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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年,吴铭在京城得中进士,这边沈秋妍出狱后直接回了三南村照顾吴母,吴母家中银子粮食都无,倒没有赶她走,婆媳两人艰难度日,基本上是沈秋妍想法子养活两人。
等到吴铭任命下来,回乡祭祖顺便接吴母去任上时,才发现沈秋妍已经在家中了。
吴铭如今是新科进士,他的妻子当然不能是一个因为谋害长辈而入狱几年的女人,当下默认女人入狱后再出来是不清白的,名声甚至不如青楼妓子,不说官员,寻常百姓家都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他自然不带,以曾经给过休书为由赶沈秋妍离开。
对于沈秋妍来说,吴铭是她如今能抓住的仅剩的去处,非要跟他走,争执间,沈秋妍见当日情意绵绵的郎君如今冷漠如斯,恨得拔出刀子,“你不带我,我为你失去了那么多,如今你逼我去死,那我们就一起死!”说完,狠狠朝吴铭扎去。
吴铭伸手挡刀,鲜血涌出,就此伤了手腕,沈秋妍发了狂般继续猛砍,一刀扎入吴铭喉间,吴母上前去拦,也被扎了几刀,伤了腿脚,却是跛了。
沈秋妍再次入狱,因为是谋杀朝廷命官,罪无可恕,她这一回被判秋后处斩。
她被处斩那日,天上下着雨,沈秋妍满身狼狈,待看到不远处酒楼中悠闲喝茶的楚云梨时有些恍惚,几年过去,此时她已是欢喜镇上有名的女大夫,她第一回出狱后还经常听镇上的人赞她妙手回春,又慈悲心肠,经常给付不出药钱的穷人免费施药。
她一直都是这么一个简单善良的人。
沈秋妍突然想起,此生过得最悠闲的日子还是当初在周府时,虽然亲缘淡薄,却没有人亏待她。她眼泪渐渐地落下,刽子手扬起刀锋凌厉的大刀时,她突然就后悔了,这辈子世上对她最真的,还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周明萱。
楚云梨坐在酒楼中,在大刀落下的那刻,她闭上了眼睛,余光看到一道红色喷出,心里最后一丝郁气散开,真正轻松了下来。
这两人纠缠半生,这对前世恩爱无比的夫妻,在没了那些富贵荣华后,终成怨偶。
楚云梨睁开眼睛,看向对面帮他倒茶的男子,“那刀是你让人送的!”
冯韶安点头,“是我。我听到你吩咐管家买匕首……剩下的我帮你做。”
楚云梨好奇,“不觉得我狠毒?”因为在外人看来,她这么针对沈秋妍,似乎有点过。
冯韶安摇头,“那刀给她,又不是让她杀人的。再说,还是她自己买的。”说到底,是她动了同归于尽的心思。
他握住她的手,认真道,“往后这样的事,你别做,你的手是救人的,其他的让我来。”
楚云梨眉梢眼角俱是满足的笑意,“你可别后悔!”
“一辈子不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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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的原配
楚云梨一个晃神; 已经站在了当初离开时的案桌前,看着面前严肃的衙差,露出恍然之色; 在那里生活了太久; 似乎她自己已经融入; 上一秒呼吸困难浑身无力的感觉似乎还在,满心不舍之意还停留在胸口。
衙差还没说话,她余光看到一个熟悉的浅绿色衣衫的年轻女子。
自己最近照了几十年的脸乍然出现在对面; 楚云梨先是一愣,忍不住低下头,这才看到自己血肉模糊的下半身。
“谢谢你!”真正的周明萱站在她面前; 满脸释然,“我最后悔的就是没有好好孝顺我爹,没人给他养老送终。如今你都替我办到了; 谢谢!”
她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意,身形渐渐地虚化,很快就消失了。
当初让她签下合约的衙差站起身; “恭喜你; 如今正式成为地府员工。”
楚云梨有些恍惚; 似乎临走前皱巴巴的手紧紧握住自己的手的触感还在,问道; “我还能见到他吗?”
衙差摇头; “我不知道。不过他会轮回; 往后如果你继续在三千世界中超度冤魂; 兴许还能碰上。”
楚云梨心定了定; 敛了面色; 正色问道; “成为正式员工,有什么好处吗?”
“就你去的时候,陆陆续续有了许多和你一样的人。不过他们都……”衙差摇摇头,“大多人私心太重,能如你一般让冤魂毫无怨言投胎的没有多少。”
楚云梨随着他从后面出了那间屋子,一个恍神,他们已经出现在一大片古代的院落外面。
“你可以挑一个院子住,以后回来可歇歇一番。对了,还有这个。”衙差掏出一块玉诀递给她,“这上面可记录善恶值,你滴血后就可认主,往后你可以用善值换里面所有的东西,不过,善值若是为负,便会送你轮回,且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楚云梨接过玉诀,慎重谢过,目送他消失在原地,才收好玉诀进了拱门,四处查看一番,随意挑了个宽敞些的院子走了进去。
一个院子分正房和厢房,外面还有园子。她转了一圈,进了正房,拿出玉诀滴了血。
看着玉诀变得通红,楚云梨伸手摸摸自己,还是轻飘飘的,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血。
玉诀消失,楚云梨却能感觉到她与自己的联系,面前随即出现了一块面板,似玉非玉。
姓名:楚云梨
年龄:25
善值:800
技艺:医术(一般)
她盯着那个一般看了许久,田大夫倾囊相授,她全部学透,年纪大了之后她还研究了不少,没想到就得了个一般。要知道,到了她中年时,已经名声在外,还有不少病人慕名从桉城过来求医。
然后她看向右下角的地方,那里有一个杂货铺,伸手戳了戳,面前出现了许多东西。还分了几大类,生活、医术、武术、兵器,后面还有个待载入。
哪怕活了两辈子,她也没有见过这么神奇的东西,别的都还好,看到那个医术时,她有些意动,毕竟学了一辈子中医,自觉还算精通。主要是她如今还血肉模糊,脸上都少了一块肉,这模样实在狼狈。哪怕在院子中没有其他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自己也有。
医术展开,排在最前面的就是回春术(700),底下的注解是:可增强魂力,顺便修复生前的损伤,如果你生前死的狼狈,比如缺胳膊断腿,回春术,你值得拥有!
一时间,楚云梨只想骂娘,她费尽心思给人报仇,兢兢业业的一辈子救死扶伤,总共也就得了800善值,这就要拿去700,简直就是奸商,偏偏她还很想要。
心里不服,手已经不听话的戳了下回春术,然后,她觉得浑身一阵温暖,低下头发现自己血肉模糊的地方已经恢复如初,她对着一旁的镜子,看了看自己整洁干净的脸,颇为满意,其实更满意的是她觉得自己似乎重了些,或者说是厚了些。
她做周明萱时,似乎很容易被原身残留的情绪影响,这大概就是魂力不足的缘故,哪怕是帮人,她也还是想要做自己,不想被别人的情绪左右。
楚云梨再醒来时,天色昏暗,屋中点了烛火,还算明亮,她不着痕迹打量了一番,似乎原身是靠在这里睡着了,重新闭上眼睛,半晌,再睁开时,眼神里已经带上了怒意。
她站起身,唤道,“微月。”
下一刻,门被推开,一个妙龄丫鬟推门而入,垂首站在她面前,“夫人。”
楚云梨不着痕迹的打量她一眼,脑子里的记忆越发清晰,吩咐道,“收拾东西,明日一早回府。”
微月讶然抬头,想问主子不是要等着世子来接,若是不来,就年后再回,怎地突然就改了主意,但对上主子严肃的脸,到底没问出口。
等丫鬟出去,楚云梨嗤笑着把方才原身拿在手中的书扔了一边。
学什么?反正再怎么学那人也不会喜欢。
翌日一早,楚云梨就上了备好的马车,五日之后,就进了这晏国的京城。
和上一次不同的是,楚云梨这一回的原身已经嫁了人。
她也是枉死的,且还是憋屈了半辈子,发现那些不堪的真相后活活呕死的。死后不服,她祖父和父亲用生命平息战火,免天下生灵涂炭,她自己更是从未害过人,却被人算计得喝血啖骨,死都不服!
原身李筎,出身将军府,从小受尽宠爱。只是十岁那年,她祖父和父亲都战死关外,是和关外蛮族同归于尽的打法,那一战,战死无数兵将,不过也打退了蛮族,打得蛮族元气大伤,十几年之内不敢再次进犯,还派人送了质子进京,签了百年合约。
将军府立了大功,但整个将军府就只剩下了一个李筎。
皇上念及她爹和祖父的功劳,对她多有照拂。长到十五岁时,临安侯请皇上为世子赐婚,言世子偶然得见李筎,惊为天人,愿意上门求娶。
李筎早先见到临安侯世子周延瞿风度翩翩,且还是京城有名的佳公子,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所以面含羞涩,但心里已经属意。
所以当皇上问及她的意愿时,她羞涩着点了头。
婚事就此定下。
临安侯是世子娶了她后,真是一心一意,别说妾室,就连丫鬟都无。这也罢了,一般小夫妻感情好,婆婆总会在中间横插一脚,但侯夫人对李筎,也是满心宠爱。
如果正常情形,他们夫妻应该是京城中未嫁女子的对未来的期许。
但这世上之事总是难全,李筎成亲后,一直没有好消息传出。一开始众人还觉得小夫妻兴许是不想立刻要孩子,但是两年,三年,五年过后,李筎的肚子始终没有好消息传来,哪怕周延瞿和侯夫人对她一如既往,但外头的流言却渐渐地流传出来。
都说她是个不能生的。更有刻薄的,还说是李氏父子杀戮太重,牵连了女儿。
李筎自己虽然不觉得是这个原因,但也难免自责,心情郁郁,侯夫人劝她出京长住散散心,言过些日子周延瞿会来接她。
这一等就是三个月,没能等到人,她却是不知道,侯府中,此时正有人在努力给她夫君生孩子。
就是从这个孩子开始,她苦难的人生也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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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生的原配 二
临安侯府位于京城东面; 东面是最靠近皇宫的,凡是住在这边的,都是各公侯府; 等闲人连这条街都不能进。
楚云梨的马车入东面的街道口时; 守门的护卫看到是她; 欠欠身直接放行。
这已经是她与周延瞿成亲的第五个年头,关于他们俩的恩爱的故事早已传遍京城,相对的; 她子嗣艰难的事也传遍了京城,不少人暗地里惋惜,这世上之事总是难以圆满。好多人都觉得; 周延瞿定会纳妾,只是早晚而已。
因为名声大,认识楚云梨的人也挺多。她的马车进了侯府时; 已是黄昏,管家急匆匆赶来,面色焦急; 眼神闪躲; “世子夫人怎地回来了?”
楚云梨由微月扶着下了马车; “怎么,我不能回来?”
管家冷汗都下来了; “夫人言重。”
楚云梨直接往自己院子而去; 问道; “世子呢?”
管家见她如此 ; 似乎更着急; “小人不知。”
楚云梨见他不停伸手擦汗; 脚下一转; 往主院的方向去。
管家见状,忙道,“夫人舟车劳顿,先回去歇歇,老夫人此时不在院中。”
楚云梨不理,脚下不停,“天色不早,婆婆也该回来了,我这么久早晚没请安,等等又何妨?”
管家又劝说了几句,楚云梨充耳不闻,直奔主院。管家急的不行,看模样,要不是顾忌尊卑,都要伸手拉她了。
越是靠近侯爷居住的主院,周围来往的下人颇多,行动间急匆匆的,看到楚云梨时都停下请安,面上有惊吓之意。
路过离主院最近的奉雨院时,楚云梨顿住脚步,奉雨院地方不大,但水亭花榭样样齐全,风景极其优美,且里面引入一汪活水,夏日中最是凉爽。靠近主院,本来应是给主院中的主人赏景避暑之用。
此时院中忙碌的下人挺多,还看得到院子角落处厨房那里忙碌的下人最多,不时急匆匆端着热水往正房而去。
管家急匆匆追了上来,“夫人,老夫人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