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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媛清来的事,李家事前不知; 所以; 客房中还是光秃秃的; 什么都得现准备。
婆子在做饭,等楚云梨洗漱完,那边李母正亲自带着叶媛清在铺床。这期间李母要跑来跑去找东西,一时半会找不着机会说话。
床刚铺好,两人正想好好说几句话呢,楚云梨就到了。
“可安顿好了?饭一会儿就得,表妹安心住下,千万别急着走。”
楚云梨话说得客气,坐到了刚擦过的椅子上,想到什么,又道:“只是,咱们京城规矩多,成年男女之间不可随意相处一室。像是之前你和夫君同处一院,其实大大不妥,让人知道了,会说咱们家没规矩,也会影响夫君的清正名声。”
叶媛清本就苍白的面色,唰得更白了。既是羞的,也是看出来了楚云梨的不好相处。
她可不是真的表妹,面前这位
以后可是主母,她得小心伺候着,一辈子都得看她脸色。想到此,叶媛清心下愈发害怕,还有些后悔……不应该一时冲动从了李梅寒的。
李母虽刚被儿媳怼了,但她心里还是儿子最重要,儿媳次之,至于别人都得靠边站!尤其当初李家从叶家拿银子时,没少被阴阳怪气。对着叶媛清,也没那么上心了。
听到儿媳如此说,李母深以为然。嘱咐道:“媛清,你表嫂说得对。虽然以前你和梅寒一起长大,情谊深厚,但这不是咱们乡下,你得记着,京城规矩多,不能随意胡来。”
叶媛清见李母也不帮自己,心下愈发害怕,面色也更白了。
李母也不是一味的提点嘱咐,她才和这姑娘见面,不知道这姑娘是真的嫁过人,还是跟儿子之间有了首尾才着一身妇人打扮。
当然了,前者不太可能。叶家好不容易得了李梅寒这么个做官的女婿,怎么可能会放过?
如果是后者,确实得好好提点。但也不能一味打压,压得太狠,也怕叶媛清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挑明。还得安抚一下,李母笑着道:“不过呢,咱们两家之前感情好,你既然来了,我肯定把你安顿好,你在这儿安心住下。只要有我在一日,不会有人欺负你。”
无论是世交之女,还是和儿子有关系,这么说总是没错的。
果然,听了这话后,叶媛清面色好了许多。
婆子动作飞快,又有楚云梨的丫鬟帮忙,说话间已经摆好了饭。
三人进了饭堂,李母看向门口:“也不知道梅寒要多久才能回来……”
“他进宫之前说了,让我们别等他。”楚云梨净手,又拿了帕子擦干,边上的叶媛清有样学样,就怕自己弄错。
“这一回牵扯进去的官员挺多,没那么快回来。”
李母担忧:“也不知道宫中有没有饭吃。”
面圣时不能吃得太多,如果皇上没空,还得等一下。虽贪污的事要紧,皇上应该会见,可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完,李梅寒还真有可能饿肚子。
楚云梨坐下,赶了一日的路,还真有些饿,端起碗:“皇上不会亏待臣子,这种话以后可别再说了。”
李母皱眉,她发现儿媳没有唤自己,并且,这话是说教吧?
“我在自己家说,这也没有外人!”
楚云梨似笑非笑:“表妹可是今日才到的。”
就算是亲戚,哪怕感情再好,也不能称为内人吧?
李母眼皮一跳,端起碗:“你们累了一整日,赶紧吃,吃完了早点睡。”
楚云梨吃了七分饱,放下碗筷后,并不立即离开,反而端着茶饶有兴致地等着。
她连国公府都没去,就是为了盯着两人。
李母不知道叶媛清为何要来,又为何一身妇人打扮,自然是要问的。
楚云梨等的就是她问,如果能抓个正着,就能提前把李家母子赶出去了!
李母确实想问,心里抓心挠肝似的难受,好几次偷瞄叶媛清,可儿媳在一旁,她不好问。
如果叶媛清真的嫁过人前来投奔还好,若不是……问也问不出来。若是被儿媳得知儿子和人有了首尾,不闹才怪。关键是,国公府那边若兴师问罪,李家可受不住。
叶媛清低着头,心里很是不安。
她也想等楚云梨走了,好跟李母说说话。否则,她已经失了身,瞒着李梅寒的妻子就已经很难受,若是李母还不给一句准话,她以后又该何去何从?
屋中三人各有心思,全都沉默,气氛渐渐地尴尬起来。
楚云梨眼神一转,笑着问:“表妹,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夫家为何不容你,需要你跑这么远?你家里人呢?如果是你夫家对不起你,他们为何不帮你出头?”
闻言,李母眼皮一跳,斥道:“忒不会说话,你这不是揭人疮疤吗?”
这么半天,李母也看出来了,叶媛清八成没有嫁人,什么夫家都是胡诌的。肯定是和儿子来往时被儿媳发现,随便找出来的理由。否则,叶媛清不可能这么沉默。
儿媳一问,露馅了怎么办?
必须阻止她深问!
楚云梨一脸莫名其妙:“我好奇嘛。就像是我爹,如果是我夫家对不起我,他肯定会替我讨个公道的。”
这话一出,李母和叶媛清都忍不住捏紧了手中帕子。
楚云梨继续振振有词:“再说,我们收留表妹,总得弄明她借居的缘由啊。如果可以,她爹娘不帮忙,我们身为亲戚……对了,娘,我还没问。你们什么亲戚?”
撒下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来圆。
李母哪里知道他们之间什么亲戚?
根本就没亲戚,只是叶家看李梅寒读书好,让女儿和他来往,又出银子资助,两家在李梅寒进京赶考时,还定下了婚约而已。
就是这么个关系!
可是,这话能说吗?
叶媛清想起李梅寒情急之下急匆匆吩咐了她一句,让她记得自己是他姨母家表妹。当下怯怯道:“我娘是他姨母。”
楚云梨恍然,点点头,又疑惑地看向李母:“我隐约记得,您就一个姐姐,姨母夫家好像也是姓李?当时您还说都是缘分来着。”
李母:“……”从叶媛清说出姨母,她就知道要遭!
为了让儿媳对李家有归属感,李母平时没少跟她念叨李家的亲戚,也是未雨绸缪。
本来嘛,若是李家的儿媳对于家里的亲戚一问三不知,真有亲戚上门发现此事,肯定会多想。
多想的可能无非就两种,要么是国公府姑娘看不起人,看不起李家亲戚,不想知道也没兴趣打听。要么就是李家捧着儿媳不敢让她认识这些穷亲戚……都不好。
到了此刻,李母很有些后悔自己当初的多嘴。就算想让儿媳知道李家的这些亲戚,等回乡的时候再教不迟。
好在她养出了李梅寒这个探花儿子,还算有几分急智,笑着道:“是你远房姨母,说起来只是我本家的堂姐,但她嫁得好。叶家富裕……咱们家在梅寒未考中之前,日子艰难,梅寒险些读不了书,全赖叶家帮衬。”
楚云梨颔首:“这样啊,既然有恩,咱们就更应该知道叶家到底出了何事,才让表姐孑然一身千里迢迢跑这么远啊!万一真被人欺负,凭着夫君如今的身份,也能替他们讨个公道。若是欺负他们的人身份贵重,那国公府的名头还他们一个公道总是能的吧?”
她看向叶媛清,催促道:“表姐,你说啊!”
叶媛清:“……”编不出来!
也是不敢编,情急之下出来编出来的话,肯定漏洞百出。万一被贺欢心找出了破绽,到时候更难圆!
对上表嫂灼灼的目光,里面满是跃跃欲试,好像只等着她说出欺负自己的人,表嫂就会撸袖子报仇一般。此时此刻,叶媛清还真的挺希望自己是一个被夫家欺负,娘家不肯管,真正上门投奔的可怜女子了。
无奈之下,叶媛清使出了杀手锏,用帕子捂着脸开哭。
仿佛很伤心,哭得浑身颤抖。
楚云梨眨了眨眼:“难道你家人……都没了?”
叶媛清哭声一顿。
说人家全家死了,这话很是恶毒。她是真想回骂,可这会儿实在不宜开口,只能又继续哭。
楚云梨一脸惋惜:“还真是啊,实在太可怜了。”
叶媛清:“……”
李母看着不敢反驳只哭得伤心的叶媛清,面色一言难尽。
可他们母子进京时,叶家夫妻身子康健,生意做得蒸蒸日上。连叶媛清的祖母都还在,并且,她上头还有两个哥哥……怎么可能都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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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嫁枉死的贵女 六
李母却猜到叶媛清应该是没跟儿子套好话; 此时不好开口。斥道:“你别胡说!”
楚云梨讶然:“表妹又没反驳,不说话就是默认啊。”她一脸担忧:“母亲节哀,千万别伤神太过,若是伤了身; 我就算能帮你请最好的大夫; 用最好的药。但却不能替你疼痛; 遭罪的还是你。”
李母:“……”
叶媛清眼中闪过一股怒气; 眼见楚云梨越说越离谱; 抽噎道:“不是我爹娘出了事。”
楚云梨一脸惊奇:“那你被夫家欺负,你爹娘为何不护着你?”
叶媛清答不出来。
还是那句话; 一个谎需要无数个谎来圆,她若是贸然开口 ,之后很容易露出破绽。
她不回答,楚云梨愈发来劲:“难道是你在夫家做了不好的事; 是你理亏,所以你爹娘不好帮你?”
再不阻止; 不知道她还要如何猜测; 叶媛清急忙道:“不是!”
楚云梨皱眉:“既然你夫家对不起你; 你爹娘还没上门讨公道; 难道你是高嫁?”
叶媛清沉默。
她发现无论怎么说; 面前这人都能找到无限可能。
李母眼见事情急转直下; 儿媳没问到结果不罢休; 打圆场道:“你不知道内情,不要胡乱猜测。”
楚云梨不以为然:“她若直接说,我也就不用猜了。本来我是好意; 想问问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既然她不愿意; 你还拦着,那我不问了就是。”
说完,抬步就出门。
贺欢心就是太在意和李梅寒之间的夫妻感情,不想让他难做,才在李母面前委曲求全。其实,在李家这样的人面前,她完全可以骄傲些。
楚云梨裙摆飞扬,走得很快,一看就知心情不好。
里面的二人见了,别说叶媛清,就是李母,心里都有些不安。
叶媛清怯声问:“表嫂生气了吗?”
李母摆摆手:“她不是这么小气的人,成亲半年,就没跟我生过气。”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些忐忑。
正是因为从来不生气的人突然这么甩脸子,才让人不安。
而两人不知道的是,楚云梨出了院子后,吩咐身边贺欢心的贴身丫鬟:“红玉,我的钗掉了,你回去找找。”又压低声音:“听一下她们在说什么!”
红玉秒懂,转身回了院子。
屋子里,桌上饭菜还没撤下,李母已经迫不及待地问:“什么叫夫家出了事前来投奔?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叶媛清自从和李梅寒跟妻子汇合后,一直没得到机会跟他单独相处,偶尔错身而过,身边都有别人,只能飞快嘱咐几句。这会儿好不容易身边只剩下了熟悉的人,她微微放松下来:“李伯母,我没有嫁人!”
事已至此,没时间让她羞涩。
谁知道李梅寒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她得尽快让李母知道她得身份,二人还能对一下口供,免得说错话。
李母心里的怀疑得以证实,却并不高兴。实际上,她认为如今的叶媛清哪怕是做妾,都配不上儿子。
再有,国公府的这门姻亲对儿子帮助很大,贺欢心哪里都好,就是有些善妒,暂时三五年之内,李母没打算给儿子纳妾。
别的不说,就拿这一回儿子去蛤城的事,根本就是送上门的功劳。这全都是理国公在后头使劲。再有,婚事一成,儿子直接和宫中嫡皇子互称表兄,简直就是一步登天。又有面子又有里子,她傻了才会破坏这一切。
当然了,李母娶了儿媳,也没忘记帮自己家许多的叶家,她原本打算跟儿子商量,翻倍把这银子还了算了。儿媳很大方,只要说是以前儿子为了赶考欠下的债,她该会拿嫁妆银子抵上。
京城离家乡千里之遥,儿子考中之后,先是成亲,后来差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