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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儿:“儿子叫爸爸干吗?还有,我们是处理狗肚子的事情,什么大美女?”
“没说错啊,大美女家的那条狗不也是大美女吗?”卢飞宇听音辨心,“你……听上去情况不好啊,怎么,大美女不撤诉?”
何止是不撤诉,任苒又凶又狂躁,看他哪儿哪儿都不顺眼。龚屿汐顶着太阳,两道好看的剑眉皱成一个“八”字,哀愁得在大太阳底下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幽幽之气:“你说,老丁真打算让我在警犬队待一辈子吗?”
卢飞宇一愣。
“我觉得不能啊,”不等卢飞宇说话,龚屿汐就自顾自地找起了理由,“我在刑警大队的时候,也立下了不少功,破获了不少大案要案吧?老丁再不待见我,也不至于这么分不清轻重。那要是老丁本身就打算把我调回去,我求不求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这个逻辑简直严密到无懈可击,假如不是忘了丁局长的初衷,那倒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
卢飞宇等他说完,幽幽地来了一句:“你可别忘了,你去警犬大队是为什么。”
一听,龚屿汐刚刚自我安慰来的宽慰瞬间消失不见。
忘了?
他怎么可能忘!
老丁觉得他性格浮躁,加上之前抓的那个传销集团因为他的关系没能全部抓完,才专门把他弄到警犬大队训狗。
训的还是警犬大队少有的后进生。
卢飞宇好像浑然不觉龚屿汐此刻的落寞,继续说道:“不管你去训狗,还是去找那个大美女求和,都是老丁给你的考验。欸,这么说起来,老龚你拿的是武侠男主角的剧本啊,老丁就是世外高人,没准儿你达到要求了,老丁就传位给你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龚屿汐没好气地说,“难不成老丁还能把他那个局长位置给我?”
“虽然是不能吧,万一老丁有什么破案秘诀呢?他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带你一把,也不是不可能吧?但不管怎么样,这些事情你做不到,在老丁眼中就是你没有完成考验,他觉得你不堪重托,没准你就一直在警犬大队了。”
“不……不能吧?”龚屿汐摸着脸,感觉卢飞宇这孙子是在吓他。
“不能?你可别忘了你们家那个大富豪,你去警犬大队他求之不得。如果没有老丁撑你,到时候你想回去可能都难。你们家‘龚半城’坐拥本市半城房产,他去找一下领导,领导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龚屿汐被唬住了。
他怎么忘了还有这茬儿?
这么一看,那形势的确很严峻。
“不过没关系。”卢飞宇话音一转,“兄弟这不是给你送办法来了吗?”
敢情他恐吓了龚屿汐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
龚屿汐面无表情地问道:“什么办法?”
半晌之后,他毫无表情的脸终于裂了。
龚屿汐顶着一脸一言难尽:“这……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卢飞宇振振有词,“她都不觉得对你有什么不好,人家还告你呢。难不成……”他的声音一瞬间变得十分危险,“龚屿汐,你真的对人家有意思,所以宁愿一辈子待在警犬大队被她骂色狼?”
“胡说!”龚屿汐想也没想就说,“你这个办法,我看可行,就这样做吧。”
另一边,任苒牵着沾沾走在路上。她来这座城市有段时间了,但还没有好好逛逛。今天在跟龚玥商量娃娃款式的时候,普化曾经说过,他第一次看到龚玥,是在南山。
这个时候虽然不是龚玥和普化初遇的那个时节,但任苒还是打算去看看。
龚玥明明是个满脑子金银翡翠的俗人,但就是装得比谁都文艺。任苒最讨厌这种心里没数的人,但她既然已经接了,就不好随便糊弄砸自己的招牌,该做的事情,都还是要做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她现在眼睛不太方便,虽然看是看得到,但在阳光底下待久了,依然会受影响,只能借助沾沾。
任苒个子高,人好看,还牵了条卖萌神器,走在路上,回头率不知道有多高。
只是,她不知道误闯进了一个什么神奇的地方,这里的人,都有点……奇怪。
那边两个妹子顶着快要突破天际的山根,在奢侈品门店巨大的logo下,拎着两个空品牌纸袋摆拍。镜头前还是姐妹好,摄影师镜头放下的第一刻,刚刚还好得跟个连体婴的两个人立刻分开,并且相互抛掷了一个白眼儿。刚才那一切,好像是任苒的幻觉。
这边一男一女走在路上,男的突然指着旁边的摄像机点了点,然后猛地提起妹子的裤子,硬是把低腰裤提成了抹胸。
还有这里,两个修容快把整张脸都修掉的妹子扯着一个小帅哥的手吵架,大意是男的劈腿被发现了。可据任苒观察,小帅哥的另一半明明是旁边摄影的那个小帅哥,他跟女人没关系啊。
还有突然走着走着喷水的,走着走着在空中劈叉的,走着走着下腰的……
是艺术院校学生今天集体交作业吗?
可也不用跑到市中心步行街来搞行为艺术啊?
什么时候行为艺术门槛儿这么低了?这是什么迷惑现场?
作为艺术专业的大师姐,任苒站在人群中央,发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里到处都是伸腿跺脚的人,任苒唯恐受伤,连忙牵着沾沾,打算到旁边去。
谁知,她才刚刚一动,身体就被人猛地一推,她下意识地一把抓住自己的包,肩膀上面却空空荡荡的。她正要叫起来,身边一阵风掠过,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耳旁飘过—
“站住!”
话音未落,人已经追了出去。
是龚屿汐!
任苒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明明龚屿汐是让那个抢东西的人站住,她却好半晌都不敢动。
好一会儿后,总算是反应过来了,任苒才带着沾沾,走到一旁。
过了一会儿,龚屿汐回来了,手上提着个包,正是她刚才被抢的那个。
“看看少了什么没有。”龚屿汐把包丢给任苒,说完又补了一句,“不过他应该没有机会打开。”
任苒将包接过来,倒没有急着去看里面的东西,而是先问他:“你没事吧?”
嗯?
龚屿汐瞬间瞪大了眼睛。
这个大美人这是转性了?
任苒看到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顿时没好气地说道:“你帮我把包包追回来了,虽然是你职责所在,但我也不应该一句客气话不说吧?多少还是要问问的。难不成我在你眼中这么不会为人处世吗?”
“那可不……”龚屿汐话都出口了才想起他还有求于人,连忙停下来,在任苒充满威胁和不善的目光中硬生生地转口道,“那可不是。任小姐你宽容大度端庄贤淑,简直是当代女性典范。”
任苒嗤笑一声,不想理他。她低头找了一下包里的东西,手机和证件都还在:“没少,谢谢了啊。”说完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对了,那个劫匪呢?”
龚屿汐微微一顿:“交给附近的同事带回去教育了。”
任苒没有再说什么,不经意看到龚屿汐额头上的汗水,心中一动:“走吧,我请你喝咖啡,感谢你帮我把东西拿回来。”
“算了。”龚屿汐不在意地摆了摆手,刚才卢飞宇跟他说的话又回荡在耳边—帮了忙,一定不要着急。她要请你喝咖啡吃饭什么的,你一定不要答应。我们的目的并不是跟美女吃饭,而是让她撤诉。
思及此,龚屿汐越发高风亮节起来:“虽然经常被你误会,但是吧,我的的确确是个敬业人士。喝咖啡就免了—”
“那行。”不等他说完,任苒就截口,打断了他的话。
龚屿汐顿时瞪大了眼睛。
任苒脸上不自觉地泛出几分笑意来:“龚警官,你帮我拿回了包包,我的确很感激你。不过一码归一码,我可以给你送锦旗,可以写表扬信,但是嘛,撤诉就不必了。不处理好你家那个小兔崽子,我永远都不会撤诉。”
任苒说完,脸上带着浅淡的笑容,就打算牵着沾沾离开。
龚屿汐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任小姐,我觉得你这个同志,可能是在国外待久了,搞得说话做事带上了一股资本主义作风,很不接地气,跟我们社会主义国家,格格不入。”
龚屿汐皱眉看着她,看上去很想把这姑娘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什么水。
“我给你追回包包,那是我的职责。怎么就扯到撤诉上面去了?”他下结论,“你这个同志,思想很不单纯啊。”
他说得煞有介事,任苒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拉着沾沾就打算离开。
然而牵了两下,没牵动。
她低头一看才发现,沾沾正趴在龚屿汐脚边,不停地用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蹭对方的脚。
龚屿汐站起身来,一脸促狭地看着任苒:“看吧,沾沾都比你有眼光。”
任苒转过头,轻轻皱了下鼻子:“不想理你。”
她低头,对沾沾说道:“沾沾,我们走。”
龚屿汐目送她离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
欸,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
龚屿汐低头一看,手机正好有人打电话进来,是卢飞宇。
他接起来:“喂?”
“喂什么喂?”卢飞宇气急败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你们在哪儿呢?我在马家巷等你们半天了!”
“什么?”龚屿汐惊讶了,“不是已经完了吗?”
“什么完了?”卢飞宇的声音大得震天响,“我人还在这儿呢!”
“你人?”龚屿汐下意识地说,“不是你重新安排了另外一个人吗?”
他还以为抢包那个男的,是卢飞宇找来的临时演员。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这么敬业,居然亲自上场。
不对!
龚屿汐总算是反应过来,拔腿就往任苒离开的方向跑去:“我以为是自己人,把他放了!”
任苒刚才是一个人走的,抢包的那个人很有可能还在那里,等着报复回去!
“你再这样,我叫人了。”任苒身体贴紧了墙壁,浑身颤抖不止。
那个男人又叫了两个小年轻,将任苒团团围住。他手里拿了把瑞士军刀,不停地朝任苒脸上比画着:“没看出来,原来还是个大美女,刚才只是抢包,没注意到脸,差点儿浪费了。”
任苒把包往地上一扔:“里面的钱给你们,放我走。哦,对了,你们把我的证件还我就行。”
“哟,刚才不是还要叫人吗?”那个男人用手撑住墙壁,将任苒困在其中,“你继续叫啊,我看谁来救你。”
任苒一边不动声色地放开狗绳,一边说道:“你们只要放我走,我就不叫,当然,也不报警。如果不信,你们可以把我手机拿走。”
沾沾察觉到自己不再受制于任苒,瞅准空当,像箭一样冲了出去。
那三个男人猝不及防,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小年轻连忙问道:“钱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走啊!”难不成在这里等着那条狗找人回来吗?
钱哥逃跑还不忘弯腰捡起任苒的包,正打算撤退,谁知才刚刚转身,背上就挨了一脚,他立刻摔了个狗啃屎。等缓过神来,他才看到自己那两个小弟已经被人用手铐铐在了旁边的消防栓上。
钱哥正要爬起来,膝盖弯就被人踩住了。一个清朗的男声在他耳边响起:“只有两副手铐,就先委屈老兄你一下,被我手‘铐’着了。”
他扭过头,入目的是一张相当俊朗的脸,还有点面熟。
钱哥恍然大悟,这不是刚才抓住他又把他放了的那个人吗?
见他张嘴,龚屿汐唯恐他爆出什么来,连忙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训道:“刚才一个不留神被你跑了,没想到你还不思悔改,也太胆大包天了吧?”
钱哥一脸萎靡,谁能想到,他做业务做到警察家属身上了。
活该倒霉。
龚屿汐一手控制着钱哥, 奇*书*网 *w*w*w*。*qi*su*wang*。*c*o*m 一边打电话叫来附近的巡警,将人交给他们之后,才有空回来看任苒。
“你怎么样?”
任苒摇了摇头,脸色苍白,还没有从惊吓中回过神来。
龚屿汐见了,乐了。
任苒一见他那样子就知道他在幸灾乐祸,没好气地说道:“你笑什么?你们警察没能保护好人民群众,你还好意思笑!”
“我笑有些人不知好歹,口口声声说我们警察是色狼,尸位素餐,临到被人抢劫不还是要我们警察叔叔吗?”
沾沾已经回来了,正温顺地靠在任苒腿边,连呼吸都是轻轻地。
龚屿汐蹲下身,揉了揉它的大脑袋:“沾沾今天表现真棒,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沾沾抬起头,冲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非常治愈。
任苒冷着一张脸把沾沾从龚屿汐面前拉了回来,十分高傲地说道:“我们沾沾从来不