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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众人虽然都觉得是胡氏动手,却也有人怀疑她的。就是老夫人那边,兴许都有些怀疑是她这个儿媳妇出的手。
楚云梨嗤笑一声,“我辛辛苦苦找到人,现在你跟我说不能洗清我的冤屈?”
陈元略忙道,“我会去跟母亲说!我们心里知道你没动手就行了。”
这话……意思是以前母子两人还真对她有怀疑?
楚云梨立即道,“然后她会以为你想要包庇我,故意这么说的。”
陈元略哑然。曾经他们夫妻确实恩爱,老夫人多次想要纳妾都无果,会觉得他包庇也很正常。
“你私底下把人处理了,胡姨娘又不知道你帮了忙。”楚云梨压低声音,“不如,你把婆子抓回来,问出来内情之后,以此要挟胡家会更加稳妥!”
陈元略当然知道这样可行,但如此一来,陈家和胡家也算是撕破脸了。凡事留一线,大家心照不宣最好,“夫人,你是陈家夫人,难道就不能为了陈家受点委屈?”
楚云梨摇头,“不能!我没做的事想要按在我头上,除非我死!”
语罢,扬声道,“三七,去医馆让伙计抄近路,把婆子带回来!”
三七应声而去。
陈元略面色难看,甩袖离去。
两日后,婆子被带了回来。楚云梨直接把她送到了老夫人面前,又吩咐人告知了张礼瑗和胡氏,全部都到了长福院。
婆子当初是跑,卖身契还在陈家。老夫人一点没客气,直接就让人打板子。
几板子下去,婆子惨叫不已,只喊着求胡氏帮忙。
如此,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其实,早在楚云梨把人送回来的时候,哪怕对她有怀疑,也明白就绝不可能是她动手。
胡氏因为生下孩子,本来喜欢她的老夫人更加喜欢她,最近正春风得意,没想到这个婆子都去了乡下了还能被揪回来。又见她蠢笨到找自己做主,气得不行,“身为下人敢污蔑主子,不怕我送你官府,把你全家流放吗?”
闻言,婆子不敢再喊了。
老夫人气急,桌子拍得“砰砰”响,怒斥,“当着我的面威胁她的家人,你是拿我当蠢货吗?”
胡氏面色一白,“妾身不敢。”
婆子被打得几乎晕厥,忙不迭招认,真就是胡氏找了她,甚至如今婆子一家住的院子都是胡氏买下给她的。
老夫人暴怒,“没想到你是这样狠毒的人,早知如此,当时我就不该松口让你进门!你不敢?对我陈家孙子动手,你还有什么不敢的?还有,你害得张氏长胖也罢了,她女儿才九岁,你也害她如此,心思恶毒成这样,我如何放心把孩子给你教养?”
她缓了缓,勉强压下怒气,沉声道,“从今日起,孩子抱到长福院,由我亲自看着。至于你……找了你爹娘来商议!”话落,又看向一旁面色铁青的陈元略,“元略,你以为如何?”
窗户纸被捅破。陈元略狠狠瞪了一眼楚云梨,现如今,也只能按照她说的法子办,以此威胁胡家了。
陈元略忍了忍,压下心头的怒气,“就照母亲说的办。”
其实早在之前,陈元略就不太想找到婆子了。却没想到,妻子会这样执着,还偏就被她找到了。早知道她会找,他指定也会把人翻出来先处理了。
眼看着事情就要解决完了,张礼瑗的面色越来越差,变成了惨白。本来找到了婆子,她挺畅快的,但是在听到老夫人说找了胡家来商议后,心里越来越沉。
胡家肯定会想办法保住胡氏的!
那她的孩子岂不是就白白被害?且她痴肥之后再瘦下来也没有原来的容色,最重要的是,她已经不能再生孩子……她与陈元略之间的情分被消磨得差不多,容色欠佳,还不能再生孩子,在这陈家,等于她所有的路都已经被堵死,这辈子都没指望了。
胡家人来得很快,陈元略母子和胡氏的爹娘在书房密谈之后。老夫人吩咐:孩子被抱到长福院,胡氏被禁足,此事就算了了。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对于这样的结果,张礼瑗是接受不了的,她几乎被毁了一辈子,早前她觉得若是找到了婆子,陈元略和老夫人一定不会放幕后主使的,毕竟那个孩子也是陈家血脉……但是她忘记了,那个孩子,已经送走了。说到底,孩子已经被毁,过去的已经过去,还是未来要紧。
越想越气,张礼瑗心口一堵,微微一咳,喉间一阵惺甜,竟是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彼时她还在长福院,一口血喷出,险些晕厥过去,从椅子上滑落,拒绝丫鬟的搀扶,惨白着脸,颤抖着手指指着胡氏,质问陈元略,“我们的孩子白白被害了吗?你答应母亲照看我,就是让我被人害得毁了身子后还不能报仇?我不能生了,而罪魁祸首只是禁足?你不会良心不安吗?”
陈元略看着她,“不许胡说!”
胡家答应帮忙,条件就是陈家不追究胡氏,此事不许外传。
“我偏要说!”张礼瑗眼睛恨得充血,大喊,“你杀了我啊!”
她模样太过骇人,胡氏都被吓得退后两步。
老夫人面色铁青,“此事从今日后,不许再提!若是谁以后再提,就给我滚出陈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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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母 十四
老夫人声音一出; 吓醒了癫狂的张礼瑗。
清醒过后,最先从心底漫上来的不是仇恨,而是害怕。
离开陈家后的日子; 她是不敢想象的; 早前还没进门的时候; 她就得靠着陈家庇护,要不然,围绕她们母女的污言秽语绝不会少……若是被陈家赶出去; 生不如死也不过如此。
经历了濒死的她,是绝不想死的。张礼瑗瑟缩了一下,想要解释; “我……”
陈元略叹气,“回去好好歇着,别多想; 养好身子要紧。”
见他还愿意宽慰自己,张礼瑗垂下眼,“是。方才是我太激动; 不是故意的。”
“那就好。”老夫人接话; “从今日起; 你要记住,你的孩子是夭折了的; 与别人无关。你可明白?”
张礼瑗垂下的眼神里满是恨意; “是。”
母女两人出门去后; 老夫人看向胡氏; “看在你爹娘的份上; 此事按下。但若是还有下次; 你再对我陈家血脉动手; 你爹娘再求情都没用,我们陈家容不下你这样恶毒的人!”
胡氏福身,“妾身不敢了。”
等胡氏都离开了,老夫人看着楚云梨,“这一次能够找到幕后真凶,该给你记一大功。”
楚云梨心下摇头,这母子俩不记她的仇就好了,还记什么功劳?
果然,老夫人顿了顿后,继续道,“你是陈家妇,一言一行都要对自己和陈家负责……”
楚云梨一本正经,“是,我不允许有人在陈家动这些鬼魅手段,所以才吩咐底下的人注意凶手,好在心思没白费。”
说得冠冕堂皇,老夫人心里清楚,要不是为了洗清她身上的嫌疑,她大抵不会这么费心的。心下不喜,嘴上道,“你这想法也对。但此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家丑不可外扬,我们一家人既然把事情解决了,就没必要告诉外人。你可明白?”
“儿媳明白!”楚云梨答得一点都不心虚。反正她也不是那搞事的人,接下来根本不需要她出手,就凭着张礼瑗的怨恨,就能把这陈家闹个底朝天。
老夫人见她不动,道,“你先回去看看几个孩子,我和元略有话要说。”
果然,儿媳是外人!
楚云梨掀开帘子出门,因为今日商量的事情隐秘,所以外间是没人的。她心思一转,脚在原地踩得一下比一下轻,落在屋中人的耳中,大概就是外面的人越走越远。
几息后,楚云梨顿住脚步,就听到屋子里的老夫人叹息一声,“元略,我不知道你舍不得张氏,但是方才你发现没有,她……不能留了。”
“娘!”陈元略的声音急切,“我答应过奶娘要照看她,如今事情弄成这样……我远远地送她走!”
“打蛇不死会酿成大错!”老夫人斥责中带着愠怒,“若是你不愿,我会亲自动手。”
“娘!”陈元略也有些怒,“我会好好跟她说。说到底,她也没做错什么,被人害成了这样,她才是受害者,你如何能够这样狠……”
老夫人愈发生气,“我要不是这样狠,哪儿有我们母子的今日?”
“反正不行。”陈元略一句话落,转身往外走。
听到脚步声过来,楚云梨脚下轻盈出门,出门后似乎有急事一般,沿着游廊飞快离开,转过一个弯后顿住,扶着栏杆看景。
刚刚站定,陈元略已经大踏步过来了。看到楚云梨,他眉心一皱,“你怎么还在这里?”
楚云梨不紧不慢转身,答,“我等你一起。”
陈元略一点怀疑都没有,眉心紧皱,心事重重的模样。
楚云梨笑问,“看你这样发愁,是母亲跟你说了什么事吗?”
“无事!”丢下两个字,他大踏步离开了。
看那方向,是去张礼瑗的院子。
楚云梨越走越慢,吩咐三七,“找人盯着他。”
傍晚的时候,楚云梨就得到消息,陈元略带着个有些胖的丫鬟出门去了。
还是把张礼瑗送走了。
翌日早上,楚云梨刚起身,三七进来禀告,“胡姨娘说,有要事与您商议。”
现如今胡氏是禁足中的,不能来请安,这话的意思是让楚云梨去她院子里。
除了她生孩子,楚云梨还真没去过她的院子。闻言道,“就说我有事,暂时不方便。让她有话直说。”她再出身胡家,楚云梨如今也是主母,且林家比胡家是要好得多,没有让她召之即来的道理。
没多久,胡氏身边的贴身丫鬟就来了,跪下后道,“姨娘是发现了张姨娘已经不在府中的事,想要禀告夫人,又觉得逃妾的名声不好听,所以才三缄其口。”
楚云梨似笑非笑,“你家姨娘知道的事情挺多。”尤其她还在禁足中,昨晚上人刚走,今早上就来禀告她,说不定昨天晚上走的时候,胡氏已经知道了。
丫鬟忙解释,“是院子里的婆子去大厨房拿点心的时候看见的。”
这话,反正楚云梨是不信的,只道,“我会去看的。”
张礼瑗的院子有些安静,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楚云梨一进门就看到大树底下秋千上的周娴乐,“你娘呢?”
周娴乐摇头,“昨晚上跟父亲一起出去后就没回来。”
倒是一点都不遮掩。
说起来,昨天老夫人又没说要张礼瑗禁足,且又是陈元略带走的,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也不对。想了想,楚云梨还是去了老夫人的院子,把胡氏的话说了。
老夫人面色铁青,虽然知道陈元略忤逆她的心思会把人送走,但真得了这消息,她还是觉得难受。听到楚云梨的话后,又觉得胡氏实在过分,人都被她害成这样还不罢休,斥道,“元略带着姨娘出远门她也要管,还逃妾!胡说八道!”
又扬声吩咐,“来人,告诉胡姨娘,让她老实点!那嘴要是不会说话,就给我闭着。”
立即就有婆子应声去了。
两日后,陈元略回来了,与他一起回来的还有张礼瑗,他们似乎真的就如老夫人说的一般,是他带着妾室出了一趟远门。
两人回来后,先去了长福院,再出来时的张礼瑗,一脸平静,再找不出先前的癫狂和怨恨,整个人温柔和煦,见人先笑,要不是比原来胖,乍一看还以为是当初后巷中初见。
接下来的日子里,陈元略忙着和余家那边商议商船的事,回来后,要么住在书房,要么就住在张礼瑗那边,当然了,期间他回过几次主院想要留宿,都被楚云梨呛走了。
张礼瑗回来后安静了几天,又开始来给楚云梨请安。出去后的她一开始进门时是有区别的。当初她坐了粉轿进门,但每次请安,眼神都是傲慢的,仿佛让她福身对她是一种屈辱。但是现在,一套动作做的浑然天成,从笑容到言行都毫无破绽,再找不出一丝不愿。
她要是还和原来一样癫狂莽撞,才让人失望。现如今这样,楚云梨反倒放心了。
张礼瑗不只对她恭敬,长福院那边也没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