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明月应照我-第9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芙蕖靠着他自言自语:“你不肯说,那我来说吧,我做个了梦,连续两天都是同一个梦,你想必猜不到……是个噩梦……我梦到啊,你我来世再相遇,你顶着两个血淋淋的窟窿来抓我,要我把眼睛还给你。你提着刀追杀了我整个四季,从海棠花开到风雪载途……所以你放心,我不会挖你眼睛的,我怕来世你找我算账。”
  “等来世我们都做平凡人家的儿女,也托生在扬州吧,时下男子议亲娶妻多在弱冠之年,订下的妻子却都是及笄的豆蔻年华,我不能和你一块下去,我得比你小上几岁,才能赶上议亲的缘分。”
  “五年,还是七年?你觉得我什么时候下去找你合适?”
  “其实我觉得七年略久了些,今世你就比我大七岁,我们互相等的都有些久。”
  ……
  车窗外,纪嵘一个习武之人,耳力灵敏,再加之芙蕖完全没有压低声音,想来也是不在意旁人听见。纪嵘忍不住敲了敲车窗,说:“你也真是闲的没边了,成天就寻思这些东西?”
  芙蕖不嘟囔了,片刻后,才冷声冷语道:“你管得着吗。”
  他们走到扬州的时候。
  芙蕖以鼓瑟令召来的人早就得了吩咐,一直候着,两方人马汇合,于是加快了速度往南疆赶去。
  先行的人马早已到了南疆,按照芙蕖信中的吩咐,找到了那间她曾经住过的吊脚楼,将屋里屋外清扫了一番,打理干净,铺上了软绵的床褥。
  芙蕖一行人到时,正好免了多余的折腾。
  南疆这个地方,确是好山好水,林深茂密,终年散不开的云雾罩在头顶,严冬虽湿润但却不冷。
  纪嵘帮忙把谢慈弄进了屋里的床上安置好,芙蕖倒不好意思撵他出去了,但此行来的人太多,一座小小的吊脚楼定是装不下。
  像找住处这样的小事,明镜司的人做起来得心应手,一点也不为难,省了芙蕖的费心。
  南疆忽然来了这么多外人,第一时间惊动了此地部落的巫医。
  大巫医带着人前来查看,见到这座吊脚楼里重新有了烟火,猜到有可能是故人,警惕之心便散去了大半,芙蕖请了大巫医进门,很有些恭敬的意思。
  ——“您就算不来,我也一定会去拜访您的。”
  巫医已经满头白发,据芙蕖所知,她的年纪已经过了百岁,但仍耳聪目明,道“好孩子,不必寒暄,多年不见,你重返故地,是不是仍旧为了那身中凤髓的人。”
  芙蕖点头只说了一句是,便再无多余的话,带着巫医进屋瞧了一眼谢慈。
  她这回就是为着找巫医而来。
  出自南疆的蛊毒,没有人比巫医更能了解其中的药理。
  巫医上手一探,便知其中深浅,露出几分惊讶之色:“解了?”
  芙蕖道:“是解了……但也快死了。”
  巫医说:“那是自然,凤髓傍着他的肉身活了十余年,早已成了互相依附的存在,强行解蛊,乍一引出,他的身体怎么可能受得了。”
  芙蕖艰难的问:“可是我该如何呢?再塞回去是决计不可能的了。”
  巫医安抚道:“先吊着命,容我想想办法。”
  芙蕖追问:“如何用药?”
  她将人参服用后的凶险告知了巫医。
  巫医皱眉告诫:“凤髓之毒入体便能扭转人的体质,他本就热毒攻心,五脏六腑时时犹如烈火焚烧,你再给他服用温补的圣药,于他而言,自然是雪上加霜。”
  原是她把药性搞错了。
  芙蕖守着谢慈,心里很有些懊恼自责。
  晚些时候,巫医命弟子送了些银花,熬了一碗灌下去,又过了片刻,巫医又收集了一些难得的石斛,叮嘱芙蕖收好,单味服用也可,配药也可。
  芙蕖将药分门别类的收好,到了晚间,纪嵘举着灯上了楼,隔着一扇竹屏说:“隔壁有人在盯你,但似乎并无恶意,我上来问一句,是不是你的旧识。”
  隔壁……
  芙蕖显然忘了点事情。
  隔壁曾经住的邻居就是那位饮鲜血的怪人。
  芙蕖起初不知他的身份,但后来从南秦公主姚氏那里得知了。
  他原就是南秦六皇子的手下,公主姚氏的情人。
  芙蕖推开窗,见对面正亮着灯,而方正的窗户内,一道人影默默的静立在那里,正与芙蕖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这场面,若非事先有准备,准能被吓破了胆。
  芙蕖也站在窗边,向他点头招呼:“别来无恙。”
  那人上前一步,脸也挪到了窗外,与她对视:“别来无恙。”
  其实“无恙”两个字不过就是句客套罢了。
  他们两个人都称不上无恙。
  那人先寒暄道:“前段日子,我应约走了趟扬州,本想等着见你一面的,可迟迟不见你回转,只好作罢。”
  他指的是去扬州见姚氏的时候。
  芙蕖说道:“公主已死了,你知道吗?”
  他怔了一下,显然是不知道,半天才叹道:“到底是这般结局……”
  竟是早已料到。
  芙蕖提多了别人的往事总觉得不礼貌,但眼下再见到他,也不知有什么别的话要说。
  倒是他先找到了缓解气氛的话题,说:“你有空否,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芙蕖没有拒绝,她回到床前,抚了一把谢慈的额头,便出门跟着人走了。
  他们过了一座漫水桥,斜穿了半个村子,到了另一处村民聚集居住的地方,他停在一处吊脚楼下,仰头喊道:“兄弟,你燕京的朋友到了,出来见见客。”
  芙蕖正纳闷是谁,听他这般说法,必是认识的人。
  竹楼的门吱呀一开,从里面走出一个非常强壮结实的男人。
  芙蕖提着灯,照亮了他的脸,确实认识:“红隼?”
  她足有一时半刻都在惊讶中没缓过来。
  当时她放了红隼离开,请他到南疆打听事,承诺的是办完事就放他自由,不料,他最后顺势留在了南疆。
  红隼见了她,笑了一下,说:“我没什么地方可去,见南疆的气候不错,顺势便留了下来,养养花养养草。”
  处处是相逢。
  往往人的一念善意总会在不经意的时机得到回报。
  红隼是侍弄花草的一把好手。
  他住在南疆的日子里,对南疆的奇花异草甚是感兴趣,便一直在摆弄那些东西。
  芙蕖与他提凤髓,他竟也知道。
  红隼说:“正好我前段日子刚去探过塔莎湖,与住在那里的人聊了话,凤髓是水生的毒草,现在几乎快要绝迹了,但早在几百年前,气候和水土适宜,它们在湖底下长着很大的一片。当地人靠水吃水,常常下水捞鱼捞蚌,他们当年为了防止水下被毒草划伤,有一定的防毒手段。”
  芙蕖一凛:“是塔莎湖畔的村民告诉你的?”
  红隼点头说是。
  芙蕖仿佛抓到了一线希望,几年前,她也寻访过塔莎湖,可那几年正遇上气候不好,塔莎湖的水位涨的很高,村民们迁出了一大半,周围不剩几个活人,是以她才错过了重要的消息。
  芙蕖忙追问:“是怎么办法,你知道?”
  红隼无奈苦笑:“我虽知道,可那防毒的法子所用药草,现在却极为难见了啊。”


第126章 
  什么草药敷在身上;再下到水里,都是徒劳。
  据红隼所言,他们会取河底的一种绵密的生长物;挂在身上,一旦被凤髓划破了皮肉;便将捣碎了的石膏洒在伤口处。
  石膏易得,但那所谓河底绵密的生长物又是什么?
  再者;划伤皮肉与他们现在的境况完全不同;并不能一概而论。
  芙蕖思来想去;决定静下心来等巫医的消息。
  南疆的手段还得南疆人来解。
  谢慈最初的打算是干净利落的死掉;可能也没想到会变成个黏黏糊糊的活死人,成天躺着沉在无尽的黑暗中;看不见也听不见;唯有知觉告诉他,他还活着;没死。
  还能清晰的感觉到被人搬来搬去的失重感;有时候又似乎灵魂一脚踩空;坠到了无尽的深渊中。
  有点招人讨厌。
  偶尔能感受到指尖处有温度的传递;但也只是一闪即逝的星光;并不能照亮他昏黑的世界。
  在南疆安顿下来的第三天;谢慈身上已经被巫医用银针折腾了个遍。
  芙蕖惊奇的发现,谢慈虽命悬一线;但那线显然不一般,可能是天蚕丝;一时半会拽不断。她那些小心和担忧明显有些多余了。
  巫医用尽了平生所学;最终败下阵来;向芙蕖遗憾致歉。
  巫医说;他身上的凤髓已经解了,如今半死不活是因身体有恙,而并非与南疆的蛊毒有关。
  他们无能为力。
  面对意料之中的结果,芙蕖坦然接受,急也没有用的现状让她反而不着急了,天天不是在塔莎湖畔的村民家里游走,就是在屋里捧着南疆的毒经研读。
  日子被她过程了不慌不忙的模样。
  如今不光是谢慈在等死,她也在等。
  无能为力的等。
  有一日,芙蕖忽发奇想,撂下书,捏着谢慈的手,道:“你不是说喜欢那锦绣山河浩荡盛世吗,我去摘下来送给你好不好?”
  反正那小皇帝这江山坐得也摇摇晃晃。
  可转念一想,她又明白,这必不是谢慈想要的。
  他若想要,早有机会将小皇帝养成一个傀儡,一枚棋子,但他没有这么做。
  芙蕖感慨,南疆一行,一无所活,算是白来了。
  ……
  不过,也不完全没用。
  巫医虽然拿谢慈没辙,但却治好了她的味觉。
  当时在空禅寺,谢慈不知用的什么药,摧毁了她的味觉,令她对酸甜苦辛甘的感觉变得很迟钝,迟迟未恢复,这段时日,在巫医的顺手照料下,她已恢复了大半,至少不会再将药和糖弄混了。
  既然南疆没什么收获,芙蕖打算带人回去了。
  好似白折腾了这么一顿。
  于是她开始着手收拾回返的行李。
  然而,一个意外的不经意,她在放着衣物的箱子里,摸到了一个手感熟悉的琉璃罐子。
  里面盛着满满一罐子的风干甜梅。
  芙蕖都快忘了这东西了。
  她的瘾来得快去的也快,自从在燕京出了那场变故,再也没馋过这玩意儿。
  是谁放进箱子里的?
  芙蕖现在的味觉已回复正常,打开罐子,从中取出一颗,咬下一点,想再品一品味道。
  却发现是甜的。
  是梅子独有的清香酸甜,并没有浸过药。
  可芙蕖还是尝出了不对劲。
  这梅子……怎的只剩了薄薄的一层皮,好似被挖空了心一般。
  芙蕖用牙齿将这铜板大的梅子撕开两半,里面不仅是均匀的空心,而且还藏着一张字条。芙蕖纳闷地拿出字条展开,凑近了油灯看,上书两行正楷小字——“小山榴花照眼明,青梅自堕时有声。”
  芙蕖给看愣了,翻来覆去不明其意。
  有点欺负她没读过几本书了。
  芙蕖向随行的竹安和吉照打听,她们俩也是一头雾水,芙蕖不得已,到楼下抓了纪嵘问。
  纪嵘自小是个粗人,唯一正经读过的书,可能就是启蒙时的三字经,他有心帮忙,却也一筹莫展,最后出主意,让她找个有学识的人问问。
  只可惜有学识的人都在燕京大展宏图呢,南疆一个山脚旮旯里委实找不出一个来。
  芙蕖便连夜提笔给驸马爷栾深去了封信。
  信都发出去了,芙蕖躺在榻上,辗转思量,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爬起来,摸出那一整罐的梅子,一个一个全部都撕开了。
  果然,撕出了一捧字条,倒也不是每个都有,约莫五六个里能有一张。展开来看,全是语焉不详的小诗,芙蕖惭愧,实在琢磨不透谢慈的深意。
  打的什么哑谜?
  她坐在灯下,一句一句的誊抄了,再次飞鸽传往燕京栾深。
  不过,倒是有一句她看明白了——“一生痴绝处,无梦道徽州。”
  什么意思?
  难道是让她去徽州?
  芙蕖想起徽州就自然而然想起了崔字号。
  她以为谢慈这是放心不下那些案子的处置,于是又下楼,将刚歇下不到半个时辰的纪嵘又唤了起来,问他崔字号朝廷是如何处置的。
  纪嵘当真是老实巴交一汉子,丝毫没脾气,一问就答:“崔字号,相关证据俱已查明,我离京之前崔掌柜的便已下了狱,会审可能还需费些时日,但总之他逃不了处置。你怎的了?”
  芙蕖摇头,说没什么,提着灯退了出去。
  看来不是有什么任务交代。
  那是何意?
  原本打算启程回京的芙蕖为了等回信,耽搁了行程。
  回信等了七日才回来。
  栾深先回复了第一句诗的意思,是陆放翁所作,按考据,多认为此诗是作于绍兴。
  芙蕖停下思考了一会儿,绍兴……接着,翻到了下一页。
  栾深将所有诗句的意思都详尽的写了下来,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