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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那句“回去”,就证明周氏虽然生气; 但还是把崔家当做了自己的家了。
楚云梨拿着点心出门的时候,周氏已经收拾好了,临出门前; 道; “明天你一定要回门; 到时候我们好好掰扯掰扯!”
回门?
还是得回去一趟的。至于掰扯嘛,就怕掰扯完了; 崔家得打起来。
楚云梨回到府中; 就看到陆丰坐在正对着院子门的大树下; 看到她回来; 立即就问; “怎么去了这么半天?”
从隔壁镇一个来回; 已经很快了。
楚云梨没反驳; 笑道,“我给你熬药。”
熬药的时候,陆丰坐在一旁看着,突然问,“你去哪儿我都不能陪你,有没有后悔嫁给我这样的病秧子?”
“没有!”楚云梨扇着小炉子,见药熬得差不多,拿了碗倒了出来,吹了一会儿,递到他面前,“趁热喝。”
陆丰看了看黑漆漆的药,接过去一饮而尽。
见他这样利落,楚云梨接回碗,笑问,“不怕有毒?”
陆丰面色虽然苍白,但看得出他精神和心情都不错,“你说过,不想做寡妇。”
翌日早上,楚云梨要回门,陆丰现在走不动,自然不能陪她,特意吩咐了马车送她。
陆家虽然也不太平,但比起崔家却好许多。至少地方大,不会如崔家一般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容易吵起来。再次回到三里村,楚云梨感觉离开了许久一般。
周氏正在屋檐底下,躺在椅子上吃点心,柳氏和方氏正在摆饭,还是和楚云梨在的时候一样,早上吃的是加了青菜的粥。
本来出嫁女回门,娘家得备上一桌好菜,不过看崔家这模样,根本没把崔元儿当一回事。
上辈子的崔元儿,今日压根就没有回来。也不见崔家有人去问。
似乎崔元儿一嫁,把那债抵了,她就和崔家再没关系了一般。
看到门口马车中下来的楚云梨,院子里的人都挺意外,听到动静,屋子里等着吃饭的人都出来了。
左右的邻居也看到了,还是隔壁的大娘先打招呼,“元儿回来了?”
“是。”楚云梨笑着,随口问,“大娘,吃早饭了吗?”
方氏这才反应过来,打开院子门,“元儿,回来了。”
楚云梨进门,屋檐底下的周氏哼了一声,除了她之外,别的人都没什么好脸色。
一行人进门,小张氏低声道,“你还好意思回来?”
“本来是不想回的。”楚云梨站在门口,“就想回来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
张氏搜罗了一圈,问,“你的回门礼呢?”
楚云梨摇头,“没有,我回来是想说,我替你们嫁给陆家,赚了十两聘礼,算是还了你们养育的情分。从今往后,你们就当崔家没有我这个人,我也就当自己没有娘家。”
“如此最好!”小张氏飞快道,“等陆家大少爷没了的时候,你别来求我们才好。”
求什么,上辈子的崔元儿倒是求过,可惜崔家没有任何人帮忙不说,连面都没露。
周氏对银子最敏感,“你说陆家是十两聘礼?”
关于崔家和陆家之间的事除了自家人之外谁也不知道。周氏到了这时候还不知内情,也说得过去。
小张氏有些慌乱,楚云梨已经点头,“是伯母去喜婆家想要给崔富他们说亲的时候捡了人家陆家给你的聘礼,她私自就求了喜婆……”
“捡了陆家给你的聘礼”后面的话,周氏已经听不见了,面色苍白下来。
“不许说了!”张氏打断楚云梨未尽的话,“过去的事情还说什么?既然你不是回门,你的话我们也明白了,就这样吧。”
“你不许走!”周氏拦住楚云梨,“话说清楚再走!你说那是陆家给我的聘礼?你怎么知道的?听谁说的?”
楚云梨点头,一本正经,“我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梅夫人让她弟弟去找喜婆,结果他……咳咳……把银子放在了路旁,然后被伯母捡到了,后来周家就和崔家定下了亲事。所以,你昨天说我害你,还真不是。仔细论起来,应该是梅夫人的弟弟害了你。”
周氏面色苍白,嘴唇颤抖不已。
边上的方氏和柳氏低声议论什么,然后问,“元儿,捡的确定是十两?”
楚云梨点头。
方氏急了,“那我们俩的聘礼哪里来的?”
小张氏几次想要打断都没成功,此时见没法隐瞒了,反正早晚都要让她们知道的,一狠心道,“借的!”
干脆利落的两个字,让新进门的两个儿媳妇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
这门亲事还没成之前,柳方两家确实看了不少周家的面子,想着和周家女做妯娌,别的不说,家里遇上难处的时候,借银子还有个借处不是?
但是成为妯娌这近一个月,她们也算是看出来了,想要从周氏手中拿到银子,除非给利钱,要不然没门!
要知道,小张氏身为婆婆问她拿银子都得要利钱,更何况她们只是妯娌了。
想要的好处没得到,这边崔家的聘礼还是借的。最后还是得她们自己来还,这门一开始看起来哪里都好的亲事,现在看起来也不过如此,甚至还不如别人家!
屋子里的气氛僵硬,楚云梨特别满意,转身出门。
张氏追了出来,骂道,“你个搅家精,和你那个狐狸精的娘一样,不得好死!”
楚云梨回身,顺手捡起厨房门口绑柴火的绳子,张氏见状,瞬间就想起来崔富的伤,足足养了大半个月才好,立即就住了嘴。
楚云梨甩着绳子,“你再骂一句。”
张氏不说话,见她绳子作势要甩,还往后退了一步。
楚云梨出门上了马车回府。一路上很顺利,陆丰又在原来的位置等着她,几乎是她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他的视线,莫名地就觉得心酸。
她走到他面前,蹲下,道,“你等我多久了?”
陆丰自以为不着痕迹的上下打量她,“我没等你,我在这边晒太阳。”转而问道,“崔家有没有欺负你?”
明显口是心非加转移话题。楚云梨也不戳穿他,“他们没欺负我。”
没猜错的话,崔家这会儿应该在吵架,兴许还要加上几个亲家。
“可惜我身子不好,不能陪着你。”陆丰语气黯然,“就是陪着你,外人欺负你,我也帮不了你的忙。”愈发可怜了。
楚云梨拍拍他的手,“别着急,你会好起来的。”
陆丰点头,“嗯。”
楚云梨看了看天色,“今天还没施针,我们走吧。”
听到施针,陆丰身子一僵,还是应了。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楚云梨没出门,整日施针煎药,十日之后,陆丰已经勉强可以站起来了,每天都会扶着墙走几步。
他的院子里除了每日送饭和洗衣打扫的婆子,就只有旱子,别说外人,就是陆家人自己,都不知道他好转了。
陆父挺忙的,儿子成亲几日后,他又跟着商队离开了。
所以,现如今掌家的是管家,并没有优待他们院子,这种情形下,也难怪陆丰病得越来越重了。
家中吃食不知道好不好,反正送过来的饭食一般,只能填饱肚子,陆丰得养病,吃这些不行,于是又让旱子去买了鸡鸭回来,每日给他熬汤。
又过了几日,陆丰不用扶着也能走路了。
这日,楚云梨正在院子里熬汤,陆丰在散步,时不时看她一眼。两人正玩你看我我不看你,我看你你不看我的游戏时,院子门口突然来了个人。
陆尘站在院子门口,愣住了。
楚云梨察觉到了人,问,“二弟有事?”
陆尘回神,“大哥好了?”又疑惑,“大哥怎么突然就好了?”
楚云梨扇着炉子,“以前吃得不好,最近我熬汤给他喝,有力气了,自然就能走了。”
她说得跟真的一样,要不是陆尘知道内情,也会信了她的话了。
陆尘又看了一会儿,突然转身离开了。
没多久,梅氏急匆匆而来。她身边还有那个在敬茶那日看到的姑娘。
彼时陆丰走够了,正坐着歇呢,梅氏疑惑的打量他,“丰儿,你好了?”
陆丰摇头,“没有!”
梅氏不信,“那尘儿说你能站起来了?你要是好转了,还是找个大夫看看才好。对了,你原来都要……谁帮你治的,是江大夫还是顾大夫?”
这俩是玉兰镇上唯二的大夫 ,除了他们,整个玉兰镇,就只剩下各村里会偏方的土郎中了。
陆丰兴致不错,一本正经的解释,“没人帮我治,以前吃得不好没力气,现在吃得好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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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债的姑娘 九
陆丰这番话; 梅氏是不信的。
“表哥,你真好了?”那个妙龄姑娘终于出声,一脸的惊喜; 娇俏艳丽。
楚云梨就敬茶那日见过她; 那时候见她对自己两人生疏; 便也没多问,但崔元儿记忆中是认识她的,这是梅氏娘家的侄女; 和陆尘之间,很有些不清不楚。上辈子的崔元儿,没少被她冷嘲热讽。
陆丰头也不抬; “没好。”
梅香一脸失落,“表哥,你这是怪我当初拒亲吗?”
楚云梨扬眉; 合着两人还议过亲?
陆丰面色更冷,苍白的面色似乎蒙上了一层冰霜,“当初的亲事是梅夫人提的; 就是你答应; 我也不答应。别自作多情!”
梅香一怔; 眼圈瞬间就红了,“表哥; 我……”
陆丰不耐烦了; “我不是你表哥; 二弟才是。”
梅香再有小心思; 她也只是个小姑娘; 被这样毫不客气地一再拒绝; 再也站不住; 转身跑了。
梅氏面色不好,没多久也走了。
院子里就剩下两人了,楚云梨还没问,陆丰已经在解释了,“梅香是梅氏的娘家的侄女,是个孤女,梅良虽然是她叔叔,但他连自己都养不活,所以,她一直留在陆家。梅氏前两年确实提过想要我娶她,不过那姑娘大概看我命不久矣,没答应。现在看我好了,可能有点后悔。我和她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
虽然楚云梨不觉得两人之间有什么情意,但他主动解释,这份心思还是不错的。
梅氏三人似乎不相信陆丰好了,那日之后,三天两头的过来看。
但无论他们信不信,陆丰确实渐渐地好了起来,又是半个月过去,还能出门了。
现如今他们俩的饭菜都是自己做,其实是楚云梨做 ,陆丰帮忙。外人想插手都不能,想要动手脚,更是不可能。
陆丰能出门后,已经是七月中,各村里正忙着秋收,镇上没有多少人。
这日午后,两人正在院子里晒太阳,两人的椅子靠在一起,陆丰把头靠在楚云梨的肩上,他似乎睡着了一般,时不时挪一下头,越靠越近,唇都要贴上她脸颊了……楚云梨正打算推开他的时候,旱子回来了。
他手中还拎着两包药,道,“少爷,今天这药有些奇怪,好轻。”
陆丰闭着地眼睛压根就没睁开,不过把头挪了回去,好半晌,才迷蒙的睁开眼,“你去问一下他是谁让他改了方子?要是不说,就带他去衙门。”
旱子多问一句都没有,转身就走。
楚云梨侧头看着他,还没说话呢。陆丰就眨眨眼,“方才我梦中闻到一股幽香……”他鼻尖嗅着,直接到了楚云梨脖颈间,“和你一模一样,我方才有没有唐突了你?”
楚云梨抬手,一把推开他的俊脸,轻斥,“登徒子!”
陆丰被推开,也不恼,笑道,“姑娘太美,如天上仙女,小生情不自禁……”
楚云梨瞪他一眼,“没完没了了是吧?”她有些脸热,起身去看炉子上的汤。转而问道,“那药被人动了手脚?”
那位柳郎中其实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平时也采药配些偏方。有的人请不起大夫就去他那边拿药,也有的人说他的药好。
但在楚云梨看来,他配的草药好多根本算不上药材,吃不出大问题,但也治不了病。陆丰让旱子去拿药,要的就是个名头。目的就是让人知道,他的病是吃偏方好的。
就这,才一个月,那边的药分量就不对了,很明显,是有人找到了柳郎中,让他改了药材。
陆丰跟在后头,“多半是了。”
熬汤的砂锅打开,一股浓郁的鸡汤味飘出,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