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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囔着这车太大,她不大会开。
靠在副驾的孟寒舟眼神迷离地盯着她:“想换车吗?”
顾南嘉挑眉,故意逗他:“怎么,你给我买?”
“嗯,可以啊。”孟寒舟口齿有不清不楚,“你看上哪辆……”
刚才在席间,顾久光喝多了,说要给顾南嘉送辆mini做嫁妆。
当时顾南嘉和顾北辰的脸同时垮下来。
他们俩都知道那辆车是怎么来的。
顾北辰跟小女友没几天就一拍两散了,那辆mini就闲置了。
也不知是顾久光喝多了,还是把顾南嘉当傻子,一个劲地给她推荐红色。
她拒绝了。
见孟寒舟又提起车的话题,顾南嘉笑笑,说她那辆高尔夫还够用。
心里又想,他手里还有钱吗,买什么车啊。
“遇到限号或则别的情况,你来接我呗。”
过了一会。
“嗯……好。”
路遇红灯,顾南嘉偏头看在副驾闭目养神的孟寒舟。
心电感应般,孟寒舟突然睁眼,跟她对上视线。
迷离的眼神湿漉漉的,似有几分春情,像在流动的水中浸过。
他明显是醉了,还尚存一点理智。
他在努力控制。
顾南嘉问:“你还好吧?”
孟寒舟低声“嗯”了一声。
她接着说:“我爸就那个样子,他就是故意让你——”
他打断她:“嗯……挺好的。”
她当他在说胡话:“今晚这一顿挺贵的吧。”
孟寒舟强撑着精神笑笑,说一个月工资。
顾南嘉心里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顾久光喊着要喝茅台,估计还能省点。
她说你破费了,其实不用这么高标准的。
孟寒舟低声回应了句什么,她没听清。
他喝多之后的声音质感明显不同,慵懒低哑,颗粒感十足,每个字都凿得她心痒。
“对了,你今天的故事编得好好啊,我差点都信了。”
孟寒舟身体僵了僵,他想说点什么,但嘴巴和身体都开始不受控。
红酒和白酒混着喝的后劲太大了……
顾南嘉看他一眼,看好像是睡着了,她也没再继续。
一路暖色路灯,树影横斜。
立秋后,燥热褪去,气候清爽了不少。
跟她的心情差不多。
顾南嘉把车驶入地库,停稳后,轻声唤身边人:“到了。”
孟寒舟挣扎着爬起来,哑声问:“嗯?”
顾南嘉忙着倾身够后座的纸袋:“到你家了。”
“是我们家……我们俩的……”
顾南嘉手上动作一滞,笑笑说:“是,是我们家。走吧。”
…
已经是第四次来,顾南嘉熟门熟路,真的像是回自己家一样。
进了门,孟寒舟昏昏沉沉,仍旧第一时间去换家居服。
顾南嘉看他这样,决定尊重他的生活习惯,也去换了睡衣。
她换好衣服出来,看到孟寒舟靠在沙发上,两条长腿随意伸着。
也是,被灌了那么多,短时间肯定没法彻底清醒。
她给他倒了杯温水,然后盘腿坐在他旁边,静静观察。
她怕刺激他的眼睛,只开了射灯。
他的侧脸轮廓在昏暗的灯光下好看得像艺术品。
怎么会这么迷人啊……
她忍不住伸出一根手指,轻轻落在他皮肤上,从他额头开始描摹。
他喝多的表现原来是这样。不说话,只犯困。
为什么只有她喝醉了把心里的委屈往外倒啊?
她也想偷听他的心里话,可他不肯说。
孟寒舟像是觉得痒,低声轻笑了一下,随后攥住她的手指。
糟糕,被抓包了。
他努力撑开眼皮,顾南嘉的脸出现在模糊的画框中。
像是失焦了,但他仍认出是他。
他握着她的手指,摇了摇:“今天,开心吗?”
顾南嘉回答:“还行吧。”
“那就是,不开心。”
“也没有啦,总算过了家人这一关,但是我爸他……”顾南嘉停下不想说了,耸了耸肩,“人长大以后不都是这样,开心并不容易,可是相对来说,也没那么容易难过了。”
她每天都在傻乐,但心里门儿清。
“孟寒舟。”
孟寒舟好像瞬间睡过去了。
“孟寒舟?”她又叫了一声。
“……嗯?”他又醒来了。
“孟寒舟。”
又没声响了。
顾南嘉凑近他,近到已经看不清他的脸,近到几乎要鼻尖碰鼻尖。
他呼吸的热气喷在她脸上。
而她完全不在意其中混杂着的酒气。
她的心跳突然蓬勃,冒出个想法,想趁他喝醉的时候做点坏事。
“孟寒舟,我们还没接过吻呢。”
她对着合眼的丈夫说。
她没有得到回应。
又观察了一会,顾南嘉确定孟寒舟毫无反应之后,终于开始行动了。
她倾身向前,试探着,轻触他柔软的嘴唇。
只是贴了一下。她也只敢贴一下。
身体像过电一样。
心跳如擂鼓。
这是他们之间的初吻。她心想。
他会记得这个吻吗?应该不会吧。
万一这时候孟寒舟睁眼,那真的比鬼片还要刺激。
孟寒舟眼皮重得只能洞见一线天。
朦胧之中,周围环境根本看不清,只能看到熟悉的一颗痣,还有重影。
山根的痣,是顾南嘉的标志。
虽然看不清,但依旧漂亮。
他们离得好近……
她闻不到他身上的酒气吗?这是梦吗,还是现实?
…
顾南嘉浅尝了初吻的甜头,正要撤退,突然一只温热的手扣住她的后脑勺,用力把她往前推。
作者有话说:
下章入V,谢谢追更~
第15章
顾南嘉在洗手间躲了半小时后; 才敢在镜子里看自己的脸。
红得像被烫伤了一样。
跟镜子里的自己对上视线,她才惊觉,自己过去半小时什么都没做; 净坐在浴缸边沿发呆了。
洗澡洗澡,发什么春呢!
顾南嘉拧开花洒,站在雨帘下面; 轻抚着砰砰跳的心口……把心事掩藏在哗啦啦的水声下面。
洗澡时脸上的妆也顺便卸掉了,没了粉底的遮盖; 脸上的温度给雪白皮肤上了自然腮红,格外清纯。
顾南嘉对着镜子抹护肤品。上次她从家里搬了一部分东西过来,里面就有个洗漱包; 装了她常用的护肤品和化妆品。
洗漱包放在那里规规整整,打开后就像哆啦A梦的口袋; 好像能掏出无数东西来。
一套洗漱和护肤流程下来,洗脸池上几乎已经摆满了。
她看着孟寒舟提前准备的浴巾和牙刷; 偷偷直笑,直男想法真是简单; 女生要用的东西多着呢。
孟寒舟应该不习惯这样凌乱的洗手间吧……顾南嘉双手叉腰看着眼前的瓶瓶罐罐,心想道。
她把这些东西重新摆放了一番,看起来整齐了不少。收拾完; 又盘算着这几天买个亚克力架子,把东西都好好归置归置。
拖拖拉拉做完该做的事; 她头顶洗脸专用的可爱发箍,双手撑在洗手台两侧,想起刚才孟寒舟撬开她的唇齿; 猛烈进攻的场景。
孟寒舟的嘴唇也太软了吧; 怀抱也太夯实了吧……她娇羞地咬住下唇。
刚才那几分钟真是刺激; 她连呼吸都不敢,憋出了她人生有史以来的最大肺活量。
她承认,当时她就是想趁人之危盖章留戳,在孟寒舟没什么行动能力的时候偷亲一下就跑,反正他也不会记得。
本来浅尝辄止,没想到孟寒舟反客为主,抓她一个现行。
那瞬间她瞳孔急晃,瞪大了眼,却因为离得太近而看不清孟寒舟的表情。
初吻失守,就连身子也跟着投降,一个不稳摔进了他怀里。
他到底醉没醉啊……
她急得抓耳挠腮,又没法去跟他当面验证。
看他都没什么力气了,怎么还有劲抱着她呢?
亲完后,顾南嘉娇羞地说了句“干嘛啊”,就捂着脸跑去了洗手间。
身后没有任何响动。
在这么心动的场景过后,一个逃跑,一个装死,还真是……天生一对。
…
顾南嘉戴着发箍从洗手间出来时,孟寒舟已经在客厅里睡着了。
她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在沙发前站定。
他身长腿长,横躺着就几乎占满了整个沙发空间。
顾南嘉站着,心想他就睡这里了吗?
结婚后两人第一次在同一个屋檐下度过,看来是要分房睡了。
她也好像只能回主卧睡了,毕竟孟寒舟家里只有主卧有床。
空气中只剩下空调细微的声响。
她给他身上盖了个薄毯,蹲在他身旁,盯着他雕塑般的侧脸。
孟寒舟呼吸均匀,神情安静。
浅浅的眼窝下,是他深邃的眼,这会她看不到。
她要是能看懂他就好了。
他枕着右胳膊,左手随意垂着,无名指昏暗的厅里闪过一道金属光泽,那是他们的婚戒。
她想起今晚他在自己家人面前的表现,冥冥之中觉得自己好像选对了。
顾南嘉揣着蓬勃的心跳睡去,又在半夜莫名其妙醒来。
习惯性抬手时间,发现是凌晨三点。
她正准备翻身接着睡,突然发觉主卧门缝透了一线光。
孟寒舟醒了?
她疑惑着跳下床,在门后听了听,好像是有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打开门出去,孟寒舟正在阳台,给那盆小松树浇水。
他面色如常,像是已经完全清醒了。
“我吵醒你了?”孟寒舟问,声音依旧是哑哑的。
顾南嘉摇摇头,说没有,是自己醒的。
两人隔了个客厅对望,她手足无措地站着,问了句废话:“你在干嘛?”
孟寒舟说他嗓子发干,醒了睡不着,就起来转转。
顾南嘉睡觉前忘了摘发箍,此刻睡得七扭八歪,她站在那里半梦半醒地揉眼睛,可爱极了。
孟寒舟盯着她,忍不住笑了两声。
“笑什么。”
顾南嘉走到阳台上,说她以为松树不用浇水。
孟寒舟笑笑,顺便伸手帮她把发箍戴正。
孟寒舟身高优越,他俯下身,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十分顺滑。
那张俊脸由远及近,越近越模糊……顾南嘉还以为他又要扣她后脑勺,整个人迅速红成了一颗熟透的桃子。
最终,只是头发丝有动静。
她的心像处在惊涛骇浪之中的小船,刚冲上浪峰,又跌入谷底。
……怎么还有点隐隐的失落?
顾南嘉自诩淡定,这样的亲密举动让她心动,但不足以让她无措到这种程度。
追根溯源,还是几个小时前那个吻的滞留效应。
孟寒舟接着她的问题,说松树包装上有养护说明,还挺复杂。
顾南嘉诧异,松树不是在石头里都能活吗,怎么进了盆栽就这么娇弱?
“是吗?”顾南嘉心想他从不养植物,到底是她添了麻烦,便说,“要不给我吧,我放在工位旁边。”
孟寒舟没答应她,只说:“我会照顾好的。”
孟寒舟的阳台一尘不染,也丝毫没有生活气息,所有东西都收纳在阳台柜中,看得到的地方没有任何东西。
那盆小松树突兀得不像话,就像莫名闯入的不速之客。
她突然意识到,不止是这盆小松树,她,还有她的所有东西,都是这个房子的闯入者。
她偷偷看他一眼。他说会照顾好的,也包括她吗?
“你还难受吗?”她问他,“你喝了不少呢。”
“现在好多了。”
“不能喝以后就别跟他们喝了,我爸就那样,故意灌你……”
“没事。”孟寒舟手抄口袋站着,口吻平常,“我没经过他们同意就娶了他们女儿,这酒必须要喝的。”
“哦……”顾南嘉声音轻得像羽毛。
不过这顿饭之后,算是过了她们家这一关。
孟寒舟酒量比顾家父子要好,今晚饭局上,明显是他们三人一个阵营猛灌孟寒舟,孟寒舟还能自己走着回来,实属不容易。
要是他睡得死沉,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把他弄回来。
“对了,你之前喝醉过没?你知不知道你喝醉什么样?”顾南嘉试探道。
孟寒舟想了想:“毕业时候喝醉过,连睡了十几个小时。”
“那你酒品很好诶。”她喃喃道,“你那时喝了多少?”
孟寒舟努力回想:“忘记了,还是喝啤酒喝的……”
顾南嘉急吼吼地问:“那你今晚醉了吗?到什么程度?”
孟寒舟没急着回答,反而挑眉:“你做什么了吗?”
顾南嘉心虚,连忙摆手:“没、没有。”
她要抹去自己趁火打劫的流/氓行径。
就算要接吻,也得是他主动!
她贼贼地溜了他一眼。
他此时是清醒的,而且显然没有这种打算。
孟寒舟看顾南嘉呆呆站着,经过她身边时,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说自己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