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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呼吸粗重,不像是情欲起,更像是……毒发。
苏尹月最爱钻研各种毒物,对这些症状最为清楚。
“世子!”苏尹月急声大喊,“你清醒点!”
楚霁风稍稍一顿,趁着这个空档,她也往他肩膀重重的咬了一口!
好硬!
她牙齿都酸了。
到底是使了力道,舌头尝到了血腥。
他闷哼一声,眼里的浑浊稍稍退去,人也清醒了过来。
“你想咬死亲夫?”
第3章:嫁给他的目的
闻声,苏尹月下意识松了口,对上楚霁风清冷的双眸,她又羞又恼:“混蛋!快滚开!”
只是不知为何,她一生怒,就有一股气血涌上了脑袋,嘴角溢出黑血。
眼前的绝色容颜逐渐模糊,胸口似被重石压着喘不过气来,她还未说出第二句话,便昏死了过去。
楚霁风冷哼一声:“够狠毒的。”
他脸色苍白了几分,他捂住胸口,忍不住一口黑血吐了出来。
所幸他清醒得及时,吸入的毒血不多,内力镇压得住。
外边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他立即将被褥扯过,将苏尹月的身子遮盖得严严实实。
“世子爷!”
常无影一回来看到此番情景,不禁怔了怔。
什么情况?
他才走开了一会儿,主子就醒过来洞房了?
“死去哪了?”楚霁风声音不悦。
常无影信誓旦旦说会看守好出云阁,出事的时候人就不见了。
“属下去追刺客了!”常无影觉得毛骨悚然,急忙拱手禀报。
楚霁风眯了眯眼睛。
能将常无影引开的刺客,武功定然不低,徐青远竟有这样的下属?还是说,别有玄机?
他又咳嗽了几声,像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
常无影急了:“世子爷,您不是说睡一觉病就会好转吗?怎么还吐血了?”
“有人往苏尹月身上灌了醉人红,我如今是毒上加毒了。所谓冲喜,其实是给我送毒药来了。”楚霁风平静至极,好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儿。
“什么?!”常无影吃惊不已。
楚霁风面无表情,低下头看着苏尹月白嫩的脸:“苏剑锦倒是舍得,用自己女儿设局。”
瞧着苏尹月的举动,她似乎不知情。
醉人红是慢性毒,能催化他体内的蛊毒,让他暂且神志不清。苏尹月沾了他的血,又没深厚内力护住心脉,自然活不过明天了。
常无影握紧了佩剑,怒声说:“我这就去砍了苏剑锦那狗贼!”
他还以为苏剑锦只是想讨好拉拢自己主子,所以才愿意嫁女儿,没想到他藏了这等祸心!
用一个小庶女的命做局,不肉疼,划算得很。
怪不得苏剑锦一开始不愿意让嫡女出嫁,反而把苏尹月接回京都。
“苏剑锦未必知道苏尹月灌了毒。”楚霁风目光深沉,“他的女儿带毒嫁给我,我若追究起来,苏剑锦岂能脱身干净?这门亲事是怎么定下的?那个老东西怎会忽然给我娶妻冲喜?”
常无影灵光一闪,立即回禀:“这门亲事是宫里的意思,王爷不敢违抗圣意才答应的。”
不然,凌王怎会让出身低微的女子做儿媳?这不是在打凌王府的脸吗?
外头的人都在笑话楚霁风讨不到媳妇,只有从乡下地方来的庶女敢嫁他。
他不服气,他主子长得这么好看,想嫁给主子的姑娘没有一千也有几百才是!
楚霁风薄唇一抿,脸庞透出了几分锐利,他似笑非笑说着:“看来是宫里的人想王府赶紧办一场丧事。”
事情倒是有趣起来了。
前两年先帝驾崩后,宫里头可是有不少人想他死。
可惜啊,他如今中了奇毒,杀不动人。
常无影拧着眉头,心里有气:“世子爷,属下把苏尹月扔出去吧,免得脏了您的眼。”
楚霁风心思一动,想起她方才揽着自己的腰叫唤夫君的面容,双眼深处闪过一丝暗芒。
“既是与我拜了堂,就不能死得太寒碜,挪去后院的屋子,明日断了气就给她办后事吧。”楚霁风吩咐道。
常无影愣愣的,他家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仁慈善心了?
但他不敢违抗命令,上去想把苏尹月扛走。
“叫别人来抬。”楚霁风面上掠过杀气,瞪了他一眼。
他身后的女子可是什么都没穿的。
想到这儿,楚霁风脸上出现两抹红晕,身下更有一种奇异的燥热。
常无影有点委屈:“世子爷,出云阁里只有我们两个人……”
他家主子昏睡前特意把季嬷嬷她们都遣散出院子,免得扰了他睡觉。
主子病重娇弱,不就只有他能把人扛过去吗?
楚霁风眉毛挑了挑,敢情他是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没辙,只好自己连人带被抱起,送去后院的屋子。
常无影愣住了,太阳是从西边起来了吗?
临近黎明时分,苏尹月就被痛醒。
喉咙干渴,有浓重的血腥气,胃部还一阵阵抽痛,经验告诉她,她这是中了剧毒命不久矣了!
不知过了多久,疼痛渐消,她总算缓了过来。
挣扎起身,她才发现自己只裹着一张被子,惊讶得立即缩回被窝里,幸好屋子里没有旁人。
可是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儿,她仍是羞恼。
她赶紧检查了一下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些瘀伤和肩膀的伤口,体内竟还有两种毒。
一种是醉人红的慢性毒,另一种是古代蛊毒。
有趣的是,醉人红是最能催发蛊毒毒性的,会让中了蛊毒的人毒上加毒,不到一小时就毙命。
她咬破过楚霁风的肩膀,知道中蛊毒的是楚霁风,而她是被人灌了醉人红。
苏尹月冷笑,原来是有人想用她来毒死楚霁风!
但奇怪的是,她怎么还活着?
这会儿,她所有的不适全部消失,她觉得奇怪就再摸了摸脉搏,发现自己体内已经没有毒了,毒竟然在她体内慢慢减弱消失了!
莫非是她前世服用的解毒药丸的缘故?药性竟然跟着一起魂穿了?!
苏尹月唯有想到这个解释,不管如何,她能活下来就好。
扫了眼屋子,桌凳齐全,一画一瓶摆放得皆是别致。
角落处还放了个箱子,系着红带贴着喜字。
这是她的嫁妆箱子,仅此一个,里面只装着几件衣衫和首饰,再无其他。
凌王给的聘礼尚算丰厚,她父亲却连一亩田地的嫁妆都不愿给她准备,根本不当她是亲生女儿。
更何况出嫁前她没出过苏家的门,中毒的事儿肯定跟苏家脱不开干系。
这一切,她会慢慢跟苏家人算清楚!
穿戴好了衣衫,身上的伤口有些隐隐作疼,她现在没心思计较这些,自己害得楚霁风毒上加毒,他现在应该是性命垂危,她得赶紧去瞧瞧。
第4章:新妇进门难
楚霁风若死了,她不仅没了大腿可抱,日后还得守寡没法离开凌王府。
出了门,原来这儿是出云阁的后院屋子。
院子里没一个奴仆,她昨日被送进出云阁的时候就听说了,院子里只有一个侍卫常无影伺候楚霁风。
还未走近正屋,便看见花厅门口有两人在说话。
“常侍卫,昨个儿世子妃还好好的,怎么会死了呢?世子爷就算不想让世子妃去请安,也别寻这样的借口啊。”
“你若是不信,就自个儿去后院的屋子瞧瞧她是否断气了。你既然来了,那就顺道喊人用一卷草席把苏尹月送去乱葬岗吧!”
苏尹月认得第一个说话的是凌王妃身边的嬷嬷。
至于第二个应该就是常无影,听他说的话,昨夜楚霁风不是真的想护自己,而是为了与继母叫板。
也对,她与楚霁风非亲非故,又害他毒上加毒,难道还会以世子妃之礼给她风光大葬?
苏尹月微微一动,倒是让李嬷嬷瞧见了她,立即疾步走来:“世子妃这不是好好的吗?新妇进门,你得去给王妃请安!”
常无影转过身,看见苏尹月果真是好好的站在那儿,吃了一惊。
昨晚苏尹月明明大气进小气出,肯定熬不过天亮,莫非她也有深厚内力镇压住毒性?
“我去叫唤上世子爷。”苏尹月说着,想往正屋走去。
没走两步,一阵风吹来,常无影已然站在阶梯上拦着,他嘴角一勾:“世子爷身子不佳,怎能起身走动呢?你顺道替世子爷请安吧。”
她,害了主子,竟还想着寻主子庇护?简直是做梦!
苏尹月抬眸看去,只见常无影神色淡漠,眼里透着阴狠。
她瞬间明白过来,大概是楚霁风病情加重,常无影把她当敌人了。
李嬷嬷见状,心中窃喜不已。
由此看来,楚霁风昨晚只是一时兴起,根本不在意苏尹月。
李嬷嬷轻蔑地瞥了她一眼,“世子妃还磨蹭什么?莫非是想让侍卫请你过去吗?”
苏尹月看见院子门口的几个侍卫,看来这一劫是躲不了的。
凌王妃住在听雪堂,和出云阁是一个东一个西。
沿途上,苏尹月并没看见半点缟素,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她顺道翻起了记忆,幸好原主不是个缺心眼的,出嫁前打听过凌王府的底细。
凌王是个破落宗亲,是名副其实的父凭子贵,他肯定不敢说楚霁风杀了人。
而凌王妃生了一儿一女,儿子楚墨阳在三年前去了江南书院求学,鲜少回来,凌王又嫌她年老色衰,不怎么来她的院子,所以她的女儿及笄后也没有开院子另住。
到了听雪堂,李嬷嬷却不带苏尹月进去,说道:“世子妃请稍等,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说罢,人便走进了屋子。
此时已然是辰时三刻,阳光正盛,苏尹月在庭院里站了会儿,很快出了一额头的汗。
她额头和肩膀的伤口并未上药,被汗水一沾又疼了起来。
又等了会儿,仍不见李嬷嬷出来。
屋子里头传出了欢笑声,苏尹月面色冷了冷,怕是凌王妃故意给她来个下马威呢。
她干脆不顾下人阻拦,走进花厅。
有好些个女眷正说得高兴,瞧见苏尹月忽然闯了进来,花厅里头顿时鸦雀无声。
凌王妃坐在主位,身穿浅绿色飞鸟绣花裙,饶是细心打扮过,仍是难掩憔悴。
右侧坐着凌王妃的女儿楚静娴,她脸上薄施粉黛,一袭桃红百褶罗裙衬得她肤色皙白,杏面桃腮,与凌王妃的眉目有几分相像。
而左侧则是坐着两位姨娘,分别是沈氏和罗氏。两人皆是年轻貌美,身为侍妾,衣裳料子和首饰珠钗竟不比凌王妃逊色多少。
特别是怀了七个月身孕的沈氏,脖子戴着一串色泽圆润的珍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很受凌王宠爱。
凌王妃一见到苏尹月,眸子里已经翻起了风暴,袖子下的双手攥成拳头。
正要说话训斥,苏尹月已然盈盈行了一礼,抢先说道:“儿媳在外头侯了许久,怕母妃等久了,所以才进来先给母妃请安。”
凌王妃是见惯了场面的人,眼底恨意转而消失,端着当家主母的款儿嗯了一声。
随后再无其他话,既不叫苏尹月坐下,也不让婢女上茶。
苏尹月不慌不急,说道:“儿媳既然请了安,那就继续到外面罚站了。”
凌王妃端着明白装糊涂,姿态优雅的喝了口茶:“这是什么话?我何时让你罚站?”
“不是吗?儿媳在外头晒了小半个时辰,母妃也没让我进来请安,儿媳便以为是罚站。”苏尹月笑着,看似毫无心机,“既然不是,那儿媳就安心坐下了!”
说完,她毫不客气地坐在楚静娴隔壁的椅子上。
楚静娴拧着眉头,挪了挪身子,低声说了一句:“果然是从乡下地方来的!”
几个下人偷笑出声。
苏尹月穿着普通料子的衣衫,只绾着一个发髻,没有半点装饰,看上去比她们那些丫鬟还要寒酸,哪里像大户人家的姑娘。
这样的人能嫁到王府里头做世子妃,还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凌王妃没想到苏尹月这么厚脸皮,弄得她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偏偏苏尹月左一句母妃,右一句儿媳,礼数周全,她并没借口发难。
反倒是沈氏急着表忠心,颇为不悦:“王妃没让你坐,你怎敢坐下?苏家竟是这样教女儿的?”
“沈姐姐你忘了?人家是从乡下村子接回来的,不懂这些规矩也是正常的。”罗氏接嘴说道,“王妃,她既然入了王府的门,就得给她立规矩,免得日后别人笑话咱们王府!”
苏尹月并没站起来:“我刚刚进门,不懂王府的规矩是情有可原,可两位姨娘在王府应该有些日子了吧,怎么比我乡下女还要不懂规矩?”
两人一怔,当即变了脸色瞪着苏尹月。
“我们哪里不懂规矩?!”沈氏怀着孩子,脾气比较冲。
“我是八人大轿抬进来的世子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