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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全看天意,总不能人家都要饿死了他这边还追债吧?
温父不动,“不,这库房还是你看着,我信你。”
他生意越做越大,村里人对他都是追捧居多。他又是个大方的,这有人对他开口借东西,他也实在不好拒绝。但这钥匙在温枝手上又有不同,别人借银子粮食的,往她这边一推就行了。
“万一有人再问我借呢?”楚云梨瞄一眼李瑗茶,“弟妹又带着人到我面前来,不借就是小气,我怎么办?”
儿媳妇面前,温父不好说一定不借的话,只道,“你看着办。”
楚云梨点点头,看向李瑗茶,“弟妹,明天你带他们来吧,要多少记个账,粮食搬走就是。”
温父:“……”不是这样办!
他的脸黑了,沉声道,“不行!”
楚云梨把匣子一推,“不借弟妹要生气,借了您又不答应。这库房我不能看了,爹自己来吧。”
温父也生气了,只觉得女儿长大不贴心了,气冲冲接过匣子。想到什么,意味深长道,“往后你可别后悔。”
后悔什么?
不就是温枝拿着库房钥匙,无论温家下人还是别家掌柜对她都会客气一些么。
不客气又能怎地?
不说她,就是温枝自己,离开温家想要养活自己也简单。
楚云梨摇摇头,“爹,我不后悔,我们现在就去盘点吧。”
温枝的账目清晰,就没有对不上的,半个时辰后,已经从头到尾对了一遍,库房中的东西确实都对。如此,楚云梨算是把库房交回了。
吃晚饭的时候,桌上很沉默,李瑗茶悄悄往她这边看了好几次。
楚云梨假装不知 ,也不理她。
今日闹成这样,她生气也正常。
回去的路上,李瑗茶追了上来,“姐姐,我不是要你交出库房的意思,我只是想要帮他们……”
楚云梨抬手止住,“我知道。但我不能答应,因为我只是看着库房,里面的东西是温家的,我一个养女不好随便动用。不过如今爹亲自看着,你若是想要帮他们,带着他们去求爹吧。”
李瑗茶哑然。原先还没嫁进来,她是知道这位姑姐是童养媳的事情,整个镇上就没有人不知道的。知道她性子强横,在食肆中谁也不能占便宜。
她印象中,这位姑姐在温家,还是能做些主的。却没想到她丝毫不能动库房。
回去后,楚云梨睡了一觉。翌日醒来已经是午后,换了衣衫后,她起身去了街上转悠。
可以说,温枝自懂事起就没有这样悠闲,每日食肆中总有这样那样的事情绊住她,别的不说,食肆中若有人告假,肯定是她去顶上。
温家食肆中,半天了还不见温枝过去,不过现在旱灾,对于镇上好多人都有影响,最近食肆生意一般,她去不去都无所谓。
楚云梨买了早饭吃,期间碰到几个温家人结伴去温家的豆腐坊,看到她时,冷哼一声。
要么说温枝身份尴尬呢,就温家这些本家人,也觉得温枝被温家收养是占了大便宜。这也罢了,一个养女,还把着温家的东西,怎么看怎么过分。
等阴阳怪气的一行人过去,楚云梨才起身出门。埠镇挺大,不过一个时辰后,她也转悠了一圈。
快到温家时,在路口看到了一架马车,马车轮子飞出,里面的人跳了下来,一身墨色衣衫,肌肤呈病态的惨白,面容俊秀,身形消瘦。唇上还带着一抹血迹,边上的随从一脸惊惶拿帕子去擦,“少爷,您怎么样?”
男子接过帕子,随意擦了一下,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楚云梨,微微一怔。
却也只是一怔而已,吩咐道,“马车坏就坏了,这边不远,走过去也就是了。”
楚云梨笑吟吟上前,“需要帮忙吗?”
柳安又是一怔,这镇上的姑娘都这么胆大吗?
看着面前的人,他不是个耐心的人,但是对着面前笑语嫣然的姑娘,莫名的,他不想恶语相向,甚至还有些紧张,“不用。”
又补充,“多谢姑娘。”
见他这样客气,楚云梨笑了笑,婚事有着落了,高兴地转身离开。
来日方长嘛。
还没到温家门口,就看到门口围着一群人想要进门。门房一脸为难,但动作却蛮横,拦着不让进。
看到楚云梨走近,门口众人面色都不太好,其中有人唤,“枝枝,能不能让我们进去等你爹?”
楚云梨本来已经要进门,回身笑道,“几位都是温家长辈,当然可以。”
她发话了,门房虽然为难,还是把人放进去了。
温家几人得以进门,对这个便宜侄女面色都好了些,其中有个甚至是温父的叔辈,问道,“枝枝这是从哪儿来?”
楚云梨浅笑,“去街上转悠了一圈。”
这话让人意外,记忆中这姑娘一直都在食肆帮忙,本来还以为她从那边回来的,没想到居然是闲逛。
假装没发现他们脸上的惊讶,楚云梨笑着道,“我如今年纪大了,有别的事情要忙,食肆那边不方便再去,就是库房和账本,我也交给爹了。”
几人交换眼色,都有些惊讶,随即露出喜色来。
这里头有两个是昨天来过的,被她假装头痛给打发了。本来对她诸多意见,但听着这话……总感觉哪里不对。
昨天在侄女不肯借粮食,完了今天库房钥匙就已经被收了回去。
是不是证明,温家本来要借粮食,结果温枝不乐意惹恼了双亲,这才被缴了钥匙?
但是,为何门房又不让他们进呢?
几人早已敛了喜色,眉间甚至还有隐忧,没注意脚下,跟着楚云梨一起进了前院书房。
等进了门看到屋中端坐的闻父,众人恍然惊觉方才门房不让进,理由就是老爷不在。
如今……本来不在的老爷端坐,昨天死活不肯借粮食的侄女被缴了钥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桩桩件件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温家不想借!故意躲着他们!
想明白这些,几人面色都不好看,但那又如何?如今是他们求着温家,有求于人,且轮不到他们来生气。
楚云梨上前,笑道,“爹,我看到三爷和几位叔伯在门口找您,顺便带了他们进来。”
温父:“……”我谢谢你哦!
他脸上神情有些扭曲,好半晌才恢复,楚云梨已经让人送上茶水给众人添茶。
温父见状,也不好斥责,笑着招呼众人坐下,“我刚从后门回来,这段时间好多人家中艰难,借粮食的人太多了,有些人不自觉的,脸皮太厚,关系不好也好意思开口。”
脸皮太厚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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吝啬鬼 三
温父这话几乎是直白的说不想借粮食出去; 但又躲不过。
而这番话在一群想要找他借粮食的人面前说出来,什么意思不言而喻。
这些人若是开口借粮,就是看不清自己的位置脸皮厚。
但对于温家本家的这些人来说; 脸皮哪儿有家里人的肚子要紧?
所以; 在笑着接过楚云梨送上的茶水后; 年纪和辈分最长的温父的三叔开口了,“小毛啊,实不相瞒; 我们找你也是为了借粮食,温家人都知道进退,要不是实在没办法了; 是绝不会跟你开口的。”
听到“小毛”,温父的脸先黑了一瞬。都说贱名好养活,他生下来之前前面已经夭折了一个哥哥; 所以他才叫小毛的。他如今算是有头有脸,镇上的人都会称呼他为温老爷,也只有村里少数几个他长辈会这么叫。
“我们不要多; 一家一百斤; 勉强把年过了再说。”
一百斤确实不多; 在坐这些家中人都不少,一百斤吃到过年只能喝菜糊糊。
温父面色却愈发不好; 这里十来个人; 加起来就是一千斤; 饶是他有食肆开着也受不住这样借啊!再说; 温家本家的人绝不止这十人; 要是这里一借; 不出今日 ; 村里的其他人得了消息肯定会再来借,这里都借了,那边他借还是不借?
借吧,没这么多。
不借,又得罪人!
温父叹息一声,“实在是没办法。今年干旱,我食肆中粮食也不够,这食肆是温家的根本,要是关了,我们一家也只能回村里种地去了。这样吧,我只能挪出来二百斤,三叔拿去和村里各家分一分,老天爷不给饭吃,我们也只能勒紧裤腰带过了。”
他一脸为难,说起给二百斤时一脸不舍。
温三叔皱皱眉,“可是如席媳妇说,不影响食肆,每家一百斤还是能够拿得出的。”
温父:“……”
这个蠢妇!
他额间青筋直跳,深呼吸一口气才道,“她不懂,胡说八道的。”眼见众人不信,他余光瞄到一旁角落中的楚云梨,道,“枝枝是懂的,不信你们问她。”
楚云梨抬眼就看到了众人期待的视线,一脸为难,“这个,我现在也不管库房了,爹最清楚。”
昨天库房还是她看着呢,肯定是清楚的。清楚却不愿意给个痛快话,什么叫“爹最清楚”?
难道不是她最清楚吗?
温父暗暗瞪了女儿一眼,以前挺机灵的,今日怎么连连犯蠢?
温家几人也不蠢,目光一碰,心里了然,温三叔叹口气,“为难你了,二百斤就二百斤吧。”拿到手再说!
温家众人很快就扛着粮食离开了。
楚云梨跟着众人离开,温父叫住她,“今日你去哪儿了?”
其实是想问她为何没去食肆帮忙干活。
楚云梨随口道,“难得有空,我去街上转转。”
温父眉心一皱,正想要说话呢,门“砰”一声被推开,李瑗茶进门来了,“爹,我有事情跟你说。”
这冒冒失失的,温父揉了揉眉心,“什么事?”
李瑗茶看了一眼楚云梨,“跟姐姐也有关,姐姐也听听吧。”
温枝和李家可没什么关系,甚至因为李瑗茶和温如席定亲的事情,李家对温枝是有些心虚的,毕竟温枝和温如席近二十年感情呢,做不了夫妻,还是姐弟,可以说李家很戒备温枝这个大姑子,怕她使坏,平时能不来往就不来往。
楚云梨点点头,找了椅子坐下。
李瑗茶有些得意,“我表哥今日来了。”又强调,“县城柳家表哥。”
楚云梨扬眉,突然想起回来时偶遇的那人。
温父点点头,“你们家要设宴款待吗?哪日?”
“我不是想说这个。”李瑗茶看向楚云梨,“我柳表哥今年二十有二,还没成亲,也没定亲,年纪和姐姐相仿,柳家富贵,姐姐若是嫁进去,肯定会顺遂安稳过一生的。”
温父一脸惊讶,“可是温家不算富裕,这柳家人看得上我们家?”
李瑗茶抬高下巴,“我去说和,此事有九成可能!”
温父脸上就露出些喜色来,看向楚云梨,“枝枝,你怎么看?”
楚云梨似笑非笑,“巧了,今日我转悠回来,刚好碰到一个富家公子,身子不太好的样子,从坏了的马车上跳下来就吐血了,那不会就是你表哥吧?”
听到身子不太好,李瑗茶面色僵硬了下。
埠镇说小不小,但住在这条街上的都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温家搬来了十几年,温枝更是天天来往这条街,就没有她不认识的人。并且,埠镇地处偏僻,平时外地少有人来。时间地点都对,又见李瑗茶面色不自在,那她口中的表哥,大半就是那人了。
温父听到身子不好还吐血,皱皱眉没说话,想了想道,“瑗茶,不如你问问。”
又看向楚云梨,“枝枝,只是问问,不一定能成的。”
楚云梨垂下眼,要说温家有多疼这个养女,她反正没看出来。若是柳家聘礼足够,就是个死人,兴许温父都会答应。
翌日,楚云梨照旧没去食肆,睡到快中午才起,正在吃午饭,李瑗茶就来了,“姐姐,今日得空吗?我们一起去看看料子,昨天才从府城带来的。咱们马上要出孝了,也该做几件鲜亮的衣裳穿……”
她进门三年了,和温枝一起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一看就是别有用心,想到那个病美人,楚云梨笑着道,“好啊。”
两人一起出门,没要马车,就慢慢走过去,很快就到了热闹的大街上,李瑗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