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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应照我-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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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吉照点燃了香。
  安神香的药力不是开玩笑,她们不敢在屋子里多呆,掩上门急忙退了出去,站在外面廊下守着,也不敢离远了。
  吉照默默地不说话。
  竹安娓娓道:“说起主子爷的心思,难猜的时候是真难猜,可有些时候,却又像清水里的卵石一样,一眼就能看到底,如果最后能求个圆满就好了。”
  吉照终于开口了:“能罢。”
  竹安偏头去看她:“能吗?”
  吉照却准说:“能。”
  谢慈拎着几副草药从外踏进来,远远地望了一眼她们的方向,又折出去拐进了另一处院子里,起了炉子煎药,不肯假手于仆从。
  统共六贴药全放进了一个药炉里煎,熬了浓浓的一炉,将外面买的梅子全浸到了药里。
  都是没有腌制的生梅,慢火在药里熬了将近三个时辰,都捞出在竹笼里,沥干了水分,又上火烘干,最后又起锅熬糖,将梅子腌进了糖中。
  梅子先泡了药再腌糖,大概能藏住其中的药味了。
  等腌成糖梅还需几日。
  谢慈将药渣倒在了外面的墙根下,立刻有属下着手往地里埋深了。
  三个时辰,卧室的门一开,安神香独有的味道真个屋子都盛不下了,溢散到了院子里。
  谢慈站在外面等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抬腿迈进去,床榻上,芙蕖在安神香的催使下,睡得正沉,双颊都难得显出了轻微的血色,衬得像是桃花生两靥。
  谢慈将被子稍微拉下了一些,探了探她的颈子,果然有些低热,许是伤口的缘故。
  谢慈在床前坐下了,外面人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在这时候进门打扰。
  谢慈盯着地板上日影逐渐西斜,又是一日尽了。
  天黑了也不点灯,芙蕖一日三顿的药照常送来,已经积了两顿在案上,入了夜里,芙蕖身上越发的烫了起来。药不能不服。
  谢慈端了药到门口,叫吉照上炉子再温一回。
  药再端回来时,谢慈捏着芙蕖的下颌,撬开了她紧闭的双唇,极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喂了进去。
  吉照出门前回了一下头,正见他们缠绵缱绻的这一幕,她不敢多看,低头出门,在冷风中拍散了脸上的温度。
  一碗药喂了一刻钟,半滴也未洒。
  芙蕖也未醒。
  谢慈将她放回到床上,搭好了被子,背过身去,看着天光将暗,开口独自念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纵使我为你安排得再周全,也都是白搭,你也不肯听我的。十三年了,我大抵是活不成了,你以后……”他话音顿了半天,渐渐的又隐没在了寂静中。
  他没有资格再过问她的以后了。
  芙蕖在足量安神香的作用了,睡满了两天两夜才醒。因为睡得太多,醒来的时候,脑子也是昏沉的,睁着眼睛一动不动躺了很久,脑袋才恢复了正常的思考。
  身上的伤口在睡着的时候,悄悄结了痂。
  芙蕖不必问时间,她的身体便已经告诉她不对劲。
  这一场昏睡绝对是刻意的。
  芙蕖转头望向房间里的卧炉,想要去看看里面有没有猫腻,正撑着身体想要爬起来,手下好像压到什么东西,那玩意儿还会动,硌手。
  芙蕖看向另一侧。
  是刚睁眼的谢慈。
  他们又睡到了同一张床上。
  谢慈问了句:“醒了?”
  芙蕖也不打算自己去看了,直接问道:“是你干的?”
  谢慈毫不拖泥带水地承认了。
  芙蕖不解的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谢慈不答,顾左右而言他,说:“你在忧心太平赌坊的事?别急,我已经让人盯上了,那赌坊老板娘果然是个人物,行动失败,连生意也不做了,今日一早便关了门,悄悄出城,往南边去了。”
  芙蕖:“我不是问这个。”
  谢慈偏要说这个:“施婳那女人在燕京呆了十几年,一步也没有往外走过,我顺着她的祖宗三代往上深查,发现她的身份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施婳的身后应该还有其他的主子,我们给她一点时间,会钓出最后的大鱼。”
  芙蕖:“……安神香从一开始就是替我准备的吧,你为何一定要把我控制在昏睡中。”
  谢慈从她身边起身,拿下架子上的衣裳,披了一半,回头道:“哦,对了,苏小姐派人来请了你三次,许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说,你打算亲自去一趟,还是让人请了她过来?”
  芙蕖起身猛地一用力,扯住了谢慈的衣领,将他拽到了眼前。
  她刚睡醒手臂绵软无力,其实根本制不住谢慈。
  可谢慈偏顺着她的力道,自愿维持着一个难受的姿势,弯腰与她对视。
  身段很柔软,眼睛里却是一片冷硬。
  明明所有的牌都摊在了桌子上,对方明摆着犯规践踏底线,却没有人能奈他何。
  芙蕖无力地松了手。
  谢慈半个衣领都被扯松了,他也不整理,任由其松松垮垮的挂在肩上,说:“你的一应衣裳用具,我都从棠荷苑搬回来了,你从今日起就住在这里,别想着跑,你也跑不了。”
  在谢府,说了算的还是谢慈。
  他说她不能走,外面的人谁也不敢放她离开这个屋子。
  这一局隐隐有要掀桌的意思。
  芙蕖眼睛暗了下来。
  她知道,等不了。
  一切计划,都要越快越好。


第121章 
  芙蕖身后跟着人;到后院去见了苏慎浓。
  苏慎浓从昨晚就开始等她,却被告知身体不适,昏沉不醒;此刻一见面,便有些关切的打量她的神色。
  芙蕖最善读人的眼神;说:“放心,我没事。”
  苏慎浓见她的脸上重新带了血色;想是恢复的不错;稍稍放心了些;说起了正事:“我记起来了;你给我看的那张地图,山脉和河流的走势;像是我们家祖宅那边的一座后山;我早些年还小的时候,曾经陪着父兄会想祭祖;便跟着老家的姐妹们;去揽过风光……你走之后;我又仔细一回想;我兄长的那枚玉珏;正是那次祭祖之后;才出现在他身上的。我说的这些,希望能帮到你。”
  芙蕖乍一听;暂且还理不清思路,但嘴上先谢道:“一定有用的;多谢你据实相告。”
  她一打眼便看到苏慎浓身后的床铺已经都整理好了。
  是彻头彻尾的整理;被褥都收了起来。
  芙蕖问:“你要走了?”、
  苏慎浓说:“圣上对苏家的处置传下来了。”
  看来在她昏睡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不少事。
  芙蕖详细问了几句。
  苏家是由皇上亲自定的罪。
  圣旨传进苏家;斥责苏戎桂年老昏聩,受人挑唆,识人不明,家宅内患,以至于犯下糊涂大罪,虽罪大恶极,却情有可原。
  苏戎桂被罚出燕京,贬为蜀地小官,家眷可赦,但必须留于燕京为质,不可随行。
  皇上到底是顾念苏戎桂过往多年的真心辅佐。
  留苏家的家眷在燕京,也是避免妇孺受苦,蜀地那种地方,自古乱的很,多为罪人流放服役的所在,对于苏戎桂那一把年纪的老骨头,惩罚也不算轻了,不知能否撑过来。
  芙蕖高兴的是,苏慎浓不必颠簸劳苦,她说:“也好,你母亲遭逢变故,正是伤心的时候,你既要尽孝,多陪陪母亲也是一样的。”
  苏慎浓通情达理:“我领情,领你的情,也领皇上的情……其实也应该领谢大人的情。”
  芙蕖有些意外:“怎么,他也在这件事上出力了?”
  苏慎浓摇头,苦笑着说:“他没有出力,就是最大的恩情了。世人皆知谢大人执法严苛,若他主张处置,那便是我家的灭顶之灾。”
  说得倒也没错。
  谢慈与苏戎桂针锋相对多年,如今苏家一朝落尽泥土中,他没上去踩一脚算是能容人了。
  苏慎浓告知了芙蕖那地图所在的位置,便了结了在谢府的心事,她来时没有带任何东西,走的时候,芙蕖没什么可送的,便随手将自己的一罐糖梅送了她。
  苏慎浓道谢,告辞。
  芙蕖在府门口送她离去,转身尝试着往棠荷苑的方向走,才刚进了游廊,身后一直跟着的吉照便上前一步,拦了她的去路,说:“请姑娘回房。”
  谢慈说到做到。
  说翻脸就翻脸,半点也不含糊。
  芙蕖形容软禁,被拘在了他身边。
  梳洗完毕,芙蕖坐在床沿上,眼睁睁看着他从匣子中挖了安神香,洒在卧炉里,点上火。、
  他现在做这些,已经不避讳人了,更不屑于找旁的理由。
  芙蕖:“我才刚醒来不到一个时辰。”
  谢慈:“多睡觉就对你的身体好。”
  芙蕖望着那炉子里缓缓升起的青烟,说:“照你这么个用法,我迟早会睡死吧。”
  谢慈说:“不会,有我盯着呢。”
  他现在几乎是做到了油盐不进。
  芙蕖有心想要和他周旋讲理,但是安神香不讲道理,药劲一上来,她的困意也跟着爬上来,即使强撑着不肯闭眼,脑子里却也没了平日里的机敏。
  她靠着引枕,头疼的喘息。
  谢慈低沉的嗓音就贴在她的耳边:“困了就睡。”
  芙蕖摇了一下头,坚定道:“不。”
  谢慈上手卸了她头上的簪饰,发现她发间竟还藏着他的那支墨玉素簪,拿在手里愣了一会,浅浅的叹了口气。
  头脑与身体博弈的下场就是两头都不落好。
  脑子里越发像裹了浆糊一样难受。
  身体也逐渐软了下来,甚至连动动手指都觉得难。
  谢慈手指在她头部的经络上,力道适中地摁着,如同蛊惑一样,贴着她的耳畔,哄着:“睡吧。”
  芙蕖终于抵挡不住这困意,放纵意识涣散到虚空中,临闭眼之前,她还念着一桩事,说出来:“我的梅子没了。”
  谢慈应了:“等你醒了,就有了。”
  芙蕖:“多买些。”
  谢慈徐徐的说:“少吃些吧,仔细牙疼……”
  然后,她就睡着了。
  芙蕖睡醒过后,该撂下的都忘到了脑后,唯独要梅子一事没望。
  次日午时醒来,第一眼,便看到了枕边一罐满满的糖梅。
  芙蕖捻了一颗进嘴里。
  依旧甜,但好像比从前淡了一些,外面的糖霜是新裹的,还没干透,许是外面新做的,芙蕖没有起疑,一连在嘴里塞了五六颗,才意犹未尽的将罐子收了起来,妥善安置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
  赤脚踩在厚实温软的西域地毯上,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
  外面昨夜又下了一场雪。
  院子里的积雪已经扫净了,只有梧桐树上盖了一层素白的新衣,以及房顶瓦上厚重又洁白的雪,映着正午耀眼的日光,滴滴答答的结成了水,落成了一片帘幕。
  谢慈不在。
  芙蕖不问他去哪了,问也没有意思,便坐在窗台上看融化的雪水落在地上溅起四散的水珠。
  下雪的天气,她只穿了一层单薄的中衣,坐了一会儿便觉得冷。
  但是冷也不想动。
  直到听到脚步声朝这边赶来。
  谢慈回到院子里,走到窗前,从外面挡住了寒风,对她说:“会着凉。”
  芙蕖说:“我不想睡了,不想再闻安神香的味道。”
  她已经做好了漫长的扯皮的准备,没想到的是,谢慈竟然非一般的好商量,当下就点了头,说:“好,那以后不用了。”
  芙蕖甚至一瞬间怀疑其中有阴谋。
  但是谢慈说不用了,就是真的不用,连卧炉都被抬了出去,不知扔收到了哪个角落里。
  可芙蕖还是不被允许离开房间。
  谢慈办正事的地方从书房挪到了卧室。
  谢慈这段时间有的忙,他根据苏慎浓给出的线索,很快在地图上锁定了位置,宿州苏家老宅附近的一座山。
  详细的地图派人前往宿州探查绘制了。
  芙蕖抱着手炉,身上披了厚厚的毯子,仍然有些发冷,问道:“我们要去走一趟吗?”
  谢慈说不:“我说过了,现在的情势下,很多事都不必我们亲力亲为。”
  芙蕖有点明白了他的意思。
  一切真的快要结束了。
  芙蕖过了午后便昏昏沉沉的想睡觉,明明撤去了安神香,还是控制不住的发困,芙蕖起初没在意,以为是药劲还没过,抱着琉璃罐子,嗑了几只糖梅,瞥见谢慈不知什么时候静静投过来的目光,芙蕖叼梅子的动作顿了一下,动了动身子,慢手慢脚的挪了过去,贴近了,碰了碰他的唇。
  谢慈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
  芙蕖的口中还含着梅子,她得寸进尺,直接将那梅子送进了谢慈的嘴里,谢慈顶在齿尖,咬了下去,下一刻,却皱起了没。
  芙蕖问:“怎么?”
  谢慈慢慢的嚼着,直到完全咽下,说:“太甜了。”
  芙蕖有些纳闷低头看着怀中的罐子,说:“甜吗,我怎么不觉得,好像觉得比以前还淡了些呢!”
  那刚满上的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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