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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东平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就被她这话弄的懵了一下:“写什么东西。”
“保证书,或者协议。”
陆东平一脑子的疑惑,保证书他听说过,那是人犯了错先检讨之后才要写的东西,自己为什么要写,他是做错什么了吗?
温婉给他解释了一下:“就是你刚刚说的,你要写下来,保证说话算数,然后,如果你说话不算数以后对我不好,欺负我,惹我生气,我们就离婚。”
陆东平听的一愣一愣的,半一声,凑过去在她耳垂上咬了一口:“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的?我们还没有结婚呢你就想着离婚了?”
温婉脖子一缩,伸手捂着耳朵:“我那是以防万一,什么话都摆在明面上,免得以后难过。我来你们家这么远,这边一个亲人都没有了。个子没你高,力气没你大,如今倒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日子长了免不了产生摩擦,若是到了那一步,两看相厌,再纠缠在一起就没什么意思了。”
反正,她现在是喜欢陆东平的,也做不出来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那就为以后打算,增加一点点小小的要求,万一有一天过不下去了就干脆利索的离开,也没有什么不好的。
陆东平却不是那么想的:“怎么会两看相厌,我有多稀罕你你肯定还不知道,这辈子都稀罕,我不会欺负你的,就哄着你疼着你,让你欺负我好不好?”
“好啊,那也得写,那要是像你说的这样,也没有影响,那你加油,要一直哄着我让着我,疼我,那写了放那里就是一张废纸,就是让我跟你跟的安心一点,对你也没多大损失不是。”
陆东平哭笑不得,掰过她要亲她,她两只手都用上了,躺他腿上捂住他的嘴不撒手:“写不写?不写就不要亲,也别想去领证,反正我说话算数,你不写就是你自己不想。什么时候写好了我觉得可以了咱们就去。写好了誊三份,我也把我的名字挂上去,你拿一份我拿一份,我七哥那里也留一份。你觉得我无理取闹过分也无所谓,反正我就是要这么干!”
不仅写还得誊三份?
陆东平狠狠的rua了一把她的脑袋,“被逼无奈”的点头:“好,写,我写!”就领证这一条就把他拿捏的死死的。只有领了证,那才是两口子,她才是自己的。别说写保证书,割肉都能行。
温婉满意了,笑了。
哪怕天已经黑了,看不见她的脸,依旧能感受到她开心的气息和眼中的光亮。
陆东平伸手扶着她的后脑勺亲了上去。
唇齿相依,难分难舍。
他嘴上说的不着急,其实心里早就急的不行了。
他是贪婪的,他想让怀里的小姑娘彻底变成自己的,除了亲吻他们还能做好些别的事情,他不想每天吃完饭就送她回知青点,他想让她离自己很近,近的随时随地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她明媚的笑脸。
温婉气喘吁吁的窝在他怀里,整张脸都贴在他的胸口,背心就那么薄薄一层,呼吸的热气灼的她整个人都要燃起来一样。
这是什么小东西,这就是个小妖精,勾的他恨不得将她整个人拆了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探进衣裳里面的大手吓的温婉喊出声:“陆东平!”
陆东平的理智因为她这打着颤的声音喊了这么一声差点断弦了,脑子里面全是刚刚没忍住,手触碰到的那片软嫩。
温婉哪这样过,又羞又恼,浑身软巴巴的推他又推不开:“你起开,我要回去休息了。”连说话的声音都是软巴巴的,跟小奶猫似的,不自觉的撒娇,陆东平抿了抿嘴,只觉得那个什么保证书得早点写,抓紧写了。
“嗯嗯,回去,我送你回去,忙完这两天,我就写那个。”他扶着温婉站起身,温婉的脚踩在土疙瘩上面一歪差点栽过去。
“陆东平,走不动怎么办?”她这会儿腿发软。
陆东平蹲下来:“你打手电,我背你。”
温婉也不跟他客气,趴在他背上伸手环住他的脖子。
陆东平把她往上托了托,步子稳健的朝知青点走,温婉腾出一只揪着他的耳朵,开心的骑大马:“驾!”
“嘶,又开始捣蛋了是不是?”陆东平伸手在她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
温婉不敢乱动了,瞬间老实极了。
第二天,太阳没了,暗沉沉的,好在麦场上面已经弄了两天,该敲打的都敲打了,剩下的就是用漏筛把打下来的,扬叉挑不起来的麦穗筛一遍。漏筛上面的麦穗堆在一边,下面筛下去的麦粒和麦壳要倒进风车里面,再出来麦壳就被吹了出去,然后麦子就分了出来。
刘朝兴拿了队上的大秤,和周明洪两个人操心,再叫上队上的小伙子搭手把要上交的公粮先称了出来。
这天久晴必有雨,趁着还没下下来,该上交的上交,反正迟早的事情,上交完了该入库的入库,粮食装进粮仓里这心里就踏实安稳了。
陆东平跑了一趟公社,去公社的借了拖拉机,然后队上的劳力就一趟一趟的把粮食从麦场往拖拉机跟前扛,这路不通,拖拉机到不了跟前是件特别恼火的事情。就这,拖拉机跑了两趟才把称出来的公粮给拉到粮站去。
大头入库,剩下的还有一大堆麦穗没有捶透,还得要个大太阳晒晒再敲打一次,可惜天公不作美i,到了夜里,那雨就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
一下雨天就凉了下来,温婉晚上提被子,然后给冷醒了,早上到点睁开眼,听见外面的雨声又缩进被子里面睡过去。
睡的同屋的三个女知青都起来了她还没动静,倒是破天荒的头一回,稀奇的很。
外面的雨没停,反而有越下越大的架势,太大的话田里面也是没法去的,忙里偷闲的能暂时歇口气。
知青点上面的烟囱冒着烟,陆东平披着塑料纸给温婉送饭过来了。
上回在知青点踹过一次门,这梁子就结下了,邓红娟看见他就鼻孔朝天的,丝毫不掩盖对他的厌恶。至于张芸,老远看见他就跑,就跟他会吃人一样。也就徐文芳正常点,还站在房檐下跟他打了个招呼:“陆干事过来啦,温婉还没起来呢!”
陆东平点点头,也不好进去,就在窗户边上敲了敲:“婉婉,还没起?”
温婉是睡醒了,就是有点凉了,加上这段时间实在是累狠了,一听见外面的雨声知道不用上工整个人就彻底的松散下来。
听见陆东平的声音,她从被窝里面爬起来,晚上睡觉就穿了个花布小背心,这会儿要套件长袖下床,出门就是接连两个喷嚏。
陆东平站在门口,身上的塑料纸湿漉漉的,头发尖遮不住的地方在往下滴着水。
“受凉了?”
温婉点点头,一脸倦色,掩嘴打了个呵欠。
“这么大雨你怎么来了?”
陆东平把她昨天晚上没提的热水壶和装着饭的饭盒给她:“雨太大,你过去不方便,我把饭送过来,今天是没法上工,但是雨小一点就要下田插秧了,瞅着这机会好好休息一下,下午雨不停的话我还给你送过来。”
温婉将饭盒接过来问他:“那你吃了吗?“
“给你送来这就回去吃了。”
温婉点头:“那你赶紧回去吧,雨这么大,你慢一点。”
陆东平朝她挥挥手就下了檐坎冲进了雨幕里。
早上他和陆春娥煮的饭,在自留地里面捡能吃的菜弄了点,洋芋为主,放了点猪油煮了大半锅汤,然后揉了点面切了进去,香的很。
温婉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然后盘腿坐在床上开始吃饭,手里的筷子还没拨两下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再拨两下,碗底就露出个荷包蛋来。
第九十七章 成泥猴了
吃完饭她下床倒了水把饭盒涮了,洗碗水直接泼在了院子里。正要进屋,许青铭就抬着碗从棚子里面出来了,他们人多,想改善一下生活是真的不容易,最多的也就是拌点面疙瘩汤,想换着花样,那是挺有难度的。
“陆东平给你送饭了?”
温婉点头:“嗯!”她也不劝了,人各有志,许青铭愿意在知青点搅一起,那就随他。
兄妹两个一个抱着饭盒一个拿着饭盒靠墙站着:“小姑父来信了?”
“来信了!”
“你怎么想的?”
温婉看着唰唰下流的房檐水道:“我想好了,我打算跟他领证。”
许青铭被她这话震的,张张嘴半天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安宝,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你们才认识半年多,你就这么着急着领证?是不是他催你了?这么短的时间你能了解他吗?万一他现在都是装的,你以后可怎么办?”
温婉叹气:“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跟着心走吧!半年看不清,那再过半年就能看清了吗?未必吧!”
“我跟他说了,领证前给我写个保证书,以后要是对我不好日子过不下去就离婚,我觉得这样挺好。”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起码现在开心,先开心了再说。老想那么远的事情,挺累的。
许青铭差点被她呛到了:“什么意思?婚前保证书?还能这样来?不是,安宝,这玩意写了有什么用,说反悔一样可以反悔。”
温婉道:“写三份,他留一份,我留一份,另外一份给你,你帮我收着。就是未雨绸缪,既然要领证那肯定就是想好好过日子的,轻易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许青铭无言的给她竖了一下大拇指,行,你行!他就没见过比温婉这丫头更清醒更直白的人。这脑瓜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反正干什么事情,只有你不敢想的就没她不敢干的。
温婉瞅了他一眼:“吃饭吧你,操心操心自己,就大我一岁,跟个小老头似的。你别忘了自己在家什么样,就是一熊孩子!”
许青铭扬手:“是不是欠揍?”
温婉撒腿就跑。
雨不停,不上工也出不了门,都窝在屋里。之前给陆东平裁好的衣裳裤子缝的差不多了,就剩下锁边,一忙起来就放下了,放陆家那边她也不方便去拿,只能捡了丢下好久的毛线继续织。
六月的天,孩儿的面,说变就变。
雨在夜里来势汹汹,噼里啪啦的下了一夜又接着下了大半天,到下午的时候天就放晴了。
太阳从云朵里面挣扎着爬了出来,屋里呆了一天的人就都跑了出去。
温婉从被子里面爬出来,把辫子打散收拾了一下,然后换上塑料凉鞋出了门。
天晴了自然就不需要陆东平再过来,她过去就行了。
泥路不是太好走,等上了路家院子,脚上的凉鞋和两只脚丫子已经看不见原来的颜色了。
陆东临难得安静的坐在屋檐下写字,看见她招呼了一声:“姐,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路滑呢!”
温婉跺脚,将鞋底上沾的泥跺掉,陆东临起身去拿盆给她倒水:“那不顶事,到这边来用水冲一下,就是有点凉。”
“不碍事,我拿了袜子,冲干净把袜子穿上,回头往回去的时候脱了就行了。”
说完,看了他一眼:“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哥呢?”
“我哥和我爹下田了啊,我娘和我姐去扯猪草了,我本来也想去的,但是这作业一个字还没动呢!你说放忙假就是为了让我们回来干活,干活了哪还有什么时间,还布置这么多作业,这老师都是咋想的。”
温婉冲好了脚上了檐坎,拿着绳子上搭着的毛巾擦了一下手道:“老师能咋想,半个月呢,老师就怕你们原本没学到多少,过这半个月把脑子里仅有的东西又还回去。”
说着,看了一眼他的写字本:“哎,不错啊 老远看比以往整齐多了。”
陆东临一下子来神了:“那仔细看呢?”
“仔细看还得努力。”说完想了一下又道:“上天你们老师跟我说起你了,说你挺聪明,这学期有点努力了,要是再加油一点,下学期升四年级完全没有问题。”
陆东临苦恼的挠头:“姐,我说真的,我想留级给你当学生。”
温婉坐在一边的门墩上往脚上套袜子,听了他这话哼哼两声:“你别跟我说,这话你去跟你哥说。”
陆东临:——他敢才怪了。
“知道我上天的东西你哥给收哪里了吗?”
“什么东西?”
“就是上天我做了一半的衣裳。”
陆东临站起来:“知道,要继续缝吗?我哥当什么宝贝疙瘩似的在那里供着呢!”说着人就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个布口袋,里面装的就是她没做完的针线活。
温婉在门背后拿了个干净筛子过去跟陆东平坐在了一起,把口袋里面的东西拿出来放筛子里,然后才坐下来穿针引线。
裤子其实已经做好了,就是裤腰那块还有点细致活。衣裳也都差不多了,领子还没锁边,锁好缝上去,然后用瓷缸子装点开水往平整了烫一烫就成了。
温婉在锁衬衫领子,陆东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