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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以前不知道的。
这两人奔波千里,快到桐城的时候就想着离京城千里之遥,说到底两人的那点事其实也不大,不就是诓骗了几万两嫁妆银子,再说了,窦家在京城那么多贵人之中,只能算是普通百姓,有孙长纶在,他们根本追不了这么远。
两人在还没到达桐城时,就想要在这个地方安顿下来。毕竟凭着那方子和银子,两个人的日子能过得很滋润。
路上偶然救了于则幸后,他们有意打听,于则幸就对他们说了许多桐城中的事情,不知怎的就提到了温如意,说她受宠,温家挑女婿的眼光格外挑剔。家中主子多的根本不考虑,两人商量一番后,就以这样的身份进了城安顿下来。至于给吴氏寡嫂的身份,不过是想要推脱外人做媒的心思。
毕竟寡居之人不再嫁说得过去,但大家闺秀如果有人提议结亲,就不好拒绝了。
而且更是查出,两人之所以会私奔出来,是因为孙长纶的夫人知道了孙砚母子的存在,好说歹说把他母亲纳了回去,他跑出来其实是他母亲授意,回了那府中,一切皆有嫡母做主,还不如拿着银子出来另立门户。
楚云梨看着摆在面前的几页密密麻麻的供词,心里渐渐地平静下来。
楚云梨和冯韶定亲后,林氏哪怕对她衣食住行整日过问,无一处不妥帖,温家大哥对她却始终冷淡,婆媳之间也再回不到以前。
知府夫人知道她不待见李玉兰,很快就给李玉兰定下了亲事,远远的把人嫁到了小镇上。两人再没有见过。
桐城只能审案,两人是在京城犯案,得押回京城那边由京兆尹亲判,即日上路。
他们被押走那日,楚云梨去城外看了,孙砚远远的看到她,还有些激动的朝她挥手。
楚云梨走近,“有什么话,说吧。”
孙砚一身白色囚衣,有些脏污 ,头发散乱,就眼神里满是期盼,“我确实做错了事。但我求娶你的心意是真的,从我给你的聘礼还有迎娶时的排场,你也应该感觉得到。但是我没想到依依她会不让我们圆房……如果我们圆房了,你会不会离开?”
“会!”楚云梨认真道,“你能纵容她对我下药,背着我与她苟且。日后便会因为她一步步让我退让,就是我不退,你也会帮她让我退。”
温如意的上辈子就是,她有孕之后,那时候孙家的产业早已扩充,吴氏也有孕,不过始终不肯说出孩子的爹是谁,温如意毫无怀疑,毕竟她隐隐知道于则幸是个混不吝的,大半是他的。她当吴氏是该敬重的长嫂,也不好追问,还帮她隐瞒,除了孙家自己人,没有人知道吴氏有孕。
吴氏的月份还比她稍大些,带着她去城郊的院子避暑,其实是避人耳目。
结果那边吴氏要生,她这边也早产,然后就被吴氏找来的产婆下了死手,母子皆亡,吴氏把她自己生下的孩子抱了回来谎称是她生下的。孙砚假借对妻子情深的理由不再续娶,温家根本没有怀疑,越发疼爱她留下的孩子,还对孙砚多加扶持,毕竟怎么看,孙砚的产业最后都会落入“闺女的孩子”手中。
温家,就是这么一步步被算计着养大了害死闺女的财狼。
所以,她几次对吴氏甩耳光,这个妇人妒心太重太狠。孙砚也好不到哪里去,吴氏的胆子都是他纵容来的。
孙砚当然不承认,“我不会。其实我会和她来往都是因为她不肯放手……如意,我知道我做错了事,你如今有更好的选择,我知道我们再无可能。你能不能看在我对你的这份情意上,帮我求求情?”
纠缠这么半天,这会儿才算是说出了他的目的。
“不能!”楚云梨一口回绝,“今日我来,不是来给你送行,而是来看你这丧家犬一般被撵出桐城的模样。”
说完,再不理会,转身朝冯韶走去,走向了她日后的幸福,一辈子呢,慢慢来。
孙砚怔怔看着,边上的吴依依冷笑道,“人家攀了高枝,恨不得和你撕撸开,哪里还会理你?”
“要不是你那碗粥,我们又怎会落到如今的地步?蠢妇。”孙砚恨得不行,一巴掌甩了过去,“我看你比三岁小孩儿还蠢,没有圆房她就还有退路。要是圆了房,她就和我们绑在了一起,难道那冯世子还会娶她?”
吴依依捂着脸,不甘示弱,“当初离开京城时你怎么说的?不过两个月就忘到了天边……”
孙砚冷笑,“蠢货,我懒得与你争辩。”
吴依依看着往日情深的良人如今成了这副模样,怔忡半晌,身上一阵剧痛,衙差狠狠道,“快走,别磨蹭。”
另外一边,孙砚也没能幸免,鞭子抽在身上,痛得他一个踉跄,险些站不住。
两人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孙砚的病还没好全,哪能承受这样日夜赶路的辛劳,不过半个月,风寒复发,这一次可没有好医好药,衙差随便熬了药汤,孙砚高热没退还要赶路,晕厥过去,再没有醒来。
吴依依守着他,抱着他的微凉的身子,竟是就这么疯了 。
到达京城后,就只剩下一个疯了的吴依依,京兆尹根据桐城这边送去的证据,查出孙长纶贪赃枉法,孙家抄没家财,孙长纶斩首,女眷流放。
孙长纶被斩首那日,楚云梨一身大红嫁衣,由温家大哥背着出了温家的大门,送入花轿,然后花轿出了城,一路往京城而去。
夫妻两人成亲后,冯韶并没有入职,而是陪着妻子满天下的转悠,四处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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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新故事~
挨打受气的小媳妇
楚云梨再次站在自己的院子里; 看着对面温如意含笑渐渐地消散,她重新闭上了眼睛,冯韶不舍的眼似乎近在眼前。
她临走卧床那几天; 冯韶记起以前了; 犹记得他趴在她枕边泣血一般低问; “明萱,你从哪来?”
楚云梨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说不出; 喉咙哽住一般,就是吐不出来。
冯韶见了,眼神更痛; 声音哽咽起来,“你一直都记得吗?”
楚云梨微微笑着点头。
冯韶的眼圈红了,连眼睛都是红的; 饱含期待的问,“你能每次都找到我吗?”
她再次摇头,冯韶将头埋在她手心; 身子微微颤抖; 声音低不可闻; “对不起,每次我都忘了。”
她察觉到手心的濡湿; 心里也难受起来; “我会等你。”
说完; 她意识恍惚; 再次醒来就看到了温如意。楚云梨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半晌; 打开玉诀; 温如意的怨气:500
善值:10350+1800
那个1800应该就是这一次赚来的; 楚云梨看了许久,她和冯韶两人帮了不少人,这一回几次灾难两人都不遗余力的救济,她自觉应该不止这些,或许……还有些被冯韶带着了?
他带着也好,就像是这一次他的出身和父母亲缘都不错,应该就是做善事的得来的善果。
楚云梨出门,外头空旷处聚集了许多人,都在低声议论,若是她没记错,原先那人可说过,这边住的都是和她一样给人消散怨气的。原来已经找了这么多人了吗?
她直接去了院子外,那里灰蒙蒙一片,根本没有路,这边像是隔绝出来的单独的一片小世界,她本来是想找当初的衙差问问,有没有办法每次都遇上冯韶,她甚至愿意付出一些代价。
站了不知多久,楚云梨转身回了屋,路过众人时察觉到他们暗地里打量的视线,她也没搭理。这几次她的善值都没花,衙差不是说了,积攒得多了,对于她下辈子有好处。
回了院子关好门,她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楚云梨睁开眼睛,入眼就是一个粗陶瓷的大碗砸了过来,她下意识头一偏,刚好避过,下一瞬就察觉到身上四处疼痛,而且因为视角她发现自己还是趴在地上的。那碗就在她颊边落地,碎成了一片片。
这大碗,还真就是对着她的脸来的!
这可比那一巴掌还狠!
楚云梨心里只想骂娘,面前似乎有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她努力睁开眼睛还是看不清,恍然想起她的脸也疼得不行,应该是眼睛肿了。
卧槽!!!
这是被人揍了一顿?
而且她趴着的地是土垒实的地面,太久过去已经凹凸不平,一看就是穷人家!
面前的人摇摇晃晃朝她走来,她的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楚云梨的手在边上胡乱摸索,摸到了那个碗的碎片,走过来的人突然朝她直直倒下。
楚云梨翻了个身勉强避过,那人擦着她的脸结结实实落到了她旁边的地上,因为她下意识朝碎片另一边翻身,那人似乎还落到了那堆碎片上。
她身上到处都疼,不至于晕厥,但只要一动就痛得不行,潜意识里这地方是安全的,她也不费那劲,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她一回忆,铺天盖地的怨愤朝她席卷而来,哪怕楚云梨精神力强大也被刺激了下。
原身柳宝烟,住在白村镇上,父母恩爱,就得了她和弟弟两个孩子,从小宠着兄妹二人,父亲是大夫,家中还算宽裕,父慈子孝本来很安稳的日子。
但就在一个月前,柳父和人一起去山上采药时,一个不甚从山上跌下,当场就没了气息,柳母怀有五个月大的身孕,受了刺激当场落胎,没能救回来,一尸两命。
柳宝烟一夕之间父母皆亡,早就分家的祖父母带着大伯上门来,要照顾姐弟二人。小姑娘从小就没经受过大事,竟是病了,病了后自己去医馆拿药时,就被人糟蹋了。
她想寻死,但被大伯母劝了回来,想着幼弟,她到底是没死。
糟蹋她的那人,是镇上酒楼的掌柜吴启斯,仪表堂堂,长相斯文,待人温和有礼,且为人处世待人接物有理有据,看起来是个很不错的人。
就是喜欢喝酒!
会糟蹋她,也是因为喝醉了,且这人发现做错事后跑到柳家门口跪了两日求原谅,还备了厚礼上门求娶。
柳宝烟挂念幼弟不敢死,又见这人虽然家世差了点,但人却不错,这么多人赞誉有加,人品该也不错才是,大伯母也在一旁劝说,于是她便许了口,还趁着热孝之内成了亲。
成亲后他果然温和有礼,对于柳宝烟执意守孝虽然不满,却也没有强来。只除了……不能喝酒。
喝酒就会打人,今日算是两人成亲后的第一回。楚云梨睁开眼睛,眼神沉沉的看着边上昏睡的人,到底没能忍住,把手中的瓷片狠狠扎入他的胸口。
死了拉倒!
正想再动作,门口传来苍老的女声,“老二,别把人打坏了。”说着就推门进来。
这人是吴启斯他娘,楚云梨干脆闭上了眼睛,假装昏睡过去。
脚步声走近,吴母叹息一声,“可怜见的。”似乎看到了吴启斯的模样,惊呼一声,扬声大喊,“老大,你们快点过来帮忙。”
很快,屋中人多起来,一个年轻的女声,“怎么摔成了这样?”
很快,楚云梨被人抬着放上了床。
“二弟也是,把人打成这样,不能照顾他不说,这模样,该要请大夫了吧?”还是那个年轻的女声,是柳宝烟的大嫂白氏。
“赶紧给你二弟请个大夫才是。”吴母恨恨道,“那马尿就是害人,摔哪不好,偏偏摔到了碎片上,到处都是伤口,得上药包扎才好得快,不能耽误了活计。”
白氏有些迟疑 ,“那弟妹伤成这样……”
吴母气急败坏,“就把老二的药再熬过给她喝了就是。请什么大夫,丧门星,死不了!”
楚云梨闭着眼睛,沉沉睡去,她都是皮外伤,确实不重,不过想等着她好了伺候吴启斯,绝无可能。
半夜里,她醒过来时透过窗外的月光看到边上睡得死沉的人,胸口处已经包扎好了。满屋子的酒醉后的酸臭味,她皱皱眉,也太难闻了。而且睡在这样的人身边,实在恶心。
她捏紧拳头,对着吴启斯包扎好的地方狠狠一拳。然后身子软倒 ,假装睡了过去。
紧接着边上就响起了杀猪般的惨叫声,外面也响起开门声,吴母的咒骂声,又扬声喊,“老大,你们快点起来,你二弟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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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见,新故事写得比较慢,少了一点,晚上多一点
挨打受气的小媳妇 二
吴启斯惨叫过后; 彻底醒了过来。死命瞪着边上满脸青紫看不出本来样子的柳宝烟。
察觉到边上恶狠狠的目光,楚云梨反而翻了个身,闭着眼睛手脚并用的扑腾;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往他脸上招呼了几下后; 缩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