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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绍玉面露尴尬:“原来是康姑娘在此……这里是粗人住的地方,我怕他们唐突了你。”说着,伸手一引:“我送姑娘回去。”
楚云梨坐在原地没动:“我比较好奇,统领都病成这样了,为何没有人告知公主?”
“说了的。”陈绍玉尴尬道:“公主也让卑职请大夫。可林颔他水土不服,身子也弱,自己扛不过去,怪不得谁。”
楚云梨并没有接这茬,又问:“我们从京城这一路过来都没有遇上歹人,统领是怎么受的伤?”
平安满脸悲愤:“是平福背叛了统领,当时还是冲着要害去的,要不是统领反应快,早已……早已经……”没了命了。
背叛?
楚云梨的眼神,落到了陈绍玉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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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9、和亲公主的妹妹 十二
若是没记错; 在来的一路上,和亲公主的行走坐卧,都由康美意身边的人和这位统领商量着来。
康美茹记忆中; 统领那时不想让她们在偏僻处露宿,经常急着赶路; 姐妹俩都被折腾得不轻。
不过; 可以确定的是,那时候的统领纯粹是一言堂; 没有人能约束他。可是此刻,除了帐篷里的平安; 门外的那些护卫都以陈绍玉马首是瞻。
要说统领受伤的事和他无关,楚云梨是不信的。
“陈侍卫,你有查过此事吗?”
陈绍玉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神情:“查过; 可平福当场自尽,没有留下丝毫线索。在我看来,可能是他们主仆之间的私人恩怨。”
简直就是张口就来。
就算有恩怨; 何必跑到这千里之外?
尤其是平福当场就已自尽; 既然抱着必死的决心; 为何不在京城就动手?
至少; 那还是家乡呢。
要知道; 朝堂上有许多官员; 死了之后还会由后辈扶灵归乡入土; 平福如此……根本就解释不通。
陈绍玉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人:“康姑娘刚才是在帮统领包扎吗?”
楚云梨反问:“统领护送了我们一路; 我不可以帮他包扎吗?”
陈绍玉叹口气:“到底男女有别。”
“那是我的事。”楚云梨沉下了脸:“我还没有包扎完,你在此会打扰到我,请你出去。”
陈绍玉没有动; 道:“统领受伤之后,一应事务都由我来管辖,包括他的伤势。康姑娘是大家闺秀,这里是粗人呆的地方,你来此不合适,以免被人唐突,还是回自己的帐篷为好。”
楚云梨扬眉:“我偏要留下,你待如何?”
陈绍玉:“……”
他身上还中着她给的毒,天天都得求她给解药,他能如何?
“姑娘不怕毁了名声就行。”
楚云梨没了耐心,伸手一指帐篷外:“出去!”
陈绍玉眼中闪过一阵愤怒,但又不敢反驳,转身就走。兴许是把那地当成了楚云梨,走得特别用力,似乎想踩出个大坑来。
等人走了,楚云梨打发了平安去门外守着,帮榻上的人包扎好伤口,又是新一轮的扎针。
直到两个时辰后,榻上的人终于退热,在这期间,平安进来送过几次热水,看到榻上的人面色在好转,他心中也难免生出了几分期待。
那秘药……好像真的有用。
再一次进门,得知统领已经退热,就连受伤处也没那么烫,平安喜不自禁,也没忘了感谢楚云梨,连连道谢之后,又道:“姑娘,我让人给您留了饭,您饿么?”
其实他想问的是,面前的这位姑娘吃不吃得惯他们的粗糙的饭食。
要是不想吃,就说不饿,也就避免了大家闺秀嫌弃军中饭食的尴尬。
楚云梨看了一眼榻上的人,高热已退,伤口已重新处理,只要能醒过来,应该就没有大碍。不过,陈绍玉在一旁虎视眈眈,又有军中的人愿意帮他,她有些不放心,救人就得救到底。
“饿了,劳烦你帮我送些过来。”
平安突然发现,面前的女子和一般的大家闺秀不同。
大家闺秀根本就不愿意到他们这些粗人的帐篷里,就算来了,大概也要大呼小叫。一刻也不想多呆。
这一位当真是不同,来了呆这么久,亲自守着统领,还愿意和他们一锅吃饭,这还是那个来时娇滴滴的姑娘么?
在平安看来,康美茹这是为了救人性命,连害怕都顾不得了。心里愈发感动,端着饭菜进来时,再次道谢:“姑娘,多谢您出手相助,要不是您,统领大概熬不过……”今日。他擦了擦眼角:“至于那个秘药,等统领醒了之后,卑职一定如实告知,统领的性子就不爱占人便宜,到时一定会送上酬劳,绝不让您吃亏。”
他心里暗暗打定主意,就算统领不出这笔银子,他也会想法的补上,大不了就用上一辈子的军饷。
楚云梨随意吃了几口,味道确实不甚好。不过,曾经她还啃过草根树皮,相比之下,这已经是人间美味。
平安看她毫不嫌弃,心中又添一层感动。
天黑时,楚云梨再留下就不合适了。临走之前,她再三嘱咐平安把人守好,别让任何人接近。
从山脚回到帐篷,楚云梨走了小半个时辰,也是因为蹲在帐篷中一天,她手脚都有些僵硬,慢慢走着活动一二。
帐篷里,康美意早已不在,寂静一片。
丫鬟送来了热水,楚云梨正洗漱呢,康美意的丫鬟就到了:“姑娘,公主请您过去,说有要事相商。”
康美意白日才落了胎,这时候正虚弱。过不来是正常的,可什么事那么重要,非得现在就聊?
楚云梨不太想过去,手上不紧不慢,洗漱好了换上寝衣,直接躺下睡觉。
真那么着急,康美意会想法子告诉她的。
深夜里,楚云梨正熟睡呢,忽然听到帐篷外有动静,睁眼后借着帐篷角落里点着过夜的烛火的光亮,看到康美意被两个婆子扶着进门。
楚云梨今日费了一番心神,其实挺疲惫,坐起身揉了揉耳朵,打起精神问:“有事吗?”
康美意有些恼:“我让你过去,你为何不去?”
“我累了。”楚云梨面色淡淡:“我们是知根知底的姐妹,你少在我面前摆公主的谱。”
“知根知底”几个字,语气很重,暗示意味婆浓。
康美意暗自咬了咬牙:“美茹,我听说你去统领的帐篷呆了一日?”
楚云梨恍然,反问:“你和陈绍玉又见面了?”
“没有!”康美意下意识否认:“确实是他让人告知我的,美茹,你是大家闺秀,怎么能往男人堆里扎呢?还跑去陪了统领一日……那么多侍卫,多的是人照顾他,要你操什么心?”
楚云梨似笑非笑:“我毁的是我自己的名声,你们俩操什么心?”
康美意对上她的目光,心弦一颤,强调道:“我也是担忧你。”
“这话也就你自己信。”楚云梨半真半假笑道:“我今日去帐篷时,发现一件很有趣的事。明明我们来的一路上都是统领管着所有的侍卫,但今日我看到的,是所有人都以陈绍玉为尊,姐姐,该不会是陈绍玉觉得他与你见面不方便,所以买通了统领身边伺候的人伤了他吧?”
康美意面色如常,放在袖子里的手紧握:“美茹,没有证据不好,这么随意揣测人。玉郎也不是那种人。”
楚云梨点点头:“你有这样的底气最好。不过,之前我就说过不让你们俩暗中往来。陈绍玉这记性似乎不太好啊!”她打了个哈欠:“我要是没睡好,记性也不大好,姐姐确定还要在这里耽搁我?”
若是不记得送解药,陈绍玉可又要遭罪。
那药会让他腹痛难忍,如果一直不吃,还会有什么样的后果除了妹妹之外,谁也不知。
康美意瞪着她:“美茹,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楚云梨已经闭上眼:“本来我也天真善良,这都是被你给逼的。明日一早,陈绍玉的解药没了,午时我会亲自给他送去。”
闻言,康美意面色大变:“美茹,你不送解药,不怕他腹痛的事被人知道吗?”
楚云梨没有睁眼,闲闲道:“我未时送去!”
康美意不想让陈绍玉受苦,不甘心道:“如果被武国人发现我们不和,会被他们钻空子的!美茹,你最好是早上就……”
“申时!”楚云梨睁开眼:“你再说下去,我可就要晚上再送了。”
康美意的脖颈被像是被人捏住一般,再也发不出声。眼神里却满是愤怒。
楚云梨一脸疑惑:“你这么恨我做甚?”她提醒道:“当初你还不顾我的意愿,下药把我送到图库的床上。我可是早就释然了的,姐姐,你是要做皇后的人,学着大度一些才好。”
“要你管。”康美意转身就走。也是怕再留下来惹恼了她。
若是她一怒之下,当真晚上才去送药,陈绍玉遭罪还是小事,若解药吃得太迟,丢命了怎么办?
就算没要命,万一留下点治不好的顽疾,也同样完蛋。
走出帐篷,康美意是觉得自己这个皇后做得窝囊得很,今日她身子有恙,借口生病留在帐篷里休养。开元帝几个女人上门名为探望,实为冷嘲热讽就算了。连妹妹也不把她当一回事,甚至还再三威胁!
不知是不是里睡得太多,还是太过生气,康美意辗转一晚上都没能睡着,早上起来,气色更差,一张脸白得像鬼似的。
偏偏开元帝又派人来请,说与她有事相商,想补眠都不行。
1590、和亲公主的妹妹 十三
康美意打起精神; 还为自己上了点脂粉,赶到开元帝帐篷里时,是半个时辰后。
开元帝看到她进门; 立刻丢下手中的弓箭,两步奔到门口; 顺手将她揽入怀中:“公主; 听说你病了,现在如何了?”
康美意昨天才落胎; 此时身子正虚弱,勉强扯出了一抹笑:“养养就好了。”
看她面色苍白; 开元帝面露担忧:“我让部落里的巫医来帮你瞧瞧?”
“不!”康美意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哪怕曾经她听说过部落中的巫医只会用一些草药胡乱包扎,也不敢让巫医来帮自己把脉。万一被瞧出来,她可就完了。
话出口; 她用察觉语气太急太快太狠,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羞,不敢见外人。”
开元帝倒也不强求; 颔首道:“若你有需要; 尽管跟我说。”说着; 手指还在她脸上划过; 对那细腻的触感留恋不; 忍不住弯腰吻了下。
康美意强忍着才没有推开他; 只是脸上的笑容愈发不自然。
皇上看出来了她的不乐意; 不过; 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临国女子羞涩。
成亲了就好了。
他格外惦记这个小美人:“今日找你来,是我想在入冬之前回到韦州; 我们俩这婚事……我总是又想,还是觉得在这里办了才好。”
之前康美意想留住孩子,所以才想着婚事越快越好。
如今腹中的孩子没了,她便也不着急,听到这提议,她有些迟疑,可想到性情大变的妹妹若是得知她再次试图推迟婚期,怕是又要发疯,当即羞涩地低下头:“都听你的。”
看她纠结,开元帝本以为又会被拒绝,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欢喜之下,他弯腰将人拦腰抱起转了好几个圈,又激动地将人压在了榻上,唇也随之覆下。
康美意变了脸色,急忙伸手去推。
察觉到她的推拒,开元帝并无不悦,笑着道:“咱们部落中人,补办婚事也挺多,不会有人说闲话的。再有,你是朕的皇后,也没人敢说……”语罢,唇再次落下。
康美意怕他真要强迫自己,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颤着声音解释:“我们两人成亲,没有事前禀告父亲经很不对,临国女子婚前失贞……我实在接受不了……”
太过害怕,她眼泪夺眶而出。
开元帝并没有强迫女子的嗜好,再有,这还是一国公主,事关两国联姻,他不想一开始就把人给得罪了。看到她的眼泪,他伸手抹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