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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响应号召下放的知识青年一大批一大批的,但是好些那都是不得不来啊!
第七十四章 矛盾初现
将人带到知青点,王建茂和刘常青去上工了,这会儿也不在,门上面挂着锁,几个男知青把东西先放那里,打算四处溜达着先看看,喊了陆东平道:“陆干事,今天干活的地方再哪啊?我们可以先去看看吗?”
“想看看?行啊,那边,看见了没有,沿着小路到山根就能看见路,顺着路上去,那一片,在干活。”他没打算给带路,今天有修堰理水渠的,有翻春地有背粪的,他手指的那里老远就能看见人影,不需要带路。
许青铭站在那里没动,黄万城就喊他:“许青铭同志你不去吗?”
许青铭不想去,但是刚来,也不能这么的不合群,点点头:“去,一起去。”说完,看了温婉一眼就走了。
剩下几个女知青已经进了屋,看着靠墙的大通铺在讨论怎么铺床。
陆东平喊了温婉一声:“过去不过去?”
温婉这会儿肯定是不能过去,她喊了陆东平:“你等我一下。”
说着,进屋,将床头装的满满的大背包扯出来,在里面翻了翻,简单留了点要用的,然后全部都搬了出去:“你帮我先拿你那边去吧,我需要用的话再去拿就行了。”
陆东平点点头:“那我先拿回家去放我那边屋里,你收拾好了早点过来。”停了一下:“喊你七哥一起。”
温婉应下来。
他这才将劳动布大背包背起来,提着原来的蛇皮口袋走了。
温婉折身进屋,三个女知青有两个已经开始铺床,温婉想跟她们说去弄点麦草晒晒铺上去会暖和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那个叫邓红娟的女知青就出声了:“那个,温婉,跟你商量个事!”
温婉疑惑的看着她,刚刚见面,也不熟啊,这就有事商量了?没应声。
邓红娟见她不接话,就只能自顾自的往下说:“你一个人睡那边啊,我们能不能,换一下,我不习惯跟人睡一起。”她们三个也不是一个地方的,不熟悉,睡一起,虽然盖的不是同一床被子,但是感觉也好奇怪。
温婉道:“不好意思,不能,因为我也不习惯跟别人一起睡。”她要是习惯,干嘛早早的把大床让出来,现在看来,简直太明智了。
邓红娟目的没有达成,有些不高兴还有些不死心:“帮帮忙行不行,我刚来。”
“我也就比你早两个月。”
说完,想了想道:“不是我不想帮忙,我认床,来了两个月才有点适应,所以真没法换,而且,这个床,这是我对象给弄的,更不可能跟你换的。”
这样一说就真的没法说了,邓红娟只能沉着脸开始收拾床。
靠墙的大通铺,温婉原先一个人的时候只用了一半,另外一半放口袋什么的都放不满,这会儿三个人三条褥子铺下去倒是正合适。
温婉也把自己的床理了理,大包她让陆东平带走了,床头上还放了两个小包,一个放着洗头膏之类的用的东西,一个里面放着拆开的麦乳精和奶粉,还有饼干和糖,至于那些钱和票,她一早就收拾好了,肯定是不能随便乱放的。
要不是许青铭来了,她直接去陆家了,屋里多了三个人真的特别不习惯。
在床上坐了一阵,张芸和徐文芳把床收拾好了,两个人你戳我我戳你的,最后是看着年纪大一点的张芸先开了口:“温婉同志,你比我们早来俩月,肯定比我们熟悉一点,能不能跟我们大概说说这边的情况。我们这刚来,两眼一抹黑。”
温婉想了想:“我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会儿活不多,队上的男同志都在犁地,修渠,锄粪。女同志,女同志要不就是跟在后面打土块,要不就是去扯猪草往养猪场交换工分,这会儿地里没有什么活,说是要过两天才开始正式的忙。”
“我们几点上工?”
这个温婉也不知道准头:“现在这个天,要吃了早饭上工,差不多天见亮就起来煮早饭,吃了饭天就大亮了。知青点边上就是仓库,社员干活早上要来仓库领农具,一看就知道。”
徐文芳又问:“那,我们住在这里住,吃呢?吃饭是怎么弄的?”
“嗯,这个你们得问队长,我是头年农历冬月份来的,他们队上腊月初就分口粮,我刚来就没有口粮,你们这会儿来,不知道有没有,得问问队长。没有就得借支吧。旁边有个棚子,里面是灶房,煮饭之前是轮流煮的,这个等会儿大家都回来了,你们问问刘常青同志和王建茂同志。”
“那,你能不能带我们在附近转转?”
温婉浅笑着拒绝了:“你们在附近转吧,他们的东西还在外面呢,总要留人才行。”
说完,她记起来了,起身去了外面把许青铭的东西拎进来靠自己床放着。
邓红娟全程没再吭声,这会儿却扭头看了一眼:“神气什么呀,自甘堕落,跟一个乡巴佬处对象有什么好神气的。”
温婉提着东西一脚跨进门,看了她两眼,没吭声。
张芸喊邓红娟:“我们想就近转转,你去不去?”
邓红娟摇头:“不去了,我想睡一会儿,火车上人挤人的晃了这么久,乏的不行。”
“那行,那我们去了啊!”
徐文芳和张芸把东西放好打了声招呼出了门。她们也乏,不过到了新地方,好奇心胜过一切,觉得哪哪都新鲜,自然要四处看看。
屋子里就剩下温婉和邓红娟了。
温婉以为因为换床的事情不太愉快,对方不会再跟自己说话了,她没事干,就将毛线拿了出来,手套织完了,那点灰夹黑的线也用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青灰色的线她不能再瞎整了,起码完完整整的织一件毛衣出来了再说。
才刚刚起了个头,还没织几针呢,拿上手,两只手就开始不停的动起来。
屋里静悄悄的,邓红娟说乏的很,钻进被子里面却又睡不着。可能是火车住久了的缘故,躺下都还觉得自己在车上一样,乱晃。
她又爬起来探头看着温婉坐在床上织毛线,坐在那,背脊梁挺的笔直,让人看着都觉得好累。
“哎,你不是才来了两三个月,就跟这里的人处上了?”
温婉嗯了声,头都没抬。
邓红娟嗤了一声,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温婉也没理她,心里却烦的很。
这才第一天,她已经烦的不行了,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事情呢!
邓红娟没得到回应,一个人又不能自说自话,觉得特别的没劲,在那里打量了温婉几眼撇了撇嘴换了个姿势躺下了。
她家庭条件好,难免骄纵了些。在家里她最小,哥哥姐姐也都是让着她,所以她一来就要跟温婉换床,开口的时候就没想过对方会拒绝。可谁还不是被大人宠着长大的,凭什么要惯着别人。
被拒绝,注定了两个人的关系不会融洽。
也没有多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了说话的声音,刘常青他们回来了,许青铭跟着一起的,大概路上已经互相认识了,几个男同志暂时相处的还算是愉快。
刘常青把门打开给他们看:“床上再挤一挤,加两个人没问题,但是肯定不够,你们得去找队长想办法。”
周国平和李洪涛就不客气了,拎了铺盖卷不客气的就将地方给占了,许青铭瞅了一圈,外面没有自己的东西,猜着是被温婉给收了,干脆站那里没动。
“行,那等下就去问问看要怎么弄。”顺便把口粮问题也一并给解决了。
“七哥!”温婉喊了他一声。
许青铭转身朝她走过去:“走,带我跟黄万城去找一下队长,想办法把床支起来啊,不然哥哥我晚上往哪里蹲。”
温婉点头:“行,趁天亮过去问一声。”说完,抬脚就朝陆家那边走,黄万城跟着许青铭,她本来是想跟许青铭简单的说一下跟陆东平的事情,这会儿多了这么一个人就没法再开口了。
就是那么巧,刚刚走到半路就遇到了陆东平。
陆东平是专门过来喊人的。
喊温婉和许青铭。
温婉家里来人了,还是下放到这边的知青,他自然是要跟家里人说一声的。
刚好高秀兰也在门上,不等陆明江两口子吭声,一拍大腿让他赶紧的把人喊家里来吃饭。
这么大老远的来人了,怎么能不好好把握,好好拉拢一下关系。
这成与不成,这个哥哥很关键。
陆明江两口子一合计,可不就是这个理,忙催促他早点去知青点,先和温婉通个气,看看两个人的事情要怎么个说法。
走到半路就碰见温婉他们三个。
“巧了,我正要去喊你。”
温婉指了一下许青铭和黄万城:“知青点那边,他们住的那屋床挤不下,我带他们找明海表叔问一下看看怎么弄。”
“这会儿仓库开着的吧?”陆东平看了看天,太阳刚刚落山,正是要下工的时候,应该是开着的。
温婉点头:“开着,过来的时候瞧见有人在还东西。”
“开着就行,我去仓库看看,我记得之前有多余的东西都堆在那里面,去翻一下看看能不能暂时的支个床起来,不能的话那就只有打地铺或者去社员家里凑合一下。”
第七十五章 十八岁处个对象怎么了
许青铭点头:“行,那就抓紧的过去看看。”说完又打量了陆东平一眼:“谢谢了啊!”长的还挺精神,感觉好些像比自己个子还高一点,山里面吃都吃不饱,难见长的这么整齐的。
“客气了。你们来我们这支援生产,互相帮忙是应该的。”
许青铭挑眉,哟呵,觉悟还挺高啊!
到仓库里,陆东平招呼了胡秀娟一声:“今天新来了知青,人数有点多,住的地方挤不下,我大伯也没回来,我记得仓库里有多余的木板和架子,想找找看看有没有能用的。”
仓库里的一根线那都是集体的,知青点那边要用,胡秀娟自然也不会阻拦:“行,你翻,不过翻好了要登记一下,不然回头我说不清。”
“那是肯定的。”
队上的仓库,一部分是用来装储备粮的,有人专门看着,胡秀娟管理的这边就是一些农具杂物。陆东平喊了许青铭和黄万城进去扒了半天,还真的弄出来一个垮的差不多的床架子和几块板子。
在胡秀娟那个本子上登记了一下,许青铭和黄万城也签了个字,这才合力把东西弄去了知青点。
陆东平当然知道,因为这东西是他弄仓库这边放着的,是属于队上原来那个孤寡猎户的。
老猎户脾气不好,队上没人愿意跟他来往,又无儿无女的,也就陆东平,小时候胆大脸又厚,经常往往他那里跑。
除了把猎枪,还喂了条骨瘦如柴的猎狗,两间石板房。
他是从来不去上工的,到了年底也分不到口粮,吃喝都在山里找,跟野人差不多。就那两间石板房,一个架子床,黄泥垒的灶台,那是陆东平儿时最美的记忆。
闹饥荒那几年,那时候陆东平还不大,队上的人都没东西吃,山上的草,树皮,都吃完了,还有吃观音土的,肚子吃的大的跟怀上了似的。那玩意儿吃了拉不出来屎,为了不撑死,为了活命,有的人就用手去硬掏。
那会儿日子真的是太难了,他也不大还不到十岁的样子,还没有陆春娥也没有陆东临。
他见天的到处跑着去找吃的,最喜欢去的就是那老头那里,那黑黢黢的屋子里,那简陋的灶台上总是冒着热气,里面炖着各样的吃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队上的人要怕那个老头,年幼的他觉得那老头特厉害,都不会生病也不会饿肚子的。
可惜啊,老猎户熬过了最艰难的饥荒,大家的日子看着一点点好起来的时候他却死了,死的很突然,等陆东平过去的时候人都硬了。
无儿无女的也没有人安葬,陆东平跑回去喊人,陆明海和陆明江帮着在老头家后边挖了个坑,也没有棺材,就那样被埋了。
老头死了,那猎狗没多久就死了。
属于他的东西,就那杆猎枪最珍贵,陆明海怕惹麻烦,干脆利落的上交了。剩下就那口锅,还有就是屋里算是还比较完好的床,直接搬去丢仓库,算是充公。
那年月抓的多紧张,就是一根针,那样的便宜也不敢占,就怕惹祸上身。
这床放久了也不行,据说还是上好的檀木做的,也散架了,倒是没朽,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两个小伙子的重量。
“这怎么弄,得钉子钉吧?”
陆东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弄了:“锤子家里有,但是钉子,这边不好找。”
他之前收的那点旧钉子,给温婉收拾床的时候全都用了。
他没有,那刚来的知青就更找不到了。
“先找个扫把扫一下放屋里看看怎么支,回头去找我大伯,让他弄,他不给想办法,你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