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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村子不久; 就听到有人在吵嚷。
然后就发现前面的路被人堵得严严实实,楚云梨下了马车,看到人群里蒋家人拿着棍棒等物围在孙家门口。仿佛一言不合就要动手。
楚云梨刚一靠近,就看到蒋四轮着拳头去揍孙吉富。
孙吉富想要躲,可根本就躲不开,被他一拳头打砸在地上。半晌爬不起身来。
蒋四和林荷花直接闹的那些事人尽皆知,此时他也不怕丢脸了,当着众人的面,拽过满脸红肿的林荷花:“大家伙评评理,你们说这孙吉富到底是不是人,他竟然和荷花暗地里来往!”
“你别胡说,没有的事。”孙母早就猜到会有今日,心中一直提着,也想过各种应对之策。可事情真的到了跟前,她心头还是止不住的害怕。
蒋家人太多,他们打不赢,只有挨打的份。
“老子说有,那就有。”蒋四气得脸红脖子粗:“你们见过有人把这种事往自己身上说的吗?若不是真有那些龌龊,我会把自己的脸皮扯在地上踩?”
这也是实话。
众人看着林荷花的眼神都不对了。
任何一个女人都受不了千夫所指,林荷花也一样,察觉到众人的视线,她愤然起身想要跑。
本来她是不敢抬头面对众人的,这么一跑,眼神肯定要找路啊!就在寻路的时候,无意中一抬眼就看到了人群里的大姑子。她本就不愿意承认自己偷人,此时福至心灵,忽然指着楚云梨大喊:“是你污蔑我!你没安好心……”
众人的目光唰地落到了楚云梨身上。
楚云梨面色淡淡:“我早就发现了你和孙吉富暗中来往,那时候说要告诉蒋家,其实是为了吓唬你的。不过我当时确实告诉了孙家人,也是不想槐花被蒙在鼓里……这都过去有一个多月了,你问一问村里其他的人,有没有听到我在外头乱说?”
那还真的没有。
就连周大娘那边楚云梨都没有说。
除了孙家人之外,也就是蒋家找上门来,众人才得知此事。
说真的,要不是蒋家人自己不要脸乱说,外人也不会知道。
蒋四最近日子过得堪称水深火热,镇上的活没那么好干。他经常回家里,可所有人都看不惯他,他做梦都想把家里的银子还上,不欠他们的,到时候谁也不敢对他大呼小叫。
所以,他今日到这里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银子。
“孙吉富,你要是个男人,做下的事就该自己认下。”蒋四猜到了一些孙家人的想法,振振有词道:“你看我媳妇生了两个儿子,自己也想生儿子,所以才会找她?是不是?”
他把这件事情拿出来换银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在众人的目光中,蒋四只觉得特别的难堪。
难堪之余,又满心愤怒,要不是管不住手脚打伤了人,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如今孙吉富偷了他媳妇,他打人本就应该。当即便不再客气,下手越来越重。
孙吉富整个人都在地上打滚,不停地开口求饶。
可蒋四根本就不听。
他们曾经是一家人,现在虽然不是了,可这种事,外人终究不好插手。也是看到地上的孙吉富都开始吐血了,这才有人上前阻止。
蒋四不再动手,恶狠狠道:“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孙母也算是看出来了,蒋家闹上门来,归根结底是要好处。但孙家这段时间开销甚大,于孙母来说,要银子比要她的命还难。她看了看受伤的儿子,咬牙道:“你胡说。吉富他……他根本就不可能与荷花有什么。”
此话一出,楚云梨惊了。
她是真没想到,孙母为了银子,竟然愿意连儿子的隐疾都往外说。
不止是她,边上的槐花也没想到。
孙母就在二人惊愕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道:“吉富从秀云生下的那个死胎之后,就不行了。”
楚云梨:“……”真能编啊!
槐花顿时就不满了,如果说孙吉富看到之后就不行了,那她孩子哪来的?
她可没有偷人。
她曾经做过寡妇,对名声格外看重。当下就要开口反驳。
孙母看出来了儿媳的想法,这才发现自己为了撇清关系,把时间说早了一些。怕儿媳说的话更对不上,她率先道:“偶尔也能行,但是在槐花落胎之后,彻底不行了。他们小夫妻其实不是槐花不能生,而是……这种事情,反正我不打算往外说的,可蒋家非要把这些脏水往我们家人身上泼,我实在忍不了了。”
说着这些话,孙母满脸都是泪水:“我们家遇上这些事已经够倒霉的了,蒋家欺人太甚。”
如果真是如此,那蒋四确实是太过分了。
孙吉富脸皮涨得通红,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林荷花都傻了。
不过,孙吉富不行,总好过二人暗中苟且。她哭着道:“我也不知道流言从哪来的,反正我没有做过那些事,要是有人敢在暗地里编排我,那我就去死。谁要是逼死了我,等我做了鬼后,我就天天去找她……”
声音凄厉,听着挺吓人的。
周围一片安静。
众人都没想到会有这番变故,蒋四气得七窍生烟,狠狠一脚踹出:“孙吉富,你他娘的还是个男人?”他开始耍混:“我不管,反正你睡了我女人,你今儿要是不给我说法,这事就没完。这男女暗中苟且告上公堂,也会被入罪的。”
孙吉富低着头。
他真的后悔了。
当初就不该听母亲的话,如果没有和林荷花暗中来往,蒋家人就不会找上门。蒋家人不来,他那什么的事就不会传出去。
今日过后,他在村里还怎么做人?
孙吉富只要一想,就恨不得跑到山上去住山洞,从今往后再不见人。
槐花唇角微翘,上前去扶人:“吉富,你快起来吧。我不嫌弃你……”
孙吉富:“……”
这么一说,外人肯定都相信他不行了。
“槐花!”孙吉富又急又恼。
槐花一脸无奈:“我早就听说男人得了那种病之后脾气不太好,你放心,我知道你病了,不会怪你的。但是,你这脾气也得收着,要是哪天我忍受不了……也会回娘家的。”
孙吉富:“……”这是威胁吧!
男人不行,身边有个女人,外人会渐渐淡忘。
如果因此连媳妇都跑了,以后村里人提起他,就会提起他不行的事。
孙吉富万分想不通,自己怎么就能不行了呢?
蒋四是来要银子的,根本就不允许孙吉富这会儿进屋:“不要跑,今天的事情,你非给个说法不可!”
孙吉富回过头,满脸悲愤地道:“我都不行了,你还要怎样?”
蒋四咬牙:“你说不行,就不行了吗?你们两口子说了不算!”
孙母忍不住了:“那要怎么才算?”
蒋四:“……”他也不知道。
似乎今日的打算要落空了。
他一把拽起地上的林荷花:“你来说。”
林荷花并不想说,以前孙吉富确实是正常的,可最近……好像真的是生病了。
但不管他到底有没有病,她都该不知道才对。
第1897章 六个姑娘的娘 二十八
“我不知道。”林荷花想过了; 说孙吉富不行,更会让外人怀疑二人之间的关系。
蒋四险些被气死。
今日上门之前,他从未想过拿不到银子的可能。因为这两人真的暗地里苟且; 且不是一两次。孙母一句“不行”; 算是彻底打乱了他的算计。
想到什么; 蒋四扭头看向楚云梨:“你说你亲眼见到过; 是不是?”
楚云梨颔首:“是有这回事。”
蒋四瞬间像是抓到了孙家人的把柄似的; 立刻跳了起来:“呐,大家可都听见了的。”
孙母不慌不忙:“你们是姐弟,秀云当然会帮着你; 她的话不算数。”
蒋四:“……”
哪怕是瞎子; 也知道他们姐弟二人之间的恩怨; 秀云是绝对不会帮他的忙的。可孙母就是能睁眼说瞎话; 他实在忍无可忍,捏着拳头冲了过去:“你个死老婆子,这么不讲道理,老子打死你。”
这一回; 好几个人出手拉住了他。
“别打人。”
两个男人扭打; 二人之间有恩怨外人不好插手; 可他跑来村里打女人,那就不行了。
孙母捧着头尖叫:“打死人了!”
蒋四:“……”他还没打着呢。
打不到人,他便放弃了; 今天来的目的也不是打人; 而是为了要银子。他左思右想; 又问:“大姐,他们俩在镇上租的宅子你知道吗?那周围的邻居肯定有看见孙吉富和这个贱妇来往过,我去请他们来作证!”
说到这里; 他眼神大亮,又看向围观众人:“那些陌生人作证,总该算数吧?”
孙母听到这话,顿时就急了,她心里明白,不能让蒋四真的去镇上找人,当即破口大骂。什么难听骂什么。当然,这么久以来和前儿媳的交锋让她学乖了,从头到尾都只骂蒋家人,绝口不提蒋秀云。
楚云梨站在人群里看热闹,听着蒋家和孙母对吵。
而屋檐下的孙吉富看到蒋四真的派人去镇上打听时,只觉满心绝望。
母亲说他不行,目的是为了和林荷花撇清关系。可如今算盘眼看就要落空,而他不行的是却已经传遍了村里。
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承认呢。
蒋四并不知道二人在镇上的落脚处,村里的人也不清楚。知道内情的也只有楚云梨一个人。因此,蒋四找了几个人围在一起定时商量几句之后,突然就走了过来:“大姐,你帮我个忙,就跟我说他们的院子在何处。”
楚云梨不说话。
蒋四咬牙,弯腰道:“以前弟弟有许多对不起你的地方,还请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我没那么大气。”都说好了伤疤忘了疼,多福额头上的伤疤现在还没养好呢,她怎么会忘了这对夫妻的恶毒?
不过,她倒是很愿意有人给孙吉富找麻烦,当即笑着说了那条巷子的名:“你去里面随便敲门打听,肯定会有收获。”
一回头,就对上了孙母淬了毒一般的目光。
楚云梨瞪她一眼:“做都做了,还怕人说吗?”
孙母:“……”
她不怕人说,可她怕丢银子。
蒋家就是奔着银子而来,如果真的知道了真相,稍微一点东西肯定打发不了这些豺狼。
孙吉富蹲在地上,满脸痛苦。
槐花牵着孩子,突然道:“我想和你好好过日子,结果你却这么对我。既然你那么喜欢林荷花,那你和她过去吧。”
饱含怨气地说完了这番话,她牵着孩子进门就开始打包袱,一副要回娘家的架势。
孙吉富最怕的就是如此,如果槐花走了,以后村里人提起他,就会将他和“不行”联系在一起。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子已经扑进屋中,一把抱住槐花的腿:“花儿,你别走。”
槐花想要抽腿,却根本就抽不回来。
众人看到这番情形,颇觉得无语。
孙母也满脸惊诧,她没想到儿子会这般挽留槐花。
还是那句话,刀只有割在自己肉上才知道疼。孙母认为银子比什么都重要,可在孙吉富看来,“他不行”最要紧。
母子俩认知有偏差,孙母对于儿子的这番动作难以理解:“吉富,你……”
孙吉富受够了母亲,见她还要阻止自己,疯了似地回头大叫:“你闭嘴。”
孙母傻了。
儿子从小就听话,也从来不跟她说重话。在儿媳和她之间,儿子最看重的永远都是她。
这是怎么了?
孙母的目光落在被儿子抱着腿还非要打包袱的槐花身上,瞬间找着了罪魁祸首,恶狠狠地道:“好你个槐花,挑拨我们母子感情。你个杀千刀的做这么恶毒的事,就不怕被雷劈吗?”
槐花无语:“我可没有挑拨离间。是你自己做事太恶毒,连你儿子都忍不了。”
孙母听不得这话,当即就怒了,扑过去又要打人。
槐花拿着包袱牵着孩子,眼看就要受伤,楚云梨窜出去握住了孙母的手:“别打架!”
孙母头也不回地道:“要你多管闲事!赶紧给我滚!”
话都吼出口了,后知后觉地发现拉自己的人是谁,她对上前儿媳的眼神,只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你要做甚?”
此时槐花已经带着孩子走到了院子里,楚云梨松开了手:“孩子身上的疤还没有养好,你别再给伤着。”
孙母眉毛一竖:“关你屁事。”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