠后脑勺,“之前我确实太任性了,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多的话我就不说了,反正错都在我,也谢谢你还认我这个兄弟,嗯,就这些……”
舒襄相信自己没有词不达意,沈之森却晃了神,“小襄,是谁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没。”
“我知道了。”沈之森很快回过神来,“我没怪过你,这种话以后不要再说了。”
沈之森说得仓促,舒襄尬笑着缓和气氛,“沈之森,下辈子你干脆当我亲哥得了,那估计也没那么多烂事了。”
沈之森的表情甚至称不上愉悦,虽说声音还是娓娓道来的,“下辈子再说下辈子的事。”
这是舒襄单方面的和解,沈之森那边究竟怎么想他不得而知,但是怎么着也应该是松了一口气,他这颗不定时炸弹总算是成功熄了火,以后哪怕是不见面也不至于让沈之森始终有一个爆炸隐患。
椿旗珍惜森哥
第35章 赶紧让他收拾收拾东西滚蛋
舒襄在沈之森这边住到一个半月的时候,他认为自己的胳膊已经彻底好了。虽然医生还要他静养,但他自认为可以活动自如,护具也可以完全不带,在沈之森家中的“反省”当然也可以告一段落了。
他自认已经十分冷静,哪怕是回到学校那边也没有什么冲动的念头,只要学校不开除他,他自然会安安稳稳的把整个大四熬完。
期间沈之森也来了几次,每次待的时间都不长,其中一次只在这边坐了半个钟头。不过这种事情,没有期望也就不会有失望,舒襄思来想去,觉得辞行也是可以在电话中讲清楚的。
他料想沈之森白天很忙,便决定晚上再打这个电话,趁着白天还有空闲,他决定去看看他那不懂事的爹。
见他爸是需要预约的,不然便会耽误了他爸的牌场,只是见面的氛围不是太友好,舒襄这段时间没有收入,他实在不想掏出多余的零花钱“孝敬”。
他爸的厂子虽然已经不行了,但还苟延残喘地能给工人发下来一点工资,如果不赌不喝的话,维持勉强的生计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舒襄他爸明显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